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虛數(shù)之歌Part.Ⅰ No.20

2023-01-16 00:23 作者:云帆氵為水  | 我要投稿

淀那是……一個平靜得不能再平靜的一天了……
我記得,當(dāng)時的我,還只是一個前線的指揮官,但因為上級要求,讓我?guī)ьI(lǐng)我的沖鋒小隊護(hù)送一位剛剛被發(fā)現(xiàn)的“不可多得的人才”,于是我來到了這里——
千羽學(xué)院。
在這里,我遇見了他們——
平凡而又普通的“王子殿下”和書呆子的愛情,就這樣,即將被無情地打破??墒?,“王子殿下”卻愿意為了自己的書呆子,放棄一切,踏上一條必死的不歸之路……
“既然如此,那就做好覺悟吧。”只是這樣說著,我朝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伸出了手,讓他加入了我麾下的沖鋒小隊,Himeko所在的隊伍旗下。
……
“mei,你還好嗎?走這么久,要不要我背你?”凱文拍了拍mei的肩膀,一邊詢問著,一邊警惕地望著四周,從他們離開千羽學(xué)院,到現(xiàn)在已經(jīng)穿過好幾片樹林了,不僅到處都是蚊蟲叮咬,而且說不定還會有什么野獸突然竄出來。不知道這群人是怎么想的,能開車走大路,卻非要走這種荒郊野嶺。
“我沒事?!眒ei推了推眼鏡,回答一如既往地平靜。
“長官!”雖然mei并沒有介意這種環(huán)境,但不代表凱文不介意。不過他就算有再多不滿,也知道現(xiàn)在是在部隊里,說話之前先打招呼。
“有什么事嗎?”男人沒有理會他,但和他一起并肩行走的紅發(fā)女人回過頭來,看了看他,接了他的話。
“我們……為什么要走這種地方啊?”凱文心里雖然不太滿意這個做決定的指揮官,但也不代表他愿意把氣撒在其他人身上,于是剛剛強(qiáng)硬的語氣又恢復(fù)了一點(diǎn)。
紅發(fā)女人笑了笑,似乎覺得凱文還是太過稚嫩,男人還是走在前面,沒有絲毫回頭的意思,這讓凱文非常不滿,他感覺這幫人還在嘲笑自己。
“因為文明越是發(fā)達(dá)的地方,越是能吸引崩壞,相反,這樣的野外郊區(qū)反而更加安全。”mei回答了他的疑問。
“崩壞……”凱文看了看自己的心上人:她就是因為崩壞,所以才被他們看上的吧?我們也是因為崩壞,才……
突然,穩(wěn)步前行的隊伍戛然而止,沖鋒隊的所有人都半蹲了下來,凱文和mei也后知后覺地跟著蹲下。男人在最前面,左手半舉著,握拳背對著他們。
凱文偏了偏頭,看向了隊伍的前方,翠綠的海桐叢擋住了他們的身體,但前面那一只巨大的怪獸吸引了他們所有人的注意力——
崩壞獸。凱文盯著眼前幾乎近在咫尺的怪物,邁著沉重的步伐,碎葉在它的腳下嘎吱作響,發(fā)出令人作嘔的奇怪聲音,不知道是它腳下踩踏的聲音,還是從崩壞獸自己發(fā)出的吼聲。
“注意腳下。”男人第一次回過頭來和他們說話,這是凱文第一次清楚地看見他的臉——那張沉穩(wěn)凝重的面龐上,鑲嵌著兩顆幽邃至極的眼眸,宛若古老神廟之中的巨蛇雕像上的蛇眼一般威嚴(yán)震懾。
“沖鋒隊,沖鋒隊聽到請回復(fù)!”可就在這時,通訊器卻不合時宜地響了起來。
“該死!”男人不管通訊器里呼喊,暴躁地把它扔出去,但崩壞獸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了他們,龐大而笨重的身軀宛若一頭公牛一般朝眾人飛奔而來,和之前晃晃悠悠的走路完全不同。
“迎戰(zhàn)!”男人說完便指揮眾人散開,紅發(fā)女人帶著凱文和mei躲了起來,其他人緊跟著男人的步伐,一邊和崩壞獸迂回一邊尋找著突破口。
男人從腰間拽下幾顆袖珍炸彈,從崩壞獸的腳下骨碌碌滾去,接著一陣震耳欲聾的爆炸后,崩壞獸腳下被掀起一塊土坑,將它笨重的四肢埋沒在其中。巨獸發(fā)出撕心裂肺的慘叫,讓人不禁浮想聯(lián)翩,怪物也會因為被困而害怕嗎?
