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特】真的不想你
腦抽產(chǎn)物??垃圾文筆?重度ooc?不喜勿噴謝謝
靈感來源于《反正》
啊啊啊啊啊不會起名(對手手)
可能會有后續(xù)(?)
污染眼睛致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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鋪滿星光的夜空,靜靜地注視著那座莊園。
莊園的大廳里舞曲一首接一首不停歇地放著,酒杯碰撞的聲音,年輕男女談笑的聲音,在充斥著美酒佳肴味道的空氣中肆意地響徹房間。
皮小漢站在大廳一角,小抿一口手中的紅酒,斜眼望向大廳中央舞池內(nèi)起舞的男女,皺了皺眉。
這是一場為貴族子女舉辦的聯(lián)誼會,說到底,無非就是委婉一點的找大腿。皮小漢本不想來,無奈他只是皮家的次子罷了,家中那些有話語權的人可都希望讓他和強大家族的女子聯(lián)姻以獲得利益呢。
大部分的貴族子女都在舞池中通過找舞伴與他人交際,相比這些與滿眼家族利益的人,像皮小漢這種站在一邊獨自喝酒的人可算是很少了。
皮小漢繼續(xù)掃視著大廳的四周,無意間,看到一名扎著紫色馬尾的少年,他身邊有一名年輕姑娘,姑娘一往他臉上湊,他就躲開,還做著推諉似的擺手動作。
挺稀奇的,皮小漢想著,上前去看熱鬧。
“阿爾貝萊特,我們這么般配,為何不在一起呢?”那姑娘騷首弄姿,似乎是某大家族的千金。被稱作阿爾貝萊特的少年坐在離她有三個座位的地方,捏著酒杯的指節(jié)都有些發(fā)白了。從他的眼中,皮小漢看見了一絲嫌棄與厭惡,還有一絲難以察覺的,大腦飛速運轉(zhuǎn)帶來的呆滯。
皮小漢站在一旁看著兩人,正期待著他們接下來的動作,沒曾想阿爾貝萊特一轉(zhuǎn)頭,和他對視上了。
阿爾貝萊特紫色的眼眸幾乎是一下子就亮了起來,他從椅子上站起來,大聲道:“你在這啊!”
接著,他在皮小漢的一臉懵圈中走過來,把皮小漢抱在懷里,對著姑娘說:“對不起,我已經(jīng)心有所屬了,就是這位,你說對吧,寶貝?”
皮小漢愣在原地,順著他話里的意思點了點頭。
怎么吃瓜還能引火上身???!
姑娘很不服氣的樣子,趾高氣揚道:“你怎么可能喜歡男生呢?還是這樣的?!?/span>
皮小漢想起來了,眼前這個姑娘,應該是斯巴家族的大小姐莎比。但那個叫阿爾貝萊特的少年他一時卻想不起來到底是誰。不過既然能出現(xiàn)在這場舞會上,至少也是貴族子弟。
莎比的話立刻激起了皮小漢的不滿,他一秒奧斯卡影帝上身,順勢摟住少年,眼中流露出幾絲恰到好處的占有欲:“阿特也是你能騷擾的?”
阿爾貝萊特看著眼前這個青藍色眼眸,棕色短發(fā)的少年,心中竊喜。
這下子莎比應該信他是gay了,至少短時間內(nèi)她也不會再來纏著他了。
果然,莎比震驚地看看皮小漢,又看看阿爾貝萊特,瞪大了眼睛說不出話來。
皮小漢朝著阿爾貝萊特微微一笑:“能否與我一起去跳一支舞呢,阿特?”
阿爾貝萊特感覺心跳漏了一拍,隨后迅速加快。
這家伙還挺能撩的嘞……
不過也只是一瞬間,他便笑著牽上了皮小漢的手:“當然可以了,這還用問嗎?”
兩人在舞池中伴隨著音樂節(jié)奏起舞,用耳語的音量低聲交談。
“謝謝你配合我解圍?!?/span>
“不客氣?!?/span>
“請問你叫什么名字?”阿爾貝萊特問。
“皮小漢?!?/span>
“那……我叫你皮哥?”阿爾貝萊特一歪頭。
皮小漢點了點頭:“可以啊。那我還叫你阿特?”
“當然可以?!卑栘惾R特應允道。
一曲結束,兩人離開舞池,坐在一旁喝酒。
一名少女走了過來:“阿爾貝萊特,剛才家里來人了,讓我們回去一趟?!?/span>
“知道了叨叨?!卑栘惾R特放下酒杯。
“這位是?”叨叨看向邊上的皮小漢,嘴角逐漸揚起。
“叨!叨!別想歪了!”阿爾貝萊特迅速起身拉著她就走,“趕緊的,不是有事嗎?”
