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網(wǎng)三 霸歌ABO】相知情(二百五十四)
小七鬼鬼祟祟地躲在門外,也不知是干了什么虧心事。陳喬一把將人給逮了進去,小七嚇得居然直接摔在了地上,可真是沒用。不知道為何干爹還要留著這小子,分明已經(jīng)沒有用處了。
“你小子干什么呢,賊頭賊腦的?”
“我、我有事想、想問下陳伯?!?/span>
“干爹忙著呢,別什么雞毛蒜皮的小事都去煩他。”
陳喬一臉不屑,他是看不起小七這種人的。在他看來,即便是下人,也是有高低之別的。既然干爹讓他守著莊子,那么這里的一切便由他做主,他才懶得搭理小七呢。可小七卻不肯退下,死活要問個真相,哪怕是他不想聽見的。
“小五他人去哪里了?”
“一個瘋子罷了,也值當去煩擾干爹?,F(xiàn)在莊內正是非常時期,誰有功夫去在意他這種閑人?!?/span>
“你們是不是殺了他?”
“笑話,我是什么身份的人,會去殺一個瘋子嗎?”
陳喬懶得再解釋了,說多了可能會說漏嘴,何況小五早死得連渣都沒有了。面對揚長而去的陳喬,小七有苦說不出。他剛才端藥送去給小七,卻被告知小七早就不在屋里。他精神不正常,一個人不可能亂跑的。最后一個見到小五的人是陳喬,至少可以說明小五的失蹤與他有關。
然而他們這些人的性命在陳喬他們眼里如同草芥一般,哪里有他們置喙的地方。小七覺得最黑暗的時刻快要來臨,順者昌逆者亡的局面即將到來,他不為活著高興,只是覺得無限悲涼。他本想按照陳伯的意思去規(guī)勸柳霜眠,現(xiàn)在看來完全沒必要。不管柳霜眠是否改變心意,他都注定難逃一死。自己上了這條賊船,也沒有回頭路可以走了。
而被軟禁的柳霜隱卻不甘心受制于人,他偷偷將飲下的軟骨散吐了出來,漸漸地恢復了些氣力,可在其他人面前卻還是裝著虛弱模樣。屋外面日日夜夜都有人看守著,他有什么動作都逃不過那些人的眼睛。
也不知道爹娘他們怎么樣了,陳佰楓應該還不至于要他們的性命,可也不會輕易放過。最可憐的還是霜眠,平白惹上這煞星,皮肉之苦怕是少不了。當初霜眠拒絕得有多決絕,陳佰楓對他的恨就有多深。如果說這些年來他們對陳佰楓還有那么些愧意,如今已經(jīng)絲毫不剩了。
這時候,又有人來送茶了。柳霜隱自然知道,這茶可不是什么好東西,喝了一點力氣都沒有。面對來人的強勢逼迫,柳霜隱一如往常般飲下,哪怕臉上盡是不屑,對方也是一臉無所謂,他不過是奉命行事。見柳霜隱如約喝下,對方端起茶盞就立刻離開,絕不多留片刻。
柳霜隱看了下對方已經(jīng)走遠,趕緊將這茶給吐到了花盆里,心想著自己這樣做還能堅持多久。卻意外發(fā)現(xiàn),窗口處有一團紙條,也不知是什么時候塞進去的。這紙上滿是灰塵,毫不起眼,否則剛才那人定然會發(fā)現(xiàn)的。
他小心翼翼打開,上面只寫了兵器庫三個字。柳霜隱摸不著頭腦,但轉念一想,如果說霸刀山莊哪里沒有人守著,大概也只有那里了。畢竟都是些死物件,想要偷運出去那是癡人說夢??梢荛_他人耳目,暫避一二倒是不錯的選擇。
柳霜隱并不著急動作,尚不明確這是什么人遞來的,萬一是個陷阱就不好了,所以他挑在大半夜里去看看情況。好在其他人都知道他們沒有行動能力,都沒有當回事,反倒是柳霜隱占到了便宜。他是柳家的大少爺,對自己家里的地形再熟悉不過。尤其是兵器庫,老爹早就有意交到他手上。
不過摸黑進入這種陰森森的地方,柳霜隱心里也沒底。手中的火折子忽明忽暗,總感覺有股子冷風在耳邊吹啊吹。這里確實沒有守衛(wèi),而原來駐守此地的也不過寥寥數(shù)人,因為對老爹非常信任,怕是已經(jīng)遭了毒手。
他翻找了幾間都沒發(fā)現(xiàn)什么,就好像這張紙純粹只是糊弄人一樣??闪[不甘心就此離去,勢必翻遍每一間石屋。忽然有人影晃動,柳霜隱不敢確定是不是自己眼花了,但是剛才那一瞬,一定是有什么飛速閃過。
他不敢貿然追上去,對方底細根本不清楚,誘自己前來又是什么目的,完全是一頭霧水。除了提高警戒線,目前似乎沒有更好的法子。他試探著往前走了幾步,卻差點被突然現(xiàn)身的懷通嚇了一大跳,手中的火折子差點都掉到了地上。
“呼,你可太嚇人了。”
“我是沒想到,柳少主居然會真的找來?!?/span>
聽懷通的口氣,似乎料到了這件事。倒是奇怪了,連他都是剛剛才發(fā)現(xiàn)那團紙條,懷通怎么可能會未卜先知,除非眼前的懷通提前知曉了什么。只是此處不適合說話,他們須得另外尋個地。
懷通倒是熟悉地形,帶著柳霜隱七拐八拐來到了一處堆滿書籍的石室。這里對于柳霜隱來說并不陌生,只是他們三兄妹都不是讀書的料,所以這些珍貴的典籍都吃了好幾層灰塵了。平時這里也不是誰都有資格進來的,難免會荒廢了。
懷遠和懷德正在料理懷遠舟,他氣色不佳,或許是因為所處之地環(huán)境太過糟糕的緣故。他是聽父親說過,懷遠舟身體欠佳,本是不打算前來參加品鑒會的,可不知為何突然轉了性子,拼了老命也要趕來赴這場鴻門宴。
“義父,柳少主來了?!?/span>
“是霜隱啊?!?/span>
“懷老你怎么樣了,需不需要去找個大夫?”
可話剛出口,柳霜隱就尷尬了。他們現(xiàn)在自身難保,又怎可能再給懷遠舟請大夫呢??稍俚R下去萬一病情惡化,那么他這條命很可能就要葬送在此地。雖然已經(jīng)有太多無辜的人送了命,但他并不希望再有人枉死。
“我、我還撐得住,常用的藥都帶著呢。還好我們轉移的時候還帶了些干糧和水,能頂上一段時日。可外面亂得很,我們根本不敢到外面去??瓤龋?,也不知道什么時候才能離開這里?!?/spa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