“后背!”男人大聲喊道。
就在這時,埋伏在四周的沖鋒隊將崩壞獸圍成一團(tuán),將手中的榴彈步槍瞄準(zhǔn)崩壞獸碩大的后背。一陣陣刺耳的榴彈劃過槍筒,刺破空氣的聲音接連響起,伴隨著崩壞獸尖銳的悲鳴和震耳欲聾的爆炸,怪獸虛弱地趴倒在地,被卡在泥坑里的下半身再也無法拔出?,F(xiàn)在這只可怕的怪物,卻宛若一只被獸鉗死死咬住的野兔一般。
“Himeko!”
紅色的赤影手握巨劍,修長的劍刃劃過崩壞獸的厚重的脖領(lǐng),刀劍穿過類似骨頭和肌肉的東西,像是飛矢穿透獵物的身體一樣無情地捅穿。
?。?!
怪物開始發(fā)出最后的掙扎,即使加速自己生命流逝的時間,它也報復(fù)性地?fù)]動自己的巨爪,想要將背后的敵人扼殺。
“呃!?。。。 盚imeko雙手緊緊拽住刀柄,將一人高的巨劍死力向下拉拽著,刀鋒旋轉(zhuǎn)起來,將怪物的骨頭和肌肉活活撕裂。紅發(fā)魔女將身體的全部重量向地面壓下,劍刃在她的拉扯之下將崩壞獸的頭顱割裂而下。
“厲害……”凱文看著這一場行云流水的戰(zhàn)斗,幾乎挑不出任何毛病,堪稱完美。
“靈巧的戰(zhàn)斗,甚至能判斷出地下積水偏多,將地面炸出坑洞爭取時間……利用環(huán)境為自己制造優(yōu)勢,這個人的戰(zhàn)術(shù)頭腦非常清晰?!眒ei贊許般地點(diǎn)了點(diǎn)頭,讓凱文有一點(diǎn)不爽。
整理好裝備后,他準(zhǔn)備讓其他人歸隊,但這時候卻有一個隊員出了點(diǎn)問題,其他隊員圍在她身邊,把她扶到一旁的石頭上坐著,看上去她好像有點(diǎn)不舒服。
“怎么了?”男人走近后,眾人乖乖的給他讓了一條路出來,凱文和mei也發(fā)現(xiàn)了異常,跟著Himeko一起來看看情況。
“長官……”那個女孩兒想站起來,但被男人輕輕地按住肩膀,示意讓她坐下,女孩兒有些不好意思,但還是乖乖照做了。
“讓我看看?!蹦腥俗テ鹚氖郑阉男淇谙蛏侠_——原本應(yīng)該是白皙健康的女孩皮膚,現(xiàn)在已經(jīng)染上了一層若隱若現(xiàn)的痕跡,紫紅色的熒光如同一根根暴露的血管,纏繞在她的手臂上。
“死士化……”mei皺起眉頭,小聲地喃喃道。
“長官……”女孩兒似乎有些害怕,那雙雪亮的雙眼渴求般地看著他,想從他口中得到一個好的答復(fù)。
“這次任務(wù)結(jié)束以后,你就回家去吧,我會向上級匯報你的退役情況的。”男人沉默了一會兒,最后蹲下來直視著她的眼睛,盡量用令人安心的語氣說道。
“長官,我……”女孩似乎有些不舍,眼眶里噙著淚水,幾乎下一秒就會哭出來,但男人搖了搖頭。
“不用自責(zé),好好享受剩下的人生吧?!?/span>
這句話意味著什么,在座的所有人都心知肚明。女孩兒悲痛地失聲大哭起來,隊員們也同樣忍不住淚沾衣襟,令人心碎的哭聲回蕩在寂靜的樹林之中,只有杜鵑悲哀的血啼與之相和。
“mei……沒有辦法了嗎?”凱文雖然內(nèi)心并沒有多少波動,但也有感于自己什么都做不了,只能求助于身邊這位似乎無所不知的女孩兒。
“我不知道?!笨墒?,出乎意料的,mei也給不了他答案。
這是他第一次聽到mei說不知道。
……
空氣中依舊充斥著泥土的氣息,泥濘的道路雖然已經(jīng)被他們遠(yuǎn)遠(yuǎn)拋在了身后,但也讓未經(jīng)世事的少男少女好好的上了一課。
