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日方舟同人】贖罪吧!刀客塔?。╓)

本篇是關(guān)于W的故事,大約3300字,有些oo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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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dāng)篝火被塵土埋沒的時候,黑壓壓的夜色便迅速籠罩了營地。幾縷白煙“滋滋”地掙扎一番,也隨風(fēng)不見了。此時,黑魆魆的大地上只剩兩抹皎潔,一抹是停在夜空中的月,另一抹是月光下倚著殘垣的美人兒。
銀燦燦的光傾瀉在美人兒的每一縷發(fā)絲上,倒也分不出是她本就是一頭銀發(fā),還是被月色上了光華。她的側(cè)臉仿佛是月夜下的玉,又好似海面上月的影兒。這玉啊,影呀的,無論如何形容,她自是仿佛融進(jìn)了夜色里。少頃,她左手輕輕地擺弄著垂在肩上的發(fā)梢,右手順著肋旁,滑至短裙的裙據(jù),用力展了展裙角。大約是倚著累了,她將先前曲著的腿伸直,地上的碎石隨著黑色的靴,“嘩啦啦”地鋪展開一道淺淺的弧。
我從營帳里出來的時候,見她渾身上下浮躍著危險與落寞,便不忍喚她,只是悄悄走上前去。不想她早就覺察到了。
“博士,你也失眠么?”她問我。
“算是吧。”
“我不會回去的。”她沒有看我,從腰間拿出一個紅色的盒子,彈了個煙出來點了。隨后,視線又回到黑夜里。
“你應(yīng)該更愛惜一下自己的身體,凱爾希那邊希望再對你做進(jìn)一步的檢查?!蔽易愿鎶^勇地領(lǐng)受了凱爾希的任務(wù),將W帶回羅德島做檢查。我并非認(rèn)為這件事簡單,畢竟W從來不配合醫(yī)療部門的檢查,她絲毫不在意礦石病在她身上肆無忌憚擴(kuò)散的可能性。但我作為羅德島的指揮,我希望能將她帶回去,此外,我也希望能和她聊聊,即便凱爾希認(rèn)為我與她接觸會帶來危險。
“切,你覺得你能說服我?”她白了我一眼,紅色的瞳孔里是雜糅的情愫。
“我想試試,作為羅德島的指揮。”
“博士,我不是你手下的干員。我和羅德島簽的是合作協(xié)議,你懂不懂合作?”
“完整的體檢與治療是羅德島對合作伙伴的重視?!?/p>
“重視?不需要,你這么重視我,你當(dāng)初怎么不重視重視特蕾西婭?”她有些不耐煩地看著我,但她好像又意識到了什么,隨即站了起來,轉(zhuǎn)身要走:“媽的,反正你也想不起來她是誰,當(dāng)我沒說吧?!?/p>
我一把抓住她的手:“那,我們聊一下關(guān)于特蕾西婭的事情吧?!睙o論如何,我需要留住她。
她于是轉(zhuǎn)回:“行,我和你聊聊?!?/p>
W將雙臂自然地平放在那斷墻上,深深地呼了口氣,吐出氤氳的煙霧來:“博士,要來一根么?”
我點點頭,她便給了我一根。然而不幸的是,她沒有火了。我也沒有。
“你湊過來一點,博士。”她讓我靠近她,我明白她的意思。
于是我叼著它湊了過去。兩根白色的細(xì)卷緩緩地靠近,觸碰,她的火點燃了我的。我第一次如此近距離地觀察W,她的睫毛很長,皮膚就想雪一樣潔白。淡淡的清香從她的銀發(fā)里闖入我的鼻腔,我不禁有些臉紅。她的身上又一種危險的誘惑,我總覺得似曾相識,卻不曉得緣由。
“你以前可不抽這玩意?!?/p>
“我以前什么樣子?”
“冷血,睿智,為達(dá)目的不擇手段?!?/p>
“那不是和你挺像么?”在羅德島之前與W的交手中,她便是那樣未完成任務(wù)不擇手段的人。她和她的隊員們殘忍又瘋狂,以至于在她登上羅德島與凱爾希簽訂合同的時候,艦上的不少人都無法接受。畢竟我們也曾經(jīng)有人死在她手上。
她踢了我一腳:“開什么玩笑,我為了任務(wù)是不擇手段,但我不會放棄我的隊員??赡隳兀瑖K嘖嘖,只要能完成任務(wù),犧牲多少人你都覺得無所謂。你知道你過去的外號么?巴別塔的惡靈!你知道你過去為什么喜歡雇傭兵么,因為雇傭兵拿錢辦事,犧牲多少在你眼里都只是數(shù)字,而且也不會降低你在巴別塔里的聲譽。好像……你有多看重你那幫同僚一樣。”
“這樣聽著,我以前還真是十惡不赦呢……”聽到W如此評價過去那個我所不知道的我,我不免心里覺得苦澀。我想象不到自己的過去是如此的冷血,就好像一臺機(jī)器,沒有人性。
“是啊,十惡不赦的博士。可惜你什么都忘了。無論是你的成就,還是你的罪孽?!彼龑⑹O碌囊稽c煙蒂丟在地上,用腳碾滅了。
我看著她右腳的動作,恍惚間感覺曾經(jīng)也有這樣的事。在一片曠野中,我看著W用腳將煙蒂碾滅,與現(xiàn)在不同的是,我那時手里沒有煙。
“W,我們……曾經(jīng)是不是……也有過類似的交流?”

