鄰家天使8.5卷翻譯之 第二話:相似但不相同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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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某些原因,先發(fā)了第二話,請別急,第一話馬上就可以了,因為是小短篇,所以不影響觀看體驗。
本話標題翻譯與預告不同,因為我覺得這樣翻譯更加貼合文章內(nèi)容,所以就稍微做了修改。
還有一點說明,門協(xié),全稱叫門協(xié)優(yōu)太,在對話中真晝通常用姓來稱呼,即門協(xié),而旁白用名來稱呼,即優(yōu)太。其實是指同一個人,提前說一下怕某些不經(jīng)??吹男』锇閭兺?。
在此感謝萬能的群友幫我捉蟲,完善。
那么,下面就是正文了

v?相似但不同的人
某天的休息日。
真晝因為平時使用的洗發(fā)水快用完了,所以要去買備用的洗發(fā)水,順便到平時去的美發(fā)店修剪了發(fā)梢和劉海,然后做了護理。
休息的時候又順路去了一趟咖啡店,在角落的座位里她發(fā)現(xiàn)了熟悉的面孔。
可能因為是休息日,店里人很多,沒有完全空著的桌子,所以真晝想找一個空著的位置,結(jié)果看到了熟人,但是她卻有點猶豫要不要去打招呼了。
如果這是千歲的話,真晝會輕松地打招呼的,因為真晝和千歲很熟悉,但這位和真晝并沒有直接的關(guān)系。
(和他不能說很親密吧)
真晝和她沒有把握好距離感的優(yōu)太就這樣在咖啡店相遇了。
說實話,對真晝來說,優(yōu)太是周、樹和千歲的朋友,算是處于相識的位置。
當然見面的話會正常說話,但是如果是被問到是不是自己的朋友,很難坦率地點頭。真晝與樹也還有一點距離,更何況樹的朋友優(yōu)太。
朋友的朋友,這種關(guān)系令人感覺很煩躁,雖然知道優(yōu)太不是壞人,但也不能說優(yōu)太是關(guān)系親近的,在外面單方面看到的時候需要去特意搭話的朋友。
這樣想著,真晝一邊苦惱一邊雙手拿著裝有訂單的托盤,稍微停了下來,想著這樣好像會妨礙周圍的客人,于是猶豫不決地靠近坐在雙人座位上安靜地看書的優(yōu)太。
「門脅同學,你好?!?/p>
「誒,啊,是椎名同學。。。你好?!?/p>
雖然低調(diào)地打了聲招呼,但是因為突然被叫到名字而感到驚訝,優(yōu)太有些慌張地抬起頭來。
因為是休息日而穿著便服的優(yōu)太在真晝看來也是相當帥氣的男人,當他抬起頭來的時候,周圍的女性變得稍微有點吵鬧。
優(yōu)太的臉上帶著驚訝的表情,露出輕飄飄的笑容,周圍并沒有安靜下來,他也很辛苦吧。
「今天去購物嗎?」
「是啊,想著來休息一會兒就看到了門協(xié)同學」
真晝晃了晃手上的購物袋,優(yōu)太也理解般的點了點頭。
「這樣啊,辛苦了。愿意坐在對面的座位嗎?因為好像沒有別的位置了」
「謝謝,那我就拼桌吧」
就算是真晝,也覺得有些厚顏無恥,但是因為對方的好意,還是選擇了坐在優(yōu)太的對面。
考慮到真晝和優(yōu)太在學校的影響力,在這樣紛亂的場合拼桌或許不是個小的問題,因為周圍不一定沒有同校的學生。
但是沒有空余的桌子了,而且看了看附近,好像還沒有其他空位,所以才做出了無可奈何的決定。
真晝把托盤放在桌子上喘了口氣,優(yōu)太微笑著把占據(jù)了桌子的托盤拉到自己身邊,里面有參考書和筆盒,貌似他是選擇在咖啡店里學習了。
「門協(xié)同學......今天好像沒有去參加社團活動,而是在這里學習嗎?」
「嗯。我本來想在家里學習,但是姐姐實在是太吵了」
「姐姐嗎?」
