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日方舟 白面鸮X博士同人小說】聞風(fēng)來

其二十:于是,寒冷的夏天如期而至
人們是否想過,如果夏日沒有太陽,那么我們是否會得到一個宛如冬天的夏日?聽上去荒唐,可是……這世上不是所有的地方都是想羅德島的溫室一樣溫暖的地方。
我就非常討厭龍門的天氣。
雨,動不動就下雨,一年三百多天,下雨要下滿一半。
可我記不得為什么我討厭雨天了。
我坐在那堆曾經(jīng)應(yīng)該是什么建筑物的殘骸上,合金的酒壺里什么都沒有了。我泄憤似的把它扔了很遠,它躺在一個水坑里,歪斜著,像個醉漢。
“博士什么情況?”我閉上眼睛之后,聽力就會暴增,炎客的聲音我聽的一清二楚?!八谀抢锪芰硕嚅L時間的雨了?”
“看樣子是酒喝完了……丟人,明明就看不見,到時候還要我?guī)退揖茐??!蔽覈@氣,凜冬這個家伙……
“醉了?”
“你覺得那個人會喝醉?別開玩笑了?!?/span>
“.…..看來他找到了別的可以喝的東西了?!?/span>
我拿起從一個帆布包里找到的燃燒瓶,稍微睜眼看了一眼:
“莫…莫洛夫雞尾酒?”
應(yīng)該可以喝吧?
“喂,長角的,你去看看,他拿的什么?”
“我叫炎客熊瞎子小姐?!?/span>
我拔出了夾著布條的軟木塞子,也沒聞聞味道,一口灌了下去。
“噗——嘔!”下一秒差點連著腸子一起吐出來。
“混了汽油的老哥!喏,用這個涮一下,全部吐出來!”炎客把自己的飲料杯遞給我,我接過來,喝下去一點,然后全部吐了出來。炎客有力的手掌狠狠地拍著我的背脊。
“麻煩你聞聞味道再喝行嗎?”
“咳…咳!別拍了,再拍死了。”
“好點沒?”
我搖頭。
“我扶你去醫(yī)療室?!?/span>
炎客也沒管我答不答應(yīng),一把將我提了起來。
“白癡,盲人就給我安分點啊?!?/span>
“.…..”
我伸出一只手,感受豆大的雨點砸在我的手掌上的痛感。
我記得雨應(yīng)該是更加輕柔的東西啊?想是灰燼什么的…..觸感……
“白面鸮醫(yī)生!洗胃?!?/span>
我感覺自己被很粗暴的扔在了床上。
醫(yī)療室里傳來洗手的聲音,華法琳沒好氣的問道:
“這次是什么?香蕉水?還是工業(yè)酒精?”
我的嘴被一個東西撐開,兩根細長而柔軟的東西探進了我的嘴里。
“系統(tǒng)認為是汽油與高度酒的混合物,白面鸮認為沒有人工呼吸的的必要性?!?/span>
“噗~哈哈哈哈哈哈,白面鸮,你又在講哪門子的冷笑話?!?/span>
華法琳看來依舊沒有意識到自己會笑的像個nt完全是因為自己的笑點奇怪。
“不打擾你們了,我去給干員緊急處理了?!蔽衣牭搅巳A法琳奇怪的法杖在地上拖行離開了醫(yī)療室的聲音。
“你托我種的花今天還沒有澆水,我也先走了。”炎客拍了我的大腿兩下,也離開了醫(yī)療室。。
“讀取到關(guān)鍵信息,博士,您種了花?”
我吐掉嘴里插著的管子:
“鈴蘭翻我的柜子找到了幾包種子,擅自的拿去播種了。”
“博士,系統(tǒng)要求您把此液體攝入?!?/span>
“什么東西?”
一杯溫暖的東西被白面鸮塞了過來。
因為這里沒有我可以連接的攝像裝置,我的眼前一片漆黑。嘗了一口手里的東西:
“牛奶……敢不敢給我點成年人喝的東西?”
她的氣息忽然迎了上來,我的嘴被她的嘴堵住,我覺得有什么東西卷進了我的口腔里。
“唾液檢測完成,無烴類物質(zhì)中毒跡象,不需要洗胃了博士?!?/span>
我刮著嘴唇;
“白,你故意的吧?”
“博士,阿米婭向系統(tǒng)發(fā)來消息,您招募的高級資深干員已經(jīng)登艦了,她需要您的簽字,穿梭機已經(jīng)停在外面了sweep將送您回去?!?/span>
“(嘆氣)讓凱爾希代我簽字不行嗎?”
