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都是大嗓門的父親,唯獨這次聲音低沉了不少
那天晚飯席間,從來不讓我喝酒的父親,主動給我倒了一小杯白酒,這讓我感到很驚訝。我沒有說話,只是默默地接過酒杯,不過我知道,父親有心事。
互碰酒杯之后,父親輕輕地把酒杯放在桌上,嘴角抽動了很多次,但是遲遲未發(fā)聲。
我忍不住先開了口:“爹,我看你多次欲言又止,怎么了,是不是遇到什么難題了?”
“沒啥,就是……就是……就是……”
“爹,有啥事你就說,我也長大了,可以替你分擔了,別怕?!?/p>
又過了五分鐘,父親終于緩緩開了口:“那啥,我想跟你商量一下,明年我和你媽不想出門打工了,年齡大了,干不動了,你看行不行?”
從

。
“不想干就不干了,這還用跟我商量嗎?”“你還在讀書,我怕我們不出去打工,你的學費和生活費都成問題。
“我和你媽沒有啥大本事,本來想安安心心供你讀完研究生的,誰知道身體不爭氣,我很愧疚?!?/p>
微弱的燈光下,恍惚間,我看到那個“偉人”眼中泛起的淚光。
那天晚上,我哭了一夜,恨自己不爭氣。有一種痛苦叫作:一貧如洗的家庭+逐漸老去的父母+未發(fā)跡的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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