【風雨兩廣行.散文】八月，多思之秋想想農(nóng)村比比城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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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阮泊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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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正式離開農(nóng)村，離別家鄉(xiāng)與親人，帶著唯一的一樣財產(chǎn){居民身份證}來到深圳市南山鎮(zhèn)區(qū)南油打工之時，是公元2006年的夏末秋初的季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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熙熙攘攘，車水馬龍，經(jīng)濟發(fā)達，高樓林立的南山接待了我這個不速之客。帶著家香的泥土氣息，帶著教師下崗之后四處打拼，教教停停，停停教教，奔走于玉林城區(qū)，攜子帶女掙扎在文教線上，私家校區(qū)的生存余憾，走近了粵地深區(qū)，謀一份職業(yè)，溫飽一下肚子，洗洗身上的秀才窮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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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深圳，在打工者風起云涌的爭一口氣，爭一口飯，爭一份薪之大城新興市，特區(qū)特種人特困人的無奈競爭的生存與發(fā)展的夢幻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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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到深圳，我覺得自己像一只螞蟻那樣渺小，像一只折斷了翅膀的老鷹在奮力撲騰！我是一個文化人，手無縛雞之力的形象大使！我是一個下了講臺，就要喝西北風的人！我真他媽的就這么個窩囊小人！我將如何去開天劈地，開創(chuàng)我的未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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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自己想想，父親有啥，不就是僅有一張能說會道的好嘴巴嗎？他不照樣賺錢，引領全家，吃得瓜一樣香嗎？但是，轉而一想，不對！老爸很有才能，很有遠見，很能吃苦，很能動腦，很能出力流汗，很能精打細算：花一百多元錢，就能買回玉林新橋或成均、樟木鎮(zhèn)區(qū)老農(nóng)的一窩母豬帶兒。之后，他買回黃豆、麥皮等豬料，把母豬和豬仔喂養(yǎng)得膚色紅潤、食欲大振、體重猛增，只只豬仔都好看好賣。把母豬留著，豬仔成了中豬時就可出欄了！周而復始，平的買回，經(jīng)苦心經(jīng)營，賺錢翻天覆地的硬棒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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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如老爸。老爸曾悉心培養(yǎng)過我，想讓我成為一代賺錢的“豬販佬”?？墒?，子接父印，那是當官人的遺風與封建神話！我可接不了父職，忍不了豬屎尿的腥臭難聞。不過，老爸曾經(jīng)教過一下書。在爭工分，領口糧的生產(chǎn)隊年代，老爸去教過書，但沒工資領的。只有轉換為生產(chǎn)隊的工分。憑工分去隊里領口糧，吃飽了又去教書！那是什么的狀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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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老爸的DNA遺傳到我身體上，得益于其之精神與膽魄。心中有佛又有爸，手腳有力腦開化。就在孤立無援，百業(yè)不可選貴而選賤！尼瑪哦，我就不心堂堂中華大國，竟無我阮泊人容身求財之職之業(yè)嗎？我不信那個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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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站。我留深打工是南油。一位潮州老板黃避窮，中年年紀，眉大目粗，口張頭圓，一口流利的潮州話罵街與唆使我如何出工與賺錢給他！辛苦干了一個月，我心里覺得虛虛的。那些精神與物質(zhì)，物質(zhì)與精神，反復盤踞著我的心窩。書本、課本、講臺、學生、學校......一切的一切，一時的一時，不管那么多了！收斂了書生氣，撒露了野性農(nóng)民氣節(jié)！就地取工，恭恭敬敬的，送啊送，礦泉啊礦泉，煤氣啊煤氣，黃避窮一說要送給客戶，我就不折不扣，速去速回地完成任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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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第一站打工一月后拿工資走人。我心沒法用文字來形容與表達。我學不了父親，也送不久煤氣與礦泉。黃老板給我結了賬，給我一千三百元人民幣工資。{原說是發(fā)1500元工資給我的，因我住了他給我的租房，故扣除200元住宿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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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那個月起，交房租，每月按200元以上至300元之間交納給各個房東。至2018年今時，就有了10年之久了！按這樣計算：每月交房租300元，一年就交了3千6百元人民幣的房租。10年房租，那就是3萬6千元。計劃活他1百幾十歲，就按30年打工工齡計算，則有需交房租為10萬多元人民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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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城居好嗎？不好！不對。因為要做錢給房東。房租不是小數(shù)字，一年要花房租近4萬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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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城市，入工廠。干工、交流、社交、會客，要抽煙，每月要抽一條140元利群煙。在出糧，在博彩，要理發(fā)，要買豬肉青菜鹽油醬醋，點算起來，每月要花500元人民幣以上！一年下來，哦，花錢也要達6千多元人民幣！10年就是6萬元，30年打工就得花18萬元人民幣！但是，如果發(fā)瘋般買彩票，一日就要花掉3千元或5千元人民幣！以至，搞得伙食不保，錢包不保，成了“月光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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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深圳，除了打工第一站送礦泉煤氣。后來，輾轉于關外的寶安鎮(zhèn)區(qū)、光明新區(qū)。我當了保安公司的普通保安、保安帶班、保安隊長、保安督察員。當過內(nèi)保，當過協(xié)警。工資從950元人民幣，發(fā)展增到1700元人民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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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深圳，打工去上班，交通工具還是自行車、電動單車、巡摩?；蚴亲呗罚蚴亲卉嚾ド习?。到過的區(qū)域，入職過的單位，停留過或說生活過的土地上的某一處！當保安厭煩了，就辭職離去！再就是找廠，入職當普工，上班，按時去拿老板發(fā)給我的薪金。這樣的辛苦薪金，是在農(nóng)村所不能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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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深圳，辦過了《深圳居住證》，可惜至今已過期。2013年4月份，我離深來莞，于2016年夏照相，申報辦了血站抽血用的《東莞居住證》。此莞證尚未領取與使用。待我今年末，明年春節(jié)期間，我到醫(yī)院交錢拆去左腿上的車禍時安裝的鋼板。之后，我才能摘下殘疾人的帽子?。?