“白面鸮認為,阿米婭是希望您親自會見這位干員?!?/span>
“罷了,反正我的酒也沒了。白,過來。”
我感覺到她的臉又一次探了過來,我扶住她的臉。
【正在建立神經(jīng)鏈接……】
【鏈接完成】
“博士?”
“下班前照照鏡子,我想看看你的臉。”
“檢測到白面鸮對博士的好感度提升。”
我離開了病床,拄著拐杖走出了臨時醫(yī)療室,借著白面鸮目送我離開的目光,走到了丟人熊旁邊,一把奪過她手里的伏特加:
“沒收,未成年人不要喝酒?!?/span>
“喂!”我沒有理會她的咆哮。
在清道夫的護送下走進了穿梭機。
紅攔住了追過來要咬我的凜冬,我朝她晃了晃酒瓶:
“謝了?!比缓笸锕嗔撕脦卓?。
和工業(yè)酒精有個屁的區(qū)別……
“清道夫,把我的日程給我看一眼。”
“看?(挑眉)”她把那本很厚的筆記本遞給我。
“(嘆氣)歧視盲人?”我打開筆記本,用食指去摸我砸出來的盲文。
“今天登艦的新干員……md,清道夫……”
“?”
“我臉上是不是寫著一個死字?”
“蛤?你酒精中毒啊?”
該死的,今天登艦的這個家伙,唯獨是我不該獨自面對的,阿米婭到底在想什么?
不少的。說實話,我很難想像她再一次見到我會是什么場面……
我那本叫《白羽》的手記,上面很模糊的記錄一部分我和W的交互內(nèi)容,很多還是凱爾希刪減過的,但我還是嚴重懷疑,W是當(dāng)時歐若科之隕的直接參與者,她和那位名字被抹去的王女的死關(guān)系有多大?和我又有多少瓜葛……
如果如我推測,歐若科之隕是我一手造成的,那么王女的死也是我……
那么我和W應(yīng)該算仇家吧?可是從記錄看,她又像是我欠下的一筆風(fēng)流債。
伏特加已經(jīng)見底的時候,穿梭機到了羅德島號的機庫里。
【正在接收新的神經(jīng)鏈接……】
【正在接收光學(xué)信號……】
我的視神經(jīng)瞬間和整座浮空艦的攝像頭連接。
我放開了紅攙著我的手;
“可以了,我可以自己走了?!蔽野逊丶雍韧辏肆Y源辦公室走去。
我一進去,就看見伊桑那個家伙被W當(dāng)成板凳坐在地上,W翹著二郎腿,一直手扶在膝蓋上,滿臉挑釁的表情看著我。
我用手杖把滑輪椅勾了過來,用力的甩了過去。
W見狀用腳攔下椅子。
“吶,火氣很大嘛?”
“羅德島的干員是平等的,請你不要像在整合運動一樣對待你的伙伴,我們這里什么都缺,但是唯獨不缺椅子。”我打開一邊的儲物柜,拿出了一瓶龍舌蘭,擰開,喝了一口。
“沒事沒事,這個小子不是和我一樣是整合運動的叛徒嗎?”
“博士……”伊桑一臉求救的表情看著我。
“站起來。”我只說了簡單的三個字,手掐住發(fā)疼的眉心。
W歪了歪頭,最后聳肩站起“可怕可怕~”
“你可以出去了伊桑。”
“感謝救命之恩!”
“我倒是想過無數(shù)種回到這里的可能性,看見她當(dāng)日看見的這幅風(fēng)景……
可怎么也沒想到會和你站在一起,這還真是過分啊,‘博·士’還是說你更習(xí)慣我叫你:導(dǎo)~師~”
聽到這個稱呼,我忽然就被龍舌蘭嗆住了;
“咯!”一口咳出了嗓子里的酒。
“你什么時候變成的酒鬼?我們在切爾諾伯格見面的時候,你可不喝酒?!?/span>
“那時候我們是對手,再者說了當(dāng)時也沒有酒給我喝?!?/span>
“你過去說…酒精會麻痹你的神經(jīng),所以你從不喝酒。風(fēng)博士,物是人非啊,不是嗎?還是你覺得自己的擔(dān)子已經(jīng)可以卸下來了?”
她的語氣帶著輕蔑,而我則是什么也說不出來。
“歐若科之隕的那天,我就在場,她死的時候我替她收的尸,你連全尸都沒給她留,你是不是把她的頭顱裝裱起來獨自欣賞去了?風(fēng)博士,你能不能告訴我,■■■■為什么要死?”