這么說來,閑聊的時候,真晝從周那里聽說過優(yōu)太有姐姐,但是聽著優(yōu)太些許煩躁的話,真晝把眼睛都瞪大了。
雖然對優(yōu)太和家人相處的具體情況一無所知,但是從高中生的角度來說,優(yōu)太的姐姐相當沉穩(wěn),脾氣也很溫和,無法想象她的性格會讓優(yōu)太為難。
看著連連眨眼的真晝,優(yōu)太也苦笑著說「難以置信吧」
「......雖然不是第一次和其他女生解釋。。。你想想看,如果一個男人有很多個姐姐的話,就會發(fā)生在姐姐面前抬不起頭的情況。被放在年齡的序列上就不得不聽她們的話......還會被她們使喚的」
「欸。原來還有這樣的家庭啊」
真晝當然是獨生子——當然真晝的母親也可能在外面有別的孩子——但真晝并不知道有姐姐的感覺。
倒不如說,因為不太理解普通的家庭,所以不知道姐弟在家庭地位上是怎么被對待的。就算說有序列之類的話也聽不懂。
「雖然可能是家庭原因,但我的姐姐們性格都很強硬......」
「呵呵,門協(xié)同學是溫柔的人,也很善良,所以會朝著實現(xiàn)姐姐們愿望的方向前進吧」
「好像沒在幫我說話啊」
「我覺得積極的說法比較好」
不管怎么說,優(yōu)太確實很為難吧,雖然覺得對姐姐們用某種負面情緒來共情也沒關(guān)系,但是真晝還是朝著夸獎優(yōu)太的方向附和了一下,優(yōu)太臉上便露出了微妙的呆滯的表情。
因為看不到優(yōu)太對姐姐的厭惡,所以他也不至于討厭自己的姐姐,那么這樣的說辭。。。應該沒有錯吧。
「哎呀,就算在家也會有各種雜事,但是也沒有認真到在圖書館學習時的心情,所以來這里可以適度休息」
「原來如此」
雖然理解了門協(xié)的說法,但也有無法理解的事情。
「但是,這里可以喘口氣嗎?」
只是瞥了一眼周圍,就看到年輕女性們不斷地看向這邊,竊竊私語。
雖然不想一一聽內(nèi)容,但大概是在說關(guān)于優(yōu)太的什么事吧。
優(yōu)太也露出淡淡的笑容,他好像猜到了真晝的言外之意是什么。
「嗯,還行吧。因為已經(jīng)習慣了啊」
「門脅同學也很辛苦啊」
「啊哈哈,沒有椎名同學那么厲害哦」
「那樣的話,『我也習慣了』,這句話原封不動還給你吧?」
「彼此都很辛苦啊」
「是啊,真是讓人頭疼啊」
真晝和優(yōu)太,在這方面都是相似的人吧。
雖然被當面說了之后會苦笑,但是被昵稱為天使大人和王子大人的他們,確實是好看的存在。
至少真晝會不情愿地被異性關(guān)照,經(jīng)常被人搭訕或聚集視線。看到優(yōu)太現(xiàn)在的情況,好像也有同樣的經(jīng)歷。
不同的是,真晝敢于做出那種拒絕的行動,而優(yōu)太恐怕更逆來順受一些,不會像真晝那樣表達意見。
「椎名同學,你意識到自己很為難吧?」
「哎呀,我什么都沒說」
「我也沒說是什么事啊」
「呵呵」
真晝認為優(yōu)太和她是同類型的人,性格上或許也有些相似之處。
雖然不像真晝那樣區(qū)別很大,但也不是完全沒有內(nèi)外兩面的人。在交流中,優(yōu)太會深思熟慮也是事實。真晝帶著不要再揣摩優(yōu)太意志的微笑,優(yōu)太也露出了溫和的笑容。
「哎呀,這樣互相試探也不舒服,還是算了吧。而且,椎名同學也有很多困擾是事實吧,彼此都很辛苦,就這樣吧」
「是啊」
真晝對簡單地打斷話題的優(yōu)太稍微松了一口氣,再深入挖掘也沒什么好處,但還是抱著不能放松警惕的想法。
那個,因為優(yōu)太和不喜歡與人溝通的警惕心強的周關(guān)系很好,所以真晝知道他沒問題,以真晝平時在學校的感受來說,即使只是作為同學來看,優(yōu)太的人品也很棒。
在黃金周和周的約會中偶遇了優(yōu)太時,優(yōu)太也替他們保密了,并且也沒有戴著對方是『天使大人』的有色眼鏡而是溫柔地對待真晝,所以還是相當不錯吧。
