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初到槐北克
#一篇完結(jié), he殺手向 #除主角外其他人以序號代稱 #颯卷 那是被分到魁北克的第一年。 浪漫的楓葉國中也蘊藏著駭人的案件,正巧是颯剛?cè)階局的第一年,見的案子并不多,上局突然下發(fā)這類案子給他,按理說他碰不到這等…… “這是上局重視你,你小子撿到大便宜了?!?27在旁邊陰陽怪氣。 127被分到A局好十年了,卻一個職位也沒混到,看著曾經(jīng)的同伴們一點一點高升,心里不是滋味,擠兌新人是常事。 “我說127,你可別太羨慕人家了吧。颯哥,到時候去魁北克好好辦啊,就當(dāng)公費出國旅游了!”絨拍拍颯的肩膀,一臉欣慰的樣子。 …… 魁北克不愧被稱作浪漫的交界點,正值秋冬換季時節(jié),天氣有些涼,走在街上閑逛都會無意間為四周的美景留住腳步,看著霧蒙蒙的天,颯不自覺地縮了縮脖子。他穿著黑色大衣戴著灰色圍巾,頭發(fā)被風(fēng)吹的有些散亂,眼里有些凄涼也很快被遮掩住。 颯的住宿不偏,就在熱鬧市中心的后巷,那里幾乎很少有人往來,越是繁華的街市犄角旮旯里越是陰暗。 那是一間小木屋。 —— “颯啊,一件好消息,一件壞消息,你想聽哪個”絨有些麻木地看著颯。 “都不想聽?!?“嘖,破脾氣,以后怎么娶媳婦?”絨轉(zhuǎn)頭一屁股坐在凳子上。 “……” “行吧,勉強告訴你。好消息就是這次住宿位置并不偏,就在市中心的后面,壞消息是,這次你好像得避著點兒,得跟人家合租。” 颯無言。 “哥,你現(xiàn)在只能祈求你的室友不是什么摳腳大漢了?!?“……” —— 站在小木門前腦海里莫名浮現(xiàn)出絨看起來很為他擔(dān)心的面容。 颯沒有遲疑很久,很快拿鑰匙開門。 木屋雖然外觀比較小又簡陋,屋子里面的溫度讓人心窩一暖,還有一種淡淡的小蒼蘭味。 颯四周環(huán)繞一圈沒看見這屋子的主人,于是上了二樓。 這屋子主人應(yīng)該是個愛干凈的人,房間收拾地干干凈凈,空間雖有些狹小,但也足夠了。 看著眼前鋪好的床鋪,颯轉(zhuǎn)身坐在木桌上,從背包里翻出材料。 L,女二十五歲,就業(yè)于冷葉咖啡館,工作第三年被人殺害,性格善良大方,沒有仇人,死法卻極其慘烈。那人把她的頭顱在高壓鍋里煮成肉沫,又賣出去,味道卻極其鮮美,引得不少游客前來。四肢被不同的人帶到各地扔到海里。 案件到這里不算駭人聽聞,這也是市面上流傳最廣的一個版本,而事實的真相,往往是人們拒絕聽到的一面。 L的家人在她死的第三個月,集體失蹤,再次找到時已經(jīng)吊死在山上的一家旅店中。 警方已經(jīng)介入調(diào)查有些日子,最終判定為自殺。 據(jù)了解,女子和家人關(guān)系很好,每月會為家里定時匯款五千元,對于出身貧困的夫妻二人這已經(jīng)算是一筆不小的財富了。 “我看她就是做了什么不干凈的事情,要不然怎么會被人要了性命,還這般慘烈…”127看完資料咂嘴說著。 “不要把莫須有的罪名隨意按在逝者身上?!憋S冷聲打斷他。 五千元本可以解決掉家里大大小小的瑣事,直到去年五月中旬,L這一個月瘦了風(fēng)寒,工作狀態(tài)不佳,老板也是死板,況且他們這可不算酒樓,卻有一些人因L的美貌慕名而來,老板氣急了,說了一些不堪入耳的話語。 