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寫作]阿爾丹知道了氣槽的訓練員的秘密 01 Gate Open
1 Gate Open
晨間,天照大神從天巖戶中再度伸展出她光輝的身軀,打了個哈欠,注視著高天原下的世界,從富士山上垂下了她玫瑰色的手指,太陽已然升起。
無關乎是女神的垂憐還是地球的自轉,總之當朝陽升起,一日便得到了開始,勞作的時間到了。
若要實現(xiàn)夢想,那從一日的起始開始便努力,自然是理所當然。
誠然,只有努力是不足以實現(xiàn)夢想的,但連努力都不去實行,那成就夢想的資格,也會被剝奪。
但是,如果連努力的資格,都被奪走了呢?
七點左右,目白阿爾丹結束了在家的休養(yǎng),乘車來到了特雷森學院門前,或是種堅持吧,縱使醫(yī)生、護士、阿婆、家人如何勸告,從以前開始,在進校門前的這一段路,她無論如何都堅持要自己走。
她是塊“玻璃”,磕磕絆絆一下,輕輕松松就能弄壞掉的“玻璃”,脆弱萬分,得要人愛著、護著。她知道,她理解,她能夠接受。
但若是可能的話,她亦想同她的親友們一起奔跑在同一草場,不是靜靜躺著,是馳騁。
她盼著有一日能任風兒在自己臉上胡亂的拍打,非是那遠方的來客,而是由自己的奔跑引起的同行者。
然而那多少是過于冒險了。
無論怎樣,比起徹底失去機會,她都認為自己這樣是幸運的。
盡管不能盡情訓練,但好歹是還有可以出道比賽的機會。
做個易碎的“玻璃”,總比真的“碎掉”要好的多。
“啊,不行不行,這樣想就不好了。”
拍了拍自己的臉,目白阿爾丹決定重新打起精神來。
縱使是破碎,自己也渴望能在自己能夠珍惜的當下綻放光輝。
校門口,氣槽一如往常在跟學生會和風紀委員會的成員一起檢查走讀生的著裝問題。
“早安,氣槽同學?!?br/>“啊,阿爾丹!早安,你的身體調(diào)養(yǎng)得怎么樣了?”
“托氣槽同學你和千代王同學
的福,無論身心都好受了很多。”
“那些花茶能夠幫到你真是太好了,我也沒想到自己感興趣種著的能給你用作藥膳,我后來多種了些,等過段時間處理好送給你?!?/span>
“啊啦,那實在是太感謝了,不如下次有機會我們一起喝下午茶吧,一邊飲著花茶,一邊吃著甜點,啊啦啦,感覺麥昆她的話只是聽聽就會非常高興呢?!?br/>“很棒的提議,我之后有空一定?!?/span>
“那么我隨時等氣槽同學你哦。”
“啊,一眼為定。千代王的話在學校里面等你很久了,去看她吧?!?/span>
“嗯?!?br/>盡管和阿爾丹不是一個宿舍,但因為有時要溝通學生會的事務,氣槽經(jīng)常會從栗東寮跑到美浦寮跟魯?shù)婪蛳笳髯錾套h,一來二去自然面熟。
氣槽雖然嚴厲,但很會照顧人,對于經(jīng)常生病的阿爾丹,她當然關心有加。
可以說,這一次目白阿爾丹不是像往常一樣住院,而是僅僅在家休養(yǎng),都是托櫻花千代王辛辛苦苦在圖書館查閱資料,與氣槽一起研究的花茶的結果。
能夠有這樣的兩位朋友,對目白阿爾丹,可謂一生之幸。
原打算就這么進學校去看等待著自己的櫻花千代王,但校門口的一個存在,卻引起了目白阿爾丹。
“氣槽同學,那邊那位是?”