“咳咳……”身后,那位少女還在隊友的攙扶下緩慢地跟在隊伍后方,凱文偶爾回頭看看她痛苦的模樣。但自己卻毫無辦法,就只能這樣看著身邊的戰(zhàn)友死去……
但他卻沒有什么實感,這時候,他才突然發(fā)現(xiàn),自己并不是那么在意其他人的死活……這讓他從內(nèi)心深處感覺自己有一種微弱的罪惡感。
“以后這樣的事還有很多?!蓖蝗?,一個沙啞的聲音從他身邊響起,凱文被嚇得一個哆嗦,這才發(fā)現(xiàn)那個指揮官不知什么時候放慢了腳步,已經(jīng)走到他的面前了。
“呼……長官……她們,不怕嗎?”凱文看向那些互相攙扶那個死士化女孩的隊員們,她們似乎一點(diǎn)都不擔(dān)心身邊有一個隨時可能暴走的定時炸彈,反而還很熱心地陪伴著她。
“說不怕肯定是假的?!蹦腥瞬豢芍梅竦鼗卮鸬?,“但設(shè)想一下,一個才剛滿二十歲的女孩兒,卻即將迎來她生命的終點(diǎn),你會怎么想?”
“不公平?!眲P文脫口而出。
“對……不公平……但這就是她的宿命。人類傾盡一生想要與‘規(guī)律’對抗,但直到他們生命終結(jié)的那天,他們也并不覺得自己的對抗毫無意義,甚至視之為一種光榮,一種名為犧牲的高尚?!?/span>
“這叫虛榮?!眲P文糾正他。
“對,虛榮……人類是虛榮的,但僅僅是因為虛榮才使他們產(chǎn)生與‘規(guī)律’對抗的意識嗎?恐怕不止如此……”
“當(dāng)然?!眲P文想都沒想就表明自己的態(tài)度。人類如果僅僅是靠虛榮不停抗?fàn)?,那這樣的抗?fàn)幱钟惺裁匆饬x?
“凱文……”男人盯著他的眼睛,他那雙黑色的眼瞳中看不出一絲沉淀,甚至判斷不出來他現(xiàn)在究竟是怎樣的心情和態(tài)度在和自己說話:
“準(zhǔn)備好你的入隊儀式?!?/span>
“什么……”凱文還沒反應(yīng)過來,霎時間,一陣尖叫穿透所有人的耳膜,將每個人的心臟都擰在了一起——
“去吧!”男人從腰間卸下長劍,不顧凱文臉上驚訝的表情,強(qiáng)塞給他后把他推了出去,還沒等他反應(yīng)過來,一個強(qiáng)有力的身軀猛地撞了過來,如果不是手上的長劍替他擋住了一部分沖擊,說不定自己早就被她按在地上了。
“啊?。。?!”女孩兒的眼睛已經(jīng)變成了血跡斑斑的鮮紅色,殷紅色的線條已經(jīng)蔓延至她白皙的脖頸,死士化已經(jīng)無可避免了……
“等等!”凱文還想說什么,但對方已經(jīng)率先一步抽刀向他沖來,死士化的敵人也并不是失去理智的野獸,在崩壞的強(qiáng)化下,雖然攻擊動作雜亂無章,但力量和傷害卻驚人地恐怖。
“呃!”無奈之下,凱文也只能見招拆招,還好他以前也略微學(xué)過一點(diǎn)德系劍術(shù),在戰(zhàn)斗之時也并沒有落於下風(fēng)。
“你們在干什么?!”一向矜持冷靜的mei突然爆發(fā)了起來,但卻被幾個隊員攔在了數(shù)十米開外。
“mei小姐,他遲早都會經(jīng)歷這一步,與其讓他在戰(zhàn)場上猶豫的時候被敵人殺死……他是在幫他。”Himeko也幫著攔住mei,她的語氣中沒有一絲波瀾,甚至帶著些許悲傷。
她們很多人,甚至都沒有撐過第一天。”
“!”mei停止了掙扎,但Himeko的眼睛告訴她,她沒有說謊,而且她自己也知道,和崩壞作戰(zhàn)意味著什么……
“……”但凱文依舊難以沖破那一層心理障礙,雖然他知道眼前的敵人十分危險,一旦自己失誤就可能會客死他鄉(xiāng),但他還是下不去手。
鐺!
