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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大圣杯戰(zhàn)爭(下篇1)

2022-08-24 00:07 作者:珠簾暮雨  | 我要投稿

寫在前面:本文純屬個人娛樂,無任何商業(yè)價值與商業(yè)用途,亦無任何推廣渠道。人物設定來源于個人生活,也縫合了許多動漫、游戲中的已有設定,fate系列只是其中之一,希望原著黨不要過于較真,抱著圖一樂的心態(tài)閱讀本文即可。?


工大圣杯戰(zhàn)爭

下篇


第一章·星與夜的低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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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魂靈去了遠方的人啊,你不要懼怕黑夜,這里有一團火光,為你的行程照亮。魂靈去了遠方的人啊,你不要再惦念你的親人,那里有星星、銀河、云朵和月亮為你的到來而歌唱。

——遲子建《額爾古納河右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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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H市,晚十時。

? ? ? ?夜幕逐漸平息了這座城市悸動的脈搏,使它緩慢地墮入酣甜的沉眠。護城河東側昏暗的街道上寂寂寥寥,只剩下路燈與末班公交的車燈在支撐著微弱的照明。

? ? ? ?人民法院距離閉院的時間已經(jīng)過去了四個多小時,站在河對岸望去,整棟建筑就像一座漆黑的牢籠,只有一盞窗口還透露著淡淡的白熾燈光,像是天海交界處的無邊黑暗中矗立的一座燈塔。

? ? ? ?程海濤將保溫杯里的茶葉殘渣倒進了垃圾桶,并將一桌子的文件整齊地疊放在電腦右側,隨后便和往常一樣,用衣袋里的手帕輕輕擦拭了一番桌上的舊相框。此時響起了幾聲短暫的敲門聲,一名年輕男子走進了辦公室。

? ? ? ?“程老師,您這邊還沒結束嗎?”年輕男子禮貌地問道。

? ? ? ?“沒事的,你先回去吧,別到時候趕不上末班地鐵了。”程海濤回復道,并沒有打算離開辦公室的意思。

? ? ? ?“好的,老師,您也早點休息?!蹦贻p男子和程海濤簡單致意后,便離開了辦公室。

? ? ? ?隨著急促的腳步聲逐漸隱沒,程海濤輕嘆一口氣,這棟樓里又只剩下他一個人了。

? ? ? ?程海濤并不著急著回去,反正回去也是獨自一人住。四年前那場意外之后,他賣掉了位于主城區(qū)的大房子,隨后在法院對岸的老住宅區(qū)安頓下來,方便自己上下班。今天獨自一人的時光比往常短一些,因為剛來不久的小方工作態(tài)度非常積極,一整天都在幫他一起整理文件。盡管程海濤勸小方早點下班回家,但他還是堅持留到了十點。

? ? ? ?雖然調查案件并非法院的工作,但這次的案件還在法院內傳得沸沸揚揚。昨晚,H市工業(yè)大學發(fā)生了意外事故,位于東澤區(qū)的潮峰校區(qū)內,兩棟樓房突然倒塌。受影響者共計6人,無一人生還。據(jù)校外目擊者稱,樓房倒塌的原因是突如其來的爆炸,從廢墟中也能明顯發(fā)現(xiàn)爆炸的痕跡,但引起爆炸的原因尚未可知。

? ? ? ?死者家屬和校方都提起了訴訟,但由于無法明確爆炸原因,使得責任追究環(huán)節(jié)陷入了困境。法院等待公安的答復,以確定此案能否以由意外造成的工傷來了結。之所以無法草草地以意外事故來結案,除了未弄清爆炸原因之外,還有另外一個原因。據(jù)公安那邊的消息稱,較為完整的幾具遺體上除了燒傷和壓傷外,還出現(xiàn)了洞穿的傷口,但這個消息還未公之于眾,以免引起恐慌。

? ? ? ?莫名其妙的爆炸,以及死者身上奇怪的傷口,調查其背后的原因是公安需要考慮的事情,但是程海濤很清楚,公安大概率查不出結果,案件很有可能石沉大海。程海濤知道一些內情,這次事故極有可能與圣杯戰(zhàn)爭有關,但這個答案無法向公安明說。

? ? ? ?倒塌的樓房分別是仁怡樓和鐘樓。其中,仁怡樓是公共管理學院所在的地點,而鐘樓內部雖未設立學院,但也被公管學院暫時征用,作為準備戰(zhàn)爭事項的總署。這次的事故顯然是有人刻意而為之,矛頭正指向公管學院,準確來說,指向的是公管學院執(zhí)行部。

