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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日方舟】《白夜》(74)“舞會與‘御前決斗’(下)”

2022-09-14 22:00 作者:撕裂的雪花不會融化  | 我要投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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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這樣,晚上8點,艾麗莎與哈澤維爾、阿切萊奧、蔓德拉和歐迪內(nèi)斯來到了聯(lián)合俱樂部——舞會的會場位于一層的側(cè)樓,整體略成正方形,面積約1000平米,是整條街上面積最大的平層大廳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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舞廳有兩個主要的出入口,各通向俱樂部的咖啡廳和酒廊,在舞會期間分別是憑票者和會員進(jìn)出的通道——雖然在艾麗莎他們進(jìn)門的時候距離舞會開幕還有半個小時,但舞廳內(nèi)已經(jīng)聚集了大概四五百人,還有上百名持票者在外面的咖啡廳和酒廊休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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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請拿好,這是您的‘舞蹈卡’(與會的女士用于記錄舞會中每首曲子舞伴的小玩意兒)?!痹诰评龋陶邔煞罢凵取苯唤o了艾麗莎和蔓德拉,“祝您與會愉快,明斯特公爵還有艾麗莎小姐?!?/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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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這時,幾個人發(fā)現(xiàn)有三個人正在向她招手——其中一個是阿切萊奧的表姐亞歷山德拉,另外一個是西爾維婭的“老同事”薩爾維莉亞-卡普拉-溫特,而最后的那個,則是白狼伯爵的女兒,麗塔-斯卡曼德羅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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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在特雷西斯勝利前夕,被議會派賣了的風(fēng)暴突擊隊隊員們集體退出了軍隊,而號角更是直接離開了維多利亞,直到今年3月末才在奧利弗的邀請下再次回歸,成為了新成立的“特別服務(wù)旅”的副旅長——至于這個旅的大部分主力成員,也基本上都是原先風(fēng)暴突擊隊的隊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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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這件事“牽線搭橋”的自然是亞歷山德拉:她認(rèn)為奧利弗的個人安保形同裸奔,同時也缺乏一支能夠直接處理沖突的部隊——而曾經(jīng)被議會 “拋棄”的風(fēng)暴突擊隊最適擔(dān)當(dāng)合這樣的角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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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這層關(guān)系,號角和亞歷山德拉姐弟以及蔓德拉自然就很熟了——至于歐迪內(nèi)斯和艾麗莎,由于號角在回歸維多利亞之前曾經(jīng)在薩爾維莉亞的邀請下跟雷姆必拓聯(lián)合軍“打過零工”,自然和這幫人也不是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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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號角和哈澤維爾互相認(rèn)識之后,幾個人就直接找地方貓著去了——本來號角就是被強拉來的,而艾麗莎等人也是來聽萊塔尼亞大使“吹比”的,全都對跳舞沒有興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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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了——你們?nèi)ツ膬毫??”待幾個人坐定,號角便對坐在她身邊的蔓德拉說道,“我怎么這個月都沒看見你和阿切萊奧啊,納爾達(dá)(蔓德拉“入贅”科倫佐家族后的新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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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切萊奧和我一起去耶布斯了,和黎凡特國王威廉明妮(W)一起——”蔓德拉答道,“我們在復(fù)活節(jié)期間給特雷西斯和特蕾西婭掃墓去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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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號角一聽就愣住了,“你倆去掃特雷西斯的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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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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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道你不恨特雷西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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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么要恨他呢?”蔓德拉歪著頭笑道,“對我和絕大多數(shù)塔拉人而言,他比其他統(tǒng)治者可強多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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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號角不知道蔓德拉從哪里來的對特雷西斯的好感,“就不說小丘郡漢密爾頓的事情以及后來深池和特雷西斯的矛盾,他的手下可是差點讓你沒命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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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先,漢密爾頓是維多利亞議會的人而不是特雷西斯的人;其次,深池和特雷西斯之間并不完全是沖突關(guān)系,雙方的關(guān)系如果單純地總結(jié)為矛盾是不正確的?!甭犃诉@話的蔓德拉瞇著眼睛,嘴角也微微上揚,“最重要的是,特雷西斯兌現(xiàn)了自己的承諾,不是嗎——在希伯尼亞‘自由’之后,對塔拉人而言他就已經(jīng)超越了其他的所有維多利亞統(tǒng)治者?!?/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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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有‘自由’難道就足夠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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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足夠?塔拉人的人均收入三年內(nèi)翻了至少五倍你不會不知道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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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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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不相信嗎——看來你真的很久都沒回維多利亞了呢~”見號角寫在臉上的“不可思議”,蔓德拉笑著搖了搖頭,“對于已經(jīng)‘放棄一切’的塔拉人來說,單純的‘自由’可是沒有吸引力的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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蔓德拉沒有說假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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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阿切萊奧姐弟和西爾維婭依靠和特雷西斯的一系列拉扯建立了希伯尼亞自由邦,并趕跑了塔拉幾乎所有的維多利亞本土貴族和他們的塔拉人二鬼子之后,在他們的撮合下,希伯尼亞成了很多外國企業(yè)在維多利亞的第一落腳點——和維多利亞本土資本的企業(yè)不同,這些企業(yè)并沒有對塔拉人表現(xiàn)出歧視,反而因為塔拉人的勤奮而樂于為他們支付更高的工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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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jié)果就是,不足三年,希伯尼亞的人均收入居然已經(jīng)是維多利亞本土的兩倍——塔拉的“土老帽”們也咸魚翻身,搖身一變成了“土財主”,再也不需要對著洛伊吉爾的老爺們點頭哈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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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舞會實在是過于冗長,雖然萊塔尼亞大使請來了頂尖的樂隊,但舞曲畢竟是風(fēng)格比較固定的曲目,聽多了也就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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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個多小時之后,舞池里面的人越來越少,大部分人選擇在舞廳四周的沙發(fā)區(qū)找個地方休息,或是干脆到了咖啡廳和酒廊覓食或是暢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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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艾麗莎他們自然更是直接開擺——除了四位女士姑且被人拉著各跳了兩支舞以外,剩下的全都直接“長在沙發(fā)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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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了,你不能幫我個忙?”