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威蜘蛛俠邁爾斯游戲前傳小說-狂怒之翼第一章


第一章
? ? ? 我裝出一副比實際上更加吃力的樣子搬運著那箱黑膠設備。
? ? ? 彎下膝蓋后,我捧著它的對邊,每搖搖晃晃的邁一步樓梯就要哼一兩聲。老媽信以為真了,她在與我擦肩而過時對我贊許的點了下頭,一路走出樓門來到寒冷的戶外,去卸搬家卡車上的另一個箱子。?
? ? ??“外婆!”*我看了眼門牌號標識的“3號公寓”后,站在樓梯上又叫了一遍。“能幫我把門打開嗎,拜托?”
? ? ??平時我外婆的頭腦比手里劍還要敏銳,但今天有些不同,她養(yǎng)成了一種每放進一個箱子就關一次門的習慣,哪怕顯然沒有人會趁虛而入。?
? ? ??“外婆!”我再次喊道,卻無人應答。門依舊緊閉著,我的鞋子在踩到最后一層樓梯時發(fā)出了咯吱聲,難免想用對我而言更簡單的辦法。比如用蛛網(wǎng)直接把門拉開…
? ? ??真希望現(xiàn)在就能變裝成蜘蛛俠,我嘆氣道,然后選擇了一種更加保險的辦法,如履薄冰般的把箱子放在吱吱作響的地板上,然后像一位正常人那樣轉動門把手。
? ? ??像邁爾斯那樣。
? ? ??走進公寓后,我嗅到了年紀可能比我還大的家具味,以及剛煮好的咖啡味——柜臺上正放著布斯特洛咖啡罐。我小心翼翼的把箱子放在廚房的柜臺上,把手插進了運動衫的口袋里。大部分紐約人都會在呼吸到秋天的第一縷空氣時迫不及待的打開暖氣,但說到我外婆?我搖了搖頭,我外婆直到12月1號以前絕不會打開暖氣?!澳敲醋鼍拖裆痰暝诟卸鞴?jié)之前就掛上了圣誕彩飾一樣,輕薄無禮。”她如是說。我向四周望去,這里幾乎在墻上掛滿了灰塵遍布的照片——一張是老媽戴著畢業(yè)帽,穿著畢業(yè)禮服,笑容滿面的照片。一張是她抱著嬰兒時期的我的照片。
? ? ??還有一張是她跟老爸結婚當天的照片。
? ? ??我以苦笑來抗衡胸口的劇痛,并頷首低語道,“她現(xiàn)在就在這兒,老爸。我們都過得很好?!?/p>
? ? ??“邁爾斯,是你嗎?”走廊傳來的嘶啞嗓音,打斷了我的思緒。我聽到她穿著拖鞋步履蹣跚的走在過道的地毯上,“噢,太好了,你回來了。這是最后一個箱子了嗎?”她問道,然后走向廚房的拐角把胳膊搭在我的肩上,我俯下身摟住她。
? ? ??“還差一個,老媽去拿了?!蔽椅⑿Φ溃拔覀冋桨徇M來了?!?/p>
? ? ??但還沒等我把下一句話說完,外婆的鍋碗瓢盆就掉到了烤箱下面。
? ? ??“我該把它們放到——?”
? ? ??“呃…”我提出,“需要搭把手嗎?”
? ? ??“不,不用,”她堅持道,我只能看見她在柜臺下面擺手駁回了我?!拔疫@把腰或許是老了,可我炸墨西哥大蕉的手藝永遠寶刀未老。你去把箱子拆開就好,這就是你能幫上的最大的忙了。”
? ? ??她忽然從柜臺后面拿出一個巨大的煎鍋,然后向我看去。
? ? ??“謝謝你,”她熱情地微笑道,盡管這地方讓人凍的受不了,她伸手托住了我的臉頰,“乖孩子,真乖?!?/p>
? ? ??我也微笑著用手托住她的。
? ? ??“你看上去真像他,”她用輕柔而悠遠的聲音說道,“你有著他的眼神?!彪S后將手指緩緩戳向我的胸膛,“還有他的內(nèi)心。”
? ? ??我點了頭,不知道該說什么。
? ? ??自從父親去世后,大家總拿我跟他作比較。
? ? ??你看起來真像他。
? ? ??你的嗓音現(xiàn)在開始變得低沉了,你說起話來就跟你爸爸一樣。
? ? ??瞥見你的第一眼,我還以為你是杰夫。
? ? ??我回頭看向爸媽婚禮時的照片,他穿著警服與警帽。盡管他的樣子很嚴肅,可他看上去是在為自己能跟媽媽在一起而自豪。
? ? ??他們看起來是如此的快樂。
? ? ??“搞定!”老媽從前門進來時喊道,她正步履維艱地搬著另一個箱子,?我急忙趕去幫忙。
? ? ??“松手吧,老媽,讓我來,”我堅持道,并伸手抱住箱子用手臂承受它的重量。
? ? ??“呼??!”她嘆了口氣,把箱子交給了我,然后關上了身后的門?!澳鞘亲詈笠粋€箱子了,誰想來點披薩?”
