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幽冥王前傳第六十四章:陳俞婕講金蘭情,五人直奔九龍坡。
第六十四章:陳俞婕講金蘭情,五人直奔九龍坡。
柳溟憷與衡山派陳俞婕在栓馬樁前,一邊拴馬韁繩,一邊聊天。
柳溟憷仔細端詳著衡山派陳俞婕,細皮嫩肉,粉紅似白,骨子里透著儒雅文靜之氣;言談舉止,落落大方,闊氣霍然,足足“富家子弟”“官宦”子弟女作風。自己與之比之,那可是一個“陽春白雪”,一個“下里巴人”,柳溟憷江湖綠林十分濃重,明顯綠林漢子色彩。
柳溟憷心里思考著,想了解一下這個少年的身世。再說這個少年是怎么認識自己弟弟的,先前聽弟弟說陳俞婕乃是卸任的兵部尚右都御史閩浙總督陳沭的親孫子,戶部右侍郎陳繼賢的親兒子,這朝廷一品大員重臣之嫡親。而自己柳氏家族的人,全都是綠林草莽之人,結(jié)交官宦之人,那必須慎之又慎,因為關聯(lián)柳氏家族人的生命安全。畢竟家族的人實乃“綠林首領”,有些事情實際與朝廷相反的,甚至是對峙的。
所以大少爺柳溟憷畢竟比小少爺柳鄴茆年長了幾歲,思維考慮的很多很多,思慮的也就多了一些,歷經(jīng)江湖綠林上的風風雨雨也多一些;尤其是自己的柳氏家族與朋友們,還是江湖綠林道上的“匪首悍將”,所以大少爺柳溟憷不像小少爺柳鄴茆那樣,天真爛漫,不思風險,只憑一腔熱血行俠仗義。大少爺柳溟憷對衡山派陳俞婕這個人,慎之又慎、慎言慎行。此刻衡山派陳俞婕卻不以然然,滔滔不絕,繪聲繪色的講述著與柳鄴茆義結(jié)金蘭的經(jīng)歷。
柳溟憷聽著衡山派陳俞婕講述到夜入京師皇宮大內(nèi),大戰(zhàn)二太子與五大高手,二皇子朱常恂,陰謀奪嫡,鄭貴妃勾結(jié)太監(jiān)總管魏忠賢、哥哥鄭國泰結(jié)成黨羽,皇太子夜擒鄭貴妃、二皇子朱常洵,這才救出柳鄴茆的岳父武師孫川。后來武師孫川因冤獄受二皇子手下爪牙重刑,傷勢嚴重而身亡,驚愕萬分,想不到父親摯友孫川叔父已經(jīng)亡故。( 文章閱讀網(wǎng):www.sanwen.net )
柳溟憷扭頭向弟弟柳鄴茆詢問此事,清風過柳柳鄴茆向兄長柳溟憷簡略講述了一下,并向柳溟憷詢問了家中父母的情況,向兄長柳溟憷陳述了神醫(yī)龍千古來的目的,以及提及的那幾位西域高手“秦川刀客”要暗殺父親的事情。
這工夫神醫(yī)龍千古走過來,詳細說明了那幾人要暗殺其父親的事情經(jīng)過,并提醒柳溟憷、賽石敬蓎宇文泰保護好摯友柳云聊。
賽石敬蓎宇文泰聽說武師孫川受冤獄,已經(jīng)亡故,驚愕不已,自己幾十年的摯友,就這么無聲無息的為皇太子而死,捶胸頓足,悲痛起來。好一會,長長的嘆息,哀痛連連,沒有想到好友已經(jīng)亡故。這個武師孫川曾經(jīng)征戰(zhàn)江湖幾十年的老朋友,一著入皇宮,幾年才不見,卻是生死兩茫茫,天人永絕,連連嘆氣。
清風過柳柳鄴茆邊講邊嘆氣,嘆息自己,因突發(fā)的一些瑣事,沒能娶回未婚妻,顯得憂慮了許多。
五人拴好馬匹,賽石敬蓎宇文泰、神醫(yī)龍千古走在前頭,當眾人走到客棧門口時,賽石敬蓎宇文泰瞧也沒瞧,抬腿跨過門檻,先行一步,走進了慕家客棧。
