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末始元傳說 第一章
一縷陽光灑在臉上,和煦的風(fēng)飄過了肩,帶起了梢梢發(fā)絲,眼眸宛若星辰大海,長長的白發(fā)更增添了萬千姿色,但……那破舊的衣服卻與其外貌極不符合,縫縫補補的補丁與因被連續(xù)沖洗而留下的痕跡使人很難不聯(lián)想到“貧困”,“家徒四壁”等形象的詞語。
但她并沒有理會,握著手中的陳舊破書,靠在一棵樹旁,身旁的向日葵紛紛傲然身軀,將面龐朝向蒼穹之間的恒星,女孩與樹與葵與光,構(gòu)造了這般靜謐美好的景色。
女孩名Chara,一個看似很貧困,卻又一直面帶微笑的可愛少女
她總是那么歡樂,那么愛笑……
那么善解人意……
能為他人付出一切……但……
她幸福嗎?并不……
一顆石子從遠(yuǎn)方飛來,正中頭部,力度之大,竟直接將頭砸破!鮮血一滴滴的從傷口流落,暗紅的液體刺擊眼睛。
“喲喲喲~這不Chara嗎~怎么?又來看書了~”
“對……對不起……”
柔弱的聲音隨著本不應(yīng)該被說出的詞語
Chara一邊道歉……一邊跑開,身后,無數(shù)石子飛向她,嬉笑的嘲罵從背后傳來,謾罵,羞辱,嘲諷,污穢之言如潮水般涌來。
“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
一滴滴淚水從目中滾出,浸濕了衣角,通紅的眼睛彰顯了她的內(nèi)心,這不是第一次了,多少次?兩次?十次?不…………已經(jīng)不好計算了。
反抗?試過,只是……當(dāng)更多的石頭伴隨著如雨般的拳頭落在軀身時,當(dāng)哭泣的控訴無人聆聽時,當(dāng)嘶啞的喉音吼出自己的不甘卻被無視時……
只有退縮的忍讓與數(shù)次苦痛的道歉,才能緩緩減輕些許的痛。
為何會被如此欺負(fù),卑微的身份“戰(zhàn)爭工具的子嗣”,Chara的父母是曾經(jīng)在人類與怪物的戰(zhàn)爭中所產(chǎn)生的工具,本就沒有人權(quán),所以,他們的女兒也就成為了連狗都不如的……被傷害無法傾訴的垃圾
Chara的父母在自己未成年的時候就已經(jīng)死了,由于身為工具的后代,她擁有著強大的軀體加上母親死前傳授的基礎(chǔ)生活方式,只能過著衣不遮,腹不實,但勉強活下了來的生活。
燥熱的太陽高掛蒼穹,全不同于先前溫柔的圣潔,高溫灼燒著傷口,火辣辣的痛蠶食著神經(jīng),一步,一步,昏暈的意識讓腳步異常錯亂,拼盡全力保持著意識,全力“奔”回了家。
吱呀一聲,腐朽的木門螺旋而開,嗆人的灰塵與濃郁的舊木味,空氣中彌漫著寒冷,刺入了骨頭之間的空隙,冰凍般的力量讓軀體微微顫抖,破爛的家具。進(jìn)入廚房內(nèi),輕輕打開冰箱,那已多年無電的冰箱滯留著幾個面包,與近乎竭盡的番茄醬。
輕輕取出一個被咬去大半的面包。若端詳些許,便會發(fā)現(xiàn)那霉菌早已爬上,堅硬的質(zhì)感甚至?xí)屓瞬唤麘岩蛇@是否為石頭。
“嗯……才過期一星期……還可以……”
牙齒用力切入硬若磐石的面包,使勁撕開一角,狠狠地咽了下去,再嘬了一口番茄醬,縱使這更像番茄汁。這些醬汁是之前母親采下的野番茄做出的。那些個野外番茄難免會沾土,至于為什么醬汁里也有?因為交不起水電費唄。強大的靈魂足以讓Chara不吃不喝仍舊能存活,但饑餓帶來的虛弱感與缺水?dāng)y去的干澀會干擾她一輩子。
更何況如果不吃喝,那些涉世未深的孩子便會一口一個“怪物”稱呼她。她可不情愿被欺凌,畢竟像她這樣的東西,一個人打她,也不會受罰。只能是自己經(jīng)受著,所以因為不想自己一直被人鄙視,她努力的將自己改變,企圖用這些表象證明自己是個正常人,不是怪物,不是工具……