話雖這樣講,但對他人微妙地警惕,或許是真晝最早就養(yǎng)成的習慣。
雖然曾經(jīng)對周抱有不擅長相信別人的印象,但真正不擅長相信別人的是真晝才對。
認為他人基本上不是值得信賴的,在這種考慮的基礎上,久而久之,為了保護個人空間而貼上一層薄薄的膜,表現(xiàn)得像天使一樣,所以無論如何都不能隨意信任別人吧。
不是討厭,而是因為太不了解,所以不知道信任的存在。
不知道真晝內(nèi)心想法的優(yōu)太,一邊露出和平時一樣柔和的笑容一邊窺視著這里。
「椎名同學,聽說你今天和白河同學出去了?」
「不,今天是我一個人。聽說千歲和赤澤同學有約,我們也不是每次都在一起」
確實同性之中真晝和千歲的關(guān)系最好,但也并非總會一起行動。因為她有很多朋友,所以有時也會和其他的朋友一起玩,或者和男朋友樹一起度過。
今天本來就是提前問了千歲的日程,所以連邀請她都沒有,也不會特意去商場購物創(chuàng)造偶遇,如果妨礙和戀人在一起的時間的話,好像會被馬踢的。
「啊,但是樹說過那樣的話啊。因為我有椎名同學和白河經(jīng)常在一起的印象」
「呵呵,那時候才開始相處沒過多久啊」
「是因為當時的情況沖擊力太強嗎?白河同學看到椎名同學就會說要一起玩,所以有你們經(jīng)常在一起的感覺」
「確實,經(jīng)常受她照顧」
和藹可親的千歲與真晝相處得很好,從與千歲剛認識開始就熟起來了,所以周圍的人也會有真晝和千歲關(guān)系很好的印象吧。
雖然醞釀著多年相處融洽的氛圍,但直到今年才和她變得親近起來。從時間上來說,其實并
沒有很久。
「看來關(guān)系很好啊...原來如此,沒過多久啊。我記得,一年級的時候白河同學和椎名同學在是兩個不同的班級......交流是從什么時候開始的?」
「直接交流是在年初左右開始的吧」
「啊,還不到半年啊」
「非常感謝她能對我這么好」
為什么這么在意,就算是本人也完全不知道,但是被千歲表里如一的開朗性格和和藹可親的態(tài)度所拯救的事情有很多次。千歲多少有些太有活力了,但那也很可愛吧。
「白河同學對椎名同學很在意啊。經(jīng)常聽白河同學講這樣的事情啊」
「......千歲都在說些什么呢」
沒想到連優(yōu)太都在說這說那,就算知道自己不會被優(yōu)太議論,也會感到擔憂。
因為對千歲表現(xiàn)出與對優(yōu)太不同的樣子和言行,所以非常擔心會不會泄露那些部分,但是他看真晝的眼神和往常一樣,所以她愿意相信優(yōu)太沒有被灌輸奇怪的事情。
真晝在心里下定決心以后要特別注意千歲,喝著已經(jīng)冷卻下來的牛奶咖啡,而優(yōu)太用平靜的眼神看著真晝。
「......出乎意料的是能正常說話啊」
「怎么說?」
輕輕潤了漓嘴后反問,優(yōu)太說了一句「嗯,說什么好呢?」
「不,雖然自己這樣說也很奇怪,但是椎名同學和我關(guān)系并不是特別好吧。對椎名同學來說,我大概是朋友的朋友吧,如果是那種關(guān)系的話,兩個人的話會很困擾吧」
真晝也不認為優(yōu)太會擔心自己在想的事情,反復眨了眨眼,但是他的眼神好像很在意,似乎是很為難的樣子,好像沒有明確的笑,所以小小的警惕心平靜下來了。
「哎呀,如果說心里完全沒有抵抗的話,那就是謊言,但是我充分了解門協(xié)同學的人品」
「你認可我真是太感謝了。我還以為椎名同學不擅長和我說話呢」
「不擅長嗎?」
「啊,不擅長,或者說,如果有我參與的話好像會成為麻煩,所以會刻意避開吧,類似這種的感覺?」
果然,優(yōu)太對周圍的評價和視線很敏感,是個聰明的人。
自己和優(yōu)太都沒有互相靠近,因為確實會發(fā)生麻煩,所以很煩人。當然,因為沒有興趣,雖
然這是很大的理由,但是很多事有他參與的話很麻煩,這也是原因的一部分。
