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來從頭禍害莊叔和聶叔了~

沒辦法，忍不住洪荒之力從頭開始寫兩位叔的情史。原著劇情+虛構(gòu)情節(jié)，從頭挖挖這兩只這么多年的心路歷程。

就算是十年前文筆廢寫不出來，十年后補上吧。里面會有秦時時間線大量情節(jié)，九歌時間線一些情節(jié)，鬼谷時間線一些情節(jié)。

合理虛構(gòu)，符合原著，沒辦法，我好這一口。

???

　　公元前211年

　　墨家機關(guān)城

　　墨家三百年來最神秘的要塞被「流沙」組織一夕攻破，墨家眾人退守「墨核」密室，情勢已到了最危急的時刻。

　　沙漏流盡。墨核之外的中央大廳內(nèi)，流沙首領(lǐng)衛(wèi)莊劍指端木蓉，劍即將落下。處在外圍的雪女、高漸離與大鐵錘心道一聲不好，就要上前阻止。

　　只是他們忘記了，擋在他們面前的還有流沙的無雙、隱蝠和赤練。這三位哪位都不好對付。

　　“時間到了?！毙l(wèi)莊手中鯊齒翻轉(zhuǎn)，這一劍就要刺下。只是，在他揮下的瞬間，他嗅到了一股殺氣。由遠(yuǎn)處而來，帶著漫天的怒意，凜冽而鋒利，直沖他而來。

　　這一瞬間，他再聽不見其他聲音。墨家人的呼喊，周圍的喧囂好似一瞬間全部消失了一般。他轉(zhuǎn)頭看向殺氣傳來的方向，那些跟隨而來的秦兵仿佛無法抗拒、被颶風(fēng)吹拂的蘆草一般倒下。

　　而在漫長倒下的秦兵鋪滿的路上，一人灰衣布袍，緩步踏來。一柄劍映照在頭頂月色之下，凜冽的鋒芒耀花眾人眼簾。

　　赤練心底一驚，這樣濃烈可怕的殺氣，生平罕見。難道是……他？

　　通往機關(guān)城最深處墨核的道路上，可見一排排倒下的秦兵，仿佛是被一陣突然而至的天災(zāi)襲擊了般，沒發(fā)出半點兒生息的七扭八歪的倒臥在地。順著這一路長長的倒塌秦兵畫出的路線往前，在最盡頭，一個男人將劍從最后一個秦兵肩頭抹過，走進了劍拔弩張的中央大廳。

　　衛(wèi)莊看著那抹身影通過隧道慢慢走出來，雖還未看見人臉。但他早已知道了是誰。從嗅到殺氣的那一瞬間，便知曉了。

　　身處墨核密室的班大師皺紋遍布的臉上露出笑意：“是他，蓋聶，蓋聶來啦?！?/p>

　　那抹人影終于走出長長暗黑的隧道，站立在所有人的面前。灰衣黑發(fā)，一人一劍，只是沉默的站在那里，卻隱隱有千軍萬馬之勢。

　　來人腳踩在中央大廳的地上，身處近處的秦兵自覺地紛紛躲避。雖然沒見識過這位傳說中人物的厲害，但單看這人周身的氣勢，就不是他們能惹的。

　　衛(wèi)莊眼角余光看見那人緩步踏來，一點點走近，無法抑制的想起，十三年前一個傍晚。云夢山鬼谷的一處空地上，他拿著木劍站在那里。和現(xiàn)在相似的境況。自己轉(zhuǎn)身間，看見少年時的蓋聶一步步向自己走來。

　　這叫他心頭狂喜，嘴角挑起笑意。

　　一如十三年前那個傍晚，自己剛拜入鬼谷派不久的時候。

　　他轉(zhuǎn)過頭，如那時一般，直面來人，這個自他拜入鬼谷門下時就知道的……他此生最大的對手。

　　那天，他們在師父鬼谷子的見證下，第一次對決。

　　當(dāng)時站在他面前的少年，眉清目秀，眼眸中有一絲不易察覺的隱忍。不知是對鬼谷子所說的鬼谷派歷代門規(guī)的不認(rèn)同，還是對他這個對手……感到頭疼呢。

　　他當(dāng)時年少氣盛，自幼學(xué)武天資聰穎，從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對于這個突然冒出來的對手，他心里懷著雀躍——將他擊敗的雀躍。