凱爾希植入在我的大腦里的模因觸媒在我聽到那個名字的瞬間觸發(fā),強行將那些單詞從我的記憶里刪除。我捂著我的腦袋,想要趕走那些聲音:
“(悶哼)你應(yīng)該和凱爾希簽過保密協(xié)議,你無權(quán)提及任何有關(guān)我的過去的事情!”
“……你在害怕?就因為我叫了陛下的名字?哈!真是可悲……導(dǎo)師大人,你的勇氣被你藏起來了嗎?還是說你一開始選擇了背叛就是因為你本質(zhì)是個懦夫。你不是為了活下來已經(jīng)走到今天這一步了嗎?”
“我活下來…是為了可以繼續(xù)緬懷她們……”劇烈的頭疼像是要把我的整個腦袋劈開來。
“她們……好一個她們…她們是誰?陛下?少年班?ace?碎骨?還是說……”
W拿起我放在人力資源辦公室的那個相框,看著里面的那張照片。
“原來,你會笑啊……霜星……”她低聲說了一句,把相框翻過來讓我看著霜星臨死前的那個笑臉“為了緬懷所以被你害死的人?然后把他們的死狀拿來消遣?你還真是惡趣味……”
我實在是忍無可忍,我拿起了W的雇傭合約,幾下撕成碎片:
“你可以走了,這不歡迎你,出去!”我指著門口怒吼道。
W把霜星的照片放下:
“看來我的確是你的棋子,開袋即食,用之則棄。溫……(冷笑)博士,我是來殺你和凱爾希的,在我的目的沒有達成之前,我不會走?!?/span>
“殺….”我笑了“你做的到?”
溺水者薅草自救……那一瞬間我居然在期待。
“你不怕死……還是在繼續(xù)你崇高的表演?那顆不死的心臟揣在你懷里,你裝什么裝?你到底舍不得什么不肯喂陛下去死?又要到我這里來裝可憐?”
忽然,她的視線落到了我的左手腕。那串不知道是誰送給我的手環(huán),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
“哈。我知道你在緬懷什么了,也知道你為什么想活了……”
她的弩箭抵在了我的胸口上。
“為什么我看著你活的那么好,我就這么恨你呢?”人力資源辦公室的門忽然就響了,她的弩箭立馬轉(zhuǎn)到了門開的方向:“還是說我應(yīng)該恨她?”
“博士,羅德島這個月的資源采集報表……”
睜眼——
那一刻,時間就此凝固。
“跪下?!蔽铱粗?/span>W,我的樣子映在她的瞳孔里,不知道是死是活。
弩箭掉落在地,似乎有股不可抗力的力量壓著W的肩膀,將她按倒在地。
白面鸮因為我的眼睛的影響,也是站在原地,一動不能動。
我蹲了下來,扯出W大腿上的匕首。
我把她的手握在匕首上,抵在我的胸口,然后緩慢的刺了進去。而我的表情一點都沒變:
“我想活……呵,早就厭倦了,我朝自己的腦袋開槍,那個東西,我身體里的東西就會把子彈吐出來!我想活!你現(xiàn)在就把我的心挖出來!我送給你!但是,W不需要傷害除了我以外的任何人,我一個下地獄,我殺的人那么多,黃泉路上不缺伴?!彼昧Φ南氚沿笆壮榛厝?,但是只要我的眼睛還注視著她,她就無法動彈。
“你要殺,我仍你殺。用上你知道的所有手段,我等你?!?/span>
我拔出匕首,起身,牽著白,離開了辦公室。
“你以后離她遠點?!蔽疫@么說道。
“您受傷了,系統(tǒng)判定您需要治療?!?/span>
“我好的很?!蔽野寻姿o正在走過來的清道夫。
奪路而逃——
一直逃到?jīng)]有人的甲板上。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咳…哈哈哈…..咳…咳!”
我?guī)讜r這般狼狽過?
我跪倒在雨里,這雨越下越大。
明明是夏天,氣溫卻冷得我發(fā)抖。
眼淚和著血又和著雨水滴落。
啪嗒——
滴落的聲音湮滅在暴雨的咆哮里。
向上,展開一朵血色的花。
向下,鋪開一層鮮紅的霧。
然后被沖散。
我望著被烏云包裹根本望不到盡頭的天空。
于是,寒冷的夏天如約而至。

怎么說呢,標(biāo)題有春物的感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