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fēng)戲】于此長眠3
? ? ?我后來才知道馬嘉祺待嚴(yán)浩翔有多嚴(yán)厲。
? ? ?小少爺是個嬌寵的人,可卻并沒有任性做事情的時候,他最大的愛好就是和那些小動物打交道,馬嘉祺很少過問他這一點,只是在其每每弄的一身血腥味時拉著那泛著粉嫩的手帶去浴室,替他脫下衣服,用手撈著水一點一點的洗掉那些味道,嚴(yán)浩翔那個時候看起來最乖,伏在浴缸邊,深邃的眼無辜的睜大放空,水滴順著肩膀/@流下,馬嘉祺骨節(jié)分明的手就會認真的撫/#過那白的發(fā)光的肌膚,等到結(jié)束,馬嘉祺又給人重新戴上那串腰鏈,藍寶石的光被他的膚色襯的明亮奪目,漂亮極了。
我見過太多豪門世家的規(guī)矩,諸如那些嚴(yán)苛的家法擺在祠堂被那些家母用來懲戒家主的小#老婆和那些庶子庶女們,被家主用來責(zé)罰下人立威正家風(fēng),可我第一次瞧見像馬嘉祺嚴(yán)浩翔這樣不按常理來的。
也許我見過的那些從來就不是常理標(biāo)桿,馬嘉祺和嚴(yán)浩翔也不是同母所生,可卻并沒有出現(xiàn)什么爭家產(chǎn)的的事情,他們兩個人給我的感覺可以說兄友弟恭,相依為命?
? ? ?古堡的冬天真冷啊,嚴(yán)浩翔養(yǎng)的貓懶洋洋的趴在壁爐旁,外面白皚皚的一片,銀裝素裹,白雪被陽光照耀反射出絢爛到刺目的光。
? ? ?“哥!今天的雪很適合堆雪人?!眹?yán)浩翔瘦到微微下陷的小臉埋在圍巾毛絨里,臉蛋紅撲撲的,顯出少有的健康色澤,他從門外奔進來,靴子上的雪很快在溫暖的房間融化,形成一攤小水漬,馬嘉祺盯著愣了一會兒神,傭人很快擦掉,于是他抬頭笑著望進嚴(yán)浩翔的眼睛,
? ? ?“好,等我穿件衣服。”
? ? ? ?空曠的廣場只有馬嘉祺和嚴(yán)浩翔兩個人,起初兩人正在好好的堆著白白胖胖的小人,突然嚴(yán)浩翔竄到馬嘉祺背后扔了一個小雪塊兒,
? ? ?“哈哈哈哈...”
? ? 略顯獨特的小煙嗓不太和諧的大笑著,他一點點倒退著,全然沒有注意腳下,身后是百米懸崖!
? ? ? ?馬嘉祺看的清楚,連忙出聲制止,
? ?“停下!嚴(yán)浩翔!”
? ? ?嚴(yán)浩翔看著人難見的焦急慌亂,歪了歪頭,雪地很滑,他一個沒站穩(wěn)整個身體向后仰去...
? ? ? 萬幸,馬嘉祺一把抓住了嚴(yán)浩翔的手臂,聽到聲音趕來的下人也拉住了他們。
? ? ?嚴(yán)浩翔本就蒼白的臉色此刻更是可以用慘白來形容,他稍緩過來一些就開始急促喘氣,愣愣的被馬嘉祺牽回去。
? ? 到門口了,嚴(yán)浩翔才看向馬嘉祺的臉,那是風(fēng)雨欲來的前兆,陰郁冷峻,寒氣逼人。
? ? ? 馬嘉祺遣散了下人,厚重的書房們關(guān)上,我在門口侍立,聽著里面逐漸傳出低低的抽泣聲,我心中明了,大概是嚴(yán)浩翔惹急了馬嘉祺,所以今天的罰格外的重,我不常見到驕傲的小少爺?shù)粞蹨I。
? 嚴(yán)浩翔跪在椅子上,上身趴在書桌上,他幾乎從腰往下就是一#絲¥不*&掛%的,身后明顯已然挨了不少,深紅的一片,只穿了白襪的腳不受控制的疊在一起摩#*擦著。
? ? ?“知道為什么罰你?”
? ? ? “...知道”嚴(yán)浩翔正在專注忍痛,馬嘉祺一出聲驚的他一下將頭抬了起來,又低下快速調(diào)整好呼吸回答。
? ? ?可馬嘉祺連這種喘息也不放過,一藤條就斜著橫亙在大腿根,聲音極其平靜,
? ??