一看表都兩點多了,似睡非睡癱在沙發(fā)上的艾麗莎似乎突然想起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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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事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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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guān)于原巴斯伯爵、現(xiàn)任巴斯侯爵孫女葬禮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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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在長渠莊園的那個吧——我和特勤旅的幾個人已經(jīng)確定要去了?!碧柦切χf道,“對了,那家伙是叫芬妮吧——她是在紐卡斯?fàn)柡湍銈兘粦?zhàn)的時候陣亡的,對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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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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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本來那邊希望特勤旅能幫忙負(fù)責(zé)警戒,因為據(jù)說來的人會很雜——然而現(xiàn)在這個旅人都沒齊,根本就不可能有戰(zhàn)斗力,我就直接給推掉了,只收了幾個請柬……”號角說到這里不住地?fù)u了搖頭,“不過,你們居然會幫自己的‘?dāng)橙恕l(fā)喪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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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是給她個補償吧,那段時間沖突太過激烈,因此我們的人普遍手下得都比較重……”艾麗莎一邊說一邊搖頭——很顯然,聯(lián)合軍方面的“保密工作”做得很好,號角、包括維多利亞方面的其他人并不知道這件事真正的原委,當(dāng)然艾麗莎也不打算“揭穿”這件事,“不過沒辦法,那段時間里對面反撲實在是讓人無語了,我就沒見過對自己人都還真么狠的——除開他們,也就是小丘郡的漢密爾頓這狗雜種干得出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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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這倆還是有點區(qū)別的吧?”艾麗莎無意識地開炮讓號角一時間有點不知所措——作為軍人、作為維多利亞的軍人,即便她的確對小丘郡事件中漢密爾頓等人的行為嗤之以鼻,即便她的確認(rèn)為那些人就是實打?qū)嵉耐婪?,但在現(xiàn)在這個語境下,她也得出手維護維多利亞和維多利亞部隊的“尊嚴(yán)”,“畢竟分裂國家的行為本來就是不義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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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義’?!維多利亞什么時候也配說正義了?”艾麗莎明顯上頭了,對著“敢于反駁”的號角就是一頓輸出,“那么阿斯蘭強盜強占他人土地,在上面燒殺搶掠把原住民當(dāng)作奴隸百般壓榨的時候呢?把感染者趕出自己的土地,只能在一隅茍延殘喘的時候呢?怎么那時候就沒有人把他們當(dāng)國民了?怎么到了那兒就沒有人提‘正義’了?是不是那些被搶劫者、那些被敲骨吸髓的人還得給你們感恩戴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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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啦好啦——”見二人的火藥味兒有點沖,蔓德拉趕緊上前坐在了二人的中間,然后拍了拍她們的肩膀,“在這地方,就少說兩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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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號角見狀長嘆一聲——她知道自己于情于理都是“干不過”艾麗莎的,“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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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在另一邊,艾麗莎并沒有打住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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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納爾達(dá),你不必替她說話——”艾麗莎惡狠狠地說道,“她眼中的‘人’只不過是源自洛伊吉爾的那一小撮‘真正的維多利亞人’罷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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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著語氣越來越急,金發(fā)薩科塔毫不顧忌地在會場上說起了“暴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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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伊吉爾的這群靠被壓迫者血汗滋潤的一小撮‘一等國民’也配說‘正義’這個詞?!一個浸潤著感染者和殖民地奴隸血淚的‘貴族行會’和一群吸著他人血汗的貴族保鏢也配說正義這個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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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他人驚愕的眼神之中,小薩科瞪大了眼睛,盯著眼前的號角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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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當(dāng)了他們走狗那就立正站好,別用那套封建余孽的說辭拿出來自我感動——你我都是侵略者和殖民者的后代和受益者,‘老一輩那些人’的那點‘陳芝麻爛谷子’心知肚明,別拿那些忽悠無知者的廢物東西在我的面前丟人現(xiàn)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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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了這些話,號角無言地閉著雙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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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何嘗不明白這些呢……只不過,是她自己的內(nèi)心一直在抗拒這樣的答案罷了——維多利亞的腐朽,并不是一個兩個“惡人”就能造成的,如果這個國家繼續(xù)“我行我素”,那么遲早會步入分崩離析的深淵——雖然,這樣的深淵對于那些“人下人”來說,反而有可能是康莊大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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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此,在特雷西斯對殖民地作出承諾之后,幾乎所有“殖民地”地區(qū)幾乎全部倒向了他,“勤王”的部隊直接淹沒了本土貴族的“叛軍”——相比于“維多利亞議會派”中的“臥底”,那些人才真正有著決定性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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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dāng)然,在勝利之后,特雷西斯也沒有食言,一方面取消了維多利亞本土族裔在殖民地?fù)碛械暮A刻貦?quán),同時也極大地削弱了本土對于殖民地的控制——要不是薩卡茲攝政王對塔露拉等人估計不足,腦子抽了非要跟“混亂中的烏薩斯”皇城PK,他現(xiàn)在怕是已經(jīng)加冕維多利亞的皇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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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驚訝之余,號角甚至有點害怕了——按照現(xiàn)在的形勢,亨利與奧利弗他們絕對不會止步于“奪回雷姆必拓”。而假如那個混血真的問鼎倫蒂尼姆,參照某夫妻奪取烏薩斯權(quán)柄過程中及之后進(jìn)行的“血腥殺戮”,作為維多利亞最大既得利益者集團的本土貴族家族一定會“雞飛狗跳”——而到時候,自己家的命運又會是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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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dāng)然,同樣重要的是,面對艾麗莎的這些話,她并沒有辦法反駁——畢竟她也明白,無論外表如何光鮮,所謂的維多利亞、所謂的維多利亞帝國,也不過是“人上人”組成的本土和“人下人”組成的殖民地之間的集合體罷了,甚至都稱不上是一個完整的國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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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凱爾希,她也沉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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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話是在說漢密爾頓、在說號角,但又何嘗不是在說她、在說他們,在說羅德島那些“出于為了感染者的目的到頭來卻是在做壓迫者幫兇”的事情呢——當(dāng)一個國家的政府直接在制度上對感染者進(jìn)行公開的種族滅絕行為的時候,一個“為感染者行動”的組織不去設(shè)法推翻它,反而在幫助其維護統(tǒng)治,那他們和雪原礦場的看守或是感染者糾察隊的成員又有什么區(qū)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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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比于直接沖突中倒下的尸體,那些從身軀到名字都被制度刻意“刪除”、完全消失在歷史長河下的亡魂才是世間血淚最真切、最令人悲哀的承載者——因為那就意味著這樣的屠戮已經(jīng)超越了“個例”、超越了“常態(tài)”、超越了“習(xí)慣”,直接變成了“制度”的一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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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當(dāng)一個群體對另一個群體的滅絕化身為“制度”的時候,這個群體本身、以及其所有的維系者,便不再和“正義”有任何的關(guān)聯(liá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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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dāng)然與此同時,艾麗莎的這些話和她說話的樣子真的讓她一下子就想起了亨利——那個“帶著詛咒出生”的混血兒,那個從出生開始就幾乎沒有過安穩(wěn)日子的勞碌命,那個敢于說出 “洛伊吉爾——不,整個維多利亞本土的所謂“正式公民”全都是無恥的、吸著他人血汗的殖民者”的愣頭青,那個從上一任皇帝到特雷西斯時期都致力于撼動維多利亞政府權(quán)威、利用各種手段為殖民地謀求權(quán)利的莽夫,那個大聲疾呼“維多利亞如果繼續(xù)維持‘洛伊吉爾’體系和感染者隔離政策的話,那必將走向分崩離析結(jié)局”的勇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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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說呢,這大概就是所謂的“志同道合”、“雙向奔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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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這里,凱爾希的內(nèi)心居然開始欣慰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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亨利的身邊能夠聚集起這樣一幫和他志同道合的“狐朋狗友”,大概和曾經(jīng)的自己相比,他成功的可能真的會更大吧……畢竟,這幫人和絕大多數(shù)登上羅德島上的人不一樣,他們是真的有遠(yuǎn)大的志向,也明白自己在做什么、明白自己需要做什么——他們的眼中,沒有彷徨與迷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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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dāng)然,這些話說出來,有些人是不買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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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如阿瓦德伯爵詹姆斯-喬治-哈丁,上議院有名的“維多利亞至上”主義者——當(dāng)然,他還有另一個身份,那就是“陣亡”在小丘郡的漢密爾頓上校的表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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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知道你在說什么嗎?!”詹姆斯徑直來到了艾麗莎的面前,“你是不是覺得洗白叛亂分子是一種時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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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正是后半夜,大家的舞跳的差不多了,有的人都已經(jīng)困了,很多人甚至直接貓在沙發(fā)上閉目養(yǎng)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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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jié)果,艾麗莎和詹姆斯的這幾嗓子,讓大家馬上就清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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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場的人都瞪大了眼睛,想看看這突然出現(xiàn)的沖突將會怎么收場——幾乎也就在一瞬間,整個會場鴉雀無聲,連樂隊都停止了演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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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詹姆斯一樣,此時的艾麗莎也正在興頭上,她才不管三七二十一呢——這小姑娘是真的準(zhǔn)備和詹姆斯“皇城PK”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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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就在這時,有個人站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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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話還是還給你自己吧——怎么,殖民軍的家屬來這兒找場子了?”蔓德拉直接把艾麗莎按回了沙發(fā)上并護在了身后——別說,“屑貓貓”只要“認(rèn)真起來”,一開口還就是蔓德拉那味兒,“連番號都被取締了的部隊還他招魂呢——維多利亞議會都沒臉重建的屠夫大隊居然還有人來洗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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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蔓德拉身邊的號角直接愣住了——好家伙,這“屑貓貓”真的是看人下菜碟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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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塔拉的菲林也敢在倫蒂尼姆大聲說話?你不會真把自己當(dāng)貴族了吧?”很顯然,詹姆斯的語氣里滿是不屑——雖然蔓德拉現(xiàn)在的地位完全高于他,但“老倫蒂尼姆”們才不管這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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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塔拉的菲林又怎樣,維多利亞的皇族不也大半是菲林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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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說什么呢?!”讓蔓德拉這么一說,身為阿斯蘭鐵桿的詹姆斯直接破防了,“神圣的阿斯蘭也是你們能碰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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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斯蘭跟菲林有區(qū)別?想什么呢,不會有人真以為自己是什么‘人上人’吧……”屑貓貓聽了某人的“狡辯”之后語氣更屑了,“就跟薩科塔明明和薩卡茲是一個種族,卻非要自稱‘神之使徒’一樣?!?/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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炸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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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說“阿斯蘭與菲林之辯”還能在理性之下掰扯掰扯,那么直接表示“薩科塔就是薩卡茲”可就真的是“把天捅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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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其是對于在場的大部分薩科塔來說,這已經(jīng)算是“直接的侮辱”,甚至可以上升為“政治問題”了——他們和薩卡茲可是有“不共戴天之仇”,所有薩科塔戰(zhàn)士可都是以打穿薩卡茲的心臟為榮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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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utcast的好友,萊塔尼亞伯爵兼拉特蘭教宗騎士費利斯-馬科拉這次當(dāng)了“出頭鳥”——畢竟他和Outcast可是多年的好哥們了,在Outcast被迫離開樞機團的時候可是想盡辦法挽留對方,而在獲悉Outcast犧牲之后甚至準(zhǔn)備帶隊直接找深池的人干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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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家伙本來脾氣就暴躁,又被揭了“小丘郡”和“薩科塔與薩卡茲”兩個“傷疤”,加上蔓德拉自己就是深池曾經(jīng)的干部,這個中年人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火冒三丈了,他恨不得當(dāng)場宰了蔓德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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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相比“法律程序”,費利斯決定使用“更私人的方式”——他撞開了詹姆斯,站在了艾麗莎和蔓德拉身前,然后直接把手套脫下,沖著蔓德拉和艾麗莎的方向扔了過去——在貴族的傳統(tǒng)中,這是對對方“發(fā)起決斗”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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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就在蔓德拉彎腰準(zhǔn)備撿起手套的時候,一個人攔住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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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納爾達(dá),你退后吧——”眼見蔓德拉要出頭,哈澤維爾直接把蔓德拉擋在了身后,“我來‘處理’這家伙?!?/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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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即,他撿起了對方扔過來的手套,然后上前一步,走到了對方的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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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是要決斗嗎?