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有時間？什么意思？”

“簡單說吧，上面有類晶體。在火車碾過的一瞬間，晶體在高速狀態(tài)下泄露，各種能量直接作用在周圍人身上?！?/p>

ar15懂了，但沒有完全懂

“您能說明白點(diǎn)嗎？”

“簡單點(diǎn)說吧，碎片融入了你的核心。而你的子彈在那一刻恰好碰到了核心，促成了你的穿越時間?！?/p>

“嗯………”

ar15心里忽然有了一絲希望

“意思就是說……我能改變未來？”

指揮官搖了搖頭

“這恐怕不行，因?yàn)闀r空悖論的原因，所有可能改變既定軌道，也就是已發(fā)生的事情都不可能實(shí)現(xiàn)?！?/p>

“可是我明明改變了現(xiàn)在！如果不是你們攔著我，現(xiàn)在威廉、哈維爾、葉戈?duì)柖家呀?jīng)……”

“ar15………我也很想救她們，可是……”

“可是什么？！你說清楚??！”

帶著憤怒與不解，ar15敲打著玻璃。聲音吸引了看守所的人形

“沒什么事，你先回去吧，啊沒事。”

指揮官一邊打發(fā)走看守，一面繼續(xù)對ar15解釋

“我的意思是…………這件事已經(jīng)被固定了，你的“叛逃”只是時間線上的結(jié)果而不是過程，比如:你現(xiàn)在去殺了葉戈?duì)枺姺揭廊粫炒涛覀?。只是下手的不是葉戈?duì)?。時間也會不一樣，懂嗎？她們可能在未來死的更慘…………”

當(dāng)最后一個詞落地時，ar15的感到剛剛好像被電擊一樣，渾身麻痹無法動彈，無助地倒在了地下。

“抱歉……ar15，待會檢查如果沒有什么問題你就可以走了，大概不超過一天吧。好好珍惜和大家在一起的時候，當(dāng)分別無可避免…………”

指揮官走了，同樣留下了一個落寞的背影。ar15把胳膊抱成一個圈，把頭埋著無聲地大哭起來。淚水沾濕了她的衣袖……

次日

ar15被帶回基地，她的眼神一片虛無，這讓前來迎接她的ar小隊(duì)的成員一臉擔(dān)心。

“15，對不起(??????????)我不該那么做的…”

“15，你在那里還好嗎？你看上去臉色不太好，先回去休息？”

“15，你現(xiàn)在沒事吧？”

小隊(duì)成員的關(guān)心，指揮官先前的話，已經(jīng)似乎隱隱約約感覺到的流言蜚語。ar15半夢半醒，全不在意，幾乎是被前拉后拽地回了基地 。

回到基地，此刻已然是夜晚。夜深人靜，ar15打開了門，驚動了m4。

“ar15？怎么晚了你去哪？”

“沒事，我出去走走?！?/p>

“要不……我陪你去吧？”

m4說著收拾衣服打算從床上起來，卻被15輕輕按住了。

“不用”

甚至不敢回頭去看同伴們多一眼，因?yàn)闊o法將她們從注定的死亡中拉出…………

郊外酒吧

“呼……唔嘶——這酒…好烈”

但現(xiàn)在，自己唯一能做到的，就是用酒精麻醉自己了吧。

然而卻十分不勝酒力，兩三杯下肚自己的臉就已經(jīng)緋紅了。癡癡地盯著空酒杯，仿佛都能看見40……

“嘆什么氣呀？怎么一個人在這里喝悶酒呢妹妹？”

ar15感覺有人在拍自己的肩，略微轉(zhuǎn)過頭。是一位素未謀面的人形，琥珀色的瞳仁是那么的明亮，在昏暗的環(huán)境下使人耳目一新。白色的秀發(fā)梳成麻花辮搭在肩上，其余散在背后，她溫和的微笑讓ar15仿佛看見了親人一樣。戒備心也放了下去

“唉……我想死”

“怎么能這么說呢？不要隨便提到這個字哦”

“你不懂……就直說吧，不久的將來，我和我的…她們，我們會……以一種非常非常……反正我想早點(diǎn)解決，嘔——”

ar15是真沒喝過酒，一口氣朝垃圾桶吐出了這一天的午飯

“慢點(diǎn)，慢點(diǎn)……一看你就是第一次來喝,來，把這個吃了”

“這是什么？”

“人形專用止吐藥”

也許是喝醉了，也許是覺得眼前的人形很和善。ar15接過藥瓶后把藥一把吞了下去，就著對方遞過來的水。

“怎么樣？感覺好些了嗎？”
“嗯……謝謝你，那個，你叫什么名字？我想……在離開之前問一下…………”

“我叫MOD732，叫我732就行，真打算這么干？”