? ? ??“里歐,我已經(jīng)把油倒進煎鍋里來炸大蕉了!”外婆從另一個房間那邊喊道。
? ? ??“我們也能吃下墨西哥炸大蕉的,媽媽。我很確定邁爾斯能把兩個都吃掉。”
? ? ??我快要餓死了,我的肚子正在為聽到披薩而迫切的作響,我溜到柜臺的凳子上急切的點著頭。
? ? ??“好吧,”我外婆用手拍了拍圍裙嘆氣道,“我知道你喜歡披薩,邁爾斯,你肯定很想念布魯克林的東西。但哈萊姆也有自己的好披薩,如果你要叫披薩的話,里歐,叫亞歷山大三世那家。”
? ? ??外婆從擺在柜臺上的烤箱旁邊的碗里挑了三個超大的大蕉,從刀架上取了一把小去皮刀,把它們拿到我正坐著的凳子前面。
? ? ??老媽點了下頭,“你倆想要什么味的?”
? ? ??“噢!”我用平生最快的速度回應道,“拜托給我意大利辣腸加橄欖味的!”披薩總能讓我回想起孩童時期,每當我在學校不如意時,老爸經(jīng)常會帶一盒布魯克林諾娜的意大利辣腸橄欖披薩回家,或是在老爸在工作上不順利的時候。
? ? ??既然搬家也是件苦差事,那么點披薩自然也就很合理了。
? ? ??我看向老媽,心想她在撥號時是否也會有抱有同樣的想法。
? ? ??此刻我的腦中突然涌現(xiàn)一個念頭,于是我在外婆剝開第一個大蕉后,就把蕉皮丟到一旁,用剝皮刀將柔軟的果肉切成片放在下面的盤子上。
? ? ??“外婆,甘克上哪兒了?”我問道,“按說他不是一個小時之前就到了嗎?”
? ? ??我外婆不慌不忙的將熏肉條像花瓣一樣裹在了餅干球外面。
? ? ??“他肯定馬上就要到了。”她剛說完,前門就被敲了起來。由于老媽正忙著打電話,我便跳下椅子,通過貓眼看到甘克正抱著一個塑料購物袋直勾勾的望著我。
? ? ??“暗號?”我問道。
? ? ??“我?guī)Я朔破澾^來!”他激動的說道。不會吧。我豎起耳朵立刻打開了門。
? ? ??“菲茲?”我興奮的問道?!澳闶窃趺丛诓剪斂肆滞忸^搞到菲茲的?話說…這個天喝汽水不會有點冰嗎?”
? ? ??甘克聳了聳肩。
? ? ??“我認識自己人?!彼肿煲恍?,掏出一個橙罐乳酪味的準備給我,還有一罐櫻桃味的給我外婆?!胺破澥裁磿r候喝都不會太冰,菲茲四季皆宜。”他把橙色那罐遞給了我,兩罐都淌著冷凝的水珠,摸起來還冰冰的。
? ? ??“謝了,老兄,”我說道,并且是認真的。甘克今天沒必要過來幫我們搬家,尤其是要千里迢迢趕來哈萊姆這里,盡管他是在我們搬完最后一個箱子才來的。
? ? ??“別提了?!彼柭柤纾幌伦幼焦衽_的另一個椅子上?!凹热晃襾磉t了,那我就等等幫你從箱子里取東西吧。你準備放到咱們房間的箱子還在不在?”