我來——”混血薩科塔把手套往對方那兒一扔,“還教宗騎士呢,找女士決斗是什么牛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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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初,大家認(rèn)為這不過是一場平常的沖突——畢竟是上流社會的舞會嘛,不偶爾出點岔子那是不可能的,雙方睡一覺也就過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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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很不幸,這并不是過家家——拉特蘭樞機團的路易吉-迪亞茲對二人苦口婆心的勸說沒起到作用,兩位正在興頭上的薩科塔依舊“我行我素”,開始做起了決斗的準(zhǔn)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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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雷姆必拓自由邦王權(quán)之地州長、萊塔尼亞的梅克倫堡-什未林大公和薩米的西蘭-霍爾斯坦公爵歐迪內(nèi)斯-古斯塔夫-奧爾森與萊塔尼亞大使、明斯特伯爵保羅-赫伯特-馮-伯恩斯托夫成為了決斗雙方選擇的“保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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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后,兩人又找來了五名仲裁——維多利亞首席法官、曼斯菲爾德伯爵查爾斯-莫里,薩米駐維多利亞公使、薩拉男爵古斯塔夫-阿爾杰農(nóng)-馮-布林克曼,勸說無果的拉特蘭樞機路易吉-迪亞茲,還有“路過”的凱爾希和阿斯卡綸,其中查爾斯-莫里為“主裁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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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這之后,在查爾斯-莫里的牽線搭橋下,二人和警察廳的人進(jìn)行了意見交換,最后決定各出200金幣,租用白廳宮花園的槌球場作為決斗地點——這里被白廳宮的圍墻阻隔,不會有“外人”光顧,也沒人能從墻外窺探里面的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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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時,在倫蒂尼姆方面“總?cè)藬?shù)不能超過30人”的堅持下,二人決定只“邀請”部分人進(jìn)入決斗會場——除了哈澤維爾方的蔓德拉、艾麗莎、阿切萊奧、亞歷山德拉和薩爾維莉亞,以及費利斯方的三名教宗騎士和兩名拉特蘭司鐸之外,就只有俱樂部的經(jīng)理,萊塔尼亞和薩米的武官,以及塞雷婭、Logos、伊內(nèi)絲、閃靈、臨光、夜鶯、號角和安多恩這幾個“外人”被允許作為觀眾進(jìn)入白廳宮花園的槌球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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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dāng)然,雖然倫蒂尼姆官方的意思是“大事化小”,但作為“大新聞”,在夜色依舊籠罩倫蒂尼姆的時候,決斗的事情就已經(jīng)飛出了聯(lián)合俱樂部——畢竟,雖然決斗在倫蒂尼姆并不少見,甚至有專門的“決斗公園”存在,但這么爽快就決定開干的還是頭一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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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何況,這是兩個薩科塔以“墮天還是死亡”為代價進(jìn)行的決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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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靠“西方記者們”靈通的消息網(wǎng),在協(xié)議還沒簽的時候消息就傳到了倫蒂尼姆各路報社的編輯部內(nèi)——為此,日報報社緊急趕稿改版,而報紙已經(jīng)印刷的晨報報社則直接印起了號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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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dāng)然,忙碌的不只是報社和它們的印刷廠——22日一大清早,報童們便傾巢出動,幾乎所有的主干道都能看到他們兜售報紙的身影——當(dāng)然,今天的生意異常的好,就算價格是平常的三倍,報童手中的那滿滿一大包的報紙也能在兩三個小時售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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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此同時,位于凱瑟琳街的坎伯蘭莊園和位于安布羅斯登街的沃恩大廈作為二人的居所也被記者們包圍,所有出入者都會被圍得里三層外三層,甚至一度堵塞了凱瑟琳街這個倫蒂尼姆重要的交通要道——最后是警察出面驅(qū)逐了“礙事”的記者們,才讓附近的交通恢復(fù)了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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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決斗的事情也傳到了拉特蘭和雷姆必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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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聽了倫蒂尼姆傳來的消息沒?”在教宗官邸,拉特蘭樞機團團長約安尼斯-瑪麗亞-巴蒂斯塔-法拉第對剛剛起床的教宗伊萬杰利斯塔十一世說道,“兩個薩科塔要在白廳宮的花園決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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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聽說了啊,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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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真的沒問題嗎?”看著對方完全一副“關(guān)我屁事”的樣子,約安尼斯頭都大了,“要不要出手干預(yù)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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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攔得住費利斯?”教宗直接竊笑,“你不怕他一槍把你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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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您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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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不會出手干預(yù)的——”老教宗笑道,“他們倆要干就隨他們?nèi)グ?。?/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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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這樣會讓世人對拉特蘭和薩科塔產(chǎn)生誤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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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誤解?你自己的想法才是真正的誤解吧……”伊萬杰利斯塔十一世搖了搖頭,“拉特蘭人只是能夠理解彼此的想法罷了,這并不代表所有的拉特蘭人在任何情況下都要達(dá)成共識——否則的話,這跟機器又有什么區(qū)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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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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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連騎士團那幫人裹挾樞機團發(fā)動卡茲戴爾圣戰(zhàn)都沒阻止,還去阻止兩個人的決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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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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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關(guān)系的——”教宗拍了拍他的后背,“這樣才是真實的世界、真實的人,不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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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此同時,在雷姆必拓的杰克遜港,西爾維婭撥通了歐迪內(nèi)斯的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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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了寶貝兒?”電話那頭的歐迪內(nèi)斯笑著對西爾維婭說道——雖然說他大概知道自己的老婆為什么打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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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怎么了?!能怎么了??!”西爾維婭在咆哮,“你怎么真的放他去‘干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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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心——那教宗騎士必死?!睔W迪內(nèi)斯笑出了聲,“以他的水準(zhǔn)跟哈澤維爾比就是拿雞蛋碰石頭,我都不知道他為什么這么頭鐵?!?/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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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其他人呢?!”