L失業(yè)之后一直在打散工,月底時又聽說家里人生病了,四處尋求無果后縱而想到了高利貸。 高利貸暫時補貼了家用,可這背后的代價是無比慘烈的。 六月,L正在搬貨,一支強有力的手拉住她把她堵在墻角大聲嚷著叫她還錢。L從衣服夾層里拿出板板正正的十幾張紅鈔,按理說L當(dāng)時借了2w,那么她還二萬三千足矣,可男人缺不干了。 “這么點錢打發(fā)叫花子呢!死娘們兒,你知不知道你借了什么啊,高利貸!今天拿不出4w,明天老子還在這兒蹲你!!” 七月,L又一次被辭退,高利貸如同一個陰魂不散的魂魄,與她糾纏,而現(xiàn)在的欠債已經(jīng)達到20w,她再也還不起了。 八月,那個男人又來了,只不過這次他身后的一幫人陰惻惻的對著L笑,她知道,這是她不得不面對的。 九月,“媽媽……我…我被強j了……”L哭的泣不成聲,本是十幾天前的事,但她正面面對這事依舊瑟瑟發(fā)抖,這是她第一次有了輕生的念頭。 十月,L本也想回到故鄉(xiāng)在這個萬家燈火通明的日子里與家人同聚,可她不能,要是她長的丑一點就不會招蜂引蝶,老板也不會辭退她,她躲在角落時常這樣想,她是一只快要堙沒的小飛蟲嗎,曾經(jīng)擁有過溫暖的小飛蟲,她是不是世界上最可笑的小飛蟲呢… 十一月,槐北克開始飄雪,寒冷的冬夜里她像一只流浪的阿貓阿狗,蜷縮在垃圾桶旁呆呆地望著,她身下一片紅河,這是第二次。 十二月,她沒死成,有好心人救了她。 來到槐北克的第三年,她死于潮濕陰冷的地下室,那些人在她身邊與她冰冷的軀體接觸,她是廢材了,一個臨死都要經(jīng)歷討厭的事的廢材,她恨自己的無能。 之后這些人為了息事寧人,把她處理成肉塊賣給了無良商家。 是的,這個世界中,過于幸福和完美的人就像純白的雪,旁人靠近,即使自己不做什么,也會把心有旁騖的人的邪念勾出來,她是純凈的雪花,也是這世上獨一無二、不可或缺的存在,她活得無愧,死后也不應(yīng)被人詆毀。 可惜,并不存在公平公正這一說。 我嫉妒你,我是暗處作祟的殺手,隨時都能捏碎你纖細(xì)的脖頸。 而這一切,只要我想,就可以只手遮天。 夫妻二人接受不了喪子之痛,選擇了極端的方式。他們年輕時活在戰(zhàn)火紛飛的時代,他們的家國遭人踐踏、欺辱,心中的善念卻沒有泯沒,他們在等待著這個國家的盛世,能讓他們的孩子幸福的活著。最后卻也不得善終。 警方在一年后終于得到了點線索。一位斯里蘭卡人說著一口不流利的中文。 這人說他認(rèn)識L,L在被辭退的第三個月開始變得精神萎靡,短短一個星期瘦的和竹竿一樣,人也蔫蔫的,和她說話也不理人,只會是不是說一兩句“我可不可以去死啊”,時間長了這人也厭了,本就不是多親密的關(guān)系,也許是L討厭他吧,他們倆是在冷葉咖啡館結(jié)實的,這人也只不過是多抱過她。 颯看著手中有些皺了的紙,他確實小白,看到這些還是會有些壓抑。 “嘎吱——”樓下傳來開門的聲音。 颯走出屋子與樓下的少年對視,那少年眉眼間傳出一陣清透薄涼,怪魅人的。 少年薄唇輕啟,“吃點什么,我這兒什么都有” 颯有些愣神,“不了,來的時候吃過了” to be continue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