“啊,他啊,他是……”
聽到阿爾丹的呼喚,氣槽轉過身來,跟隨著阿爾丹的雙眼注視之處,看見了一個人。
一身黑色西裝,外套和褲子是深黑色,襯衫是灰黑色,白色的領帶上有個槍黑色的領帶夾,穿著一雙深棕色的皮鞋,帶著一雙白手套,衣服里似乎還穿著什么,看不見他脖子的肌膚,臉上戴著一副純白的面具,蓋住了整張臉和雙耳。
一個詭異到了不行的家伙。
“新來的訓練員,名字叫城云羽鶴,我的擔當訓練員?!?br/>“這樣啊,沒想到我住院這段時間,氣槽同學終于找到值得信賴的訓練員了啊,呵呵……這可真是件值得慶祝的好事啊?!?br/>氣槽沒有注意到,阿爾丹在看到城云羽鶴后,耳朵忽然地豎了起來,可聽到對方是氣槽的專屬訓練員以后,又無力地耷拉了下來。
[color=cyan]“簡直就像“面具?!币粯幽亍盵/color]
用著氣槽沒法聽到的細微的聲音,阿爾丹自言自語到。
“倒不能說有多信任他吧,只是,他是理事長安排給我的訓練員,是不能憑我的意愿就能換掉的?!?/span>
“啊啦,原來這樣啊……”
目白阿爾丹自己都沒有察覺到,她的尾巴輕輕搖動了幾下。
“那,訓練員先生他為什么在這呢?是在等氣槽同學你嗎?真是位負責任的貼心的訓練員啊。”
“啊 說到這個的話,主要是前幾天……”
說著,氣槽回憶起了起幾天的場景……
剛一下課,氣槽所在班級的教室門就被推開了。
一個高大的、西裝革履,帶著面具的男子走了進來。
“啊啦,好酷!”
“這個人是誰?”
“感覺有些奇怪啊……”
“咋戴著面具?”
“我記得這位好像是氣槽同學的訓練員來著?!?br/>引起了這樣的騷動。
“氣槽,來一下(付きあってくる)?!?br/>雖然看不到張嘴,但城云羽鶴開口了。
“誒,什么!?他說交往吧(付きあってくる)!?”
“騙人的吧!”
“不要答應啊女帝大人!”
又引起了這樣的騷動。
“你這呆子,就算不熟悉日語也不要說這樣招人誤會的話??!”
氣槽紅著臉從座位上“嗖”地一下就站了起來,差點撞到桌子。
“啊,抱歉,我的意思是借一步說話,造成誤會, 對不起。”
“你啊……算了,原諒你了,有什么話可以的話直接就在這說吧?!?/span>
“嗯,那就在這說吧,就是,根據(jù)這幾天的觀察,我想了一下,關于你在學生會的工作……”
聽到這,氣槽閉上了眼睛。
果然,這家伙跟以前那幫家伙沒什么兩樣 甚至更加不可信一些。
氣槽這么想,盡管她無法要求更換訓練員,但是,她可以讓對方主動提出換掉她,所以,她決定,還是抗拒到底。
鼓足了勇氣,氣槽決定開口反駁。
“請讓我?guī)湍阋黄鹛幚韺W生會的工作吧。”
“我絕不同意!”
兩個人同時把話說了出來。
“哈?”
氣槽驚訝于對方的回答,楞了一下。
“抱歉,自以為是了……”
“不是,你再說一次?”
“請讓我?guī)湍阋黄鹛幚韺W生會的工作吧。”
“……好吧。”
盡管還沒有徹底信任對方,但這樣更方便監(jiān)督他的行動,而且……
是選擇支持她嗎……
也挺好的。
“于是他現(xiàn)在就在訓練時間外幫助我完成工作解放我的時間,嘛,不過你也看到了,他那副樣子……檢查服裝時還是讓他呆一旁吧?!?/span>
“原來如此……那,失陪了,我去找千代王同學了?!?br/>“嗯,去吧去吧?!?/span>
說完,氣槽便轉身重新投入了工作。
“早上好,面具桑!”