? ? ??他說的是我們在布魯克林的宿舍,由于我們一起在布魯克林遠見學院念書,而如今我住在哈萊姆了,我就需要找一間宿舍了,況且有誰能成為比甘克更棒的舍友呢?他很少和人打交道,大部分時間都在蒙頭聽音樂或者看漫畫,要么就是在劃手機——他在搗鼓一個新app之類的東西。
? ? ??我點了點頭。
? ? ??“嗯,我?guī)Я藘蓚€箱子,都在我老媽的屋子里放著?!?/p>
? ? ??第一個箱子裝的是我的床上用品,里面是我全新的灰色床套,我老媽堅稱 “它跟學校統(tǒng)一發(fā)放的校服,活頁夾和鉛筆很般配。”洗浴用具,布丁染發(fā)劑,還有幾本漫畫。第二個箱子是我的衣服,里面有學校統(tǒng)一發(fā)放的校服,以及那個老媽堅稱與我床套很搭的東西。
? ? ??誰會去搭配自己的床套和衣服???
? ? ??書呆子唄,還能有誰。
? ? ??我俯視第二個箱子,裝著衣服的那個。
? ? ??我作為邁爾斯的衣服,是這些。我的蜘蛛裝備——也就是我的運動裝,蛛網(wǎng)發(fā)射器,以及面罩——它們則安全的藏在了我的布魯克林遠見學院雙肩包里,那是老媽未經(jīng)允許便不會去觸碰的私人空間,我們在這點上達成了共識,就好比她的錢包那樣。我不會去碰它,她也不會碰我的背包。
? ? ??“好吧,披薩大約20分鐘以后才會到,”老媽說,“甘克,我給你和我點了夏威夷風味的,因為咱倆是這里唯一喜歡在披薩上面放菠蘿的文化人?!彼沉宋腋馄乓谎?,我們用眼神交換了各自的想法。我寧可在披薩上面放香蕉,甚至牙膏,也不愿在哪怕一片披薩上放什么菠蘿?!爸劣谶~爾斯跟媽媽,你們倆的是意大利辣腸加橄欖的?!?/p>
? ? ??
? ? ??“謝謝,莫拉萊斯夫人,”甘克用一種只有在我媽身邊時才會用的抑揚頓挫的語調(diào)說道,我翻了下眼珠?!班?,嘿,邁爾斯,我還給你帶了別的東西,”說完把手掏進上衣的口袋?!扒魄莆覐牟剪斂肆诌h見學院的新制服生產(chǎn)線得到了什么!”
? ? ??我撕開坯布看見了那個熟悉的logo。
? ? ??“你弄了兩個小圓帽?怎么做到的?”
? ? ??“都說了——”甘克聳聳肩,把自己的帽子戴在頭上,“我認識自己人?!?/p>
? ? ??我沖他傻笑,一時間不敢相信。
? ? ??“好吧,我弄了個自動程式,校園網(wǎng)站一把它上架我就搶到了,“他說道。
? ? ??“我就知道?!?/p>
? ? ??“不過,我這是把能力用在正道上,不是嗎?這下我們都能為得到夢寐以求的布魯克林遠見寒冬圓帽得意洋洋了,不客氣?!?/p>
? ? ??“既然冬天似乎來得比以往早,所以這個主意聽起來不錯?!蓖馄乓贿叞汛蠼肚衅湃霟嵊鸵贿呧洁斓?。它們嗞嗞的在熱鍋里起舞,熱油緩緩的把它們的邊緣在我眼前變得金黃。有幾滴油朝著我的方向飛濺過來,使我左耳后的脖子那邊有些輕微作癢,顯然我的蜘蛛感應仍然運作良好。
? ? ??“要記得,”老媽說道,“在你的帽子的標簽上寫好自己的名字,這樣就不怕弄丟或者有人跟你弄混了?!?/p>
? ? ??“謝了,老媽。”我說道,明知道我不會去做,因為如果有人不小心把我的帽子弄混了,他才不會特地來找我換回來,更別說不小心“拿走”我的帽子,那就更不可能給我還回來了。更何況,誰會在自己的衣物上面寫自己的名字呢?書呆子唄。
? ? ??如今的多數(shù)衣服甚至都不再用標簽了,而是用篩水材料把規(guī)格粘在領子里,這樣就不會刮到你的脖子了。
? ? ??“你不會去寫的,對吧?”甘克小聲問道。
? ? ??“你當我是三年級小孩嗎?”我輕聲笑著。
? ? ??所以,我才不會往帽子上寫名字,不過我和甘克會戴上我們的新帽子擺拍,拿到了垂涎已久的衣物卻不顯擺一下怎么行?