兩把劍撞擊在一起,發(fā)出巨大的金屬撞擊聲,璀璨的火花四處飛濺著,仿佛是天空中絢爛的焰火。
但這對凱文而言卻是要命的——
力氣好大!凱文咬著牙,剛才那一擊,僅僅只是擦著劍尖,就讓他差點(diǎn)脫手。
“你拖得越久,她就會越強(qiáng)大,等到她完全適應(yīng)了這具身體,你就沒機(jī)會了?!蹦腥说奶嵝褟娘L(fēng)中傳來,好像一記悶棍敲在了他的頭上。而且,感覺到這股壓迫性的蠻力,他也明白,今天他和她今天,必定要有一個死在這里……
“?。。?!”曾經(jīng)還是少女的怪物發(fā)出不像是人能發(fā)出的尖叫,長劍在空中劃過一道靚麗的弧線——
鐺?。?!
“呃!啊啊?。。?!”凱文本想用劍擋住,但即使用上了兩只手的力氣,對方還是輕而易舉地打散了他的架勢,深入血肉地切進(jìn)了他的大腿外側(cè),要不是劍刃被卡在了泥地淺層的巖石里,估計他這條腿就已經(jīng)沒了。
但……他也不是被動挨打的。
嚓!
伴隨著一聲清脆的聲響,凱文用力將插進(jìn)泥土中的劍刃旋轉(zhuǎn)至劍面,用另一只腳將長劍踢出,一大塊混雜著淤水和泥土的雜物被劍刃鏟起,不偏不倚地打中死士的面龐。
被突如其來的襲擊遮蔽住了視野,死士不得不向后退了幾步,就在她還在重新尋找目標(biāo)的時候——
一陣撕心裂肺的疼痛從以胸口傳來,可惜,她或許根本就不知道,這個殺死他的男人此刻內(nèi)心卻沒有一絲波瀾,甚至平靜的可怕……
Himeko放開拉住mei的手,拍了拍她的肩膀,雖然她的臉上也充滿了難過,但更多的,卻是習(xí)以為常的無奈。
“跟我來?!眲P文輕輕將對方平放在地上,就在這時,男人卻走了過來,男人沒有對他的表現(xiàn)多說什么,只是將冰冷的尸體抱起來,朝凱文晃了晃頭,示意讓他跟上自己的腳步。
男人帶著女孩兒的尸體不緊不慢地走在上山的林蔭小路中,這樣寧靜的感覺卻突然讓凱文有些不適應(yīng)。
“我們得快點(diǎn)回去?!?/span>
“……”男人沒有說話,雖然他的目光一直在左顧右盼,但好像并不是在觀察敵情,而是在找什么東西。
“嘿!你聽得見我說話嗎?”凱文有些煩躁,本來腿上的傷已經(jīng)讓他精疲力竭,但現(xiàn)在卻還要浪費(fèi)力氣在這種事上。
“就在這兒了?!蹦腥艘琅f不顧凱文急躁的心情,把尸體抱上了一塊向陽的小山坡,輕輕地把她放在一旁后,男人用她的長刀作鐵鍬,開始挖起來。
“……”凱文見自己也說不動他,便只能蹲下來處理自己的傷口。
“過來。”不一會兒的功夫,一座小小的土坑便就地而生,男人將女孩兒帶進(jìn)了墳?zāi)怪?。凱文也和他一起跪在一旁,一捧一捧地將黑土覆蓋在她的身體上。
“你對她們每個人都這樣嗎?”凱文不禁問道。
“嗯?!?/span>
“不賴?!?/span>
凱文內(nèi)心深處那一抹揮之不去的罪惡感在此刻跌宕起伏著,他慶幸著自己還能有一絲良知,能為這位可憐的女孩埋葬。但面對眼前這個幾乎是素不相識的男人,他卻感覺對方有一種自己無論如何也沒有的東西。
就這樣,兩個男人默契地為戰(zhàn)友在夕陽之下蓋起一座小小的土堆,她的長劍被當(dāng)做墓碑,在落日的余暉下,刀鋒格外的刺眼。
“她們很多人,都沒能了卻自己的心愿……”男人注視著長劍的影子被越拉越長,不由得心生感嘆,“她們最終都只能像這樣,埋葬在荒郊野外的不毛之地?!?/span>
“……”凱文沒有說話,一時間,注視著這塊并不扎眼的矮小墳?zāi)?,卻感受頗多。
踏踏踏!