/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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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2至2015，四年長的感情：我與巡摩，分道揚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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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2至2015，四年長的感情：我與電動單車，也分道揚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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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6至2017，一年長的感情：我與新電動單車，也分道揚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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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8--7--7至2018--8--31，我與意輛二手單車，有了感情，買了，騎了。像騎馬那樣，威風凜凜的騎著心愛的單車，每天風雨不改的去上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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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深莞，2006，2008，2012，2013，2015，2016，2017，2018，這是一組按先后順序排列的驚魂數(shù)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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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6，我來深打工了！深圳，您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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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8，我爸去世！老爸，您安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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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2，我執(zhí)政公司督察巡摩查崗！保安，您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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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3，我離深來莞！東莞，您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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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5，我出車禍！交警，您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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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6，我夢中情人！阿芳不辭而別，上蒼有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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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7，我被“網(wǎng)絡流氓”警告：4.20死去！上蒼，有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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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8，我于8月“涅槃”！風雨兩廣行，您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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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兩廣，在深莞，在第一個10歲，在第二個10歲，在第三個10歲，在第四個10歲，在第五個10歲，50有4歲了，自由、民主、自食其力、自我主張、自我完善、自我提高、自我“涅槃”、自我騰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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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我能回到農(nóng)村，我能回到家鄉(xiāng)，我能見到同鄉(xiāng)，我能看到山川與河流，我能登山與攬勝，我能自種自摘屋背嶺上的柑橙，我能隨意砍自家丹竹然后肩扛騎單車運去米場街上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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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回到40年前，二伯父還在，我老爸還在，我老媽還在，我老奶奶還在，我大伯父還在......。我老媽，或老奶奶會叫我，叫我用大碗夾滿一碗炒得香噴噴的豬肉，端給大伯父家，另外還整一碗香噴噴的雞肉，端去二伯父家，讓他們也嘗新品菜！這是多好的族風家教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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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能回到40年前，我家一時無米下鍋，母親或奶奶會愛親人如命！她會去過家去跟二伯家、或大伯家借米續(xù)炊！雖然老爸跟大伯或二伯他們有過摩擦，曾經(jīng)互相爭吵得如屎般臭！三家之間，雖有不和，但有奶奶在中間當隔離板，那一切都迎韌而解，冰釋前歉！農(nóng)村，都有閑時走家串戶，農(nóng)忙時節(jié)你家?guī)臀壹也逄?，我家?guī)湍慵腋詈?！多好的隊風組風族風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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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農(nóng)村，我不管你窮與富，凡是見面了就互相打招呼，有困難了就共同面對！然而，今日的城中居，媽的！恐怕就是餓死在租房里，也沒人去發(fā)現(xiàn)你、去安慰你、去幫助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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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xiàn)今的城市人，都在想什么？城市人，你們都在做什么？不要問了！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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愿有此文作者的同感與體會者，不妨說說，不妨論論，不妨寫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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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雨兩廣行.散文，作者阮泊人，南國詩人、廣西詩人、廣西民間文藝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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創(chuàng)作于東莞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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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泊人創(chuàng)作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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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8---8---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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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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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發(fā)散文網(wǎng)：http://www.277762.cc/sanwen/vlqtskqf.htm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