? ? ? ?程海濤并非魔術師,但他作為已退出戰(zhàn)爭的外院陣營御主,對戰(zhàn)爭的規(guī)則有著清晰的了解,也在暗地里關注戰(zhàn)爭的局勢。據(jù)程海濤所知,仁怡樓是受教會保護的場所,因此案件的兇手摧毀仁怡樓的行為無疑是對規(guī)則的無視,甚至是踐踏。這位兇手的身份在程海濤看來也并不神秘,只是程海濤沒有想到,這個人會采取僭越規(guī)則的手段將公管學院的魔術師一網(wǎng)打盡。

? ? ? ?“戰(zhàn)爭走向可能無法控制了?!背毯哉Z道。這句話是幾天前由陳薏菲——原本屬于他的從者所告訴他的,簡短幾字卻滿含山雨欲來的危機感。程海濤不禁慶幸,自己退出戰(zhàn)爭的決定是正確的,但他的內心也有些忐忑不安。既然規(guī)則無法保護仁怡樓,那也無法保證退出戰(zhàn)爭的御主們的生命安全。程海濤是圣杯戰(zhàn)爭為數(shù)不多的知情人,他對于那個兇手而言是多余的耳目,按照兇手冷酷果決的個性,未必不會產生將他鏟除的想法。

? ? ? ?“下一步,該怎么走呢?”程海濤關掉了燈,望著窗外布滿繁星的夜空憂慮地長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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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H市工業(yè)大學德薈校區(qū),存遠樓。

? ? ? ?會議室靠窗的一側整齊擺放著五座書架,將窗戶遮掩的嚴嚴實實,這樣一來,從存遠樓外部就無法窺見室內的燈光,整座樓房和往常一樣遁入夜的面紗之下。

? ? ? ?尹莜獨自一人待在會議室內,翻閱著古老的魔典,她的周圍漂浮著一堆布滿字跡的紙張。搬來存遠樓之后,她的日常生活變得更為乏味。賀栓已經(jīng)連續(xù)好幾天杳無音訊,他離開前給尹莜下了兩道命令,其中之一便是禁止離開會議室。好在賀栓提前將存放于鐘樓內的部分魔術書籍搬來了存遠樓,讓尹莜在刷刷手機之余還算有點事做。

? ? ? ?陳舊的木門發(fā)出“吱呀”的聲響,尹莜循聲望去,只見會議室的門被輕輕推開,一個蒼白的影子從黑暗中浮現(xiàn)出來。女孩身穿潔白的水貂絨外套,形似雪柳的短辮披在兩肩后側。甜美可人的臉頰泛著淺紅,發(fā)絲上依稀可見殘留的霜跡,微卷的空氣劉海下方閃爍著紫水晶似的雙眼。尹莜從見到這個女孩的那一刻起,之前的記憶瞬間重新涌入了她的腦海。

? ? ? ?“你是······沁醬?”尹莜試探性地問道。

? ? ? ?“又被我找到了呀,writer,”葉沁雯朝著尹莜輕聲問候,她的嘴角漾出淺淺的梨渦,“不要擔心,只有我一個人知道你們搬到了這里?!?/p>

? ? ? ?葉沁雯伸出纖細的手指,做出一個噓聲的手勢。

? ? ? ?“你怎么發(fā)現(xiàn)的?”尹莜輕聲問道,語氣中飽含疑慮。

? ? ? ?“全景敞視是可以逆轉的,”葉沁雯話音未落,便像個幽靈一樣瞬移到了尹莜的背后,“你應該知道,Panopticon全景敞視監(jiān)獄是一種由魔術構成的權力關系,只不過你對其他人的監(jiān)視行為將他們的反抗覆蓋了,我們把這叫做權力的‘規(guī)訓’。但由于遺忘的詛咒,你無法監(jiān)視我的行蹤,但我知道監(jiān)視者,也就是你的存在,于是我就能通過這條魔術紐帶來找到你?!?/p>

? ? ? ?“放心吧,我不會告訴其他人的。”葉沁雯用略帶戲謔的口吻安撫著尹莜,因為她察覺到了尹莜額角的冷汗。

? ? ? ?“這次來,又想和我聊些什么?”尹莜強忍鎮(zhèn)定地問道,她不知道葉沁雯此行目的是否與上次一樣僅僅是聊天,但這次與上次會面的情況有著本質區(qū)別,這一次她周圍沒有魔術結界的保護,她的性命在葉沁雯手中脆弱得如同螻蟻。

? ? ? ?“我來給你們敲個警鐘?!比~沁雯用她的匕首輕輕抵住尹莜的鎖骨。

? ? ? ?尹莜按捺住心中的驚恐,她俯首端詳著葉沁雯的匕首,它精致得如同藝術品:刀身呈優(yōu)美的波浪形,如同舞女的綢綾。倒水滴狀的刀鋒就像一枚被精雕細琢的美麗玉石,但它所被賜予的是一擊必殺的使命,正如同它的名字——Dead Grace(寂滅的芳華),優(yōu)雅而致命。