在男生中很受歡迎的真晝和在女生中很受歡迎的優(yōu)太,如果兩個人關(guān)系變好的話,可能會對
其中一方造成危害,不難想象奇怪的嫉妒會比平時更多。
如果周和優(yōu)太關(guān)系不好的話,真晝怎么能這樣拼桌呢。因為不想增加多余的擔憂,所以選擇
了互相遠離不接觸對方。
正因為優(yōu)太也理解了這一點,所以就算是同樣被賦予了羞恥的綽號,也沒有互相接觸過吧。單純和真晝一樣對對方不感興趣,對真晝來說更有說服力。
「原來如此。在這方面確實有些擔憂,但那不會成為討厭門協(xié)同學的人品的理由吧」
「......那也是啊」
「如果彼此不保持適當?shù)木嚯x的話,就會有奇怪的猜測,雖然在這一點上保持了距離,但我
從來沒有對門協(xié)同學有什么偏見」
真晝雖然現(xiàn)在也多少有些警惕,是很難相信的人,但是對優(yōu)太的言行舉止并沒有不感到不快,反而更偏向喜歡。
真晝覺得是這樣,至少這樣說,是討厭與人交流的真晝可以接受的性格。
「那真是太感謝了」
「相反,我覺得我才是門協(xié)同學不擅長的」
「雖然沒有發(fā)生那樣的事啊」
「那樣的話就好了」
我知道他也考慮到影響力不搭話,但是即使沒有別人的眼光,真晝的態(tài)度也幾乎不會有變化。而且因為有時候會感到微妙的尷尬,所以覺得優(yōu)太這邊有某種隔閡。
被戳中了內(nèi)心,不是被戳中,只是被說了意想不到的事情,感到為難,優(yōu)太感到煩躁的眉頭,重新認識到是他的錯覺,輕輕地喘了口氣。
「順便問一下,和我一起喝茶是可以的嗎?」
「怎么了?」
真晝嘆息著想自己也還差得遠呢,突然收到了不太明白的問題。
聽到真晝用真實的聲音回應,門協(xié)更驚訝了,所以真晝咳嗽了一聲,又問了一遍「怎么了?」優(yōu)太露出了和剛才不一樣的呆板笑容。
「不,沒什么......不用要快點去那個人那里嗎......回去嗎?我還以為不回去也行呢」
沒有說出名字是對周圍人的關(guān)懷吧。
只是,如果能照顧到那個的話,希望優(yōu)太本來就不要問。真晝差點把剛拿在手上的牛奶咖啡灑了出來。
為了不讓自己被察覺到心煩意亂,真晝小心翼翼地抬頭看了看優(yōu)太,不知為何他一臉的不可思議。
「哎呀,為什么會有那種想法呢?」
「誒,你們總是在一起吧?」
「什么,為什么?」
「不,那個看了就知道了......如果態(tài)度那么親近的話,看的人一眼就知道是那樣的。。一直在一起啊」
雖然暫時向優(yōu)太說明了去周家做飯的事,也理解了親近的事情,但是他覺得一直待在一起會讓人很煩躁,這對真晝來說是意料之外的。
確實,真晝經(jīng)常待在周家里。最早所擁有實際感受的家就是這里,即使不是吃飯的時候也會在周家里度過。
真晝從來沒有被周拒絕過,她自己也接受了,所以這是理所當然的,但是被稍微生疏一點的人知道的時候?qū)λ麄兊臎_擊很大。
之后,再次表示理解了自己對周有好感的事情,真晝幾乎要呻吟了,但還是設法修補了平時
天使大人的面具。實際是否有效果,暫且不提。
「......沒什么,也不是每天都在他那」
「頻率相當高啊。好像每天六點左右都會去」
「我不會否認的。說起來,因為飯錢是半價,所以必然要吃飯」
「理所應當?shù)脑谝黄鸢 ?/p>
嗯嗯,對著點了點頭的優(yōu)太,真晝不能再維持平時的語氣了,稍微露出一點原本的表情。
「......門脅同學想對我說什么?」
「誒,我沒有什么想說的......嗯。如果非要說的話,你現(xiàn)在比在學??雌饋硪顫姷枚唷?/p>
「如果是朋友的話,不都是那樣的嗎?」
「但是和白河同學又感覺不一樣」
看著已經(jīng)什么也說不出來,抿著嘴唇的真晝,優(yōu)太帶著讓人放心的柔和眼神揮了揮手。