西爾維婭對歐迪內(nèi)斯的極度自信已經(jīng)無語了——盡管她知道自己的丈夫從來不吹破了的牛皮,“你就不怕那邊的人搞‘小動作’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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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是在嘛——而且,到時候阿切萊奧、亞歷山德拉和薩爾維莉亞他們也會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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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你們幾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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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我們幾個難道還不夠嗎?”這下歐迪內(nèi)斯反而生氣了,“你是看不起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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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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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心,就拉特蘭那費拉不堪的武備,把教宗騎士全調(diào)來跟我們打都是白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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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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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別擔(dān)心了,掛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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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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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沒等西爾維婭說完,電話的聽筒就已經(jīng)只剩下“嘟嘟”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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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一早上5點40分,皇宮花園的槌球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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決斗雙方、保證人、仲裁人、21名觀眾,以及倫蒂尼姆方面的30名“安保人員”來到了這里——在某種意義上說,這也算是“御前決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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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決斗的事情已經(jīng)鬧得滿城風(fēng)雨,但根據(jù)協(xié)定,只有以上人等得以進(jìn)入槌球場周邊——至于其他人,則只能在外面等待結(jié)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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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決斗開始之前,查爾斯-莫里對雙方宣讀了舞會上擬定的“決斗協(xié)議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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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特蘭教宗騎士、萊塔尼亞的戈里齊亞伯爵費利斯-馬科拉將于4月23日在白廳宮花園與雷姆必拓聯(lián)合軍上校、薩米的邦德男爵哈澤維爾-帕爾加尼亞進(jìn)行決斗——雙方及在場所有見證者均同意將決斗作為解決爭端的唯一方式,并保證自己、親屬及其他相關(guān)人員不會因決斗過程中造成的合規(guī)傷亡發(fā)起任何訴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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決斗時間:1100年4月23日上午6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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決斗地點:白廳宮花園小槌球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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決斗規(guī)則如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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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決斗的“第一輪射擊”使用哥倫比亞“大拓荒”時代的決斗方式,使用各自的守護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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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第一輪射擊”時雙方的槍內(nèi)將各裝有5發(fā)子彈,由仲裁人裝彈并由雙方確認(rè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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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在“第一輪射擊”,即打光子彈之后,如果尚未決出勝負(fù),則決斗方雙可以自由選擇上彈或是換用其他任何形式的武器繼續(xù)決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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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在第一仲裁人宣布決斗開始之后,二人即可相互攻擊,直至分出勝負(f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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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原則上二人的決斗將在其中一方身亡時結(jié)束,決斗的具體結(jié)束時間由勝者決定,在勝者宣布停手后決斗正式結(jié)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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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若其中一方重傷休克或喪失反抗能力,那么另一方可也以被視為勝利,同時勝利者可以在宣布結(jié)束之前任意處置對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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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從決斗開始后至勝利者宣布停手為止的這段時間內(nèi),只有在決斗中發(fā)生誤傷的情況下,仲裁人才可以終止決斗——除此之外的情況下任何人不得進(jìn)入槌球場或以其他方式干預(yù)決斗,否則決斗雙方可以任意攻擊干預(yù)方并不負(fù)任何責(zé)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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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決斗雙方不能對決斗場地之外的人造成傷害,除非此人在決斗未結(jié)束時對決斗進(jìn)行干預(y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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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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宣布完“決斗協(xié)議書”之后,仲裁人給雙方裝好了子彈,然后把槍交給了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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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二人相隔30米之后,查爾斯宣布決斗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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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照哥倫比亞“大拓荒”時代的規(guī)則,先出手者為懦夫,或者說先拔槍者為懦夫。當(dāng)然,對于那些刀頭舔血的人來說,“后拔槍”不僅代表勇氣和榮譽,其實還代表更高的存活率——事實上,“被動反應(yīng)”在出槍速度上是優(yōu)于“主動出擊”的,也就是說,后拔槍的人先開槍的比例反而大于先拔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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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對于薩科塔來說,他們的“后出手”就真的是“后開槍”了,畢竟先命中者根據(jù)“律法”將會直接墮天。因此,無論是哈澤維爾還是費利斯,都在等待著對手先開槍——雖然這很可能會葬送自己的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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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在二人對峙了一會兒之后,哈澤維爾卻直接“開擺”:他直接兩手一攤,連搶都不摸了——就照這個樣子,就算有“后發(fā)優(yōu)勢”,他也不會比費利斯更快地開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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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明顯的挑釁舉動徹底激怒了費利斯——他也不管什么戒律了,直接舉槍扣動了扳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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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令人驚訝的是,在費利斯開槍之后,他的光環(huán)卻并沒有消失,而本應(yīng)被打中的哈澤維爾同樣沒有任何的異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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換句話說,費利斯“沒打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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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舉了槍卻沒開火嗎?”