不和諧的聲音從山腳下傳來,兩人都不約而同地看見了——
一只提著長槍,像一位身騎白馬的巨大怪物。
“騎士級崩壞獸。”男人的眉頭皺了起來,這種體積的崩壞獸不是小隊現(xiàn)在能對付的,彈藥還沒有充足到她們和這里的崩壞獸作戰(zhàn)的地步,但這家伙未免有些太近了,或許會引來其他怪物。
“我們得趕緊回去!”凱文正想離開,卻被男人一把拽住。
“不,我們要干掉它,越遠(yuǎn)越好?!?/span>
“我們?”凱文有些難以置信地指著自己。
“四只腳……”男人看著山下的崩壞獸,一邊思考一邊喃喃自語,接著他便轉(zhuǎn)過頭來,問還在震驚中的凱文,“知道馬是怎么被絆倒的嗎?”
“馬?”凱文略微思考了一下,好像明白了他的意思,男人輕聲笑了笑,從背包中拿出一圈攀巖用的固定繩扔給了他。
“去山頂?!?/span>
……
噠噠噠……
幾顆小小的圓球被扔了過來,手持長槍的怪物偏了偏頭,幾乎沒有智力的它似乎對這突如其來的襲擊有些摸不著頭腦,可是下一秒——
轟轟轟?。?!
爆炸將四周的碎石激起,在尖銳的轟鳴聲和灼燒般的刺痛中,怪物被徹底激怒了。槍頭調(diào)轉(zhuǎn),眼前是一個手握雙槍的男人,他似乎毫不懼憚眼前這個比他高出一整個身軀的怪物,就這樣直挺挺地站在那里,等待著它的進(jìn)攻。
來了。
駿馬一般崩騰的步伐,鐵蹄踏碎澆濕的泥土,那宛若中世紀(jì)騎士決斗一般的攻擊方式,不得不承認(rèn)這種生物在某些方面還是有些藝術(shù)氣息的。
但他可不是來欣賞這種場景順便被那只數(shù)米長的標(biāo)槍捅個透心涼的……
……
凱文拉了拉繩子,確認(rèn)結(jié)實地綁在樹上后,警惕地望了望山下,在山頂,可以清晰的看見山腰上一群漆黑的烏鴉躁動地飛過落日,他知道這是他故意給他的預(yù)兆。
“來吧……”凱文捏緊繩子,準(zhǔn)備給那頭怪物一個措手不及?;貞浧疬@一天短暫的經(jīng)歷,不由得也讓他有些感慨萬千,原本他只是想要和mei在一起而加入士兵,但現(xiàn)在,他的心中卻隱隱約約生出了另一種更宏大的,但他自己也說不上來的想法……
踏踏踏?。?!
來了!