「我并不是想說這說那。單純地,與其跟我一起度過,還不如和那個一起度過。你這樣我不會被嫉妒嗎?」
好像是他有點擔心才說的,但是這對真晝的心臟不好,所以希望優(yōu)太還是不要這樣。
(......嫉妒什么的)
說起來,周不會嫉妒真晝周圍的人,沒什么好煩的。本來就是有關(guān)個人性格的問題,周也不是那種嫉妒真晝不陪在自己旁邊的人。
反倒是會嫉妒的總是真晝。
「......如果能簡單易懂地嫉妒的話,就不會那么辛苦了」
「啊哈哈」
「相反,門協(xié)同學你認為他會不開心嗎?」
「嗯,雖然提起這件事很奇怪,但我覺得不會。他最多只是和我在外面喝過茶時會聊聊這樣的事,這事就這么過去了吧」
「......你很清楚」
「有過類似的事情嗎?」
「我和赤澤同學兩個人說過話。在嫉妒之前,他會懷疑我是不是說了多余的話」
「很像他啊」
「我不覺得他會嫉妒什么的,所以沒關(guān)系」
「倒不如說椎名同學嫉妒心更重啊」
對于看透了所有地方的人,果然還是覺得應當把優(yōu)太歸為不擅長應付的一類......真晝這樣想著。
不同于平時沉著冷靜但坦率正直的周,也和走路時總是邊笑邊聊天的樹不同,優(yōu)太是把思維包裹在微笑里,深思熟慮的類型。
雖然樹也很難應付,但他是周明確的朋友,行動原理很容易理解,所以很容易接受,但是優(yōu)太的立場卻難以分辨。
看著探尋似的目光,優(yōu)太接受了那視線,垂著眉頭笑了。
「對不起,我不是故意要開玩笑的。只是,椎名同學一和他有牽扯,就變得很容易理解了」
「......到此為止吧?」
「嗯」
真晝毫不猶豫地點點頭,忍不住按住臉頰,輕輕嘆氣。
「下次得注意點了,這不太好」
「還沒有啊」
「嗯,還沒呢」
「希望那個的時候能早點到來」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真晝的懷疑,讓對話聽起來像是有些內(nèi)涵的東西,但恐怕對優(yōu)太本人來說是純粹的應援吧。因為真晝和優(yōu)太都抱有一點懷疑,所以不能說的太直白。
畢竟優(yōu)太的想法真晝看不穿,所以真晝稍微瞇了瞇眼。
「.......雖然當著本人的面說也是不禮貌的,但是你有沒有被告知有時候看不透你在想什么?」
「椎名同學不也經(jīng)常這樣嗎?」
「呵呵,在背后經(jīng)常被這樣說哦」
是的,真晝沒有資格說優(yōu)太的事情。
戴著天使面具的真晝對誰都表現(xiàn)得溫柔親切。真晝明白,對于她不在意的人來說,會在背后把真晝說成是完美的人一樣,但是這是沒辦法的事。
另外,真晝也習慣了被說壞話。在被各種各樣的人稱贊的同時,也收到了嫉妒、不滿和怨恨
的話語。
確立了天使大人的外表后,消極的一面就已經(jīng)隱藏起來了,即便如此,有時候一個人的時候也會不經(jīng)意地展露出內(nèi)心原本的樣子。
真晝明白,越優(yōu)秀,光線越強,影子也就越強。
正因為如此,真晝才沒有想到要應付那消極的一面,也沒有想到會有什么辦法能解決。
已經(jīng)習慣了,已經(jīng)放棄了,表情沒有改變,也不用言語來表示,只把意志放在微笑上,微笑著的優(yōu)太表情變得陰沉了下來。
「你理解那個啊」
「嗯」
「.........怎么說呢,比我辛苦啊」
「因為已經(jīng)習慣了」
本來是不應該習慣的,但是太理所當然了,所以便認為那是日常,而習慣那些也變成了日常。
「哎呀,別放在心上。倒不如說,如果你做了什么也只會讓我很困擾」
「我還不至于愚蠢到火上澆油」
「謝謝您做出明智的判斷」
優(yōu)太在充分理解自己的影響力的基礎上決定不做什么,真晝幫了大忙。
他也很清楚,這并不是光靠正義感就可以應付的事。
「在難以忍受之前,好好跟那個人說說吧」
「是啊,我會考慮的」
雖然真晝得到了優(yōu)太能給出的建議,但除非有多余的事情,否則真晝不會依賴周。