哈澤維爾的嘲諷又開始了,“我可沒讓你讓著我哦?!?/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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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這混蛋——”費利斯舉著槍對哈澤維爾罵道,現(xiàn)在的他巴不得趕緊把對方宰了——在此時,這個“老兵油子”心中的怒火已經(jīng)壓倒了僅存的理性,讓他放棄了思考對方為何會毫發(fā)無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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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即,暴怒的教宗騎士開始對著哈澤維爾連續(xù)射擊,守護銃里的另外4發(fā)子彈很快被打出去了——只能說幸虧只有5發(fā),要是6發(fā)全在還一次打光,那費利斯很可能人就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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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就算是費利斯把彈倉打空,他的光環(huán)也沒有任何暗淡的跡象——至于他對面的那個人,也依舊毫發(fā)無損,連擦傷和燙傷都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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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么?!”直到子彈打光,費利斯的理智才在驚恐中回歸了一部分——他直愣愣地看著“完好無損”的哈澤維爾,眼中滿是恐懼與疑惑,“為什么……為什么會沒有效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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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說子彈啊……”哈澤維爾一陣?yán)湫?,然后松開了自己的右手——在他手掌里的,是5枚蝕刻子彈,那是從費利斯的槍膛中射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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換句話說,費利斯射出的所有子彈,都被哈澤維爾用手接住了——如果一個人的眼睛足夠“銳利”的話,就能看到哈澤維爾是在子彈接近自己這里的時候就迅速將其接住,然后在他人還沒察覺的時候就把手放下,給人了一種“他什么都沒干”的錯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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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不同于其他人接子彈采用的“阻擋法”,哈澤維爾“捕獲”子彈的方式更像是“抓住”——這家伙是直接在子彈的行進(jìn)軌跡上從側(cè)面用拇指和食指把它“捏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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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正因為如此,他手中所有的子彈都沒變型,依舊是費利斯射出時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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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現(xiàn)在該我了——”把手里的子彈揚出去之后,金發(fā)薩科塔順勢抽出自己的守護銃,對著費利斯就是兩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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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嘭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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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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伴隨著槍聲和慘叫,費利斯手里的武器被哈澤維爾打掉,連同右手的手掌都被射穿了——至于他的右手手指,則直接被打斷了兩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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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宗騎士用左手攥住傷口,強忍著鉆心的疼痛——30年了,他還沒見過能在他面前這么玩兒的薩科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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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令在場的人都大跌眼鏡的是,即使打中了費利斯,哈澤維爾的身體也并沒有像其他那些對同族射擊的“墮天使”一樣碎掉光環(huán)并長出角——他依舊還是開槍之前的那個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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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這時,費利斯拉來的3名教宗騎士突然扛著“大槍”沖進(jìn)了槌球場——很顯然,這些人是來“救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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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不過,哈澤維爾沒有給他們“翻盤”的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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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嘭嘭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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伴隨著三聲清脆的槍響,這三名教宗騎士的手里的家伙就被哈澤維爾打廢了——三挺加特林槍機被打得對穿,槍機直接被打出了一個大洞,讓這些“殺人機器”瞬間變成了廢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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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還真有來攪局的呢——”在“圍觀群眾”們驚恐的眼神中,金發(fā)薩科塔看著三個“偷襲失敗”的教宗騎士冷笑道,“不過,就以你們的水平,還是算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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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罷,哈澤維爾退下了空彈匣,然后換了個12發(fā)子彈的滿彈匣上好了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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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嘭嘭嘭嘭嘭嘭嘭嘭嘭嘭嘭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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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響下去,三名教宗騎士的胸口和腦袋各中兩槍——三人的天靈蓋上各有兩個大洞,而前胸后背流出的鮮血則直接染紅了他們的上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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須臾之間,傳說中“很難抵擋”的三名教宗騎士直接“壽終正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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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就像剛才一樣,一口氣打了12發(fā)子彈的哈澤維爾依舊像是個沒事人一樣,沒有任何的變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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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部分“觀眾們”都傻眼了——在一般人的印象中,薩科塔的“律法”是不容侵犯的,至少是不容薩科塔侵犯的,每一個敢于“越雷池一步”的人,輕則墮天,重則直接灰飛煙滅——就像是計算機的底層程序一樣,一旦破壞就意味著宕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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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哈澤維爾的出現(xiàn)將這一切都顛覆了——無論是“同族相殘規(guī)則”還是“六發(fā)子彈規(guī)則”,在他的面前就跟沒有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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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dāng)然,在驚訝之余,觀眾中也不是沒有真的認(rèn)真在思考的人,比如安多恩——和其他人不一樣,他也曾經(jīng)向他人舉起守護銃卻未受懲罰,但哈澤維爾明顯不一樣,他對于費利斯等人完全是明顯到溢出的惡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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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何況,出手他保護的,是一個和薩科塔沒有任何關(guān)系的菲林——這與“維護薩科塔的利益”也完全沒有聯(lián)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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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此,一個“可怕的念頭”閃爍在安多恩的腦海里——和其他薩科塔不一樣,他的“光環(huán)”乃至能力,很可能根本不是來自于所謂的“律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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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jié)合之前和伊萬杰利斯塔十一世的對話以及自己的親眼所見,安多恩此時有了一個“更危險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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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家伙,才是“真正意義上的薩科塔”,而其他薩科塔人、包括自己,其實不過是那個機器的“終端”而已——換言之,所謂“薩科塔的祝福”,其實不過是“真正權(quán)柄的復(fù)制品”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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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很快就見到了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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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小子還真是有兩下子——”教宗騎士露出了許久未曾出現(xiàn)的神色——那個屬于曾經(jīng)的拉特蘭最強殺手的神色,“看來,我需要好好地和你來一場對決了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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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你還要繼續(xù)嗎?”