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藍航線/謝菲爾德】我的女仆嬌妻是殺手~(1)

“你是要殺我,還是要睡我。”
我望著近在咫尺的刀鋒,向著黑暗露出了一抹燦爛的笑。

磅礴大雨伴著呼嘯的風(fēng)肆虐了一整夜,就連窗戶都被砸得砰砰作響。
我坐在電腦前伸了個懶腰,總算敲完了關(guān)于爭取“艦船”公民權(quán)的發(fā)言稿。
作為催化心智魔方后誕生的產(chǎn)物,她們本來是被軍方寄予厚望的新一代兵器,但在非戰(zhàn)斗狀態(tài)時與常人無二的生物特征與少女般的心智,讓進一步推進她們兵器化的努力受到了倫理審查委員會的阻撓。
而我要做的,就是借著這個機會,幫這群姑娘盡可能地多爭取一些權(quán)利,讓她們作為“士兵”而非“槍彈”,出現(xiàn)在未來可能發(fā)生的戰(zhàn)場上。
至于能不能成功,就要看委員會那些老頑固會不會被軍方的人“物理”說服了。
聽天由命吧。
我忍不住嘆了口氣,心里對于這樣的發(fā)言能否撼動軍方?jīng)Q心,仍然有些七上八下。
畢竟可以肆意驅(qū)使的消耗品可比有自由意志的人,在使用方面順手太多了。
窗外的雷雨,似乎是為了回應(yīng)我的悲觀,變得愈發(fā)驟烈洶涌。
我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睡不著,既是因為這無法屏蔽的自然噪音,也是因為對明天發(fā)言的憂慮?!稗Z隆。”
伴隨著從云層間滾滾回響的悶雷,狂風(fēng)突然沖開了窗戶的封鎖,帶著雨水一起卷進了我的臥室。
“臥槽.....”
我忍不住爆了一句粗口,整個人從床上彈了起來,光著腳沖到窗邊,手忙腳亂地把似乎有自由意志的窗戶艱難地推進窗框,鎖上插銷,想了想又找了點電工膠布貼上四角,忙完這一切后,滿身是水的我才有空去衛(wèi)生間擦干了身體,一腳深一腳淺地回到床上,躺下來深深地呼了口氣。
“希望明天的會上不要這么倒霉就好了。”
打算休息時,沒來由地我感覺到一絲異樣。
窗外的風(fēng)雨聲依舊轟隆作響,但那忽明忽暗的光卻消失了。不知何時窗簾被拉得嚴嚴實實,房間里暗得出奇,伸手不見五指。
我看不見此刻的房間里到底有些什么,風(fēng)雨的聲音遮蓋了一切,總感覺自己的臥室已經(jīng)不知不覺變成了一個天然適合兇殺案的現(xiàn)場。
“你是要殺我,還是要睡我。”
我側(cè)過頭,虛望著那一片黑暗,燦爛地笑了起來。一絲微弱的光照亮了近在咫尺的刀鋒,如果再慢上半拍,大概這把匕首就已經(jīng)捅進我的心臟了吧?
“.........”
黑暗中的人沉默不語,但是刀鋒卻不再前進,在挽了個漂亮的刀花后,刀鋒從我的身前消失了。
“那你介意我開燈看看你的樣子嗎?”
“.......”
依舊像一拳砸在棉花上毫無反應(yīng),我聳了聳肩,從床上坐起來,伸手打開了床頭燈。
“??”
站在床邊的是一位象牙灰色頭發(fā)的短發(fā)少女,金色的眸子只露了左半邊,右側(cè)被長長的斜劉海遮住。巴掌大的小臉,本應(yīng)精致可愛,但卻像撲克一樣沒有任何表情,薄櫻色的嘴唇抿出了一條冷酷的弧度。
但讓人意外的是,她并不像故事里的那些殺手一樣穿著緊身衣之類的裝扮,而是以一條女仆長裙包裹著她纖細的嬌軀,波浪般的裙擺下則是泛著金屬光澤,宛若鎧甲的尖頭長靴。
“女仆?”
“還是殺手?”
我一愣,忍不住問道。
“皇家女仆謝菲爾德,為您效勞,我的主人?!?/p>
她就像是一臺高速運轉(zhuǎn)的打字機發(fā)出了冷淡平穩(wěn)的聲音,但在雷雨交加的夜晚突然出現(xiàn)在我房間里還拿著刀試探的人.....真的會是簡單的女仆嗎?
“謝菲爾德........你也是計劃的產(chǎn)物嗎?”
我盯著她的眸子,略微好奇地問道。
“抱歉,這不在可透露的事項范圍內(nèi)?!?/p>
“那你說的【為您效勞】到底是什么意思?”
“保護您的安全以及保證您房間的衛(wèi)生整潔?!?/p>
“呃.....那是誰派你來的?”
“抱歉,這不在可透露的事項范圍內(nèi)?!?/p>
“......再換個問題,拿刀在我的胸口上比劃,也算是保護安全的一部分嗎?”
“這只是為了確認主人的安全意識罷了,我并沒有將主人當成砧板上的豬肉處理的愿望,嗯一點也沒有?!?/p>
在說這句話時,我分明望見謝菲爾德將眼睛偏到了一側(cè),她一定是在心虛吧!