即便如此,也很感激有可以依靠的人,真晝也知道優(yōu)太這是擔心得出的建議,所以她坦率地點了點頭,喝完了完全涼了的牛奶咖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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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優(yōu)太分別,真晝在小道上買完東西之后,就回到了家中。
回到家,準確的說,回到周家的真晝,看到周正忙著準備晚飯,像是找到了歸宿般,心里感到了一絲絲溫暖。
一邊看著真晝留下的食譜,一邊拼命地進行飯菜烹飪的周,好像沒有意識到真晝已經(jīng)到家了,仍舊是一個人忙碌地在廚房里徘徊。
最近穿得很工整呢,看著周一邊搖晃一邊自言自語,一邊盯著食譜的樣子,真晝心中無可奈何的愛使嘴角慢慢松弛了。
「我回來了」
跟正在認真做飯的周打了聲招呼,他整個身子都抖了一下。
周把視線轉(zhuǎn)向這邊,真晝在目光交匯的瞬間微微一笑,周帶著歉意地垂下了眉頭。
「啊,歡迎回來。對不起,我全神貫注(地做飯)沒注意到」
「是吧??粗椭懒藛选?/p>
完全沒有責備的意思,或者說周自發(fā)地做飯,真晝的微笑反而充滿了開心和高興的心情。
「你應該等到我回來的。我給你發(fā)了信息說馬上就要回去了哦?」
「沒看手機,對不起。但是,如果我先做的話,真晝也會輕松一些的吧?」
周笑著指出今天真晝因為腌制了食材,所以花了很長時間吧。真晝也露出了笑容,感到難以形容的心動和喜悅。
剛開始都是真晝讓周幫忙的,然后周就會自己思考,自己學會做飯的周成長得非常厲害。如果給半年前的周看的話,他會感到自豪的。
周最大限度地照顧到真晝,希望她能享受出行的樂趣。真晝溫柔地說了句「謝謝」,周則笑著說「這句話也一直都是我的臺詞吧」
這也是真晝喜歡周的地方吧,她這樣想著,一邊把戰(zhàn)利品放在沙發(fā)上,一邊綁起頭發(fā)回到周所在的廚房,但周不知為何一直盯著真晝。
「怎么了嗎?」
「不,今天頭發(fā)比平時漂亮多了。哎呀,雖然每天都很干爽,但是今天特別有光澤」
「......我告訴周同學今天的目的地了嗎?」
雖然說了要出去買東西,但是應該沒有說過要去美發(fā)店。
知道真晝?nèi)チ嗣腊l(fā)店的話,就會知道頭發(fā)有變化,但是不知道的話,如果不仔細觀察就不會注意到。
真晝平時不會疏忽頭發(fā)的護理,所以在美容院的護理不會有根本性的變化。雖然發(fā)質(zhì)比平時好,但總的來說只是觸感的改善。
「?。坎?,打聽真晝要去哪也不好,應該說是沒有仔細打聽。只是,像這樣,系著的時候比平時更有連貫性,或者說很光滑很漂亮」
「你看得很仔細啊,真的」
「......啊,你去美容院了嗎?原來如此」
因為肯定了發(fā)質(zhì)變好這個事實,所以周好像理解了真晝今天的去向,毫無顧忌地夸獎真晝「變漂亮了」,真晝一邊轉(zhuǎn)移視線一邊又小聲地說了聲「謝謝」
沒有特別注意真晝表情變化的周,一邊看著冰箱里的食譜一邊笑著說「我也差不多該把菜端走了吧」
是該對若無其事地說出來的周表示佩服呢,還是該告訴他這樣做會讓女孩子很害羞呢?在這種微妙的情況下,真晝把嘴嘟成奇妙的波浪式,洗著手站在周的旁邊。
就連剛剛做好的菜也放在桌子上,看著周一點一點地做到完美,真晝內(nèi)心有些感動,順便看了看冰箱,確認了下一個步驟。
「出門玩得開心嗎?」
面對從旁邊悄悄落下的提問,真晝微微一笑。
「是的,偶爾一個人出去走走也不錯」
「那太好了。因為最近真晝好像不怎么出門什么的」
