囚籠 十二 (忘羨abo 雙潔 強制 囚禁)
第二日,藍忘機兌現(xiàn)了承諾,地牢里江澄安然無恙,只是困在這里長久未進食有些虛脫。
可魏無羨不知,他以為江澄出了事,掙開藍忘機扣住他的手,跑到江澄身邊不斷呼喊。
“他無事,只是暈了過去?!彼{忘機似乎很不滿意魏無羨的動作,語氣里透著不悅。
魏無羨不確定地回頭看他一眼,又伸手探了江澄的脈搏,確定藍忘機所說之言后,他才放下心。
說話間,江澄也感知到動靜悠悠轉(zhuǎn)醒,只是他神情恍惚,剎那間竟分不清虛實真假,他以為眼前人是夢,迷糊叫了句,“師兄?”
聽著他聲音,魏無羨鼻尖發(fā)酸,一瞬間好似回到年幼時在山上修習(xí)的場景,那時江家還未沒落,江澄也還是個喜歡跟在他身后,師兄長師兄短的小屁孩,魏無羨突然有些難受,壓著情緒又叫了一聲“江澄”,試圖喚醒他。
這次總算奏效了,雖然江澄意識依舊模糊,但至少睜開了雙眼,干裂的嘴唇因為長久未進水而不斷舔舐著,魏無羨見狀轉(zhuǎn)身向看守之人要水。
看守之人自是不敢做主,他恭敬地看著藍忘機方向,希望得到指示。
藍忘機點頭默許了。
這樣,這碗水才到了魏無羨手中,他撐著碗,扶著江澄,小心翼翼地將清水喂給他。
“夠了!”藍忘機實在看不下去魏無羨對江澄這般模樣,出聲呵止道。
“你身體不好,這地牢陰冷,回去吧?!?/p>
魏無羨聽到,整個人變得慌張,“那江澄?”
藍忘機沉聲道:“我說過,交由你處置?!?/p>
“那便將他放了?!?/p>
藍忘機舒了一口氣,才道:“好?!?/p>
魏無羨的眼睛染上欣喜,他回望著半暈的江澄,迫不及待地去解開他的鎖銬。
藍忘機抑制不住自己心內(nèi)的翻涌,快步向前拽起魏無羨,手臂摟住他的雙膝,直接將魏無羨攔腰抱起。
魏無羨被嚇了一跳,在他懷里不住掙扎,藍忘機不在乎,收緊了手臂,道:“跟我回去?!?/p>
“江澄他......”
“不許再提!”停頓過后,他又說:“我說放他走便不會反悔,你若不聽話,我就殺了他?!?/p>
面對藍忘機的陰晴不定,他確實不在敢動作了,僵硬地靠在藍忘機懷里。
藍忘機很享受魏無羨的乖巧,欣然離開了牢房。
馬車上,他將魏無羨放到軟榻上,道:“彩衣鎮(zhèn)新開了一家酒樓,專做辣食,想必你會喜歡?!?/p>
魏無羨側(cè)開一點位置,不想與他挨得太近,藍忘機注意到了,他戲謔道:“我還未在馬車上試過,阿羨可想?”
魏無羨驚恐地睜大雙眼,藍忘機笑了,又說:“罷了,難得你出來一次,就不折騰你了?!?/p>
說罷,直接緊貼著魏無羨坐了上來,魏無羨聽著他的呼吸,緊握的手心冒出冷汗,警覺的眼神時刻提防著藍忘機。
秋風(fēng)蕭瑟,人影斑駁,澄澈的云煙似真似幻,忽而又往,忽而又去,難覓歸途。
江澄躺在席上,只覺頭疼欲裂,他艱難地直起身子,攙扶著床欄勉強坐了起來。
江家沒落,只留江澄一人,身邊的仆從全都散去,富麗堂皇的江家也早就殘破不堪,可他依舊不愿離開。
自己是怎么回來的,他記不清了,只是聽得隱約有人在叫他,那人的聲音很熟悉,他還是太過疲倦,一時想不起,他抬手敲著漲昏的額頭,突然在手心處見一絲紅痕,驀然,思緒回籠,江澄想起了一切。
是魏無羨救了他!
這個想法讓他羞愧到無地自容,他當(dāng)時糊涂,做了對不起魏無羨的事情,他也知道無論自己如何彌補都不能挽回任何。但心中的虧欠之感讓他必須見到魏無羨當(dāng)面謝罪才能緩解,可自從那次仙督救走魏無羨后,他便在也尋不到魏無羨的消息了,他一直以為是魏無羨不愿見自己,可現(xiàn)在他也不明白了。
如此想著,他更在意手心中來著魏無羨的消息,慌忙翻開手掌,紅色符咒赫然出現(xiàn),這東西是魏無羨制作的,那時他們還在山上修習(xí),條件清苦,魏無羨嘴饞,總是去摸師傅飼養(yǎng)在后山的靈魚,而自己則被他拉去望風(fēng)。
可兩人距離太遠,普通的提醒根本不行,魏無羨便研制出這個雙相符咒,摸魚之前畫在兩人手上,一旦望風(fēng)的江澄發(fā)現(xiàn)有人巡查后山,便以靈力催動手里符咒,與此同時,那邊的魏無羨便能收到他所傳信息。
他們靠這個小把戲,可是吃足了后山的靈魚。
可是,現(xiàn)在這符咒的紅痕極淺,明顯是所畫之人靈力不足的表現(xiàn),江澄眉頭緊蹙,靜下心來思索最近發(fā)生的所有事情。
世家子弟離奇死亡,幾大家族所行茍且之事頻繁被爆出,不得已下都主動退出了仙門??蛇@些事與魏無羨有什么聯(lián)系?綁架自己的人有為何放了自己?
他想不通,這偌大仙門百族,究竟是那股勢力有如此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