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我回家吧】 明螢 刀劍亂舞

題圖是因為蠢作者實在是找不到明螢的圖了……
明石國行×螢丸
放假的小賀文,慶祝一波蠢作者假期開始
放心是糖!糖!沒有刀子!相信我!
短篇一發(fā)完
OK?
GO!
“你好,打攪了,我是明石國行……”鍛刀室里,穿著黑色外套的高挑青年懶散的撩了撩自己深藍色的頭發(fā),說。
“我的馬鴨明老板 !!?。?!我出貨了我出貨了!?。?!我今天歐爆!?。 笔掷锬弥豁匙蛹铀俜膶徤裾吡闶冈潞翢o形象的喊道——開心的像一個八百斤的孩子一樣。
“呃…”明石國行好笑的看著那個開心到上天遁地打滾咆哮的少女,“如果是我的到來是你開心的話,我很榮幸?!?/p>
“嘿嘿嘿……來來來我?guī)阋娨姶蠹摇!绷闶冈抡f著丟掉手里的符紙,拽著明石走了出去。
“等等……”我不想動哎喂……
萬葉櫻下,零矢月拖著懶得不想動的明石國行,見了本丸的其他刀劍。
“啊哈哈來派就差螢總了!螢丸你給我聽著!你老公在我手里?。?!你不來的話,哦吼吼吼~”付喪神們無語的看著自己的主上一邊仰天長笑一邊喊著他們聽不懂的話。
懶洋洋地靠在樹上的明石跟近侍清光對視一眼,清光踮起腳拍了拍明石的肩膀,“沒事,審神者她……一直都是這樣的?!?/p>
“哦?!?/p>
“但是主上并不非哦,三日月他們都來了吶?!睈廴狙銎痤^對著明石說,“……然而他就是鍛不到螢丸?!?/p>
“……哦。”明石點了點頭 。
次日
早上七點半。
穿著休閑外套的零矢月,把困得像狗,死不起床的明石國行從床上強行拖了起來,硬生生的是憑借16歲少女的力量把一個半睡半醒的一米七多的漢子拽到了距離明石臥室五百米遠的鍛刀室里,等明石反應過來的時候,他的手里已經被塞滿了委托符和加速符。
“?”
“去吧騷年!遵從你的內心去鍛刀吧?。?!——一定要把螢總鍛出來啊QAQ?!绷闶冈率职詺獾陌衙魇频搅说督趁媲?。
一發(fā)……
兩發(fā)……
三發(fā)……
零矢月無語的看著像打水漂一樣隨意的往刀匠手里丟委托符的明石國行。
你給我認真一點啊喂!
第六張加速符丟下去之后,一個淡淡的瑩藍色幻影出現(xiàn)在了明石面前。
那不是一個付喪神,那只是一個虛無縹緲的影子。
在黃白色的爐火映照下,影子慢慢的化成了一個小孩子的樣子。
那個孩子,背著一把大太刀,抬著頭,用一雙空蕩蕩的眼睛看著零矢月和明石國行。
那雙眼睛里什么都映不出來,只是空蕩蕩的,沒有眼白,也沒有眼珠,時不時地有幾個明黃色的光點從原本應該是眼珠的地方掠過,像是在大海上飛行的螢火蟲。
明石愣了一下,零矢月也呆住了。
那個小孩子,分明就是螢丸。
螢丸的影子歪了下頭,像是布偶娃娃一樣掀起嘴角笑了一下,隨后便閉上了眼睛,在明石的面前,漸漸散去。
藍色的影子就像是被驚擾了的螢火蟲群一樣,散成無數個米粒大小的光點,向著西南方飛走了。
在零矢月還愣著的時候,明石沖了出去,追趕著那些藍盈盈的光點。
“螢丸!回來!!”明石喚道。
光點的動作頓了一下,重新匯聚成螢丸的模樣。
“你……還記得我是誰嗎?”淡藍色的孩童張嘴,用細小,空靈的聲音問道。
“你能幫我……找到家嗎?”
螢丸的影子朝著明石笑了笑,朝著西南方指了指,便又一次四散而去。
明石呆在了原地。?
螢丸好像不認識他了,
直到氣喘吁吁的零矢月趕來。
“你……”
“西南方,有什么?”沒等零矢月問出話來,明石突然沒頭沒尾的問道。
螢丸怎么會變成這個樣子?!西南方究竟有什么??讓他能丟下自己,飛回去?!
“?。俊绷闶冈乱粫r有些懵,“西南方?”
“嗯?!?/p>
“沒有什么啊……”
“我想讓主上幫我查一下,可以嗎?”
“……當然可以?!绷闶冈卤幻魇樕夏峭蝗缙鋪淼膰烂C弄得慌了神,點頭答應。
“走吧,回本丸?!?/p>
說實話明石很擔心。
身為愛染和螢丸的兄長,他自詡為這個世界上最了解螢丸的人,卻在今天發(fā)現(xiàn),螢丸……變成了他不認識的樣子。
變得……空了,想一個沒有靈魂的空殼子,孤獨的在世界上游蕩。
“你……還記得我是誰嗎?”
“你能幫我……找到家嗎?”