她抬起頭盯著我,隨后突然沖上前來,用身體將我壓在地上。她坐在我的腹上盯著我,紅色的瞳仁染了妖艷的血,好像在笑。我驚訝地迎著她的視線,不清楚她想做什么。
“你這是……”
她將腰間的銃抽了出來,對準(zhǔn)我的眉心:“博士你想起來你的罪孽了?”
“坦白說,沒有……”我只是有一種既視感,并非回憶起了什么。
“那個晚上,你望著卡茲戴爾的城郭,對我說你一定會幫助特蕾西婭回到這里,要我協(xié)助你。你忘了!你都忘了!”她的聲音在寂靜的曠野仿佛傳到了無邊的盡頭,眼神里盡是詭譎的恨意。于是我閉上眼睛,心里懷著對特蕾西婭,W,以及凱爾希的歉意,準(zhǔn)備接受死亡。
“砰!”的一聲過后,我發(fā)現(xiàn)并沒有想象中的痛苦。
我睜開眼睛,看見在銃口綻開的一圈紅桃A。
W看著我臉上表情從坦然到痛苦,從痛苦到疑惑,從疑惑到驚訝。她放肆地笑了起來:“哈哈哈哈哈哈,博士你不會真以為自己要死了吧!哈哈哈哈哈!”
W只有紅桃K有殺傷力,因為K是KING,是她最敬重的特蕾西婭。
我看著她,既視感再次向腦海襲來,我用手蓋住雙眼,試圖克制住那既視感帶來的沖撞。在那段閃回中,她坐在我身上,但沒有銃,也沒有紅桃A。
我將手從眼睛處移開,一把將她拉到懷中,隨后翻身將她壓在身下。
我盯著她的雙眼,她也盯著我。
“博士……你……”
“這是不是曾經(jīng)也發(fā)生過?”我有些惱火,但我不清楚這惱火的由來。于是,我靠近她,吻住她的唇。那一瞬間,她便放棄抵抗,皓齒微啟,火蛇交匯。但下一秒,她又狠狠地咬了我的下唇,我感受到有血從嘴角流出,但我不打算退讓,她也并不拒絕。
閃回中,是她的攻勢,現(xiàn)實里,我與她角色交換。
在一番唇槍舌劍之后,我像狼一樣弓起身,與她的熾熱對視。
“沒想到博士也會這么粗暴?!彼难劬υ谛?。
“你恨我,不只是因為特蕾西婭?!?/p>
“……我恨你……不只是因為特蕾西婭?!?/p>
“所以你拒絕治療,總有一天我會想起來那些過往,屆時就會發(fā)現(xiàn)你這些處心積慮的懲罰?!?/p>
“那又怎么樣呢?我懲罰你體會我的感受,不可以么?”
“W,你真是個瘋子!”
“我一直就是個瘋子!”
是的,她一直就是瘋子。如今的我只以為她是個戰(zhàn)爭的瘋子,但她其實在感情上更像一個瘋子。前者不過是她的幌子,后者才是她心里的現(xiàn)狀。

“跟我回去?!蔽颐钏一厝?,我不允許她傷害自己。
“你不是我的上司?!彼芍?。
“我是你的……”我曾經(jīng)或許是她的男人,但失去那些記憶的我,如今又能是她的什么呢?
“哈哈哈哈,好笑,你難道想說你是我的男人么?博士,我看你也瘋了。”W輕蔑地笑了出來,眼睛撇到一邊不看我:“你不過是徒有其表罷了。”
是的,現(xiàn)在的我不過是徒有其表。我從過去的我那里去了一個空殼,注入新的記憶,新的關(guān)系,把過去的一切可笑的,可悲的,可哭的,可喜的都扔掉了。僅僅通過幾段既視感,我就試圖重新拿起過去的身份,不免荒唐可笑。
“對不起?!蔽覐乃砩掀饋恚也恢涝撊绾伟参克?,即使我確信我們之間有過一段深刻的關(guān)系。
她站起來,拍了拍身上的塵土,對我說:“你不用道歉,你又不是他?!?/p>
“回去吧,好嗎?”我第三次開口談及此事,這次是請求。
“……”
她背對我,沒有回答,自顧自的朝營帳走去。我該說什么呢?都說過去的博士善于算計人心,但我呢?除了指揮能力以及外貌,再無過去的樣子。但我不能任憑W就這樣消耗自己的生命。不能讓她就這樣離開。
“W,我確實徒有其表。但我確認(rèn),在這副軀殼下,我與你有過一段刻骨銘心的關(guān)系。因為那段關(guān)系刻在我靈魂的深處,我才能在此處拾起。我不想逃避那段關(guān)系,也不想逃避我的罪孽,即使我現(xiàn)在只有一副軀殼和一點關(guān)于你的記憶,我也希望你能幫我重拾那份感情。你不是我生命中可有可無的人,我不想未來活在沒有你的世界里,所以,我求你,和我回去吧。不要讓我在想起過去的時候,你已經(jīng)不在我身邊了!!請給我贖罪的機(jī)會!”
“哼!博士……你比過去……倒是坦率多了……”她停下來腳步,轉(zhuǎn)過身朝我跑來,就好像一道銀色的閃電沖入我干涸的胸膛。她低著頭,或許是不想被我看見眼淚。
“你真的要贖罪么?”她低著頭問我。
“嗯,真的。”
“那,從現(xiàn)在開始你就要贖罪,不要以為等到失憶康復(fù)后才能贖罪?。 便y色的頭發(fā)好似花般綻放,花蕊是她燦爛的笑容,清晨的露水仿佛從眼角滑落,原來我們已迎來黎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