? ? “慢了?!?/p>
? ? ?“唔...下次不會...”
??
? ? ? “還想有下次?”又是一下,這一下馬嘉祺垂下眼落在了交疊的腳心。
? ? ? ? ?“... ?...”疼痛逼得嚴(yán)浩翔眼淚又往外滲,他的腳趾都蜷了起來也不敢再放在一起,他忽然不想再回答這些問題,盡管知道這樣做可能迎來的是什么。
? ? ?“膽子一直很大,浩翔。”馬嘉祺話說完略微側(cè)過身體,一只手按住了他的腰,一手高高舉起,狠狠落下!
? ? ? ?二十三,二十四,二十五...
? ? ? ? 三十六,三十八...
? ? ? ?嚴(yán)浩翔在堅硬的板凳上早就跪不住,一直靠馬嘉祺按著才沒有歪下去,他幾乎有些脫力,汗液浸透他的全身,但他意識清醒,知道自己還在挨馬嘉祺的罰,如果求饒只會讓他抽的更狠,小少爺天不怕地不怕,即使平時對哥哥尊敬親愛有余,對此卻頗有陰影,嚴(yán)浩翔在忍痛的間隙開始分神。
? ? ?那天是他第一次帶露娜進入城堡,他幾乎天天跟它同吃同住,以便更好的馴化,盡管如此他還是受了大大小小的傷,傷口感染,他沒有及時給自己處理,晚上就開始發(fā)高燒,渾身是動物的騷腥氣半死不活的躺在露娜的腳邊,好在這只狼總算沒白費力氣馴養(yǎng),它引來了仆從以及,還在外城的馬嘉祺。
? ? ?他養(yǎng)了小半月的病很快又被馬嘉祺打的下不來床,那天馬嘉祺幾乎是拖著他往他自己的床上按,大有種打死他的架勢,嚴(yán)浩翔當(dāng)時是這么想的。
? ?小指粗細的黑色棍子往他身后,大腿,小腿,腳心順著砸,一輪又一輪...
??
? ? ? ?他實在沒忍住,在馬嘉祺要往他腿心再抽第二下時,猛地往前竄了一下躲開,手試探著往后摸了摸,立時又顫抖著嗚咽出聲,
? ? ??
? ? “我不要,我不要了...”然后他就崩潰的看到馬嘉祺放下東西,伸手過來撈他。
? ? ?“我錯了...嗚...不要!哥!我錯了,我挨不了了...”他的大聲哭鬧沒有用,馬嘉祺抓住他的手腕往外扯,用力到他懷疑他哥勁大到能掰斷他的骨頭。
? ? ? ? 他掙扎不過,馬嘉祺終于開口警告,
?
? ? ?“重來。受不了明天繼續(xù),總能挨完你該挨得?!?/p>
? ? ? ?“嗚......”嚴(yán)浩翔幾乎崩潰的看著馬嘉祺,被人重新壓下去,說是重來就真的重頭來過,從那以后起,他再也沒有在挨揍時求饒躲避。
? ?思緒飄遠,馬嘉祺什么時候停了手都沒注意到,過于安靜的氛圍才讓他回神,他一瞬間汗毛倒立,極度警覺,
? ? ? “想什么呢?”馬嘉祺手中藤條點住傷處,微微施力,嚴(yán)浩翔本能察覺危險,頗有些亂了陣腳的開口,
? ? ? “我,我在想我不應(yīng)該不注意自己的安全,我錯了。”
? ? ? ?“你知道嗎,浩翔,你撒謊的時候會把很多毛病暴露出來?!瘪R嘉祺盯著他看了一會兒,拉住嚴(yán)浩翔示意他起來。
? ? ? ? 嚴(yán)浩翔眨了眨眼,自覺抬起自己的臉,馬嘉祺捏住他的下頜骨,
? ? ?“不打。沒有下次?!?/p>
? ? “哥?!眹?yán)浩翔沒有應(yīng),只是很安靜的由著馬嘉祺捏著他的臉沒有松開等他繼續(xù)說。
? ?“為什么堆雪人要遣散其他人?”
? ?馬嘉祺最終還是沒有回答他的問題,他沉默著抱起嚴(yán)浩翔叫家庭醫(yī)生來處理傷口,嚴(yán)浩翔也沒有再追問,明明這個問題是那么至關(guān)重要...
? 你呢,浩翔,你比我更清楚這個陪露娜玩兒的好地方,你真的沒有注意身后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