續(xù)DATE A LIVE 澪Never leave me放不下的執(zhí)念
下一刻,金色鎖鏈纏上士道,封住他所有行動。
如此千鈞一發(fā)之際,櫻本保住了性命。
「!……哈啊……哈啊……我竟然會……!」
兩膝悵然跪地的櫻本憎惡地呢喃,并瞪著被捆在空中的士道。這時——
「——你今天丟人丟大了,櫻本椿司?!?/p>
那聲音語氣刻薄地喚出櫻本的全名。轉頭一看,只見她緩緩走來。
「您怎么能進來這里……」
「有什么好奇怪的?你設來阻擋我的那些結界,對我來說和小孩子的玩具有區(qū)別嗎?」
散發(fā)著金色的氣場,以沉靜雙眸注視士道,全身仍散發(fā)著一如往常的絕倫美感。寬松的白袍也遮擋不住那性感美艷,曼妙絕倫的身體。
「居然不顧后果的擅自行動。你還真是一點沒變?!?/p>
拉塔托斯克醫(yī)務官——白川夏樹俯視著倒地不起,破破爛爛的櫻本。聚集在她身邊的金色光輝讓她看起來像個女神一樣尊貴。
——不過這位女神看起非常不高興。
「作為激進派,你的行為可以說是相當不明智的了。連他現(xiàn)在是什么狀態(tài)都不確認一下。我該說你勇敢還是魯莽呢?」
「真是沒想到,他都這樣了還能擁有如此力量。」
櫻本看著自己那些被撕裂的部位試著去治療它們。但遲遲沒有效果甚至還慢慢的向外擴散開來,就像是在不斷啃食著櫻本一樣。
「這是當然的,雖然他失去了大部分的力量,可不管這么說,這可是一份讓世界本身都感到顫抖的不祥之力。當然不是你這種程度可以面對的。」
「哦!您的意思是您可以嗎?」
「當然不能。至少現(xiàn)在失去了惡魔武裝的我不能?!?/p>
白川繼續(xù)對表情愈來愈糾結的櫻本說:
「——不過有一點我不明白,你就不能放過他嗎?他現(xiàn)在只是個普通人了?!?/p>
聽見這個問題,櫻本開口了。
「……這還用說嗎,夏塔姆大人。」
他以真名稱呼夏樹,帶著憎恨和厭惡。
「因為這個家伙——這個不知好歹的小鬼,竟還敢恬不知恥地靠近您,接受您的恩寵啊?!?/p>
「沒想到你還記得這個名字啊。」
「那當然,你的名字是我用盡一生都無法忘記的至寶。雖然在折疊空間內(nèi)您把我趕走了,讓我不得靠近你們。亞斯塔洛特來肅清他時,您也是寸步不離的跟在他身邊。但是你們發(fā)生過什么我猜也猜的到。到底是為什么?像您這樣尊貴的人物,為什么要那么做呢……!」
「所以就為了這么一件事你就想殺了他?」
櫻本的嘴角隨這話翹起,滿臉驕傲地看著夏樹那迷人的眼睛一字一句的說道:
「是啊!這有什么不對嗎?就憑這樣的家伙居然也敢妄想親近您……我只不過是替您打掃了骯臟的污垢而已,何錯之有?」
他臉上浮現(xiàn)的笑容仍然文雅,卻明顯地摻了些狂氣,多了一絲陰毒。
「您那無上的美麗和桀驁,從我第一眼見到您起我就決定要守護您,縱使您逐出家園被流放到世界之外,這個事實也不會改變??墒菫槭裁??為什么?!你要為他做到這種地步?!」
櫻本這番話,夏樹沉默了。
雖然她不是不理解櫻本的想法。畢竟在自己所有的部下中中櫻本可是相當忠誠呢。實際上櫻本也確實是夏樹以前的追求者啦。雖然已經(jīng)數(shù)不清自己已經(jīng)拒絕過他多少次,可他只會撓撓頭苦笑著然后繼續(xù)不依不饒的靠過來。
直到有一天夏樹遇到了一個讓自己都為之傾心的男人。因為包庇他而被剝奪一切權利被驅逐出故土家園時,如狂信般崇拜夏樹的櫻本絕不可能忍受這種事發(fā)生,所以他也一路跟了過來。這時,櫻本目光兇狠地注視著士道——
「如果是值得得到您的愛的人,我毫無怨言??晌医^不允許有任何人玷污您。尤其是這個忘恩負義害,您失去一切的家伙。」
聽見這句話——
「————————」
夏樹的情緒瞬時爆發(fā),解放了自己所有的力量。
眩目的金色氣場化作實際的殺氣奔涌而出,發(fā)絲與眼眸也跟著陣陣飄。
「注意你的用詞,櫻本!我會變成今天這個樣子完全是我自己的選擇。和他沒有關系。你是在侮辱我嗎?!」
「就算您這么說,要不是因為他您又怎么會落得這個下場?!?/p>
受夏樹殺氣所震懾的櫻本反駁著夏樹,盡管時間過去這么久了,夏樹真正的面貌仍和他記憶中一模一樣,沒有一絲改變。對此櫻本感到非常的寬慰。
「為什么?您為什么這么執(zhí)著于他呢……?你給予他你的愛,可他給你的不是只有痛苦嗎?您完全可以有更好的選擇啊?!?/p>