但那終究只是表象,人們對她的成見從未更改。似若座座大山,死壓著,讓她喘不過氣來。
推開臥室門,一鋪骯臟的薄被與一個幾乎沒有綿墊的木扳成了清晨的起始,夜晚的歸宿一一床。那木板上唯一的奢侈品:一個小小的枕頭。那是這個家中為數(shù)不多的柔軟之物,也是Chara最喜歡的,那是她媽媽送給她的。
然而,這個枕頭上卻染有斑斑血漬,有因時間而變黑了的,也有明顯是新添不到一天的。但Chara并不在乎,和平時一樣躺在床上,那些尚未愈合的裂口向枕頭帶來新的“裝飾”。
“唉…………”長長的嘆息,望著老舊的天花板,自己回想了今天的一切。“仍然……沒能得到認(rèn)可嗎……”一滴淚水從面頰劃過,帶著余溫落在床鋪。
緩緩起身,移動窗旁,那窗外有著雜草,熱風(fēng)與一些并不艷麗的花朵。在恒星的閃耀下顯得那般渺小。那是一片小土地。里面也曾豐饒,但現(xiàn)在已瀕臨消散。那些原本可以吃的已經(jīng)盡數(shù)咽下。無法吃卻漂亮的打正常的半價出售。而那些即不好看,又不好吃的。就成了廢物。滯留在此。別人不喜歡,但Chara喜歡,每天都會開窗望著。她很愛這些花。
干完每天該做的事……時間仍有大把,卻已無事可做……只能將已經(jīng)撥動近百次的書頁再次撥起。
依舊一天,但明天……終會不同……
依然陽光明媚,依然春暖花開,依然百鳥爭鳴。地點卻已不同,Chara在另一片田野中看著書,這里人煙稀少,又充斥自然氣息。她很享受這般美好。
但此時又是一顆飛石而來,劃開了女孩的臉!痛覺在瞬間吞噬神經(jīng)?!斑?!痛!痛!”女孩的尖叫聲傾刻傳來,秀氣精致的面孔留下了一道刺眼的疤痕!
長有青苔的石頭不僅鋒利,還帶有無數(shù)細(xì)菌,這足以讓人感染,這對于一個身體日漸衰落的女孩來說如子彈般痛。而在遠(yuǎn)處,一陣陣嘻笑聲傳來。一個中等大小的山坡上,許多孩子手中握著石子。臉上的笑容是多么天真無邪,很難與“壞蛋”,“傷人”聯(lián)系起來。
他們用力擲出自己的“兵器”,儼然將山坡下的Chara當(dāng)成了用來練習(xí)的打靶用具。
而對飛來的石子,Chara只能驚恐叫著:“等等!求求你們停下!”一邊捂著傷口躲避飛來災(zāi)禍。豈料那些孩子聽到這話不僅沒有收手,反而被激起了“練習(xí)”的欲望,他們對準(zhǔn)著扔,并且更加用力。起此彼伏的笑聲尖銳的刺激著Chara。
但就在這時!更高的山體在石子的碰撞聲之間開始抖動!孩子的笑聲漸漸變?yōu)榱梭@恐的呼救!
這里曾經(jīng)發(fā)生過山體滑坡事故,一顆巨大的石頭落下,這也是為什么人煙少的原因,大家都害怕!不敢來。然而Chara并不知道這件事,而且Chara在底下,巨石本就不一定會落下,就算落下,底下的人也能很快跑開。而且底下異常開闊,滾石甚至不一定能砸到人。所以在底下是十分安全的。但中層那山坡就不一樣了,那是落石的必經(jīng)之路!所以在中層一旦有意外,不趕緊跑就死定了!
在尖叫聲中,大部分孩子迅速意識到危機!他們一哄而散,立刻跑了下去。但有一個小孩因恐懼而呆在原地!從高山上下來一個巨石!
只是……預(yù)想中的粉身碎骨并沒有發(fā)生,男孩緩緩睜開了眼睛,一滴鮮紅的液體來到了他臉上。一張臉擺在他面前,這是Chara!男孩驚愕的望著這一切。在巨石將要帶去男孩的生命時,那一瞬間!Chara在這極短的時間內(nèi),先是從底外跑到中層,又用自己的血肉之軀擋下了落下的,比她自己大好幾倍的巨石!
