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播預(yù)告】讀書:伊桑.H.沙甘《現(xiàn)代信仰的誕生》

這次直播預(yù)告,很遺憾,不會有直播……
我不知道是因為這本書的原因,還是我直播的時候里出現(xiàn)了技術(shù)問題。
總之我直播的時候沒有能推送成功……,但我想不管如何這本書是非常值得分享的。
于是我將讀后感發(fā)到了這里。
但B站顯然對文章的審核非常慢,且對文字的判斷經(jīng)驗也明顯低于知乎那樣的偏文字類媒體。
我甚至不敢保證這些文字能否正常發(fā)出。
因為當我把這個讀后感作為書評發(fā)到豆瓣的時候,也被審核了接近兩天??。
但是不管如何,昨天的直播讓我清晰了我該如何更有效的在b站來分享這些認知。
首先,我會加快視頻制作,但不會再進行直播錄制。
直播對我來說是非常好的“知識的再整理”,但顯然并不是有效的分享。
所以,基于b站的特色,我會修正視頻作為“介紹認知”的作用,而短期內(nèi)不再寄希望于視頻能夠“展開認知”。
而我的直播大部分情況下,都偏向于深入展開,而不是介紹,就顯然不適合再剪成視頻了。
但我依然希望給B站上的朋友們提供一個站內(nèi)的,而不是必須轉(zhuǎn)到別的平臺(比如知乎),去深入一些有趣認知的可行性。
所以,我決定開始將大量的文章搬到B站上來。
顯然,這很可能是個吃力不討好的行動。
畢竟,B站又有多少人會去看這類甚至有的時候過于“難啃”的文字呢?
但我本來就是個新人,本來就是個沒有多少“粉絲”的up主,我甚至懷疑最終我也是不會有多少影響的一個“路人”。
那么,我這樣一個路人,哪怕只能提起一兩個有緣的朋友,深入一種“認知文化”的興趣,難道對我來說,都不是一個巨大的“成果”嗎?
畢竟,我決定在自媒體上嘗試更大的投入,最根本的動力,就是想告訴更多的“愛好者”,作為一個所謂的非專業(yè)的人,我們也許可能怎樣去追逐——學(xué)與問。
這就是我下來在B站的一個調(diào)整吧。
首先,加快介紹類視頻的更新。
其次,不再做直播錄播的更新。
再次,我會嘗試將直播的核心(文字)內(nèi)容以【預(yù)告直播】的方式分享給大家。
最后,我會加大將更多深入性文章搬入B站,以作為對介紹類視頻深入展開的輔助。
這就是所有了,
很遺憾這一次我沒辦法為【直播預(yù)告】提供直播了。
但依此形式為開端,來提供以后直播的分享格式,也算是我進入b站分享的,第二階段即將開始的的一個“象征”吧~??
最后,祝大家在以后我的文字中,能“若有所得”罷!
以上。

信仰的悖論:對不確定性的確定性追逐
沙甘的這本《現(xiàn)代信仰的誕生》非常精彩。他提供了一個迥異于傳統(tǒng)的,認知16世紀宗教改革的視域。在這個視域里,新教與天主教共同將信仰與體驗?zāi)悄:?,卻又真實的“依靠性”徹底扼殺了。
1,首先,在中世紀,信仰與知識的關(guān)系,處在某種“確定性”的寬容度里。
中世紀似乎對“知識”的定義是基于一種非常嚴苛的古典文明的“推演遺產(chǎn)”的肯定,三段論對知識的邊界做出了一種形式邏輯的限定。這造成“信仰”和“知識”有著清晰的界限顯現(xiàn)。
這種界限顯現(xiàn)提供了一種服務(wù)于“信仰先有性”的情境。不管是奧古斯丁還是托馬斯,都會強調(diào)這種知識臣服于“信仰”的設(shè)定。
信仰作為“錨定”一切知識的“力”(believe in……),為知識的“公理設(shè)定”的可信性提供了“體驗”的擔保。
在這個擔保之下,基督教也提供了知識反饋于信仰的通路。知識在服務(wù)于“信仰”的理解性陳述中,成為了可以被“接受”的“見解”,但不管如何作為可理解的opinion,它必然需要信仰的believe in ……作為一種提供公理體驗的錨定,來完成自己作為知識的“可靠性”認定。
所以,在中世紀,信仰指示了第一性,但并沒有阻止“理解”與第一性的關(guān)聯(lián)。
2,但是到了15-16世紀,宗教分裂卻將這種模糊的和諧徹底打破了。
新教需要強化自己與天主教的區(qū)別,但問題是,作為知識的“宗教律令”出于什么樣的“可靠性”來幫助路德或者加爾文來提供一種信仰上區(qū)別與天主教的——可靠性呢?