? ? ? ?“舊約已經(jīng)作廢,規(guī)則再也無法保證你們的安全,如果想活到最后,就不要出現(xiàn)在我們的視野里?!比~沁雯嚴肅地說道,像是在吟唱古老的詩文。

? ? ? ?尹莜思忖片刻,她咀嚼著葉沁雯的說辭。葉沁雯說的話與賀栓如出一轍,都是讓尹莜不踏出存遠樓半步,但賀栓想的大概是養(yǎng)精蓄銳,為未來的戰(zhàn)爭做準備,而葉沁雯更像是為了保護尹莜的生命安全。

? ? ? ?“我不可能永遠待在這里,幫助御主贏得戰(zhàn)爭是從者的使命。”尹莜輕聲說,她的目光變得柔和。架在身前的匕首不再令她膽寒,因為她感覺到葉沁雯帶給她的敵意正在一點點消退。

? ? ? ?“不要違逆我的忠告!”葉沁雯咬著牙狠狠地擠出這幾個字,她感到胸口一陣劇烈抽痛。上一個她想保護的人如果聽取了她的勸告,也許就不會命殞于國金大廈。

? ? ? ?“我們是敵人,你為什么要和我說這些?”

? ? ? ?“因為······我很喜歡writer你呀~”葉沁雯一轉嚴肅的態(tài)度,突然用無比溫柔的語氣說道。她將匕首從尹莜鎖骨前挪開,收回到袖中。

? ? ? ?“你在說什么啊,沁醬?”尹莜被突如其來的表白弄得不知所措,一抹紅暈在她的臉上泛漾開來。

? ? ? ?“我很喜歡writer這樣獨立堅強的人,也很欽佩你的信仰,我還和申龍教授提起過你呢。”葉沁雯重新走到尹莜面前,一臉莊重感地說道。

? ? ? ?“申龍教授······他是你的御主嗎?”尹莜問道。葉沁雯輕輕點頭,作出肯定的答復。

? ? ? ?上次談話時,尹莜就對申龍與葉沁雯的關系感到好奇,但這些疑惑在葉沁雯離開之后便消散如云煙。而這一次,她終于從葉沁雯口中得到了肯定答復,她想見一見申龍——帶給她新聞傳播學啟蒙的教授,并親自詢問他對新聞傳播學失望的原因。

? ? ? ?“我能和你的御主見一面嗎?我有事想問他?!币兆∪~沁雯的雙手,懇切地問道,但后者只是輕輕搖頭。

? ? ? ?“好了,我想說的已經(jīng)說完了,我還是希望你能聽取我的勸告。”葉沁雯說罷,松開尹莜的手,轉身緩步走出會議室。

? ? ? ?一柄利劍突然從黑暗中斜刺而出,隨后穩(wěn)穩(wěn)地橫在葉沁雯的喉前,劍身在走廊昏暗的燈光下顯得如白雪般澄亮。

? ? ? ?葉沁雯愣了一會兒,眼角的余光往左邊瞥去,只見喬野漫不經(jīng)心地持劍依靠在走廊墻壁上。葉沁雯不知道眼前的這個男人是什么時候出現(xiàn)在存遠樓的,他比自己更符合assassin的特質,就像一個遁影于無形之中的幽靈。

? ? ? ?“你知道,被割喉的感覺是怎樣的嗎?”喬野的語氣冷若冰霜,他緩緩挪步到葉沁雯身前,并始終將劍鋒與葉沁雯喉嚨的距離嚴格控制在不足一厘米的范圍內。

? ? ? ?“喬野!你怎么在這里?”尹莜大驚失色,她聽到喬野的聲音后猛然回頭,只見身披黑色斗篷的喬野就像死神一樣佇立在會議室的門口??v使尹莜擁有出色的感知能力,但她方才完全沒有意識到喬野的到來。

? ? ? ?“你是笨蛋嗎?”喬野冷冷地回復道,并瞪了尹莜一眼,“臨時戰(zhàn)略點的防線還沒有布置完成,如果有敵人趁機潛入,你必死無疑?!?/p>

? ? ? ?“沁醬她不是來殺我的······”尹莜解釋道,她心里清楚葉沁雯此番前來并無惡意,她想替葉沁雯開脫,以免遭到喬野的狠手。但話說到一半便停住了,喬野冰冷的目光仿佛在昭告她,辯解沒有任何意義。

? ? ? ?Saber是和御主最相像的從者,他們身上具有相同的特質,一旦下定決心做某件事,就絕對不會改變自己的想法,尹莜心想。雖然她了解過,喬野的代理御主是韋六強教授,但是她依然覺得喬野就是和賀栓最合拍的從者,即使他們基本沒有過什么交談。對于尹莜而言,喬野和賀栓唯一的不同之處在于,面對賀栓時她能感覺到一種很輕松的氛圍,但面對喬野,她完全抑制不住心中涌起的一股寒意。