叨叨掙脫他的手,給他頭上來了一拳,拽著他走出了大廳。
皮小漢望著他們離去的背影,默不作聲地抿了一口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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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才那人到底是誰???”一上馬車,叨叨就迫不及待地問。
“沒什么,隨便找來幫忙解圍的?!卑栘惾R特望向窗外,漫不經(jīng)心地答道。
“哦~?是嗎?我怎么感覺你好像動情了呢~”叨叨笑道。
“叨!叨!”阿爾貝萊特一秒破功跳了起來,咬牙切齒地瞪了叨叨好一會,隨后波瀾不驚地坐回了位置上,語氣瞬間冷了下來,“你也知道,身為大少爺,家族的繼承人,未來的家主,婚姻必須有利于家族?!?/span>
“哎呀~愛情是自由的啦,哪來那么多條條框框?”叨叨翻了個白眼,“你看我和茶醬,我們不是敵對家族嗎?都在一起了呀?!?/span>
“呵呵?!卑栘惾R特冷笑一聲。
那還不是因為你是嫡出的小女兒最受寵愛,而茶醬———笑死,她說一絕對不可能發(fā)生二,人家家里恨不得把她寵上天,她就是想娶條狗都沒問題。況且這場聯(lián)姻還能為家族帶來與對方的絕對和平,雙方如果想開戰(zhàn)都會有所顧忌。
哪像他這種庶出的長子呢?
一生注定只能奉獻給家族,但凡他想做任何可能對家族有害的事情都會被立刻禁止,甚至可能遭到處罰。
尤其是他的婚姻,只可能是為了利益的單純聯(lián)姻。
回到家族里,原來是一個叛徒的事情。哪怕阿爾貝萊特手段狠厲,但一堆雜七雜八的事還是把他忙到了半夜。
他揉了揉酸脹的眼睛,把自己丟到了床上。
窗外的明月里,似乎有他的笑顏。
奇怪,阿爾貝萊特迷迷糊糊地想,奇怪,真奇怪。
自己不會……真的動情了吧?
怎么可能,他可是自詡不食人間煙火的誒。
不過,也只是“自詡”啊。
實際上怎么樣,誰知道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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舞會上的事被家里人聽說了,興師問罪般的來找阿爾貝萊特。阿爾貝萊特向他們解釋清了事情緣由,那些人的表情才有所緩和,但還是再次嚴肅地告誡了阿爾貝萊特———身為家族長子,一生注定,也只能奉獻給家族。
阿爾貝萊特應了下來,然后去了練武場練劍。
或許別人看不出來,但現(xiàn)在各大家族之間的關系正在日益緊張,在暗處早已是劍拔弩張,蓄勢待發(fā),恐怕那場舞會也只是暴風雨前最后的寧靜,或者說是一種準備。
阿爾貝萊特怎么說也是下一代家主,就算沒有那么多能夠接觸到的信息,光憑他的頭腦也能想出來了。在欲來的風雨肆虐之前,要盡快地做好防范的準備。
劍刃眨眼間砍下了稻草人的腦袋,阿爾貝萊特擦了擦額頭上流下的汗,搬來了一個新的稻草人。
不知道什么時候,叨叨來了。
“叨叨,你陪我練習一下?!卑栘惾R特喝了口水,朝她揮手道。
“阿爾貝萊特,我知道你平常對自己很嚴格,但……”叨叨看了眼鐘表,“你今天連續(xù)練了六個小時了,連午飯都沒吃,真的不累嗎?”
“累?我不知道什么叫累?!卑栘惾R特丟給叨叨一把木劍,“還是說粉皮怪你怕了?”
“不要叫我粉皮怪!”叨叨直接拔出了自己的佩劍砍了過來,“誰怕你??!”