　　此刻，他心底的愉悅，比那時強烈了千百倍。夾雜著更多，十幾年間說不清道不明的所有?？粗媲叭说哪?，那時師父的話似乎猶在耳邊環(huán)繞。

?????“你們中間最終只有一個人會成功，另一個則會成為，失敗者。勝利的人縱橫天下，代表鬼谷派，去改變天地的命運?！薄?/p>

　　中央大廳的圓形陣地上，兩人隔著幾米遠(yuǎn)的距離。在他們兩側(cè)，是墨家的三位統(tǒng)領(lǐng)和流沙的三位殺手，圓形地面的中心，還有一個女人。

　　秦兵都退到了外圍，把場地留給這些武林人士。一片詭異的安靜中，先開口的是來人蓋聶。

　　“小莊?！?/p>

　　衛(wèi)莊緩緩將鯊齒平舉，直指那側(cè)的蓋聶：“師哥。”

　　墨家駐地深處，兩個男人相距幾米，互相對峙。無論是墨核中的人，還是圍繞在兩人周圍的人，所有人目光的焦點都在這兩人身上。

　　這兩位，當(dāng)世不二的強者。

　　能當(dāng)面領(lǐng)略這兩人的對決的風(fēng)姿，實乃人生一大幸事。

　　蓋聶拔出佩劍，劍指對面的衛(wèi)莊，劍意在劍刃上凝聚：“動手吧?！?/p>

　　話音剛落，對面衛(wèi)莊的劍上籠罩上了一層殺戮的血腥之氣。執(zhí)劍之人手握重劍，喉間發(fā)出一聲低啞的悶哼。眾人只見兩道劍影閃過，兩把劍便砍在了一起。

　　劍氣籠罩在兩人身周流竄，一如多年前的第一次對決重現(xiàn)。

　　傍晚黃昏的云夢山，風(fēng)吹起沙土。少年時的衛(wèi)莊和蓋聶站在樹下，兩相對立。手執(zhí)木劍的少年睜開雙眼，不遠(yuǎn)處粗/大樹木落下一片新葉。那棵，他和蓋聶常常坐在下面談心的大樹。

　　幾乎是在樹枝晃動的同時，少年衛(wèi)莊發(fā)起了攻擊。手腕翻轉(zhuǎn)，劍向右側(cè)一掃，腳下不停，一個近身就竄到了少年蓋聶身后，一劍對著人的肩膀削去。只是蓋聶似是早有準(zhǔn)備，稍一閃身，這一劍就被躲了過去。

　　少年衛(wèi)莊反手一劍順勢劈下，那側(cè)木劍正好格擋而來。兩把劍重重的撞在一起。正如此刻的鯊齒與淵虹，劍氣從兩人周身蔓延到所踏的地面，所過之處龜裂出巨大的裂縫。用力震開對方的劍之后，兩人便纏斗在了一起。

　　劍勢凌厲，密集如雨，紛至沓來，不容許雙方有一絲松懈。在震開對方的一劍后，蓋聶右手后撤，淵虹在手腕間一轉(zhuǎn)，便換到了左手上。左手一轉(zhuǎn)，凌厲的一劍直沖衛(wèi)莊胸口而去，被鯊齒堪堪擋住。

　　衛(wèi)莊反手用力格開淵虹，兩人擦著對方的身體交錯而過。在前行的勢頭未止的狀況下，蓋聶左腳點地，右腳回旋，周身逆著前行的勢頭一轉(zhuǎn)一提，生生止住步伐瞬間轉(zhuǎn)身而來，直面對面的衛(wèi)莊，劍氣橫掃直沖背對著他的衛(wèi)莊而去。

　　這一招巧妙至極，此時衛(wèi)莊尚處在上一招未及收回、新招來不及施展的前后不接之時，斷分不出余裕去阻擋這緊接而來的劍氣。

　　待到他回神，才發(fā)覺自己已被劍氣灼傷。

　　師哥的招式，還是和他的人一樣……夠烈。

　　只不過過了短短半晌，兩人便對了數(shù)招。招與招之間沒半點兒間歇，叫圍觀的人看得心不由得提了起來，緊張刺激程度實乃當(dāng)世罕見。

　　只是在近處圍觀的雪女心底卻有一些疑惑。流沙組織的首領(lǐng)衛(wèi)莊和劍圣蓋聶師出同門，同屬于鬼谷傳人。這是世人皆知的事實。這兩人多年未見，各為其主，傳聞關(guān)系并不好。