? ? ? ?“沁醬?嚯,看來你們還挺熟?!眴桃白旖嵌秳?,露出一抹嘲弄的神色。其實他發(fā)自內心地想笑,但他的笑容一直是這副奇怪的模樣。

? ? ? ?這個稱呼是老子取的,你們倒好,一個個叫的比老子還親切。喬野心想。

? ? ? ?“你動手吧?!比~沁雯咬著櫻桃般的嘴唇,一臉不滿的模樣,卻沒有表現(xiàn)出絲毫的恐懼,她直視著喬野的雙眼,像是在放肆地挑釁。

? ? ? ?持劍的手臂倏然抖動,劍刃挑起一段優(yōu)美的弧光?!皢桃?,等——”尹莜話音未落,利劍卻在喬野手里翻轉了半圈后回到了鞘中。

? ? ? ?“我決定,放你一馬。”喬野握著劍鞘,用劍柄指著葉沁雯滿是怨氣的臉頰,并露出了得意的笑容,雖然這笑容在葉沁雯和尹莜看來猙獰無比。

? ? ? ?尹莜撫著胸口,長舒一口氣,隨后小步跑到了喬野和葉沁雯身邊。

? ? ? ?“喬野,你聽我說,沁醬她這次來,是為了提醒我注意自身安全?!?/p>

? ? ? ?“她和你聊了什么我不關心,但我現(xiàn)在找她有點事情,所以接下來,把她交給我就可以了,”喬野說罷,背過身去,朝著尹莜做了一個告別的手勢,“突然打擾,還請諒解?!?/p>

? ? ? ?喬野向身旁的葉沁雯望去,端詳著她的側臉。葉沁雯察覺到了喬野的凝視,她噘著嘴,目光斜視,回以喬野惡狠狠的一瞪。

? ? ? ?“走吧。”喬野淡淡地說,邁起步伐離開會議室的門口。

? ? ? ?“哦。”葉沁雯小聲嘟囔,臉上的怒氣卻瞬間化為平靜,她乖巧地跟隨著喬野踱步于狹窄的走廊上。尹莜臉上浮涌著憂慮,她走到門口,目送著一白一黑兩個身影逐漸消失在她的視野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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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白日里甚是喧囂的臨東湖畔此刻寂寂無聲,市中心殘綴的霓虹無法穿透濃密的樹叢,臨湖小路上只剩下寥寥幾柱古典款式的路燈發(fā)散著蒼白的微光,將淺岸的湖水染成銀色的羽袍。遠處的湖面上,一輪圓月點綴在波心,與臨湖路上的路燈光相互映襯,構成了一幅頗具意境的畫面:天地如墨,明燈如星,簇擁鏡花水月。

? ? ? ?陳薏菲坐在長椅上,靜靜觀賞著月光下的湖面。涼風拂過耳畔,將水中的月影攪碎成波狀的浮光。陳薏菲估摸著時間,他轉頭望去,只見一個靈巧的身影出現(xiàn)在路燈光的盡頭,朝著她揮了揮手。陳薏菲匆忙地站起身來,朝那個身影跑去,對方也加快了腳步,最終他們在一盞路燈下停步相視。

? ? ? ?“別來無恙?!睔W銳噶簡單問候道,一改平時嬉皮笑臉的風格。歐銳噶端詳著陳薏菲白皙的面龐,距離他們上一次見面已經(jīng)過去了七天,但一周的和平期換來的似乎不是輕松的休憩,反而在她的臉上增添了幾分憔悴。

? ? ? ?“你沒事,真好?!标愞卜茖€成拳頭的手置于胸前,吐露出如釋重負的心聲。今晚本是他們一周前約定會面之時,但工大發(fā)生的意外事件讓陳薏菲擔憂這次會面能否順利實現(xiàn)。昨晚,她的御主吳水松沒有通知其他契約者的情況下,突然帶領蘇一凡夜襲工大,將仁怡樓與鐘樓摧毀成了一片廢墟。

? ? ? ?吳水松不肯透露被他殺死的人員名單,這讓陳薏菲心生憂慮,如果公管學院的御主賀栓死于這場災難,那么他手下的從者將不復存在,包括歐銳噶。

? ? ? ?“是他動的手嗎?”歐銳噶問道。

? ? ? ?“是······他像個瘋子,我不知道以后還會發(fā)生什么······”陳薏菲輕聲啜泣,作為守序者,看見自己的御主破壞規(guī)則的殺戮行為,她深感悲痛,但又無可奈何,畢竟契約的存在切斷了一切反抗的機會。

? ? ? ?“我們簽訂契約吧,這樣至少能感受到彼此的存在,我可以及時為你提供幫助。”歐銳噶提議道,他最終決定了與陳薏菲簽訂契約。從最開始的抗拒,到現(xiàn)在的主動接受,是因為這個女孩純凈無瑕的靈魂觸動了他的心弦。