「哎呀,我本質(zhì)上是室內(nèi)派,沒事不出門吧?;蛘哒f是沒有多少精力去找別的事情做」
「哈哈,我知道。我也不會毫無意義地出門啊」
「周同學,你更喜歡在家里看電影和玩游戲呢」
「對對,是悠閑派呢」
他雖然看上去是比真晝更夸張的室內(nèi)派,但休息時間卻不是總是呆在家里,而是和樹他們玩耍,訓練跑步什么的。
聽說他們一起用來活動身體的游戲也還算不錯,所以本質(zhì)上不是室內(nèi)派。
「對了,我今天和門協(xié)同學見面了,稍微聊了一會」
「這樣啊,他今天沒有社團活動啊,門脅和你說了什么?」
「......真的,你很明白?!?/p>
剛才的話,不是說給眼前的周聽的。
「你要問這個,會讓我感到很奇怪,我和門協(xié)同學只是聊了一些在外面會聊的話題而已」
想起優(yōu)太在咖啡店里說過的話,好像都被一一應證了,總覺得有些許懊悔。
「誒,什么?」
「沒有。他剛好在咖啡店學習,碰巧碰到了拼桌而已。據(jù)說他一回到家就要被姐姐欺負了」
「哈哈,好像有很強烈抵觸啊。能讓那個門協(xié)說到那個程度,應該很厲害吧?!?/p>
周作為朋友雖然比真晝更了解優(yōu)太的情況,但好像從來沒有實際見過優(yōu)太的姐姐,邊想象邊開心地笑著。
「......怎么了?」
看著陷入沉思的真晝,周擔心地喊了一聲,真晝緩緩地搖了搖頭。
「......怎么說呢,門協(xié)同學是相當不放松警惕的人啊?!?/p>
「門脅做了什么嗎?」
「不,像這樣,因為是相似的類型......兩個人的話會有奇怪的緊張感......」
竟然對優(yōu)太抱有抵觸的感情,雖然不能說,所以稍微模糊了一下,但是把今天的感受軟化地
告訴周,周也莫名其妙地接受了「啊,互相試探了對方的內(nèi)心」這樣理解了。
「因為彼此都有各自的立場,所以果然還是無意識地試探了,好可怕啊」
「哎呀,我知道,但門脅是個好人???」
「你知道嗎?只是因為無條件的好人很可怕。做沒有好處的事情,比起有報酬的行動更難讓人接受吧」
優(yōu)太絕對是個好人。
雖然多少是想確認優(yōu)太肚子里的顏色的類型,但是能察覺到那不是渾濁的顏色,雖然是看不懂的類型,但也算是是好人吧。
但是,作為過著深度隱藏自身內(nèi)心生活的真晝,不能完全信任其他人。
知道優(yōu)太的人品沒有問題,雖然他善意地為真晝和周的關(guān)系加油,但也不知道是否在這件事上隱藏自己,真晝希望能看見優(yōu)太內(nèi)心的想法。
「我知道你想說什么,但我覺得也不是那么值得警惕的事情」
「那個我也知道啊」
即便如此,保持警惕也是真晝的性格。
「哎呀,如果不擅長應對的話,應該不會勉強的吧。我也應該小心一點比較好吧」
「不,并不是說有想法的意思就是不擅長應付,只是......」
「只是?」
「......有一點想法」
優(yōu)太對周的理解度很高這件事,為什么稍微,有些模糊了起來。
據(jù)真晝所知,新學期開始周才積極地與優(yōu)太打交道,所以很驚訝在這么短的時間內(nèi)優(yōu)太就能準確地了解周,明明知道不關(guān)自己的事,卻感覺好像自己是周的理解者的位置要被取代了,所以感到無法平靜。
「不好的感情?」
「不好......這只是我自私的想法而已,不是討厭什么的哦」
「這樣啊。哎呀,我和他比較合得來,沒辦法啊」
「因為......總覺得,這樣。門協(xié)同學不知為何對周同學很了解呢......」
「是嗎?」
「是的?!?/p>
「......為什么生悶氣」
「沒有生悶氣」
絕不是嫉妒優(yōu)太。
真晝那樣告訴自己,看著把已經(jīng)被周提前量好分量的調(diào)味料放進鍋里的真晝,周不可思議似的地歪了歪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