又換了個彈匣的哈澤維爾右手拿槍,左手則玩弄著空彈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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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會以為我就這么會失敗了吧——”費利斯露出了殺手的笑容,“真正的較量才剛開始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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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罷,教宗騎士的右手手掌聚集起了一團光——這光芒逐漸包裹住了整個右手,并漸漸彌漫到了手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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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dāng)光芒散去,費利斯那“已經(jīng)殘廢”的右手居然直接變得完好無損——手掌上的大洞消失了,斷掉的手指也“重新接了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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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dāng)然,這肯定不是“骨科奇跡”:因為原本的那兩截斷掉的手指,依舊躺在費利斯的腳邊——換言之,這兩根手指,是“另外長出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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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下,就連路易吉-迪亞茲都傻了——即使身為樞機團的成員,他也依舊對這些有關(guān)于拉特蘭的秘密一無所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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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小子——”費利斯取出了第二把槍,再次對準(zhǔn)了哈澤維爾,“這次該讓你見識一下,真正的‘薩科塔人的祝?!!?/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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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哈澤維爾的反應(yīng)依舊出乎意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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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薩科塔的祝福?就這?要是這樣的話這可還差得遠(yuǎn)呢……”令人感到不可思議的是,都這樣了,哈澤維爾依舊是一副“不以為然”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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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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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什么意思——”金發(fā)小子依舊一臉不屑,“我只是覺得你沒意思?!?/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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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激怒的費利斯開始向他射擊——和剛才不同,這次他的子彈是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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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而,就在他打出最后一發(fā)子彈的時候,“薩科塔的天罰”也隨之降下——一束光從天而降,向著費利斯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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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意外又出現(xiàn)了:在光柱命中費利斯之前,哈澤維爾居然一槍把光柱“崩了回去”——在哈澤維爾向天發(fā)射的子彈命中光柱的頭部之后,那束光居然直接被打得原路折返,很快就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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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費利斯射出的子彈,更是直接消失得無影無蹤,就像飛進(jìn)了異世界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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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為什么……”這下,費利斯連話都說不利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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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簡單——讓‘偽神的力量’把你干掉,那和你自己自殺有什么區(qū)別?”露出了狡黠笑容的金發(fā)小子明顯“答非所問”,“你的‘人頭’,必須是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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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即,哈澤維爾歪了歪腦袋,然后將自己的守護銃扔到了一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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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虛假的天使,就讓你見識一下‘真正的權(quán)柄’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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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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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響指打過,哈澤維爾直接“關(guān)閉”了自己的光環(huán)——和其他“墮天者”慢慢消失的光環(huán)不同,他的光環(huán)幾乎是在瞬間就不見了,就像是直接把光環(huán)“拿掉了”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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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此同時,他的身體開始被光芒籠罩,就像是人體電燈一樣——而在他身后的翅膀,也開始變大、變得明亮,并從“晶體狀的實體”變成了“純粹的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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覆蓋周身的光暈越來越亮,漸漸讓哈澤維爾的身體變得“模糊”,刺眼的光芒讓人無法窺視他的面龐,只能看到一個若隱若現(xiàn)的輪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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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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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一個響指打過,在場的所有薩科塔頭頂?shù)墓猸h(huán)都開始變得暗淡,與此同時,他們的額頭上也長出了類似薩卡茲的角——在沒有任何“違背律法行為”的情況下,不光是花園內(nèi)、整個維多利亞首都所有的薩科塔們?nèi)肌皦櫶臁绷恕?/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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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此同時,倫蒂尼姆直接被黑暗籠罩——綿延數(shù)百里的烏云“從天而降”,直接遮住了這座維多利亞最大的城市,狂風(fēng)、暴雨和雷電隨云而來,在天上肆意地咆哮,震耳欲聾的聲響宛若古神的怒吼、邪魔的嘶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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維多利亞帝國首都幾乎所有人都露出了驚恐的眼神——整個倫蒂尼姆恍若天災(zāi)光顧、末日降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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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在這籠罩全城的黑暗之中,只有哈澤維爾的身體依舊明亮——眼前的“薩科塔”全身都在發(fā)光,而在他的身后,是六對閃耀著光芒的巨大金色光翼,直接照亮了整個白廳宮花園和邊上的宮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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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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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一聲響亮的響指過后,白廳宮花園上方的云層突然出現(xiàn)了幾個大洞。