? ? ? ?“我們簽訂不了契約了······契約書已經(jīng)沒有了······”陳薏菲抹了抹眼角的淚滴。

? ? ? ?看著陳薏菲的眼淚,歐銳噶心中五味雜陳。歐銳噶原本以為,憤怒與悲傷都不會從這個女孩的身上流露出來,她是最純潔的存在,從不沾染一絲一毫的“不詳”,但此刻歐銳噶隱隱感覺,“不詳”已經(jīng)占據(jù)了她的內心。

? ? ? ?“對了,這個,給你的御主?!标愞卜茝目诖锬贸鲆皇唤鹕湈Т饋淼募t水晶吊墜,交到歐銳噶手上。

? ? ? ?“這是什么?”歐銳噶張開手掌,將吊墜懸在眼前,借著蒼白的路燈光,依稀可見紅水晶以及鏈帶上都沾有紅黑色的污漬。

? ? ? ?“這是我們陣營前任領導者付妍的遺物。”

? ? ? ?“付妍?!她真的死了?”歐銳噶雖然早已有過心理預設,但聽到付妍死訊的那一刻還是驚訝地瞪大了雙眼。

? ? ? ?尚通高架戰(zhàn)后,賀栓前往教會探查長川隆解除契約的原因,但教會卻空無一人,他和教會的聯(lián)系也就此中斷。后來賀栓靠自己收集外院陣營御主的實時動向,但關于付妍的線索卻屢次中斷,因此,他做出了一個猜想:教會負責人以及付妍都已死亡,并將這個猜想告知了公管陣營剩余的從者們。

? ? ? ?“付妍其實人挺好的······”歐銳噶撓了撓濃密的頭發(fā),心中突然涌起幾分失落。他雖然明白付妍是賀栓的死敵,但他不知道賀栓與付妍撕破臉皮的原因,而且在他的印象里,付妍是個溫柔和藹的年輕老師,他對于付妍沒有絲毫的敵意。歐銳噶想進一步詢問付妍的死因,但他已經(jīng)從陳薏菲的眼中讀出了答案。

? ? ? ?“后天晚上,他會出現(xiàn)在浦城,在鳳凰商務大廈參加魔術師峰會,”陳薏菲的聲音隨著啜泣而起伏,但終歸還是將御主的動向清晰地傳達到了歐銳噶耳中,“他的名字是:吳水松?!?/p>

? ? ? ?“你的御主會為自己的行為付出代價,”歐銳噶憤憤地說,陳薏菲所表達的意思已經(jīng)十分明確,她想借助公管學院的幫助除掉自己的御主,透露御主的信息是她目前僅有的叛變手段,“雖然我們現(xiàn)在無法簽訂契約,但我口頭承諾,我會幫助你干掉你的御主,然后一起走到戰(zhàn)爭的最后?!?/p>

? ? ? ?“謝謝你,lancer?!标愞卜茊柩手?,眼淚止不住地流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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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夜空下的藍橋,只剩下兩個身影相伴而行。兩人仿佛漫步在銀河之上,透明的地面是緩緩流動著的璀璨星海,漂浮的群星像是水晶球里的金色琉璃碎末。深邃的夜空隨著星波靜淌,將交織的炫彩極光攪勻成一幅鋪展于蒼穹之上的油畫。

? ? ? ?曾經(jīng)他們也像這樣,漫步在星夜之下。一番苦澀而甜蜜的奇怪感覺涌上喬野的心頭,他多么希望時間能夠永遠停駐在這一瞬。

? ? ? ?葉沁雯安靜地陪伴著喬野在夜空下散步,她的內心也產生了一種奇妙的感覺。明明只和喬野見過兩次,但不知為何,兩人之間像久別重逢的老友一般默契,她從喬野身上也捕捉到了一絲熟悉的感覺,就如同從時間長河里重新拾起了一顆曾經(jīng)拋棄的珍珠。

? ? ? ?葉沁雯擁有“遺忘者”的固有技能,除了被Lopullinen Sopimus(終末契約書)建立魔術紐帶的外院陣營成員之外,任何見過她的人在她離開后都會忘記關于她的一切信息,直到下一次相逢?!斑z忘者”是伴隨assassin出現(xiàn)而誕生的孤獨的詛咒,當葉沁雯被召喚出的那一刻起,全世界關于她的記憶都“重置”了。她必須重新認識這個世界的一切,但她不會存在于除契約者之外其它人的回憶里,從不會被他人想起或掛念。遺忘的詛咒是最冷酷的利刃,無論是恩仇劫數(shù),愛恨纏綿,在遺忘的面前都被斬斷成殘縷。