　　而此刻，決戰(zhàn)對決，更是證明了這兩人生死相斗的立場。只是，她不能理解的是，在劍拔弩張、一觸即發(fā)的狀況下，這兩人劍指對方，然而吐出話語……卻如此讓人不解。

　　若只是對彼此的稱呼較為親昵也不算什么，畢竟有同門之宜。但是，這兩人的語氣、神態(tài)……不太對勁。據(jù)她所看所感，蓋聶這句“小莊”，猶豫中帶著堅定，淡然中暗含欣喜。

　　而衛(wèi)莊這句“師哥”就更有意思了。輕佻中帶著興奮，蔑視中含著挑釁。

　　看來，這兩人的關(guān)系，并不簡單的只是對手、關(guān)系不好這樣。而是遠(yuǎn)比世人所知、聽說的復(fù)雜得多。

　　兩人互相拆了十幾招，短暫的間歇，發(fā)生了異變。蓋聶忽聞身后傳來破風(fēng)聲，他轉(zhuǎn)過頭去。流沙四天王之首白鳳緩緩自空中落下，臉頰劃下一抹血色，手中捏著三枚針樣物事。蓋聶看著身后端木蓉的身影，看來是剛剛白鳳發(fā)動偷襲，被端木蓉用針擋住了。

　　一直觀察著場內(nèi)變化的雪女發(fā)現(xiàn)了不對勁，端木蓉的手心，分明有血色滴落：“蓉姐姐！”

　　然后蓋聶就看見了，那個對他有救命之恩的女人，緩緩倒了下去，胸口插著白羽，血色一圈圈暈染。

　　“端木姑娘。”蓋聶扶住了端木蓉，在人倒在地上之前。他急急叫了兩聲，但眼前女子眼含悲戚，讓他感覺到自己深深的愧疚。

　　“端木姑娘，在下還沒有報答過你的救命之恩?！比绻@個女人有什么閃失，他這一生都會背上深深的罪責(zé)。蓋聶看著端木蓉嘴唇翕動了下，卻始終未吐出一字。他不知道她想說什么，只知道，自己，欠人良多。

　　就在他心里被緊緊阻塞的時候，一旁傳來了聲音，帶著濃濃的嘲諷。

　　“師哥，你的眼光真不怎么樣。這個女人長得一般，又悶又冷，也值得你這么難過？”

　　蓋聶緩緩將端木蓉放在地上，然后慢慢抬起頭，站起身，手中長劍舒展。他不發(fā)一言，但周圍的人都明顯感覺到了他周圍氣勢的改變。

　　離他最近的衛(wèi)莊，當(dāng)然察覺到了：“師哥，你好像有點生氣，讓我看看你真正的力量吧?！毙l(wèi)莊手一伸，將披在身上的大氅脫下，向后一擲。

　　眾人這才看清，大氅之下的流沙主人，虎背熊腰，勁裝加身。只是看著，便能感覺到那遍布其上的肌肉該是怎樣緊實有力。

　　真是難為蓋聶先生，和這樣的怪物決斗。

　　兩人再次交戰(zhàn)在一起，這次明顯比之前激烈了許多。如果說之前只是開始的互相試探，那么，此刻，方是真正的決斗。衛(wèi)莊腳一點地，身形騰起在空中，手中鯊齒重重砸下，砍在了下方蓋聶的淵虹之上。

　　那一劍，他沒留任何余地，之后的所有招數(shù)更是。這些年來，因為施加周身的磨難，讓他意外的有了遠(yuǎn)超常人的怪力，而此刻，全部用在了蓋聶身上。

　　劍勢如疾風(fēng)驟雨，大開大合，震蕩在機關(guān)城中心。再一次雙劍交擊各自后退之后，蓋聶手?jǐn)y淵虹縱身而起，矯健的身體在空中接連幾個翻轉(zhuǎn)，劍勢隨即傾瀉而下，旋轉(zhuǎn)著一擊擊向衛(wèi)莊追去。