隨即,幾束金色的光芒從“洞口”落下,直接砸向了已經(jīng)呆若木雞的費利斯——就像是“薩科塔的天罰”一樣,拉特蘭曾經(jīng)最強的教宗騎士的整個身軀和那兩節(jié)斷掉的手指,就這樣一并化為了灰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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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dāng)然,還有三束光也同樣穿過云層,砸向了另外三名教宗騎士的尸體——在名為烈火的光芒散去之后,三個人的尸體也像費利斯一樣變得無影無蹤,連留在地上的血跡也一并被清理的干干凈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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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在槌球場上,幾乎所有和決斗有關(guān)的痕跡都被抹除了,一切似乎都“恢復(fù)了正?!薄軌蛞娮C這場決斗的,除了那數(shù)十名“目瞪口呆”的觀眾之外,就只有哈澤維爾接住然后扔掉的那五發(fā)子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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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暫的黑暗過后,雨過天晴,薩科塔們的光環(huán)也重新“通電”,并回歸了正常的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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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dāng)然,幾乎所有的薩科塔們直到現(xiàn)在還“心有余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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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安多恩,他仍在努力地思考著——很顯然,哈澤維爾并不需要依賴“律法”就能夠自由使役那本來“只屬于薩科塔”的力量,甚至可以隨意操控墮天與天罰,而這完全不是薩科塔所能夠觸及的領(lǐng)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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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此,他越來越覺得,自己的那個“危險的想法”就是真正的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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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他突然想起了自己在卡茲戴爾時見到的兩幅壁畫,那是遠(yuǎn)在現(xiàn)文明出現(xiàn)之前就誕生的作品,題材就好似現(xiàn)代的“天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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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不過,和年代較近,帶有光環(huán)的那幅不一樣,更老的那幅壁畫,它描繪的“天使”頭上并沒有光環(huán),只有金色的光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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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道說……”在這一瞬間,“尋路者”的領(lǐng)袖似乎明白了什么——所謂“薩科塔的光環(huán)”,不過是后人對于“天使”的“以訛傳訛”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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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初真正的天使全身都是光芒,但這對于繪畫者太不友好,因此改成了“頭部的光暈”,然后再次簡化為“光環(huán)”。而“薩科塔的律法”,不過是后人對這種“以訛傳訛”的臨摹而已——因為臨摹的作品是光環(huán),因此“薩科塔們就有了光環(huá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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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真正的“天使”,實際上就應(yīng)該是哈澤維爾那個樣子——至于平常他頭上的那個“光環(huán)”,只不過是為了掩藏自己真實身份的“裝飾物”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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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dāng)然,也有人看到了不一樣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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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呢——”歐迪內(nèi)斯笑著對身邊的凱爾希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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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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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那天在杰克遜港,他并沒有用出全力——否則的話,整個杰克遜港灰飛煙滅都是完全沒有問題的?!苯鸢l(fā)男子笑著說道,“當(dāng)然了,今天的他也一樣收手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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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就這么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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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dāng)然——如果不出我所料的話,這家伙的力量遠(yuǎn)不是他今天表現(xiàn)出來的那樣?!睔W迪內(nèi)斯笑著搖了搖頭, “而且,他的力量與其說是源石技藝,不如說更接近北方的邪魔、炎國的巨獸和其他國家的某些‘神’——他們所使用的能量,來自‘另一種源石’?!?/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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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種源石?”凱爾希對于歐迪內(nèi)斯蹦出來的“新詞”一臉疑惑,“可無論是夕、令還是耶拉岡德,祂們的身體里都沒有檢測到源石?。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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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說是‘另一種源石’嘛——他們的力量本質(zhì)和源石是相同的,但和源石的能量稍微有一些‘區(qū)別’,就像是‘同素異形體’。”歐迪內(nèi)斯笑著說道,“所以他們不是‘檢測不出源石’,而是檢測不出‘源石形態(tài)的源石’——因為他們的時代沒有源石?!?/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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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照你這么說,也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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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舊世界’存在的是‘另一種形態(tài)的源石’,而在求生的時候那里的人們選擇了將那些未受‘那種源石’侵?jǐn)_的物種所擁有的基因嫁接在自身的基因組之內(nèi),形成了現(xiàn)在的這些‘物種’……”歐迪內(nèi)斯搖了搖頭,“只不過,在幸存的‘新物種’們適應(yīng)了‘舊世界的源石’之后,這些‘源石’又異化成了現(xiàn)在的樣子,繼續(xù)對現(xiàn)在的人產(chǎn)生著影響?!?/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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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那家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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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如果我的想法是正確的話,哈澤維爾的本質(zhì)是‘在另一個方向上異化了的人’——但我還不清楚他這是返祖或是別的什么,畢竟我和他的接觸也不多?!睔W迪內(nèi)斯略帶尷尬地笑了笑,“我真正能夠把握的,就是他的實力至少可以和那些巨獸抗衡——反正一句話,他的力量比薩米那女王強多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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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也是你這個薩米的公爵能說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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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又不是什么虛假的事情,有什么不可說的?”歐迪內(nèi)斯笑著說道,“你不會覺得我當(dāng)面對著薩米女王說‘你實力太差’會有什么問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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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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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日方舟】《白夜》(74)“舞會與‘御前決斗’(下)”的評論 (共 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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