? ? ? ?但喬野卻記得她,當他們第一次在工大碰面時,他喊出了她的名字。

? ? ? ?葉沁雯知曉背后的原因,因為喬野在圣杯戰(zhàn)爭開始前便已經(jīng)死去,所以他沒有受到“重置”的影響,而殺死喬野的人,正是葉沁雯自己。

? ? ? ?死后的人以從者身份被召喚出來本就不是稀奇的事,但葉沁雯對喬野產生了好奇,畢竟喬野是這個世界上唯一一個擁有關于她的完整回憶的人。她想要弄清喬野生前與她的關系,找回那些被詛咒吞噬的東西。葉沁雯需要喬野活著,活到他身上的秘密被揭曉的那天,因此,她和吳水松簽訂了強制契約,喬野的生死只能由她一人決定,而不受其它契約者的干擾。

? ? ? ?可是此時此刻,葉沁雯卻在猶豫,她不確定自己該從何發(fā)問,與這個男人愜意的漫步似乎比任何言語都能安撫她疑慮的內心。

? ? ? ?輕微的咳嗽聲打破了長久的沉默,葉沁雯邁著輕快的步伐,走到了喬野的身前。

? ? ? ?“為什么不把我殺了?你該不會又心軟了吧?”

? ? ? ?“還你一個人情而已?!眴桃懊鏌o表情地回答道,聽到這個答案以后,葉沁雯卻突然停住了腳跟。

? ? ? ?“你在說什么呢?”葉沁雯眨巴著水靈的雙眼,似笑非笑地看著喬野。

? ? ? ?“那天晚上,你也在玉屏山吧?你干擾了長川隆的施法,拖到了華雪到來,讓我沒有命喪于長川隆刀下?!眴桃耙餐O铝四_步,望著遠處廣袤的星空。喬野腦海中回想起了與長川隆的那場戰(zhàn)斗。在即將被Materialismus(以真理否定神明)吞噬的時候,突然涌進他視野的光點向長川隆發(fā)起攻擊,阻止了滅神寶具的釋放。

? ? ? ?那不是微弱的光點,也不是紛飛的螢火,而是被圣光所遮掩住的熾烈星雨。

? ? ? ?葉沁雯露出一抹狡黠的笑容,仿佛是一個惡作劇被拆穿了的孩子。

? ? ? ?“我也只是還你一個人情而已啦,畢竟之前在工大的時候,你也放走了我一次,”葉沁雯走到喬野右側,和他一起眺望遠方的星河,“我可不喜歡欠別人人情?!?/p>

? ? ? ?“不過,我確實想親手殺了他,因為芷君死在了他的手上。”葉沁雯臉上的活潑氣息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緊鎖的眉角,以及充滿殺意的瞳孔。

? ? ? ?“我也殺過他一次,就當是為你的朋友報仇了。”喬野苦笑一聲,卻也帶有一絲戲謔。這種地獄笑話換作平常不應該從英靈saber的口中講出來,但和葉沁雯相處的這短短幾分鐘里,喬野感覺到自己作為“人類”的一部分被完全激活了。

? ? ? ?“謝謝!”葉沁雯憤憤地回答道。

? ? ? ?“這樣說起來,我放走了你兩次,你現(xiàn)在反而還欠我一個人情?!?/p>

? ? ? ?“那現(xiàn)在呢?”葉沁雯眼中閃過一絲陰冷的寒芒,她朝著喬野露出一個邪魅的微笑。喬野愣了一愣,才意識到葉沁雯已經(jīng)用匕首抵在了他的后心。

? ? ? ?畢竟這個女孩是assassin。喬野意識到了自己的疏忽,他剛才一直把葉沁雯當做曾經(jīng)那個古靈精怪的小女孩來看待。陰險狡詐的assassin職階英靈特性與普通的人類特性之間切換自如,令喬野在一瞬間切實感到了一絲寒意。

? ? ? ?匕首突然收了回去,葉沁雯朝著喬野攤了攤手,擺出一個“我什么也沒做”的手勢。

? ? ? ?“現(xiàn)在我們兩不相欠啦,我剛才可是有機會把你殺死的?!比~沁雯淺淺一笑,輕快地跳開了。

? ? ? ?“呵,你欠我的東西,一輩子都換不清?!眴桃袄湫σ宦?,引得葉沁雯再次直視他的面龐,這一次,喬野臉上流露出的是陰冷的殺意。

? ? ? ?喬野昂起腦袋,將圍在脖子上的黑色斗篷往下掀開,怵目驚心的疤痕赫然呈現(xiàn)在葉沁雯眼前。葉沁雯眼神變得嚴肅,她將雙手放在身后,那支銀白色的匕首再次出現(xiàn)于她的手中。在切換成作戰(zhàn)姿態(tài)時,葉沁雯才察覺到,喬野的右手一直放置于別在腰間的劍柄上?;蛟S他一直準備著發(fā)動攻擊,葉沁雯心想,剛才她過于放松,完全沒有在意喬野一直保持的姿勢。雙方間隔不到三米,都持利器在手。此番對峙,正是唯快不破,誰先于對方出手,誰就能占盡勝機,甚至決定生死。