過了幾招,叨叨手里的劍就到了阿爾貝萊特手里。
“粉皮怪,打不過我吧~”阿爾貝萊特朝她吐著舌頭。
下一秒,他就猝不及防地挨了一拳。叨叨掐著他的脖子,把他按在地上摩擦。
“你不是很厲害嗎?你不是很厲害嗎?”叨叨一拳打得比一拳狠。
阿爾貝萊特,從小就身嬌體弱體弱多病,到現(xiàn)在也比平常人要瘦弱呢。
而他的對手叨叨,是個從小就能把人按在地上鎖喉的“美?少?女”。
最后阿爾貝萊特疼得齜牙咧嘴地走出了練武場,由于毫無胃口的原因,他徑直走回了房間。
阿爾貝萊特又想起皮小漢了,不知為何,自打那天從舞會上回來起,那人棕色的發(fā)絲和青藍色的眼眸就再也無法輕易忘卻。從沒有一個毫無利益關系的人能讓他記住如此之久,他是頭一個。
“也不知道皮哥現(xiàn)在怎么樣了啊……”
阿爾貝萊特托著腮,靜靜思索著。
大部分貴族的繼承人和家主他都見過,倒是有姓皮的,但沒有見到過皮小漢。那皮小漢應該是家族中沒什么地位的人咯?很可能是庶出的孩子,而且絕對不是長子。
想來那樣的生活不太好過吧,在家族中沒有地位的人,訓練時老師可以隨便打罵,嫡出的孩子可以隨意排擠霸凌,就連大夫人親近的侍從都可以甩臉色。
畢竟,這是他經(jīng)歷過的生活啊。
如果是嫡出的長子,從出生的那一刻便是家族的繼承人,會成為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存在。然而身為庶出,哪怕阿爾貝萊特身為長子,也有一群嫡出的孩子在虎視眈眈繼承人的位子,而規(guī)矩也允許嫡出的孩子跟他爭奪。在阿爾貝萊特被正式選為繼承人前,他只是犯了一點過錯,就被老師打到過口吐鮮血,大人們卻只是冷眼旁觀,只是因為他們覺得這樣是對他的鍛煉;嫡出的孩子們會把他拐到角落里毆打,平常都對他冷嘲熱諷,說他這個病秧子,娘娘腔哪怕是長子也是家族的恥辱,不可能登上繼承人之位;有一次照顧他的侍女病了,大夫人的侍女來照顧他,一點好臉色也不給他看,逼得他只能自己去拿東西,還被熱水燙傷了。
從此他明白了,要變強,強到別人動不了他。
最終,他憑借出色的頭腦和優(yōu)異的表現(xiàn),成為了繼承人。
回想起來還真是辛酸呢。
不過這種事也不會再發(fā)生了。
不會有人再敢打罵他,不會有人再敢孤立他,不會有人再敢給他臉色看,所有人都換上了諂媚的假面,對他卑躬屈膝。
可這真的是我想要的嗎?
阿爾貝萊特甩了甩頭,終止了這場思考。
事情還多著呢,沒有時間去想這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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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晚,阿爾貝萊特做了噩夢。
家主罷免了他的繼承人身份,他被關進地下室,各種酷刑折磨得他遍體鱗傷。幾乎所有人都前來嘲諷他,辱罵他,就連一向和他歡喜冤家的異母妹妹叨叨也來了,她掐著他的喉嚨獰笑著。
疼痛感是那么的真實。
阿爾貝萊特一言不發(fā),如果只是這種程度的話,無非只是肉體的疼痛,咬咬牙就能忍過去。
直到那個人的到來。
當阿爾貝萊特看到眼前的那雙青藍色眼眸中折射出的冷漠時,他的心抽搐了一下。
疼。
為什么好疼?
對方嘴角一扯:“寂靜家族的大少爺也有這么凄慘的一天啊,真是活該?!?/span>
“你,你說什么……”阿爾貝萊特的眼眸直直望著前方,有些失神。
“你都能假裝出自己是gay,那誰知道你是不是真的呢?”皮小漢掛著戲謔的笑容,“切,惡心死我了?!?/span>
阿爾貝萊特感覺全身的傷口都在劇痛,然而這種疼痛,不及心痛的萬分之一。
他眼睜睜的看著皮小漢越走越遠,影子逐漸消失在黑暗之中。
不能哭。
哭是最恥辱的事情。
以往的噩夢從沒有這么痛苦過,阿爾貝萊特緊緊閉住眼睛,把淚水鎖在眼里,逼著自己吞下去。
所有的傷痕,藏進心底深處就好了。
在外人面前,他永遠只能是那個不會受傷,不會哭,不會軟弱的寂靜家族大少爺,家族的繼承人。
哪怕他歸根結底只是一個瘦弱的,比大部分繼承人還要幼小的少年,也會受傷,也會軟弱,也會想哭。
他也想擁有一個會無條件抱住他的懷抱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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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皮小漢?!?/span>
皮家的家主坐在象征著家族絕對權力的座位上,俯視著眼前跪著的少年。
“你也知道,最近形勢不太平,我們希望你能和茶家的大小姐茶醬聯(lián)姻,茶家勢力龐大,對于我們家族而言……”
“可是父親,茶醬不是已經(jīng)與寂靜家族的小姐叨叨有了婚約嗎?”皮小漢抬起頭,盡力掩蓋住嘴角的逆反情緒,“我不想干這種毀人婚約的事?!?/span>
皮家家主冷哼一聲:“既然你這么不想要的話,行。皮小漢,我任命你為家族軍的首領,你去戰(zhàn)場上體現(xiàn)你的價值吧!”