神醫(yī)龍千古抬頭看了一下匾額,跟隨著賽石敬蓎宇文泰身后走進了客棧。
這工夫,柳溟憷、衡山派陳俞婕、柳鄴茆在后面拴完馬兒,也陸續(xù)走進了慕家客棧。
五人在屋內(nèi)東張西望,柳溟憷沖著屋內(nèi)叫嚷道:“哎!老虎、老虎?!蔽輧?nèi)柜臺后站起來一個人。再說這人瘦高身材,圓臉鷹鼻,腦上挽疙瘩髻,濃眉狼眼,黑眼珠大,白眼珠小,溥薄嘴片,不過有點溜肩膀。
這人從柜臺里笑嘻嘻的走出來,走到柳溟憷面前,向柳溟憷鞠躬抱拳,言道:“大少爺、小少爺、宇文兄,你們回來了!”當這個人眼光落在衡山派陳俞婕、神醫(yī)龍千古二人身上時,不由得先是一愣,一少一老,顯然不是秦川人。因為秦川人長相魁梧墩實,個個寬肩厚背,鬏鬏老秦風范,而這二位顯得十分陌生,少者秀氣慧中,水氣凝聚,頗具江南人獨有的風采;老者雍容華貴,一身狐皮貂裘,富貴色彩,衣著明顯中亞維吾爾族人風格。急忙向柳溟憷抱拳,試探的問道:“大少爺,這兩位是……”
柳溟憷走上前去,言道:“慕容掌柜,這兩位是柳家請來的貴賓,你馬上安排間屋,再準備一桌豐盛的酒菜,吾們五人吃完就回柳家寨?!蹦饺菡乒窆粯罚鴸|邊吆喝道:“小東的,快點出來,柳少爺來了。”這時從柜臺東側(cè)走廊里走出來一個小伙計,來到慕容掌柜身旁,笑嘻嘻的。當小伙計瞧見了柳溟憷、柳鄴茆二人時,忙點頭哈腰,打著招呼:“大少爺,小少爺,你們來了,咱們一號房間請吧?!毙』镉嬊斑呉罚殂?、衡山派陳俞婕、神醫(yī)龍千古、柳鄴茆與賽石敬蓎宇文泰跟隨,朝著柜臺東側(cè)走廊里走去——
房間里,柳溟憷與神醫(yī)龍千古坐在床上交談著,衡山派陳俞婕休息了一會,顯得松懈了許多,無聊中走向?qū)挸髁恋拇皯羟?,窗外正好對著院?nèi)正門,進進出出的游人和旅客看得一清二楚。
這工夫,兩個店伙計拎著大食盒走進房間,其中小個店伙計開口言道:“哎喲喲,大少爺、小少爺,等久了吧,這飯菜都是廚子現(xiàn)做的,還熱氣騰騰呢?!眱蓚€店伙計走到桌前,打開大食盒,將做好的菜一一擺上桌,有金邊白菜、紅棗糟肉、秦川燒三鮮、葫蘆雞、金線油塔、奶湯鍋子漁、帶把肘子、爆炒雙脆、漢桂溜雞片、清湯海參包裹底,十道秦川菜。
柳溟憷朝神醫(yī)龍千古、賽石敬蓎宇文泰抱拳,言道:“伯伯、叔叔,二位請吧,還有小兄弟,來、來吃飯,吃完咱們就去柳家莊?!蔽迦顺酝觑?,走出慕容客棧,結(jié)開韁繩,扳鞍認蹬,揚鞭縱馬,順著山道飛奔,一路馳騁,翻山越嶺,跳澗登坡。
半晌,五人已經(jīng)來到少華山前邊的九龍坡。山嶺垂直,猶如刀削斧鑿,高達百丈,坡下山路崎嶇難行,一尺寬土路,下面卻是萬丈深淵,深邃云霧之中。
九龍坡上,方圓幾里,東西寬七八里,南北五里有余,一座道觀,依懸崖山洞開掘,寺廟呈現(xiàn)在云霧之中,時隱時現(xiàn)。
五人下馬,牽著馬兒,縱列一線,山路皆臺階,近乎垂直,盤旋而上,寬度也不過一人一馬穿行。五人牽馬,縱隊一排,緩慢跋涉,順著山坡,拾階前行,九龍坡高達百丈,兩塊巨石之中,一座道觀,順山坡而上,背依山洞,山門依巨石而建。五人牽馬徒步走去,當五人來到一座道觀寺廟前邊,勒緊韁繩,拉馬駐足。