? ? ??過了一會兒,門鈴響了,*老媽跑去開門,我們要么坐在沙發(fā)上,要么是凳子上,或者倚在柜臺上,大快朵頤著披薩和外婆的鹽酥炸大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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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等我們都撐得動不了時,窗外的景色滿是點綴著亮黃燈光的街道穿插著漆黑的建筑,而我們在看的電視節(jié)目則既無聊又乏味,我嘆了一口又深又長的嘆息。
? ? ??這個新地方很棒,沒騙人。這里很寬敞,我很喜歡這些又軟又舒服的家具——我可以直接睡在上面——而且它現(xiàn)在夾雜了意大利辣腸披薩的辣味和炸大蕉的甜味,更何況我們要跟外婆住在一塊了。這就意味著我們再也不會感到無聊了,老媽和我永遠都不會孤單了。但目前,我仍然會。每當我環(huán)顧自己僅存的家人,我內(nèi)心的空洞還是會隱隱作痛,滿滿的辣腸披薩也無法將其填滿。即使都過了幾個月,我依然在等老爸帶著一盒諾娜披薩走進正門,詢問我今天過得怎么樣,或者,至少問一聲我們有沒有到家。
? ? ??然而并沒有。
? ? ??這地方很好。
? ? ??只是這里不算家。
? ? ??暫時,不是——老媽肯定注意到了我的悵然若失,于是她開始動身打掃起來了。外婆在椅子上打起了哈欠,甘克站起身來舒展了四肢,然后把襯衫下拉直到能蓋上自己的肚皮。
? ? ??“好吧,”他說道,“火車可不等人,如果我想在晚上十點以前趕回宿舍,我最好馬上出發(fā)。這會兒輪到第二位乘務員值班把門了,那老兄自從布朗贏下超級碗后就一直憤世嫉俗的。”
? ? ??在一陣漫長而尷尬的停頓后,外婆說道,“自從我騎馬走遍孟菲斯的每一處地方后,布朗就再也沒有贏過超級碗了?!?/p>
? ? ??“你騎什么?”老媽問道?!澳阏f的是真事嗎?”
? ? ??“里歐,你這么容易上當肯定從你爸那遺傳的,”外婆笑道,甘克和我也在老媽用眼珠翻我們時露出了微笑。
? ? ??“實際上,那叫信任。”老媽微笑道,“信賴。”
? ? ??“噢,別對我來那套,”外婆打趣道,“現(xiàn)在,幫我把這些披薩盒處理掉?!?/p>
? ? ??“真希望我能留下來幫忙,”甘克說,他把背包挎在肩上走向正門,“不過我必須得走了,呦,邁爾斯,你想要我?guī)湍銕€箱子到宿舍嗎?”
? ? ??“你要帶搬家用的箱子上地鐵?”老媽問道,“這樣妥當嗎?安全嗎?萬一你被搶劫了呢?”
? ? ??“莫拉萊斯夫人,”我敢說甘克在用自己最花哨的英式口音說話,“我曾置身于最惡劣的天氣運送最駭人的包裹,所以我會安然無恙的?!?/p>
? ? ??“好了,好了,那什么男爵,”我說,“我這就去取裝我衣服的那個箱子?!?/p>
? ? ??“這是我收到過的最古怪的感謝,不過我接受了!”