皮小漢垂頭:“是?!?/span>
如果這樣,可能就會和他站在不同的立場上了吧……
算了,他阿爾貝萊特,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寂靜家族繼承人,怎么可能會記得住自己這個小小的庶出次子呢?
他又不是gay。
他又不會像自己一樣,在每個夜晚,在明月中看到他的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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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爾貝萊特預料之中的亂戰(zhàn)還是爆發(fā)了。
得益于阿爾貝萊特先前做好的準備,哪怕寂靜家族的家主目前處于無法處理事情的重病狀態(tài),家族也并沒有受到太多戰(zhàn)亂的影響。如果有敵人來襲,叨叨會率領軍隊將他們打的落花流水,阿爾貝萊特則坐鎮(zhèn)后方,掌控大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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忘了他吧,阿爾貝萊特對自己說。
沒有必要惦記著他,你們只是萍水相逢一瞬間,你們還有自己的路要走,你們的相交結束了,接下來會越走越遠。
每時每刻都想著一個隨時可能成為敵人的人,有百害而無一利。
少年的謊言能騙過所有人,也能騙過自己。
或許是這樣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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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爾貝萊特做了個夢。
很平和的夢,沒有陰暗的地下室,沒有疼痛的刑法,沒有冷嘲熱諷的話語。
他一個人漫步在開滿了紅玫瑰的花園里,鼻尖縈繞著玫瑰的芳香,目及之處皆是艷麗的鮮紅。風卷起柔嫩的玫瑰花瓣,圍繞在他身邊,聚成了玫瑰的漩渦。
阿爾貝萊特很久沒做過這種溫柔而美麗的夢了,他躺在如絲絨般的茵茵綠草上,全身都放松了下來。
從身周的艷紅中,突然探出一張面孔。
阿爾貝萊特一驚,鯉魚打挺跳了起來。
我不認識他,我不認識他。
他一遍又一遍地在心中告訴自己。
直到那人朝著他笑道:“阿特,你在這啊。”
他再也忍不住了。
那個無懈可擊的寂靜家族繼承人阿爾貝萊特,此刻在眼前人的懷中縮成一團,隱忍地啜泣著。
少年的謊言騙過了所有人,騙過了自己的嘴,卻騙不過自己的心。
他的心,早就在那天晚上,被那個棕發(fā)青眸的少年騙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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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
阿爾貝萊特睜開眼睛,看見眼前有一名士兵。
“怎么了?”他瞬間收拾好臉上的情緒,問道。
“我們抓到了一名敵對家族的軍隊首領,此刻正關在地下室里,等著您去審問?!?/span>
“知道了?!卑栘惾R特冷漠地擺了擺手,整理了下儀容,重新扎好頭發(fā),前去了地下室。
地下室內(nèi)光線昏暗,在深處有一個若隱若現(xiàn)的人影,陰影籠罩下看不見那人的樣子,只有他扯動鎖鏈的聲音叮叮當當?shù)仨懼?/span>
“來吧,迷途的小羔羊?!卑栘惾R特擺手屏退旁人,走下地下室的臺階,來到囚犯的面前,“把你知道的秘密,統(tǒng)統(tǒng)告訴我。”
說著,他捏起眼前人的下巴。
看清那人面容的剎那,他手里的動作一滯。
“阿特?”
那人青藍色的眼眸瞪得大大的,嗓音哪怕沙啞,也清晰可辨。
“皮小漢?”阿爾貝萊特愣在原地,一動不動。
他們相視許久,無言。
“什么嘛……”阿爾貝萊特癲狂地笑著,解開鎖鏈,然后癱進了皮小漢的懷里,緊緊貼著他溫熱的身體。
“想我了?”皮小漢把他摟進懷里。
“才沒有呢?!卑栘惾R特含糊不清道,“我一點都不想你?!?/spa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