柳溟憷,賽石敬蓎宇文泰二人走在前面,拾階而上,高高的石門牌樓,兩側(cè)一道石頭圍墻,粉刷的雪白墻壁。
五人拉馬走進山門,柳溟憷與賽石敬蓎宇文泰走進大院,衡山派陳俞婕才發(fā)現(xiàn)院內(nèi)光禿禿,連一顆樹也沒有。
這工夫,賽石敬蓎宇文泰一指院墻東側(cè)有幾根栓馬木樁,言道:“大少爺,栓這里!”柳溟憷與神醫(yī)龍千古在后面聊著什么,二人揚了揚手,接著繼續(xù)聊著,好似老友很多年沒見了似的。
五人正往木樁上拴著牽馬韁繩。
此刻大雄寶殿里走出來一個老道士,老道士站于門口往院內(nèi)拴馬處眺望著。
五人拴完馬匹,柳溟憷與賽石敬蓎宇文泰先行奔著大雄寶殿走去,后頭是神醫(yī)龍千古、衡山派陳俞婕、柳鄴茆三人。
當衡山派陳俞婕仔細觀看,才發(fā)現(xiàn)道觀背靠山峰,九龍坡實際是山腰的一塊凹地,好像如山峰被挖去一塊,在凹面里出現(xiàn)一座雄偉的宮殿,宮殿前高后低,分前后兩排宮殿式木樓石頭房屋,聳立于山峰的前山坡。
九龍坡宮殿道觀,東西長約近三十丈,大雄寶殿分上下兩層,上層飛檐斗栱、雕梁畫棟、飛檐斗拱。大雄寶殿六封六閉扇門,唯有中間雙扇朱漆門,雙扇門敞開著。大雄寶殿前石板鋪地,中間青銅九龍香爐,長方形,長約丈余、寬約半米,高約一米,青銅煅造,此物名曰“九龍香爐”,四周雕刻云紋和回龍紋。
九龍香爐東西兩側(cè)各有一尊太上老君浮云塔。大雄寶殿足有七八間房屋大小,寶殿內(nèi)中心供奉著“三清天尊”巨大神仙像。
柳溟憷轉(zhuǎn)身來到衡山派陳俞婕、神醫(yī)龍千古、清風過柳柳鄴茆三人面前,抱拳恭手,言道:“龍伯伯、小兄弟,你們與鄴茆先在此稍后一下,我與宇文叔叔,進去與老門長說兩句話就出來,咱們便下山回柳家莊?!倍笙蛏襻t(yī)龍千古施禮,表示歉意。
賽石敬蓎宇文泰走到大雄寶殿臺階下,仰頭望見老道士手捧拂塵,正在招手,于是朗聲言道:“哎!牛鼻子,老怪物,你還活著呢?我還以為你早就變成了葡萄干了。你那大羅仙丹煉的怎么樣啦?”老道士左手捧拂塵,右手捋著銀色胡須,微微笑著,看著柳溟憷與賽石敬蓎宇文泰二人走過來,并未回答,只是笑嘻嘻的,無聲無息。
柳溟憷與賽石敬蓎宇文泰二人,跟隨著老道士走進大殿內(nèi)——
此時,八名道士陪同著一個陌生人往這邊走來,衡山派陳俞婕、神醫(yī)龍千古、清風過柳柳鄴茆在大雄寶殿門外恭候。
不一會,八名道士便與陌生人,一塊走過來?!斑@不是柳鄴茆小少爺么?今天,怎么這么雅興呀,來道觀游玩?”清風過柳柳鄴茆聽身后有人說話,而且話里帶諷刺意味,于是扭頭觀瞧,頓時怒氣膽邊生,怒不可遏,怒吼:“侯疤癩,怎么又是你?你這個無賴,五年未見,本少爺怎么碰上你了,真晦氣!”清風過柳柳鄴茆怒氣沖沖,擼胳膊、挽袖子,就要伸手?!鞍ィ“?!小侄兒、小侄兒,莫伸手、莫伸手?!鄙襻t(yī)龍千古急忙迎上前去,雙手抱住了清風過柳柳鄴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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