“早上好……”
在進學校前,目白阿爾丹跟城云羽鶴打了個招呼,而對方只是雙手抱胸靠墻回話而已。
“……”
而他若有所思。
轉眼間,已然是黃昏時分,阿波羅已然倦了,這司掌光明的神令赫利俄斯將太陽的車召回,他便要那些辛苦一日的人們與他同樣的歇息起來。
“吶,氣槽,我今天會出學校一趟,就沒幫你處理事務了,有什么需要我?guī)У膯???br/>“哈?你這呆子,干嘛出學校也要跟我匯報啊,那是你的自由吧?而且哪能拜托你這在日本生活缺乏概念的家伙幫我?guī)|西啊……不過多虧你的幫忙,晚上我是不用為學生會的工作忙了,不過最近有個小測試,所以我要花時間學習。下次,等測試完吧,周末有空的話,我先到一趟你的宿舍,之后一起去帶你多了解點這座城市你要生活下去該了解的東西吧?!?/span>
“嗯,謝謝。不過,為什么要先到我的宿舍?”
“你管那么多干嘛,呆子!”
“抱歉……”
“告訴你倒也是可以,實際上,就是我看你根本不像會太在乎房間衛(wèi)生的樣子吧。”
這是氣槽通過文件肆意擺放的訓練員室得出的結論。
“所以我認定,你這呆子的房間垃圾早已堆積如山了,我要把你的房間整個清理一遍,不準有意見?!?/span>
“這不好吧,你可是我的擔當,讓你幫忙打掃衛(wèi)生……”
“呆子,給我聽好了!”
“是!”
“身為女帝的訓練員,注意衛(wèi)生是必須要有的品質,無論是個人衛(wèi)生還是房間的衛(wèi)生。你的形象絕不能令我的形象受損,你是我身為女帝的鏡子,明白嗎?!”
“了解!”
城云羽鶴甚至向氣槽敬了個禮。
見對方這樣的反應,氣槽不好過于強勢,甚至感到有些尷尬 便清了清嗓子說:“同時,身為女帝,我也有許多的壓力,需要排解的地方,所以……”
“所以?”
“呆子,我的意思就是要通過打掃衛(wèi)生來釋放壓力!”
她實在是很想說對方到底有多不懂察言觀色,到這份上了居然還要她親自說出口。
“那樣的話氣槽你自己的房間……”
“你認為我的房間會臟亂到我能以清潔釋放壓力嗎?真是呆子!”
“抱歉,失禮了?!?br/>“算了,你不是要出去嗎?快去吧,太晚回來可就不好了。”
“嗯,謝謝?!?br/>于是,氣槽便目送她的訓練員——同時也是監(jiān)視對象離開了。
“在校外,他應該不會頂著監(jiān)控犯事吧?啊,把他想太壞也不好,畢竟是自己的訓練員?!?/span>
夕陽下,人工開鑿的運河在太陽在今日最后的余暉中波光嶙峋,坡道上的綠草長得很高,令人一看便有了“白天躺在那上面睡覺,等晚上了數(shù)星星”的欲望。
干凈的水泥地,閃爍光輝的河道,周圍沒有什么建筑,放眼望去,只見夕陽消失在遠方的高樓大廈之間。
這是一條早已因經(jīng)濟發(fā)展,鮮有人使用的小道。
喜歡繞遠路,別具浪漫情懷的目白阿爾丹很中意這里。
在這樣的,漫無人跡的小道上走,令人不免想要就此有所邂逅。
[color=cyan]“我是否也能像奶奶和氣槽同學一樣,邂逅屬于我的那位“面具人””呢?[/color]
浪漫的少女,在校外買完書后,一個人悄悄又走上了這無意發(fā)現(xiàn)的小道,閉上眼睛發(fā)著呆,暢想這一段美麗的邂逅。
像自己的祖母那樣能夠銘記至“未來”的邂逅。
好孩子可不能繞遠路啊……
忽然,河道那側的半空裂了道口子,一只褐色布滿了鱗片的手,或者說爪子就這么伸了出來,揪住了目白阿爾丹的頭發(fā)。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br/>她大聲呼叫,但她所在的地方鮮有人跡,對岸也并無人煙,她就這樣被拽進了稍微張開更得了的裂縫里面。
然后,裂縫就合上了。
夕陽下,人工開鑿的運河在太陽在今日最后的余暉中波光嶙峋,坡道上的綠草長得很高,令人一看便有了“白天躺在那上面睡覺,等晚上了數(shù)星星”的欲望。
干凈的水泥地,閃爍光輝的河道,周圍沒有什么建筑,放眼望去,只見夕陽消失在遠方的高樓大廈之間。
這是一條早已因經(jīng)濟發(fā)展,鮮有人使用的小道。
遠處,一雙鞋踏上了這條道路。
那是雙深褐色的皮鞋。
鞋的主人一身黑色西裝,外套和褲子是深黑色,襯衫是灰黑色,白色的領帶上有個槍黑色的領帶夾,帶著一雙白手套,衣服里似乎還穿著什么,看不見他脖子的肌膚,臉上戴著一副純白的面具,蓋住了整張臉和雙耳。
是城云羽鶴。
他來這里做什么?