什么鬼?
還是睡覺吧,早上被零矢月從床上拽起來導致自己完全沒睡好啊……
脫掉外套,換上睡衣,蒙上被子,一氣呵成。
然而十分鐘之后,明石就十分郁悶的發(fā)現(xiàn),自己根本睡不著了。
只要一閉上眼睛,螢丸的眼神就會在他的眼前晃。
就是螢丸聽到明石喊自己的名字之后,回頭看明石的眼神。
有點像……被丟進了大海,馬上就要溺死的孩子,看到了最后一棵稻草,露出的那種,急切的,可憐兮兮的眼神……
那個時候,明石感覺,自己就是螢丸最后的希望了。
為什么呢?
最后,明石在凌晨的第一縷陽光從地平線下躍起時,迷迷瞪瞪的睡著了。
“我我我我我找到了?。?!”四個小時后,零矢月奪門而入,把明石從床上薅了起來。
明石:??
“西南邊……我找到那里有什么了?!?/p>
“有什么?”
“有……有一個神社?!?/p>
“神社??”這個答案出乎明石意料,神社?什么神社?供奉刀劍神社嗎?
“對,神社?!绷闶冈旅蛄艘幌伦齑?,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明石,“那里……據說……據說那里原來根本就沒有神社,后來,有一個背著刀的孩子去了那附近的山村,據說那是一個渾身都是傷口,散發(fā)著奇怪的鐵銹味道的孩子。跟著這個孩子而來的,是那附近的村民時不時地噩夢,他們總是能夢到自己被丟到深海里,不管怎么掙扎都出不去,只能看著越來越多的白骨從海面上落下,沉到自己的身邊……后來,村里有個神婆說,這噩夢是那個孩子帶來的,那個孩子,是不祥的,是……被全世界拋棄的……”
“當時,很多人都相信了神婆的話……村民們決定,建起一座神社,把那個帶來噩夢的孩子……燒死在神社前的鳥居上?!?/p>
“他們真的這么做了,但是孩子并沒有燒死,他……他熔化了,熔成了銀色的鐵水……”
“村民們被嚇得倉皇逃竄,神婆將神社列為了禁地,還在鳥居上貼了封印的符咒,說凡是去哪個神社的人,都會溺被妖怪死在自己的夢境里……”
“然而還是有不聽話的孩子會去那里。”
“去過的孩子說,他們在那里看到了無邊無際的大海,不可計數的沉船和骨頭,還遇到了一個藍色的孩子,那個孩子會問他們‘你還記得我嗎?你能幫我找到家嗎……’”
零矢月的聲音越說越小,因為她看到明石手下的木制椅扶手正一點點的被那只.骨節(jié)分明的手捏的扭曲變形。
“呃…….那個……這個不一定是真的……這可能只是個神話而已明老板你冷靜……”零矢月試圖安撫一下暴躁的明石。
“呵?!?/p>
冷靜?明石感覺自己已經氣的快爆炸了。
螢丸沉海的事情他是知道的,但那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命運這東西,是沒有人能擋得住的。但是螢丸被人當做妖怪施以火刑,他不知道。
螢丸被迫的留在那個神社,他不知道。
但是他知道,螢丸有多痛苦。
螢丸就是這樣一個孩子,軟嘟嘟的,總是笑著的,對待對自己好的人很容易就放下警惕心。
這樣的孩子,被留在了孤獨的海底,一個人,呆了那么多年,好不容易回到了這里,卻被當做是妖物,被燒得奄奄一息……
心疼的快要爆炸了。
背著刀的孩子,蒼茫的海洋,沉船與白骨,火里熔化的妖怪,藍色的影子,空洞的讓人心揪的眼神……一切都連起來了。
“神話?我昨天追著螢丸跑出去時候,你知道他對我說了什么嗎?”明石抬起手指,放過了被捏的可憐兮兮扶手,撩起額前的碎發(fā),瞇著眼睛看著零矢月。
“什么……?”
“他對我說‘你還記得我嗎?你能幫我找到家嗎?’”
“!”零矢月愣住了。
來的時候她還抱有一絲僥幸,覺得那個可憐的孩子不一定就是螢丸,但是,現(xiàn)在,冷冰冰的事實就直接擺在了她的面前。
那個被燒得融化的孩子,就是螢丸,應該來到這個本丸,來到這個家的螢丸。
對視無話,空氣尷尬的安靜起來。
過了幾秒,明石站了起來,向外走去,零矢月也緩過了神,趕緊拉住他。
“你干什么去??”