　　這本是鬼谷派縱劍術(shù)中奇妙的一招，衛(wèi)莊十三年前剛到鬼谷時便領(lǐng)略過。當(dāng)時看著那抹柔韌的腰身在空中接連旋轉(zhuǎn)，緊接而來的綿密劍勢追著他而下。最后一劍，少年蓋聶身形在空中幾個翻轉(zhuǎn)蓄勢，然后砍下的最后一劍，直接斷了他的木劍。

　　他當(dāng)時驚詫不已。不僅是因為木劍被斷、敗于他人，更是被那抹腰身迷住了。

　　而此時，蓋聶用出了和當(dāng)年相同的一劍，比當(dāng)年抽長許多的人，腰還是那樣柔韌有力，過往的拆招中，每次蓋聶用出這一劍時，他都目不轉(zhuǎn)睛的看著，視線無法移動半分。

　　直到在鬼谷的日子見長，他才改了那種緊盯人腰身不放的變態(tài)行徑。但當(dāng)年夕陽下那場決戰(zhàn)，那抹身影一直縈繞在腦海，多年間未曾褪去。

　　此刻，蓋聶一劍砍在了鯊齒上。鯊齒沒有木劍那樣易折，但這一劍的威力也不是那樣好消化的。只見鯊齒圍著衛(wèi)莊的手腕轉(zhuǎn)了幾圈，然后被衛(wèi)莊一把抓住，握在手中，身形被震了開去。

　　十三年前，敗給蓋聶的他，坐在夕陽下的地上，看著蓋聶拿著木劍走過他身旁。兩人剛經(jīng)歷過一場激烈的戰(zhàn)斗，彼此心緒都有些不寧。他則備受打擊。

　　身為貴族，自小有專門的武術(shù)教師指導(dǎo)，他的天分又絕佳，從來沒輸給過別人。那時，是他生平第一次嘗到失敗的滋味。

　　原來是這樣的。

　　這就是蓋聶最初帶給他的。

　　衛(wèi)莊手?jǐn)y鯊齒，身形后仰，從被蓋聶擊退的劍勢中慢慢站起身?，F(xiàn)在不是十三年前，蓋聶想靠這一招再次擊敗他，不可能。

　　如此急于求成，不像師哥。

　　衛(wèi)莊看著不露一絲表情的蓋聶，心底更氣：“憤怒，并不會使你變強。劍，最要遠(yuǎn)離的，就是感情。”剛剛蓋聶用出那一招時，急于進攻，卻倏忽了防備，被自己的鯊齒劃破了手臂。

　　這么多年來，他從未見過重大戰(zhàn)斗中，蓋聶情緒波動到忽略了對方的招式。就這么在意那個女人嗎？真是好樣的，師哥。十年后的再見，不僅有女人愿意為他阻擋暗器，更是為了女人，連劍的基本要義都忘了。

　　就在雙方處于激烈決斗中短暫的停頓時，一個少年的聲音傳進所有人耳中。

　　“大叔……”

　　衛(wèi)莊看著那個少年一路小跑著到蓋聶身旁，手中拿著一把短劍對著他，站在蓋聶身前。

　　“你不準(zhǔn)過來，不準(zhǔn)你傷害大叔?！?/p>

　　蓋聶看著擋在自己身前的小孩，有些吃驚，他沒想到，天明會在他和小莊決斗中闖進來。

　　衛(wèi)莊看著面前的這一大一小，氣得更加高興了：“師哥，看來，你還找了不少跟班?！币粋€小孩子敢到他面前叫囂，真是不知道天高地厚。師哥身旁都是些什么亂七八糟的家伙。

　　“天明，相信大叔嗎？”

　　“那當(dāng)然?！?/p>

　　“你站到我的身后來?！?/p>

　　少年應(yīng)了一聲，然后站到了蓋聶的身后。

　　只是，接下來發(fā)生的一幕驚詫了所有人的眼球。墨核外中央大廳頭頂?shù)牧芽p中，閃電一掠而過。在閃電的忽閃中，一柄劍刺進了蓋聶的后心。

　　衛(wèi)莊眉頭微皺，幾乎是在一瞬間，他明白了是怎么回事。蓋聶慢慢轉(zhuǎn)過身去，看向身后的少年。

　　少年手握著劍，劍深深插在他的后腰上。烏云滾滾而過，大雨磅礴而下。澆灌在這三百年來墨家建造的駐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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