“沒路可選”

ar15的回答很堅定，732對著酒吧吧臺長出了一口氣。

“N2地區(qū)有個天臺，那里應(yīng)該不錯。掉下去……不是很疼”

“謝謝”

“對了——你叫什么名字？”

“ar15，st_ar15”

732若有所思地點(diǎn)了點(diǎn)頭，她眉頭緊皺。但是頭發(fā)擋住了她的一只眼，ar15看不清楚她的表情，但她手里的杯子捏得緊緊的。

“時間不早，早去早回?！?/p>

天臺

ar15望下看了一眼，漆黑的夜晚與高臺地下融為一體，深不可測仿佛一個要把人吸進(jìn)去的黑洞。自己的旁邊還有剛剛帶出來的幾瓶酒，打算喝完后就去。

“再見了，我的親人們……”

將最后一滴酒倒盡，ar15邁著昏昏沉沉的步子來到邊緣。跳下去的指令突然被一道語音所停止，那個聲音ar15再熟悉不過——sopmodII

“ar15，你——在——干——什——么？”

或許是距離遠(yuǎn)，sopmodII生怕ar15聽不到，每個詞都是扯著嗓子。巨大的音量把a(bǔ)r15都整懵了，仿佛一截呆木頭，回過頭呆呆地站在那里不知所措。

“sopmodII……你怎么在這？”

“今晚我負(fù)責(zé)巡邏呀~咦？15你在這里干什么？”

“那個……”

“這么高的地方，從來不喝酒的你，一個人拿著酒瓶子來這…………”

“沒有沒有，狗子你聽我解釋啊……”

sopmodII小眼珠子上下一動，然后微微一笑

“我明白啦！你是來——高空拋物的！最近經(jīng)常有人舉報，原來是你！”

“哈——？”

雖然很意外，但是這也給了ar15一個機(jī)會

“對對對，沒錯，就是我。”

“是嘛，這么快就承認(rèn)了。跟我走一趟吧~~~”

“啊……”

sopmodII又是一陣嬉笑

“嘿嘿嘿……做了壞事還想跑嘛？要是15不肯跟我乖乖回去的話~”

sopmodII亮出腰間的手銬

“吶~現(xiàn)在15是要主動跟我回去跟指揮官承認(rèn)錯誤呢？還是~我?guī)湍闳ツ兀俊?/p>

ar15知道自己別無選擇，醉酒狀態(tài)下的自己根本不是sopmodII的對手，只好跟著sopmodII回去了。

指揮官辦公室

指揮官看著眼前的ar15，眼神非常復(fù)雜，奇怪的是。今天的

”狗子，你可以先回去了。來，15，坐“

ar15感到有些奇怪，因?yàn)閺乃M(jìn)來后指揮官手上動作就沒有停過

”那個……ar15啊?！?/p>

指揮官想說什么，幾次想開口卻又欲言又止

“指揮官，有什么想說的就說吧，不用顧及我的感受?！?/p>

指揮官的手緊捏在一起，仿佛下定了很大決心似的

“我想說……這些呢，都是好幾年后的事情，而且你現(xiàn)在穿越后，其實(shí)……也不一定是固定的……所以……”

“所以什么啊？指揮官你說清楚點(diǎn)行不行啊？”

指揮官將手放在膝蓋上，像是放下了炸彈一樣。

“好吧，我就直說了，這幾個月高空拋物的事情……”

ar15忙解釋，然而，指揮官只是伸出手來摘下了自己的帽子。指揮官的頭上裹著層層的白紗布，還能看見已經(jīng)干掉的血漬。

“這是……”

“易拉罐砸的?！敝笓]官苦笑道

接下來，就是指揮官的心理疏導(dǎo)。因?yàn)橄惹罢f過的話，ar15只能默默聽著，或許是上次安潔和rpk16的前車之鑒。這次指揮官一直講很久，末了還貼心地問ar15要不要考慮下次專門申請休假去做專業(yè)的心理測試。

ar15失魂落魄地離開后，回到宿舍。無力地倒在床上，用被子把臉蓋住。

“唔……ar15？你回來了么？”

“嗯——”空蕩蕩的聲音回蕩在房間

這時，m4突然扒著ar15聞氣味

“唔……m4你在干什么？”

m4嗅了一陣，然后狐疑地盯著ar15

“你身上……有16姐的氣味……”

“嗯？”

ar15翻過身來，面對著m4

“什么意思啊……我身上有m16的氣味？”

“就是酒味吧？你……也開始喝了？”

思考了片刻，在回復(fù)了m4的問題后。也沒關(guān)后來她說了什么，便不管不顧地倒在床上，枕頭蓋臉，停機(jī)休眠。

“唉……”