? ? ??我走到走廊盡頭摸索著電燈開關,當我找到以后,我旋轉老媽房間的門把手走了進來,隨后立即感到了詫異。
? ? ??老媽的家具都擺在這里——她的床,她的床頭柜,她的梳妝臺,還有些取出來的衣服正疊在床上??蛇@里并不是她的房間,她的房間原本有一塊神秘的污漬,梳妝臺旁邊的暖氣片底部有一道熱痕。窗戶的另一側本該有一棵樹,夏天的時候樹枝會刮到玻璃上,因為城市部門在修剪樹木方面拖拖拉拉的。
? ? ??我嘆了口氣,因為我知道無論有多么格格不入,這里已經(jīng)是我的新家了。當我告訴甘克我要回家過周末時,我指的就是這里。所以我最好適應一下。也許散步會有所幫助。我在梳妝臺旁找到了需要的箱子,彎下腰去搬它。這是兩個箱子中較輕的一個,所以甘克在火車上攜帶起來應該沒什么問題。它并沒有多大。我把它拿回客廳,看見甘克正靠在前門旁邊看著電視。
? ? ??“給你,伙計?!蔽尹c點頭說道,“太感謝了,這真的幫了大忙。”
? ? ??“別介意,邁爾斯,”他說著,從我手中接過箱子。裝出一副沒那么吃力的樣子,我有點想暫停時間,帶著箱子,用蛛絲蕩過整個城鎮(zhèn),我可以在三十分鐘內(nèi)飛蕩到布魯克林。而讓他背著箱子下樓梯,穿過街道,再下樓擠地鐵,一邊掙扎著刷乘車卡,一邊扛著箱子上火車,然后換乘第二班火車,再背著箱子上樓梯,最后,穿過街道到達我們的宿舍——就顯得有些不太公平,但我猜這就是彼得所說的“保護秘密身份絕非易事”。于是,我站在陽臺上看著甘克蹣跚地走下樓梯,開始漫長的返回布魯克林的旅程,那個我昨天還稱之為家的地方。
? ? ??字面意思上的。??
? ? ??“明天見,伙計!”我說。??
? ? ??“明天見!”他嘟噥著回答。??
? ? ??我回到屋子里,發(fā)現(xiàn)媽媽正靠在柜臺上沖我微笑,外婆仍坐在她最喜歡的電視機前的扶手椅上盯著我看。我挑了挑眉毛。上次他們這么看著我還是爸爸去世的時候,他們說:“我們認為你最好去看看心理醫(yī)生,”所以我對他們接下來要告訴我的事情感到擔憂。
? ? ??我把手臂靠在墻上,裝作很隨意的樣子,仿佛自己并不在意她們這樣盯著我?!霸趺戳??我問道?!蹦銈?yōu)楹斡眠@張眼神看著我?“
? ? ??“這種眼神?”媽媽問道,向前走過來,用手沿著我的臉頰輕撫道?!斑@是我看我兒子的眼神,因為我愛你。”然后親了一下我的額頭。然而我的眼神告訴她,我知道她還有更多話沒有說出來。
? ? ??“媽媽和我剛才在想,”她無奈地翻了個白眼說道。“也許你今晚出去逛逛會更好。你知道,去熟悉一下你的新社區(qū)。趁現(xiàn)在天還沒黑。別跑太遠,看管好手機,一個小時內(nèi)回來,把兜帽拉下來。哦,還有,別把手插進口袋里。不要和陌生人說話——”
? ? ??“好主意,媽媽,”我微笑著,并且是發(fā)自內(nèi)心的。我現(xiàn)在真的很想呼吸一下新鮮空氣,而且出門走走還可以消化一下披薩。我朝客廳的窗戶外望去,深吸一口氣,想象著自己從布魯克林大橋的頂端一躍而下,再用蛛絲黏住一輛公交車的頂部,在蕩過我之前住的舊街區(qū)前,讓自己重返天空。
? ? ??但我還是決定在這個西班牙哈萊姆區(qū)逛逛,了解一下這些素未謀面的街坊鄰居,或許在這附近漫步會是一個更好的選擇。我從椅子上拿起我的灰色連帽衫,穿上放在門口的運動鞋,將兩只鞋的鞋帶依次系好。媽媽再次吻了我,我從柜臺上拿起鑰匙,希望這是她最后一次提醒我別跑太遠,看管好手機,路上小心。一個小時后回來,把兜帽拉下來,別把手插進口袋里,不要和陌生人說話。我出門邁下臺階,迎面走向我的新社區(q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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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原文為西班牙語Abuelita,全文都是這樣稱呼外婆的,游戲也沒見叫過名字
2*:一處BUG,游戲開場就說過這門鈴壞了好多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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