新教選擇了——“不信”。
所謂不信,就是新教將“信仰”從“先有性”轉(zhuǎn)譯成了“決定性”,信仰不再是對“客體—上帝”的依靠,信仰成了“服從上帝”的唯一證明。
也就是說“相信”作為一種“理解”被嚴格的與“信仰”隔離開來。信仰是“相信”的絕對條件,而“相→信”作為一種理解與信仰的溝通,甚至反而成了可疑的,關(guān)于“不信”的詭計。
信仰于是成了一種關(guān)于“信仰→信仰”的同語反復(fù),每一個宗派除了通過自身律條被信仰為“信仰”本身之外,便將一切排除為“不信”。
“除我之外”成為了信仰的定義。先“信”,并且不允許這個“信”有任何作為知識對象的“確定性”,促成了只能通過否定“除我之外”的一切為“異端”,才能賦予自身語義的基于不信的——信仰。
而這種將“異教”(對不同的認知)轉(zhuǎn)化為“異端”(對不同的否定)的宗教運動,直接激化了天主教的對“教廷”的絕對威權(quán)性構(gòu)建。天主教于是構(gòu)建了一個“絕對信”對“絕對不信”的反擊。
也就是說,教廷要是說“白”是“黑”,那么教徒就必須“相信”白就是黑。
這其實也是對“信仰”從依靠(客體),滑落為代替(客體)的惡果。
上帝的“不可思議”被“世俗化”。一切“不可思議”的信服,必須表現(xiàn)為對“上帝世俗代理”在“世俗中不可理喻的威權(quán)”的服從為“擬像”。
整個16世紀,因此成就了宗教改革,將宗教在體驗上的“可信性”徹底摧毀的,以反世俗(知識)為名義的——世俗化運動。
3,但是我們要明白,之所以這一宗教運動成就了世俗化,并不是這一宗教運動的世俗化,實際上這是一個“反動”。宗教改革將“信仰”完全變成了一個“不可(能)信”的行為。
無數(shù)的教徒面臨著一種絕望的對“自身—世界”不可挽回的墮落的恐懼。把“理解”和“信仰”徹底斷絕的惡果就是,作為模糊地帶的“體驗”喪失了一切成為“認知”的可能性。以至于若望這樣的神學(xué)家,在不否定“天啟”可能來自上帝的前提下,依然強調(diào)“天啟”作為可理解的“天啟”不能成為“信仰”的基石,這樣的否定神學(xué)。
上帝的不可思議,成為了即便上帝啟示的知識,“我”都不可能“知道——理解“的世俗理由,于是,不可說“自己信仰上帝”(因為這樣意味著“我”可以認知上帝)就這么荒謬的成了16世紀宗教信仰的“信仰基底”。
4,這樣的信仰基底直接帶來了宗教與“客體—上帝”代理關(guān)系的大崩潰。
為了尋回信仰作為一種體驗指向“上帝”的可能性,近代思想家只能從“經(jīng)驗”的不可確定性入手,將一種世俗的,基于“人”的因果判斷的“不可思議”引入到“信”在確定性上的不可思議。
“概率數(shù)學(xué)”對于小數(shù)和虛數(shù)的思考,微積分作為“逼近真實”進而代理真實的“確定性”,都為基于“人的創(chuàng)造”高于“自然真實”的可信性“判斷”提供了基礎(chǔ)。
這個基于“人的創(chuàng)造性”達成的對“信仰”中介的通過形式—定義的經(jīng)驗,重回不可確定的“體驗”(believe in……)的構(gòu)建,為“人”作為一個信仰→客體(神—上帝的形式定義)的可信性提供了——可信性擔保。
從此之后,信仰就成了一個“主體意義(面向客體)的可分析單位”,成為了一切爭議可以共存的“超多元主義”的——共存空間。
沙甘似乎認為這種以信仰之名對“主體爭議”可以共存的擔保,是多元社會可以存在的一個“粘合劑”。但他似乎忽略了主體作為(確定性擔保)的意義,是以搶奪過“宗教”作為代理客體的身份為代價的。
于是主體依賴客體所必然顯現(xiàn)的“客觀性沖動”,是無法如他所希望的成為免疫“科學(xué)權(quán)威”的理由。
客觀性對不確定(不可思議)的“確定性沖動”,在科學(xué)主義這里也依然通過“必然的偶然性”得以繼承。于是現(xiàn)代信仰的“多元化”只是建立在“主觀”這個概念上。
而主觀早已在觀念論那里,就已經(jīng)成為了“客觀性”的——綴詞了……。
這也許就是當今“多元”正在走向“排他的絕對多元”的一個原因吧?
所以說到底,信仰——作為一種對不確定的確定性沖動,怎么可能脫離對“客體”唯一代理權(quán)的爭奪呢?
而作為這種爭奪的“過度產(chǎn)品”,沙甘所謂的“現(xiàn)代信仰”又怎么可能不是“科學(xué)主義”作為一種信仰的——幼體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