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世界觀的介紹啦
須繁說完hi之后,就是一片寂靜,很長時間的對視,兩人都沒有說話。(笑死了兩個i人)長時間的停滯讓須繁有些不自在起來,她看看少年:“那個...我先走啦,我就在賭場工作的!”說完,她就跑開了,因為手腳被長時間束縛,跑起來還有些跌跌撞撞的。
那個少年注視著她的背影,看了好久好久。小小的背影在漫天燈火的映照下,顯得單薄極了。他忽然有點厭棄自己,厭棄自己那不合時宜的犯病。
她跟我一樣嗎?跟我一樣不屬于這里,融不進這紙醉金迷。他想。她身上有種大海的氣息,空靈自然的那種。
我不想讓她被煙火氣沾染,他突兀的想,把自己都嚇了一跳。榕川?你什么時候開始為別人擔心了?

須繁走進了商業(yè)區(qū),街上到處是酒醉的人,摟在一起高聲唱著不知名的歌曲,墻上的涂鴉扭曲出不屬于夜晚的高飽和度,不時有酒瓶子碎裂的清脆聲響。須繁看的呆住了,即使在賭場見過了這種場面,但現(xiàn)在她還是因為這里的開放而震驚。須繁就這樣在一條街上逛到了五點才回去睡覺。
回去的時候,她沒有看見榕川。須繁覺得奇怪但并沒有過多留意,也許這時在她的思維里,榕川只不過是一個有些瘋狂的不定時爆炸物吧,威力有點大的那種。
第二天,須繁起晚了,因此被打了一頓。就跟大棒加胡蘿卜的組合一樣,打完還有人假惺惺的來關(guān)心她,把她送回房間休息。
須繁:。。。。。。
須繁全身都泛著痛感,尤其是四肢關(guān)節(jié)處。但是到點她還是搖搖晃晃下床去端盤子送菜,這不過步伐不似往日的輕快,多了份沉重而已。她沒有哭,島上的嘲諷她受慣了,就把這次當做嘲諷的具象化吧。
晚上須繁沒有出去了,她睡夢中還緊緊抓著被子,仿佛冰冷的被子是她唯一的救命稻草。但奇怪的是,她夢見了那個少年,她夢見他在偌大的城市里用盡全力奔跑,她夢見嘶吼,夢見他跪坐在地上,淚水無聲的掉下來。她夢里全是橙紅色的火焰,猛烈的火焰似乎要將什么燒灼盡一樣。須繁也夢見自己,自己就那樣看著他,看著他的身影被火焰吞噬。
!須繁從床上坐起來,發(fā)現(xiàn)枕頭上有一塊小小的水跡。鐘表走的比正常時間慢十分鐘,現(xiàn)在只有三點鐘。她看向窗外,天黑著,外面沒有火焰。須繁起身下了床,穿好衣物。
她不放心,她想去看看那個少年,盡管她有點害怕。但她還是想去,就像在島上時,確認桐林桐晚給自己的彈珠還在不在的時候。
須繁出了門,來到那個陰暗逼仄的拐角,黑黑的,她望不到什么。
黑色的地方突然亮起兩點紅芒,是他的眼睛。榕川望著她,須繁跑過去,但還是謹慎的保持了一段距離。榕川的眼眸暗了暗,失落蔓延開來。
須繁把自己的夢跟他原原本本的講述了一遍。榕川有些驚詫,同時眼里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酸楚,很久沒有人跟他一起并肩坐著聊天了。很久沒有了。
榕川注視著須繁的眼睛,他看不到做作和虛偽,也不知道她是太單純還是太傻了?!澳悴慌挛以俅畏覆??”他開了口。雖然口氣盡量裝出不耐煩,可話音中的顫抖是藏不住的。
“害怕啊,”須繁迎著他的目光,“但是我想,犯病了,我也可以跑快點,要不然就把我的錢給你,等你清醒了再找你還給我啊?!?/p>
孩童的聲音帶著稚嫩和不諳世事的天真,像初春的陽光。
須繁和榕川就這樣,面對面的說了很久,當然都是須繁一個人在說話。
“榕樹和川流嗎?那你要像榕樹一樣挺立著??!”
挺立,榕川在心里默默應(yīng)了一聲,不要被命運壓垮的脊梁嗎?這幾句話前幾年他早就聽慣了,不過那些話是說給他父親的。什么妻子犯罪兒子精神病都不重要,你要好好生活下去。可是呢?他父親聽了這些話嗎?他照樣酗酒摔東西打榕川。
榕川想,他很快也會變成榕應(yīng)華那樣的人吧,那么不堪,那么低劣,那么令人唾棄。
不過看看須繁,他只能點了點頭。也許吧,如果我真的走上了榕應(yīng)華那條路,只有你是變數(shù)。
“榕川榕川!我的名字是海中遺落的神明!”
“海中遺落的話匣子吧我看你是...”
那天晚上,城市的其他地方燈火通明,人們帶著虛偽的面具去應(yīng)酬賠笑。而在一個陰暗的角落,一個少年坐著聽面前一個小孩,從榕樹講到神明講到小丸子。
“小丸子真好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