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羨】攝政心事(二)偽囚禁
翌日,魏嬰是被人從被褥之中撈出來的。迷糊當中似乎還有些氣,待睜開眸子見到藍湛那張放大在面前的容顏時回了神,冷嗤一聲,“怎么,攝政王是打算抱著我去登基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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藍湛動作的手頓了一頓,他沒有解開魏嬰的穴位。如今聽這人這般冷哼,低垂著眉宇,似乎真的在思考這件事的可行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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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羨若想,也是可以的,只是這恐怕影響不太好?!?/sp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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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嬰,“……” 我隨口說說的你還當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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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嬰臉色不是很好看,沒有回答藍湛的話。藍湛卻以為魏嬰這是不高興了,因為自己沒答應他的要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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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神真摯地看向魏嬰,替他系好腰帶,將那瘦小的身軀完完全全隱藏在寬大的衣袍之下,繡著龍騰的衣擺垂落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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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待會兒抱你過去就是,別氣了?!?/sp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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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嬰,“……”十分以及肯定藍湛就是在戲耍他。哪有皇帝是被人抱著去登基著?這不是在昭告天下他就是一個傀儡嗎?還有這龍袍,根本不適合他,將他的身線完完全全遮掩住,儼然就是大了許多,恐怕面前這人才是真正適合這件龍袍的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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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嬰聲音有些冷,他不想再和藍湛糾纏下去,“不用你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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藍湛眨了眨眼,眸中閃過一絲疑惑,轉瞬即逝。聽魏嬰說不用,他下意識以為魏嬰是想要人抱的,但是又好面子怕那些大臣多嘴才這般不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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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羨不用在意那些人,他們要是敢多說什么,我便將他們都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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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嬰,“……” 我就是不想讓你抱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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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我的穴位解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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藍湛替魏嬰整理衣服的指尖一頓,半晌才緩緩開口,“阿羨,我解開了你別跑?!?/sp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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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嬰有些無語地閉了閉眼,“不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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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還能跑到哪里?這宮里全是藍湛的人,自己武力不敵他,也無法從他眼皮底下逃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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藍湛指尖飛快在魏嬰身上幾處輕點解開魏嬰的穴位。剛剛松懈下來的身體有些不穩(wěn),魏嬰腳尖一軟差點倒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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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雙大手扣在腰間,藍湛穩(wěn)穩(wěn)地將魏嬰扶在自己懷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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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嬰一愣神,將藍湛推離自己身邊,沒好氣地說,“別碰我?!?/sp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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藍湛似乎有些不贊同他的話,蹙了蹙眉間,然后帶著不可反抗的強勢直接將魏嬰抱起,“你身體剛剛解開穴道,不宜過多走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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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藍湛!你放我下來!”魏嬰已經是被氣得不行,攝政王也不叫了,直接喊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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藍湛將懷里亂折騰地人抱緊了些,“別動?!?/sp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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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跨步著向外走去,殿外一眾的宮人見此紛紛低下頭不敢直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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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嬰覺得他當眾活刮了藍湛的心都有了。到時史記上記載的就是,某年某日某國某皇帝被人抱著舉行登基大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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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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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典舉行得很順利,魏嬰本以為藍湛會在這里刁難自己,不過到是沒有,除了剛開始的鬧劇,也沒給他什么難堪的,也沒把他當中抱到眾人面前,在后殿之中就將他放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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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天下來,魏嬰已經是累得不行,看著那些朝臣嘰嘰歪歪,拜來拜去的,他也是真的佩服,誰不知道他就是一個傀儡?不過裝得也挺像模像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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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典結束,魏嬰又是被人抱回的寢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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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羨,累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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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嬰眉宇之間有著淡淡的疲倦,但聽見藍湛這么問話,瞬間打起精神,“不累?!?/sp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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藍湛似乎沒有聽見他的話,顧自顧地替魏嬰解開衣衫,“我伺候阿羨沐浴?!?/sp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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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嬰蹙眉,抓住藍湛的手,“攝政王不覺得自己有些逾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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藍湛沒有說話,只是將魏嬰的手掰開,固執(zhí)地去解魏嬰身上的長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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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嬰聲音有些冷,他實在有些受不了藍湛了,這都是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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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天子!你別太過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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氣氛一度的尷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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藍湛停下了動作,半晌魏嬰以為他會走,哪知這人直接點了他的啞穴,又給他定了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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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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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角不斷抽搐,被氣的。魏嬰覺得自己現(xiàn)在就是毫無尊嚴,傀儡都沒有他這么慘的,別人至多沒有權利,而他,不僅沒有權利,人身自由也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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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還是很溫和,那手不斷在自己身上游離,魏嬰安安靜靜的,任由藍湛動作。只是腦子里已經在想著怎樣快點將人給殺了,不然這日子何處是個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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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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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嬰身心疲倦,眸底泛白,頗有一點生無可戀,又像是被人蹂躪之后的身心俱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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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覺得自己之前的想法都錯了,那個藍湛,他不僅覬覦他的王朝,還覬覦他的美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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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怎么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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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嬰閉了閉眼,小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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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雪紛紛揚揚,漫天的冰冷席卷著弱小的身軀,那是他被父皇罰跪在雪地當中,小小的他還是十分渴望父皇的疼愛的,只是父皇好像從未喜歡過自己,看向他時眼底都是厭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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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一件小事,太子搶了母妃留給自己的唯一物件,自己同他打了一架,刮傷了他的手,便被罰跪在雪地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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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沒有人知道,自己身上的青青紫紫,沒有人關心。殿內爐火通明,殿外徹骨寒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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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魏嬰第一次遇見他,比自己高了一個頭,魏嬰得仰視著才能看見他的面容,冷冷的面色,有點少年老成的感覺,他牽過自己的手,溫溫的,那溫度直傳心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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滿天的飛雪,溫暖落入了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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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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