他走到了阿爾丹消失的地方旁。
他發(fā)現(xiàn)了嗎?
他面向河道那側了。
難道就是他策劃的嗎?
“Gate Open 界放?!?br/>
他說的話,是什么意思?
在他眼前,出現(xiàn)了一道裂隙,不斷張開,正好能夠容下他。
“……”
一聲不響的,他走了進去。
將腳伸向半空,卻失了蹤影。
待他徹底進入,裂隙便合上了。
夕陽下,人工開鑿的運河在太陽在今日最后的余暉中波光嶙峋,坡道上的綠草長得很高,令人一看便有了“白天躺在那上面睡覺,等晚上了數(shù)星星”的欲望。
干凈的水泥地,閃爍光輝的河道,周圍沒有什么建筑,放眼望去,只見夕陽消失在遠方的高樓大廈之間。
這是一條早已因經(jīng)濟發(fā)展,鮮有人使用的小道。
就在剛剛,兩個人在這里憑空消失了。
在不知何處的地點,這里昏暗非常,堅硬的巖石構成了地板與墻壁,火把提供著微弱的照明,墻壁上似乎刻有壁畫。
這里面并不潮濕,不如說,這簡直干燥過頭了。
簡直就像是被熱風帶走了一切水分一樣。
目白阿爾丹,裙子被抓破了幾個口子,最外層的衣服被扯爛了,傲人的雙峰差點就要包不住了,她就這么在角落里顫抖著。
她沒有被強暴,這一切只是被抓走與反抗時被撕扯與摔倒在地上的結果。
一個恐龍人,沒錯,一個直立著的,布滿鱗片在身上,長著爬蟲類腦袋的恐龍人,穿著頗有古埃及風格的服飾,扛著一把大到超乎尋常的大鐮刀,向她緩緩逼近。

目白阿爾丹想逃,但身體已經(jīng)逃不了了,生理與心理都令她的腿動不了了。
那個恐龍人,就這樣扛著大鐮刀,向她走近,走近……
一切就要這樣結束了,明明還想要在衰微的生命中,在短暫的時間里,在終究會把自己淹沒沉底的目白家、賽馬娘的歷史里,綻放光輝的啊……
“求求你,面具桑,我的面具桑,如果你真的存在的話,求求你救救我!”
這只是龐大空間里的小小房間而已,少女的祈求在不斷回響,恐龍人停下了腳步。
擺出架勢,它張開了嘴,噴出了火焰。
龐大的烈焰,完全能夠把少女給團團包裹住,就那樣噴向了她。
要結束了……
就在少女這么想著,閉上眼睛,低頭接受命運時,她聽到了一個聲音。
稍微有印象的聲音,似乎,今早就聽到過。
“為你效勞,“水晶的公主”。”
睜開眼,阿爾丹看到了眼前那個她曾無數(shù)次從祖母的故事中聽到過,憧憬過的身影。
一身黑色西裝,外套和褲子是深黑色,襯衫是灰黑色,白色的領帶上有個槍黑色的領帶夾,穿著一雙深棕色的皮鞋,帶著一雙白手套,衣服里似乎還穿著什么,看不見他脖子的肌膚,臉上戴著一副純白的面具,蓋住了整張臉和雙耳,這樣的一個人,擋在了她的面前。
沙黃色的巖石地板,色調(diào)被名為淚水的顏料所染深了。
“面具?!?br/>
或許,他的到來,正是因為,自己,深信著奶奶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