“去找螢丸。”
把他找回來,帶他回家。
“等等等等,別……”零矢月攔了明石一下。
“抱歉,我不能把他一個人丟在那里,所以請不要阻止我?!泵魇剡^頭,鄭重卻又帶著點疏離的說。
“我可沒阻止你,”零矢月笑了一下,“我是說,救人的話,要帶更多的人哦。”
明石有些意外的看了零矢月一眼。
他以為零矢月會阻止他的,畢竟一個16歲的小孩哪有那么大的膽量去讓剛到手的刀劍,哦不,“禮物”冒這么大的險,也不可能會了解刀劍之間的情誼。
他以為,零矢月一直把他當做是歐氣凝結成的一件禮物,就像女孩子用自己的錢買到的第一個洋娃娃,花哨美麗,但是卻會被禁錮在牢籠般的溫室里。
看來這個審神者,并沒有想象中的那么……幼稚。
這個審神者,不太像個十六歲的孩子。
三日后,零矢月和明石帶上本丸里十多個人,來到了西南方的山林。
林子里的,便是螢丸所在的神社。
神社破舊不堪,鳥居上纏滿了蜘蛛網,貼在鳥居上的符咒已經開始風化了。
那是神婆貼上去的符咒,看起來那神婆也是懂些陰陽事理的,她所貼的符咒,在神社的內部營造出了一個結界,讓非人類的靈進不去,進去了又出不來的結界。
看來是因為符咒的破損,所以,螢丸的一小部分靈體才得以出的來,找到零矢月他們。
這個符咒對于刀劍男士們很不友好,因為他們是付喪神,這個結界會對他們生效;但對于零矢月來說,就是形同虛設。
她是人類,又有足夠的靈力。
“刺啦……”一臉淡定的撕掉符咒,零矢月降落滿了灰燼的符咒團成一團,丟到了地上,“走吧?!?/p>
神社的內部都是藍色的,像大海一樣,墻壁上甚至還映著淡藍色的波紋,像是清風吹拂下的海面,腳下是鋪滿了沙石和骨頭的海底,空氣中還時不時的有散發(fā)著熒光的魚游過。
但是沒有水。
一點水都沒有。
這是幻象,是強烈的執(zhí)念凝聚成的幻境。
應該是……螢丸的執(zhí)念。
“你們是誰……?”突然,一個藍色的虛影飄到了明石的面前。
是螢丸的影子,在空中飄蕩著。
“是帶你回家的人?!泵魇斐鍪郑嗔巳嗷糜暗念^發(fā),說。
“家……?那是什么?”影子歪了歪頭,迷茫的問,“是海底嗎?”
“不是哦?!泵魇肓讼耄笆菧嘏?,是……充滿愛的?!?/p>
“溫暖……?溫暖是什么感覺?愛又是什么?不是海底……那……是被火燒的感覺嗎?”
“不是哦。”
“可是我沒有別的感覺了啊?!?/p>
只剩下被留在海底和被火燒灼的記憶了嗎?
“跟我們回去好不好?哥哥帶你回家?!?/p>
“不要?!?/p>
“為什么?”
“我……我不想再被燒一次了……”螢丸眨了下眼睛,說,“上次的家,把我燒掉了……我不要回家了……家都是騙人的。”
“不會再被燒了,家不是那個樣子的,螢?!甭牭轿炌璧幕卮?,明石只覺得心中鈍痛。
他的螢丸,不相信家了。
他的螢丸,在他離開的時間里,被傷的體無完膚。
“那家是什么樣子的呢?”
“唔……”明石愣了一下,盯著螢丸,“你能變回實體嗎?”
螢丸點了點頭。
“你先變回來。”
“?”
“乖,你先變回來,我就告訴你家是什么?!?/p>
“不可以騙人?!?/p>
“嗯?!?/p>
“不可以討厭我實體的樣子?!?/p>
“不會?!?/p>
怎么可能會討厭呢。
“等我。”
螢丸飄走了,等到他在回來的時候已經變回了實體。
那是一個被燒得遍體鱗傷的孩子,裸露在外的肌膚被燒得烏黑,布滿了碳化后的孔,兩條腿被燙的扭曲變形,本該是稚嫩柔軟的臉蛋失去了彈性,取而代之的是黑色的像是蜈蚣一樣鼓起的燒傷。
“家……究竟是什么感覺呢?”
明石笑了一下,走上前,蹲下身,抱住那個可憐兮兮的孩子,輕輕摟住螢丸被燒灼的幾近斷折的腰,,撫摸著孩童幼嫩的臂膀。
螢丸愣住了。
溫暖的……
不像火那樣灼人,也不像海一樣冰冷。
是溫暖的,讓人安心的感覺。
“家就是這個感覺的,跟我回家吧?!?/p>
“嗯?!?/p>
被送回本丸的螢丸直接進了藥研的手入室,接受了最大限度的治療。
當然,明石也一路陪著,看著藥研一點一點清理大太刀上附著的珊瑚碎末,修復螢丸被燒得漆黑的刀身。
凌晨,修復完的螢丸沉沉睡去。
明石也總算是松了口氣。
剛打算回房間補覺,就發(fā)現(xiàn)螢丸的右手,正死死地拽著自己的衣角,睡著了也不曾放開。
明石掰了掰螢丸的手指,試圖將衣角拯救出來,卻發(fā)現(xiàn)螢丸拽的更用力了。
“不要……不要把我一個人留下……”
睡夢中的螢丸低聲囈語。
名師愣住了,片刻后,他伸手將螢丸從手入室的大床上抱了起來,走回自己的房間,將螢丸放在了自己的床上。
伸手揉了揉熟睡中的小孩那軟軟的頭發(fā)。
“笨小孩?!?/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