? ? ? ?“算了,你下次再還吧?!眴桃拜p嘆了口氣,重新將斗篷拉了上去,同時右手離開了劍柄。葉沁雯看著解除戰(zhàn)備狀態(tài)的喬野,倒也很默契地收回了匕首。

? ? ? ?“你想喝咖啡嗎?”喬野冷不丁冒出一句,令葉沁雯不禁滿頭黑線,她還沒有完全摸清這個男人的腦回路。

? ? ? ?“咖啡店都關門了!”

? ? ? ?“那······吃燒烤去吧?”

? ? ? ?“真的?你請客嘛?”葉沁雯突然興奮,語氣中克制不住欣喜。她心里明白自己上鉤了,眼前這個男人非常了解她的愛好,她剛才所有的言行也許都在這個男人的掌控之內,但對燒烤的執(zhí)念還是將這些亂七八糟的念頭擠出了腦海。

? ? ? ?“呃······我沒錢?!?/p>

? ? ? ?“那你說你媽呢?!要老娘請?!”葉沁雯氣得飆臟話,乖巧女孩的形象瞬間蕩然無存。葉沁雯被喬野整得無語至極,他太蠢了,蠢得有點······深不可測?

? ? ? ?“這不是,你欠我的太多了嘛······”

? ? ? ?“滾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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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H市,臨湖雅苑。

? ? ? ?氙燈將漆黑的庭院撕開一道明亮的口子,一名年輕男子從車內走出,懷揣著黑色手提包匆忙地走進了別墅。

? ? ? ?“賀教授,楊教授,晚上好?!蹦贻p男子進屋后,朝著客廳里的兩人打了聲招呼。

? ? ? ?賀栓沒有答話,他悶頭搗鼓著手中的槍械,并將桌上滾動著的一堆深褐色子彈收回到匣中。

? ? ? ?“今天可忙了吧?”站在一旁的楊鋒問道。

? ? ? ?“是啊,我被麥院長訓了一整天?!蹦贻p男子略顯尷尬地抓了抓腦袋。男子名為林言釗,是公管學院是執(zhí)行部僅存的幾位優(yōu)秀的魔術師之一。工大的意外發(fā)生后,執(zhí)行部遭受重創(chuàng),損失了幾名重要成員,于是賀栓便將剩下的人召集到秘密場所來共商對策,以免再次遭受襲擊。由于林言釗平時跟著麥戈院長搞研究,與麥戈走得也比較近,因此工大出事后,他不可避免地成為了麥戈問責的對象。

? ? ? ?“哈哈,這你還得學學賀書記,出事后就沒接過老麥的電話,眼不見心不煩?!睏钿h打趣道。

? ? ? ?“接他電話沒意義啊,”賀栓略顯無奈地嘆了口氣,但語氣依然平淡,“我比他更急?!?/p>

? ? ? ?賀栓是一個不把內心情緒表現(xiàn)出來的人。工大遇襲的消息令他憤慨無比,但他依然保持著冷靜,并沒有因此打亂自己的節(jié)奏。早在不到一周前,賀栓便察覺到了異常,教會的不知所蹤令他不得不采取更加謹慎的態(tài)度,因此,他首先要做的就是遷移主陣地,以免遭到不測。

? ? ? ?化工學院的薛興林教授在返鄉(xiāng)前找過賀栓談話,并表達了他對賀栓的信任,答應把德薈校區(qū)的存遠樓暫借給賀栓使用,于是賀栓便把仁怡樓和鐘樓里的一些資料提前搬遷到了存遠樓。只是賀栓沒有預料到,敵人居然會采取將仁怡樓和鐘樓直接毀滅這種決絕的手段。鐘樓在賀栓心目中的地位重如磐石,它的意義遠不囿于戰(zhàn)略中心,而且是承載著賀栓對魔術敬仰的圣地,不容任何褻瀆,敵人的行為無疑觸碰了賀栓的逆鱗。

? ? ? ?“我會讓他們血債血償。”賀栓冷冷地說道。林言釗和楊鋒對視了一眼,都做出了撇嘴的表情,他們明白賀栓這次是真的動了殺心。

? ? ? ?“要不,我們去炸了金融中心?”楊鋒調侃道,試圖緩解沉重的氛圍。

? ? ? ?“倒也不是這個意思,”賀栓苦笑一聲,甩了甩酸痛的手臂,“早晚得炸,但不是現(xiàn)在?!?/p>

? ? ? ?“那等到什么時候再炸呢?”楊鋒追問道,但賀栓只是搖了搖手指,做出否定的手勢。

? ? ? ?“敵明我暗。敵方雖然有三名從者處于我方監(jiān)視之中,但是沒有太大的參考性。Archer行蹤飄忽不定,根據(jù)移動速度來推算,他的御主不可能一直跟在他身邊,我們無法追隨,也無法預測他的行動軌跡。剩下兩個人的行蹤被動過了手腳,一直停留在玉屏山,我們的監(jiān)視很有可能已經(jīng)被對方察覺了?!?/p>

