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走的疆界
不脫衣服,外面很冷;
不說話,錯了有人譏笑;
想鉆進套子里,人太多。
太陽啊,炎熱吧;
剝?nèi)ド砩弦路靖?a target="_blank">靈魂;
赤裸著、狂野上,天地間。( 文章閱讀網(wǎng):www.sanwen.net )
疫情期間不能遠行,喝著小酒更是熱血沸騰。每個人都有增強內(nèi)涵擴大外延的沖動;人和動物有個共同的屬性,那就是地盤意識。國家有960萬平方公里的陸權(quán)意識,單位也有自己的“一畝三分地”權(quán)利之爭,再不濟的家庭主婦也有80平米的領(lǐng)地,不按規(guī)定放置東西會遭到訓斥的,即便你是家主;所以,一個人倘若沒有立錐之地,是悲哀且不符合人性。
開始工作的時候在兵團連隊當統(tǒng)計,有5000多畝耕地需要分來分去,任職蔬菜站工作,還有500多畝大棚需要管理,那里有馳名烏魯木齊市的“三坪西紅柿”;調(diào)到社區(qū)“當大媽”只剩50畝區(qū)域19棟樓房兩千多居民家長里短,最后兩年在“寺管會”度過,四周丈量只剩5畝地,還有那個指向蒼穹的月牙,是信教群眾升天的地方,受到高樓環(huán)伺,多重建筑物阻礙,我眼中的日出是從東北方向升起,又到西北方向落下,一個不符合常規(guī)的弧線。
每個人有外界地盤之爭,內(nèi)心還有一個難以度量的世界。一個是向外無限去拓展看世界;一個是向內(nèi)無限深刻地來發(fā)現(xiàn)自己他人的內(nèi)心。 但對于我們的眼睛來說,看外界太多,看心靈太少。外面的世界大而無限我們看不懂,內(nèi)心的世界小而脆弱,我們不忍去看。一代大家莫言用夢幻的眼睛看待“母親”,以至于看懂了東北那疙瘩抗戰(zhàn)到改革開放的壯麗史詩。在工作之余,騎一輛摩托車,“八千里路云和月”游走了天山南北,心底飄出一首贊歌:
從雪山大阪走過,抓一把云朵擦擦臉上的灰塵,山下下起冰涼的陣雨;
站著騎行,奔馳在巴音布魯克草原上,兩邊綠色的山水畫,向身后滑過;
從沙漠公路走過,風兒帶走我身上絲絲水份,滋潤那千年的胡楊、胡楊笑了;
從帕米爾高原走過,喝一碗新鮮的牦牛奶茶,聽到屋外小牦牛不滿的哞聲;
從時間的長廊抓一把翠綠的玉珠,灑落在黑色的飄帶上,丟在我走過的途中。
在路過兩大沙漠的四周和邊遠的國界,新疆建設(shè)兵團170多個團場,像一串閃亮的玉珠點綴,那都是萬畝棗園、萬畝桃園、萬畝林園和規(guī)?;拇蠹Z倉;還有那些消失即將消失的連隊。
一個村莊的拆遷
一段歷史的遺失
找不見兒時玩耍的池塘
看不到小伙伴打仗的麥場
我有過去嗎,未來又在何方
在這一棟棟樓房下發(fā)呆
二十年前是什么樣子
百年后能是什么樣子
腳下的土地千年的變化
重疊了千年的歷史
看到的只是今朝
“一個人行走的范圍,就是他的世界”。眺望窗外黝黑的天山,我愛你,新疆建設(shè)兵團,我行走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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