……
男人拼命奔跑著,他感覺自己從來沒有這么拼命地跑過,肺和腹肌已經(jīng)開始脹痛,他甚至必須犧牲裝備來換取體力和速度。但身后有一只怪物追著要?dú)⒛?,又能有什么辦法。
前面就要到了……男人喘著大氣,他已經(jīng)感覺血?dú)馍嫌?,眼前都有些出現(xiàn)幻覺了,但他還是看見了那根隱藏的繩子,在跨過去的那一刻,他急急地佯裝摔倒,身后的怪獸也認(rèn)為自己可乘之機(jī),巨大的長槍近在咫尺——
“?。 眲P文拉緊繩索,捆綁在兩棵大樹上的絆繩被緊緊繃直,絆住后的巨大慣性讓這頭野獸在霎時間人仰馬翻,狼狽地朝不遠(yuǎn)處的山滾去。
然而。
“媽的!”男人沒想到崩壞獸墜落之際居然掛住了自己的背包,就像背后被人綁住了一塊巨石一般,喪失體力的他根本無法與如此巨大的慣性抗衡,只能跟隨怪物一起墜入萬丈深淵——
本該如此。
“呃!啊啊啊?。 蹦腥说挠冶蹘缀跻呀?jīng)失去知覺了,但模糊的視野依舊可以辨析地出來,他沒有墜下山崖。
凱文死命拽住男人的手臂,他的腳插進(jìn)濕潤的泥地里,剛剛處理好的傷口因為撕裂而染成了紅色,那張原本帥氣沉著的臉已經(jīng)因為痛苦和用力變得扭曲。
“凱文……放手……”男人努力地吸著氣,他想抓住凱文的手,但他的大腦完全不能驅(qū)使自己的身體了,現(xiàn)在的他已經(jīng)是一個完全虛脫的累贅,再這樣下去,兩個人都會死。
“別廢話!給我使點(diǎn)勁兒啊??!”凱文依舊不依不饒,豆大的汗珠從他的發(fā)間掉落,他的身體已經(jīng)開始向前傾斜了,他的腳凍得冰冷,毫無知覺,但他還是沒有放手。
“?。。?!”凱文發(fā)出一陣無濟(jì)于事的怒吼,絕望充斥著這片孤獨(dú)的山間……
啪!
就在這時,另一只手抓住了男人的手臂,凱文和他都有些驚訝,不是因為有人來幫助他們了,而是因為來者——
是mei。
“愣著干什么!”mei的臉也憋的通紅,在女孩的斥責(zé)下,凱文這才反應(yīng)了過來,在兩人的齊心協(xié)力下,才把男人從死亡的邊緣拉了回來。
三人攤躺在草地上,全都累得筋疲力竭,沉默伴隨著夜鴉的歸巢聲,混雜著少男少女們的粗氣,讓夜晚降臨得更為和諧。
mei休息了一會便緩了過來,但兩個男人依舊累的半死,而且都是傷員,根本連站都站不起來。mei看著傷痕累累的凱文,心中泛起一陣苦澀,鼻子也不禁有些酸楚。
“我以為……你是絕對不會干這種蠢事的……”就在這時,凱文也看向了mei,那片清澈的目光中依舊充滿著陽光,沐浴著mei的心跳,讓她的腦袋似乎也有些宕機(jī)了。
“下次,不許再這么干了……”mei把臉趴在凱文的胸口,用和平時不一樣的溫柔語氣說道。
凱文似乎有些驚訝,也有些不知所措,兩個人就這樣互相紅著臉尷尬不語。男人知趣地笑了笑,慢慢地把眼睛閉上,享受著這份來之不易的寧靜與美好……
……
“你們兩個不怕死的短命鬼!居然敢不等支援去和騎士級崩壞獸作戰(zhàn),你們倆真是活該!死了都活該!”Himeko罵罵咧咧地扛著男人,mei和其他隊員扶著凱文,和Himeko離得遠(yuǎn)遠(yuǎn)的,但還是可以明顯的感覺到她那灼燒中的怒氣。
“副隊長,好可怕……”凱文心有余悸地拍著胸口,還好不是他被Himeko扛著,不然說不定自己沒死在崩壞獸手里就先被她掐死了。
“呵呵,別看副隊長這個模樣,她和隊長的關(guān)系還不錯哦?!币粋€隊員笑了笑,意味深長地說道。
“真的假的?”
“對啊,隊長每次負(fù)傷的時候,都是副隊長把他扛回來的,雖然每次都免不了和隊長吵架,但其實副隊長從來不讓我們其他人扛隊長,而且隊長的傷后護(hù)理也是副隊長一手操辦的?!?/span>
“誒~”凱文看那兩個人的眼神逐漸變得有些奇怪,讓mei都有一種想打他的沖動……
……
“罵夠了嗎?”男人看著依舊氣得漲紅的臉的Himeko,語氣有些有氣無力,但他并沒有因為她的怪罪而不滿。
“罵夠了又能怎樣……”Himeko的神情突然有些暗淡,嘴里小聲地喃喃著。
“謝謝?!?/span>
“謝什么?”
“你一直這么關(guān)心我。”
“……”Himeko的頭轉(zhuǎn)過去,兩人又陷入了尷尬的沉默,不過對方的耳根卻慢慢變得通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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