第二天

一切如往常一樣，照常地執(zhí)行任務(wù)，直到夕陽傍晚。不過這次ar15明顯比之前更趕了，因此也更加用力——

“ar15，你——這——是——要——干——什——么——??！”

“呼呼呼，來不及了，我只能——把你拖著走了！”

于是出現(xiàn)了這樣的一個場面，ar15拖著sopmodII一路狂奔，與地面摩擦出的火花在落日時分劃出了一道美麗的星火線。當(dāng)然，代價是sopmodII的嚴(yán)重受傷。

“嗚……ar15你是為什么啊……”

sopmodII趴在地上無力地發(fā)著哀怨

因?yàn)橐フ?32，生怕去晚了她就走了。

一路飛奔到郊外酒吧，卻不見732的身影。ar15失魂落魄地坐在此前732旁邊的位置上，默默地給自己灌酒。

“喲，今天來的早啊?！?/p>

“732——”

看見了熟悉的她，ar15很激動。簡直要從椅子上跳下來，但還是按捺住了。迫不及待地看著732坐上自己旁邊的椅子，并在點(diǎn)了一杯子彈伏特加后把手?jǐn)R在吧臺靠近ar15的地方。

“怎么樣？你的……自殺？”

“唔……別提了，被人發(fā)現(xiàn)。還誤認(rèn)為是高空拋物，被抓去教育了一通…”

“嗯……”

732又遞給ar15一杯菲士，看ar15聯(lián)自己平衡都很難維持的樣子。732干脆把15的手抓了歸來，并把杯子塞到她手心里。

“下次喝酒要量力而行啊……”

“……唔”

一路跑過來很累，加之這幾天都沒有得到足夠的休息。ar15干脆癱倒在了732懷里，732的懷里很舒服。像躺在了自己姐姐的懷抱里面一樣，溫暖而舒適

酒吧的燈光柔和地打在她們身上，躺在732懷里的ar15是不想起來的，就連說出的話也像軟綿綿的棉花。

“唔……現(xiàn)在，我真的好累，都沒有睡著。都是強(qiáng)制性地停機(jī)……”

“好可憐哦~那現(xiàn)在睡會吧？”

“嗯……”

ar15合上眼，枕著732柔軟的雙腿。抱著她的胳膊，昏昏沉沉地睡著了。

“唔……嗯，我睡了多久??？”

ar15睜開眼睛 似乎醒了

“現(xiàn)在大概已經(jīng)是——晚上了”

夏末初秋的夜晚，格外涼爽舒適，微風(fēng)吹過樹梢，帶著淡淡的花香。朦朧柔和的月色也穿透進(jìn)來，與酒吧柔和的燈光不偏不倚地撒在兩人身上，一切那么安靜溫柔。這迷人的夜色令人沉醉，732和ar15被郊外美麗的景色迷住，沉默了半晌，只是看著窗外。

“732……”

“嗯？”

“有什么是不疼的嗎？我是說，不那么痛……”

她刻意回避了“自殺”兩個字，或許是被郊外的景色浸透了些許的心智吧？

“現(xiàn)在還要去嗎？”

ar15點(diǎn)了點(diǎn)頭

“好吧…………你們基地旁邊有個人工湖，那里景色不錯。把皮膚外表皮割開，把銅絲拉出來觸電……”

“明白了?！?/p>

搖搖晃晃地站起來，ar15向著酒吧大門口走去。

“早去早回……”

732手里又端起了酒杯，盯著杯中如紅棕木吧臺一樣顏色的杰克丹尼，似乎是對ar15，似乎是自言自語。

黎明時分，人工湖邊

“這就是噴泉了吧？”

ar15來到湖邊，慢慢走入水中，直至水淹到自己的脖頸。然后在水中慢慢抽出位于自己腿上的戰(zhàn)術(shù)匕首，也許是水的浮力，抽刀比平時輕松了許多。不過她沒有想這些，用力地將自己的皮膚表面逐漸劃開，拉了出里面裸露的銅絲。

“一切……就要結(jié)束了”

湖面十分平靜，如同被融化的鏡子。只有遠(yuǎn)處的噴泉在幾秒后會泛起漣漪，那時，只要倒下，讓電流通過自己就好。

“再見了，大家?！?/p>

噴泉泛起白色的浪花，階梯式的結(jié)構(gòu)遠(yuǎn)遠(yuǎn)看去就像是城堡。湖底，是看不見的電流正在飛快地流動。透過湖底看到的天空比最清晰的玻璃還有清楚，為什么是玻璃？也許自己心智已經(jīng)開始壞掉了吧？算了，應(yīng)該快到了吧？吧銅絲使勁往湖底插，擁抱湖底，也擁抱死亡。

“好累啊……如果有來生 我一定好好…………”

電流通過，核心停止運(yùn)算。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to be continue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