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歡蠱,蠱合歡【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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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已經(jīng)開始后悔連累張云雷將自己帶出來了。
“你不許死,我一定能治好,我認識苗疆的蠱醫(yī),我?guī)闳フ宜?,她肯定有辦法!”
楊九郎用自己最大的力氣將張云雷一把推開,隨即便跌倒在地上,藥效就像是螞蟻爬滿全身一般,瘙癢只有痛感才能解救,他急需最強烈的撞擊感來解救自己。
楊九郎趴在地上,回頭看了一眼被自己甩到一旁的張云雷,奮力想要撐起來從房間里爬出去,就算是臟,他也不想臟了那個救過自己的人。
“你不許出去!”
被撞到頭的張云雷扶著腦袋站起來,看見他在往房間外爬,一瞬間便明白了他的意圖,踉蹌著將人給拎了回來。
以他這個樣子,爬出去能有什么好結(jié)果!
張云雷將拎回來的楊九郎撞到房門上,雙目通紅的將他身上衣服褪了下來,后者拼命的躲,不想讓他粘上自己這么一個臟東西。
可是已經(jīng)鬧過一陣的楊九郎哪兒還有力氣,三兩下便被張云雷制服,他強忍著,可最終還是朝著他服軟了。
不同于那男人,張云雷輕撫著他,似乎明白了為什么會有人想將他據(jù)為己有,原因并不只是那一張青澀又溫馴的臉。
張云雷的手將藥效一分一分澆滅,又重新點燃一寸寸屬于他自己的火焰,星火可燎原,自認并沒有太多技巧的張云雷卻已然讓他洇濕好大一片。
“我能救你出來,我便能解你的毒,既然這毒我能解,我便不許別人再辱你分毫。”
一夜的旖旎仿佛是夢境一般消散在黎明之中,待楊九郎醒來的時候,房間里只剩下他一個人。
他坐起身,不同于以往,這次他身上出奇的干凈清爽,身上的衣服也換過了,雖然是半新不舊的一套,但相比于從前來說真的好太多了。
就在他心中忐忑張云雷是否已經(jīng)離開的時候,便看見桌上的茶杯下壓著一張紙條,上面的字如寫字的人一般端正——去去便回。
只是簡短的四個字,卻仍讓楊九郎莫名的翻來覆去看了許久,他從床榻上下來,身上并不像以前在那所金絲雀籠中疼痛到難以忍受,而是輕微的酸痛,牽引著那不可言說的地方。
“醒了?”房間的門被人從外面推開,楊九郎下意識的攏了攏身前的被子,低頭才反應過來自己的衣服早就被人換過了,剛剛自己還摸著布料,此時竟都忘了。
張云雷端著兩份清粥和幾碟小菜,身上的銀兩不夠他們大魚大肉,只能讓店家做些便宜的吃食。
“白粥和幾碟青菜,不知道你吃得慣吃……”
“已經(jīng)很好了!”
沒等張云雷說完,楊九郎便打斷了他,勾著仍有些發(fā)白的嘴唇朝他輕輕笑了一下,起身將他手中的托盤接了過去,放在桌子上。而原先桌上的那張紙條,則被他偷偷疊好,貼身揣在了口袋里。
“我沒你想的那么嬌氣,這些,真的比我從前吃的每一頓都好?!?/p>
以前在廣陵邑的時候,雖然那人給楊九郎送過去的每一餐都精致得不能再精致,可真的能他吃到嘴里的時候,都是已經(jīng)涼透,冬天甚至已經(jīng)冰涼的,而在粗暴、激烈的情事后吃到這些飯,除了嘔吐便沒其他。
所以對于他來說,這一碗熱乎乎的白粥,一碟有滋有味的青菜,真的比從前他吃到的魚肉好太多。
“以前……我都沒有吃到過這么熱的飯……”
楊九郎端著碗,執(zhí)筷的手略有些顫抖,以至于他夾不起前面的青菜。身邊同樣端著碗的張云雷不禁動容,剛出鍋的熱粥而已,就連城門外的乞丐都能討得到,坐在自己面前的人竟從來都沒有吃得比它更好過。
楊九郎吸了吸鼻涕,用袖子抹掉臉上的淚水,朝著身邊的張云雷又是一笑,后者總算是在他眼睛里看到了些光明。
“那個……”楊九郎假裝吃菜,低著頭小聲的問張云雷,“我的衣服是你……給換的嗎?”
在廣陵邑的時候,也不見他羞臊,如今倒是紅了一張臉。張云雷渾然不覺,大刺刺的點點頭,可是剛說完也看見他臉紅了,一時便起了捉弄的玩鬧心。
“對啊,你那件衣服都撕了,上面黏糊糊的……”
“吃飯吃飯……”
楊九郎到底是面皮薄沒讓張云雷把話說完,連忙打斷,又往他碗里夾了些咸菜,讓他多吃,想把話題岔過去,張云雷哪里看不出他是這個意思,偏要再接上一句。
“我還給你留著呢,你要待會給你拿過來?”
“快閉嘴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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