“那你稱呼我為主人,我是不是可以理解為你會完全服從我的命令?”
有生之年,我還沒有想過會被喊主人的那一天,望著靜立在身邊的少女,我按奈不住好奇,小聲地問道。
“奉勸主人,請少進行一些完全不切實際的妄想。”
謝菲爾德垂眸像看某種不可回收垃圾一樣俯視著我,聲音甚至比剛開始更冷厲了幾分。
“好吧,好吧,那我明天還有會議,現(xiàn)在要休息,然后家里只有這一張床,你要睡覺的話,或許我可以擠擠給你挪塊地?”
我不以為意地聳聳肩,重新躺回到床上,舒舒服服地裹上了被子。
“哼?!?/p>
結(jié)果她并沒有理我,徑直轉(zhuǎn)身坐在了我的椅子上,閉上了雙眼。
“你要是無聊的話可以開電腦看看,不要刪我的發(fā)言稿,還有我睡覺打呼嚕聲音會有些打大,其他沒啥了,晚安?!?/p>
燈光熄滅,房間里再次回到了一片黑暗,只不過這一次,我清楚的知道,不遠處,正坐著一位來意不明的少女,在幽暗中注視著我。
“.....晚安?!?/p>
“砰!”
在熟睡前,我似乎聽見了女仆小姐一聲微弱的問候,但到了第二天早上,叫醒我的卻是爆炸一般刺耳的槍響。
我嚇得差點滾到床底,抬起頭來時,正好看見了謝菲爾德朝正冒著白煙的槍口輕輕吹氣。
“早安,主人。”
對于我無比清醒的反應(yīng),謝菲爾德似乎相當滿意,她朝我點了點光潔的下巴,雙手一錯,那把槍就又不知道被藏到何處去了。
“呃....為什么是手槍.......”
我瞪著眼睛,心臟咚咚咚地狂跳,剛剛的槍聲似乎還在我的耳邊不斷地回響。
“嗯?用手槍掃除或者喚醒,不是女仆的常識嗎?難道主人您不知道?”
“還有,您只剩不到一個小時又三十分鐘的時間參加倫理審議會了,請注意?!?/p>
“......那個會我走過去也只要十分鐘....不過還是謝謝你了.....”
一種欲哭無淚的感覺攀上心頭,明知時間還剩下很多,但是已經(jīng)沒有半點睡意再去醞釀一個美滋滋的回籠覺了。
“對了,女仆小姐,我的三餐和衣服之類的事情,還是由我自己解決?”
抑郁了一會兒后,饑腸轆轆的肚子提醒我該去吃早飯了,雖然沒抱太大希望,我姑且還是問了一下依舊呆在床邊的謝菲爾德。
“我不介意再重復(fù)一邊我的職責(zé),保護您的安全以及保證您房間的衛(wèi)生整潔?!?/p>
女仆小姐以無可挑剔的恭敬姿態(tài)訴說著冷酷無情的話語,對此我也只好起身下床,自己動手,豐衣足食了。
“好吧,那我要去做早飯了,需要一份三明治或者荷包蛋嗎?”
“唔嗯.......”
“你們作為艦船,日常的食物不應(yīng)該和我們一樣嗎?難道你要吃點特殊的食物?”
“砰...請不要多嘴?!?/p>
一道灼熱幾乎緊貼著我耳邊穿過,射在了身后的墻壁上,看起來這樣的話題是她很介意的禁區(qū)呢。
“~那待會見?!?/p>
十幾分鐘后,謝菲爾德結(jié)束了打掃,正抱著掃帚從我房間走出來時,恰好我也端著面條從廚房來到餐桌邊坐下。
她想了想,將掃帚放回原處后,走進了客廳。餐桌邊,我正大口吸著面條,而在對面的位置上,則擺放著烤好的面包,煎培根,果醬以及熱牛奶等偏向西式的早餐。
“手藝不算好,也不知道你到底愛吃什么,湊合吃點吧。不吃早餐對身體不好?!?/p>
“......哦。”
回答還是很冷淡,但拉開座椅坐下的聲音卻很誠實,吃完面條時,我抬起頭看了眼像倉鼠一樣用門牙小口小口咬著面包的女仆,忍不住笑了起來。
為什么吃東西的時候樣子會這么可愛啊?
“......我吃飽了?!?/p>
結(jié)果被我這一看,謝菲爾德就把在吃的面包放了下來擦擦嘴,很干脆地宣告了早餐的結(jié)束。
“所以你要跟我一起會場嗎?”
“為了保護您的安全我會貼身跟隨?!?/p>
“且參會者是準許攜帶【物品】的,所以我只要解除武裝,就不會被阻攔?!?/p>
“.....還真是諷刺啊,明明是為了爭取艦船的公民權(quán)?!?/p>
我搖了搖頭,對于少女平靜敘述的事實感到可笑和無奈,在檢查好發(fā)言需要的文件和其他資料后,打開了房門。
雨過天晴,無云的天空像是一片澄澈的湖泊,湛藍透亮。
希望今天能有個好運氣吧。

封面和頭圖是謝菲親媽 鴨媽媽的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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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這了給個三連吧www