“快走……!”Chara因苦痛扭曲的臉龐,吃痛的說了幾個字。聽到這句話,小男孩快速的爬出,跑開了。隨后Chara自己也難以支撐!巨石一瞬的重量將她的脅骨壓碎了好幾個,只能艱難的放在一旁。“咳咳!”一滴又一滴的鮮血隨著咳嗽飛出。多處骨裂與強烈的痛覺使Chara直接昏了過去!很久很久……
當(dāng)她再次醒來后,已是黃昏,那些小孩子已經(jīng)自己回去了。稍微動了一下,傳來的痛覺險些使自己再度昏厥。她知道自己怎么了……但……自己必須……快點回家……于是,她只能咬咬牙,強拖著軀體一搖一晃的走在路上……
意識逐漸迷糊,眼前的事物漸漸不清晰。身體的擺動越來越大,痛感幾乎使自己麻木。但此時,一只手使了過來,這使Chara停止步伐,之后,身體被攬入一個溫暖的地方。此時,一道男生傳來“小姐姐~約嗎~”
“約……約什么東西……?”Chara勉強的睜開眼睛。卻見一個男子將自己摟入懷中。望見這,Chara努力掙扎了幾下,卻被男人摟的更緊,骨頭處的痛又一次沖擊了神經(jīng)。“唔!你……你是誰?為什么……摟著……我?”
聽到這,男人一笑“小姐姐,我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可以幫你來生意~”說罷,男人竟將頭靠近,想親上去,但卻被及時止住。
“什……什么意思?你為什么親我?!”
“小姐姐好會挑逗哦~大半夜的跑出來干什么~不還是為了一點錢~來~我來幫你”
這次這名男子竟直接伸手打算摸臉,Chara也明白了“幫忙”是什么意思……她趕忙推開男人的手。
“你誤會了,我不是來干這件事的……請你不要……”
但Chara話還未說完就被打斷,男人興奮的說道
“上次干這行的也是這么說的哦~”
隨后強行抱住,痛感再度襲來!Chara叫出了聲。男人一聽,眉頭一皺,詢問道
“你怎么了?”
Chara聽罷,也沒有隱瞞,就將自己受傷的事一五一十的說了出來,本以為說完這些男人可以放開自己,讓自己回去。沒想到,男人卻比剛才還興奮,大聲道
“你還受傷了?那太好了!我就喜歡在干事時,女生痛苦的大叫了!那樣真是……太棒了!來我們走”
說完就強行拉著手,要去酒店,卻被Chara甩開,望著眼前的興奮男人,Chara深知,這就是個變態(tài)!她甩開男人的手,本想跑,但雙腿使不上勁,還未邁出一步就被拉了回來,這次男人過分到了極點,竟打算在這里直接做!
“啊?。?!”面對這樣變態(tài),Chara顧不得傷口,奮力踹開男人,隨后拼命奔跑,雙腿肌肉緊繃,用盡全身力氣,卻被男人緊緊跟隨,直到一個懸崖邊。男人徹底生氣,指著Chara臭罵起來。
“你這惡心的婊子,大半夜繞老子這么遠(yuǎn)!他媽的!要知道你們這些低賤的戰(zhàn)爭兵器的孩子!能給老子玩就不錯了!他媽的!給老子過來!”
面對步步緊逼的男人,Chara內(nèi)心滿是驚慌。一瞬間!男人拉過Chara,準(zhǔn)備開始侵犯!但慌張的女孩立刻掙脫開來。但這次,惱羞成怒的男人拿起草地中一個廢棄遺留的鋼棍,狠狠敲在了女孩的腦袋上!
隨著撞擊的力量給腦袋打開了一個口子!瞬間失去的意識使Chara沒有了方向感,竟不小心墜入了懸崖!
罪魁禍?zhǔn)?,那個男人望著深不見底的深淵,嘴中喃喃道
“操!多好一個尤物,可惜沒嘗到,算了,反正她也活不長,早晚要死?!?/p>
說完,男人就離開了。但Chara就這么死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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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女孩墜入地底,染滿鮮血,骨頭斷裂,頭部也出現(xiàn)了一個開口。
她渴望活著……沒有人來……
“要死了嗎……”
女孩如此想著……
但這時,一只毛茸茸的手將其扶起,溫和的感覺令女孩略感舒適。此時,一個溫柔的男孩音傳來。
“啊你掉下來了,受了傷,撐住。馬上就好了”
這話如甘霖入旱田,又燃起了女孩活下去的決心與希望……
“對了你叫什么名字?我叫Asriel”
“Ch……Chara……”
“Chara?真是個好名字,很高興認(rèn)識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