? ? ? ?“所以現(xiàn)在只能碰運氣逮捕archer,至少他的行蹤是真實的?!绷盅葬摻ㄗh。

? ? ? ?“當然還有別的方法,caster每天都在對金融中心進行監(jiān)視,”賀栓回答道,他突然將面龐轉向了另一側,“今天的情況如何?”

? ? ? ?空氣中漂浮的黑色塵埃驟然凝聚為人形的輪廓,身披黑色羽袍的華雪出現(xiàn)在眾人的視野里。華雪伸出右手,兩只撲騰著雙翼的烏鴉竟穿透了墻壁飛進屋內,化為黑色的薄霧消失在華雪指尖。

? ? ? ?召喚術,caster職階固有技能。北歐神話中,主神奧丁的兩只烏鴉——福金和霧尼,每天破曉時分便從奧丁肩上飛離去往人間,聽聞天下諸事,并于夜晚歸來,向奧丁講述所見所聞,因此,世間萬物之變化都難逃奧丁耳目。華雪將神話中的福金和霧尼作為召喚物所驅使,一只每天盤旋于金融中心附近,監(jiān)視敵方動態(tài);一只則在別墅附近駐守,監(jiān)測著周圍的風吹草動。

? ? ? ?“和往常一樣,calculator鎮(zhèn)守金融中心,niker去向未知。”華雪清晰地交代了關鍵信息,清靈的聲音靜若止水。

? ? ? ?“您還藏了這一手啊,為什么以前不使用呢?”林言釗問道。

? ? ? ?“因為付妍不是傻子,”賀栓冷冷地回答道,“付妍早就用絲縷魔術在金融中心周圍建立了一層保護罩,就像我們保護鐘樓一樣,但現(xiàn)在,這一層保護罩消失了?!?/p>

? ? ? ?“原來如此?!?/p>

? ? ? ?賀栓的手機傳來輕微的震動聲,這是新消息的提示。賀栓打開手機,望著發(fā)光的屏幕,陷入了短暫的沉默。

? ? ? ?“楊鋒,魔術師峰會,你聽說過嗎?”

? ? ? ?“你是指后天浦城的那個峰會吧,好像還挺正式的,畢竟兩年一次,你居然沒關注?”

? ? ? ?“我不關注這種東西。”

? ? ? ?“你是我見過最古怪的魔術師,明明造詣很高,但從來不關心魔術界的任何動態(tài),”楊鋒笑了笑,這已經(jīng)不是他第一次向賀栓吐槽了,“可惜了,受邀參加峰會或許還能提升你的個人聲望?!?/p>

? ? ? ?“聲望這種東西,對我來說沒有任何用,”賀栓若無其事地說,“釗子,查一下這個峰會的信息?!?/p>

? ? ? ?“好嘞!”林言釗登錄進魔術師們專屬的內部網(wǎng)站,利用權限卡迅速調取密匙。

? ? ? ?“賀老師,你看這個參會人員名單,是不是有熟悉的名字?”林言釗說道,他從網(wǎng)站上找到了只向內部公開的參會人員名單,并發(fā)送給了賀栓。

? ? ? ?“嗯?”賀栓迅速瀏覽了整份名單,除了剛才手機上發(fā)來的名字以外,他還發(fā)現(xiàn)了其它的收獲,“王亮軍······經(jīng)濟學院的御主,他也要參加峰會?”

? ? ? ?“這下可算是守株待兔了?!绷盅葬撃樕狭髀冻鲭y以掩飾的喜悅。

? ? ? ?“這不一定是好消息?!睏钿h說道,他此刻反而無比冷靜。

? ? ? ?“我明白,這會大幅增加我們行動的難度,但也提高了我們的收益。”

? ? ? ?“可能要提前行動了。Caster,從現(xiàn)在開始,你聽從楊鋒的指示?!辟R栓說完,楊鋒便瞪大了眼,展露出驚訝的神色。

? ? ? ?“Caster是你親自召喚出的從者,為什么把指使權交給我?”

? ? ? ?“他更適合輔助你,”賀栓抬頭斜視著楊鋒,堅定的眼神表達著無法違抗的立場,“不要擔心,caster會貫徹我的信條,他是最冷酷的殺神,無論是對敵人,還是對自己?!?/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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