面對這個問題,夏樹回過頭看了一眼士道。陷入暴走而顯的狂亂的士道。赤紅的雙瞳是野獸一般的殺意。
「這個………我也不知道。也許是是我真的放不下,也許是因為他曾經(jīng)是我的………」
夏樹注視著士道所說的,是絕無法割舍的情感——是夏樹多年前未曾吐露過的真心。
為了保護他,夏樹也下了情愿為他做任何事的決心。那是被放逐以前,她在“他”面前對他立下的誓——可是最后她終究是沒有做到。
「是這樣的嗎——那么,我也沒別的選擇了?!?/p>
櫻本如此宣告的同時,一團光輝凝聚在他身邊形成了一把由高異能聚集的光之長矛。
「櫻本!你難道還想著…………?不可以!」
「對不起,夏塔姆大人。對于您的命令我不可能不服從可除了這個我是真的無法服從您。」
「櫻本…………」
「現(xiàn)在你失去了『莉莉絲』的力量。單憑您現(xiàn)在是無法阻止我的。所以夏塔姆大人。您那無法忘卻的過去帶來的束縛就有我來斬斷吧!」
「住手!」
「去死吧!彌達塞拉!」
用盡最后的力氣,櫻本對著被束縛的士道擲出光矛。很快這只蘊含著櫻本全部異能的長矛就會奪走士道的生命。
「你以為在我面前還會允許你這么亂來嗎?」
夏樹右手簡單一揮輕松抓住了它,指間稍微用力那把光之長矛就在她纖細的手掌中被捏的粉碎。
「!————?」
看著錯愕的櫻本,夏樹說道:
「你好像忘記了。就算我失去了自己的惡魔武裝。但是我的力量放在艾拉格特也是頂尖的?!?/p>
「………………」
「櫻本,你曾經(jīng)是我最忠實的部下??涩F(xiàn)在看來我不得不親手結束你了。」
「您可真不擅長開玩笑。如果真的要保護他,那您就不會——」
「——我阻止他,并不是為了救你。」
夏樹冷笑一聲——然后說出真相。
「他現(xiàn)在這個樣子根本駕馭不了這份力量只會讓他自己被吞噬掉,還會讓其他對他抱有惡意的人發(fā)現(xiàn)他。無論如何,我都必須避免這種事的發(fā)生?!?/p>
如此宣告后,夏樹走近櫻本。
「說起來,你剛才說了“彌達塞拉”對吧?真懷念啊,這個名字當初是我給他起的?!?/p>
「殘酷的天使?拋開天使那一部分這名字還真適合他呢?!?/p>
夏樹在右手集聚金光,并將手伸向櫻本。
「櫻本,你是我在這里唯一的同胞。我不想失去你。如果你發(fā)誓再也不會對他做出今天這樣的事,那么我可以放過你?!?/p>
「如果我不愿意呢?」
「那我就代替士道一點殘渣也不剩地徹底消滅你吧。不過在那之前我需要你回答我一個問題。亞斯塔洛特的尸體到哪去了?」
在千紗和亞斯塔洛特的一戰(zhàn)后,亞斯塔洛特被千紗殺死。當時所有人都把注意力放在了士道和死去的四糸乃的身上時。亞斯塔洛特的尸體卻不知道什么時候開始消失不見了,夏樹率先察覺到了這一點,但是失去力量的她又能做些什么呢?
強大的異能壓迫著櫻本的視覺神經(jīng),那濃厚的異能是櫻本無法比擬的。
「哼哼,到頭來您關心的只有這些嗎?夏塔姆大人。」
「你們激進派素來如此。我不得不防啊?!?/p>
「真讓人感到傷心?!?/p>
「好了,你的回答呢?」
真是奇怪,明明怎么看都是夏樹占著壓倒性的力量??伤恼Z氣聽起來卻帶著一絲祈求,似乎非常害怕櫻本會給出什么樣的結果。
「……算了,很抱歉,恕我拒絕。這件事我無可退讓?!?/p>
「……………」
這句話成了櫻本最后的遺言。因為夏樹釋放的異能裹挾了自己在那深愛不得的崇拜之人眼前化為了灰燼。
看著這世上自己唯一的同胞被自己消滅,夏樹的臉龐充盈著悲傷。
櫻本是自己最狂熱的追求者,不管自己到哪里他都像一只跟屁蟲一樣甩也甩不掉。作為部下櫻本也是非常忠誠且值得信賴的人。自己被判罪剝奪了一切身份和權利驅逐出家園時,也只有他還在身邊一直不離不棄了。說是完全沒有感情那是騙人的,當她親手消滅這唯一的同胞時夏樹怎么也無法做到無動于衷。
籠罩結界伴隨著櫻本的死亡消失了。雨水嘀嗒落下清洗著所有的痕跡,看著已經(jīng)化作殘骸隨水散去的櫻本尸體。夏樹說出了那句:
「感謝你這么多年的陪伴。利瓦爾?!?/p>
夏樹久違的念出了櫻本的本名,可惜自己沒能在他活著的時候說給他聽。他應該會很高興吧。
但現(xiàn)在還不是傷感的時候,還得做一件事。
「接下來……」
夏樹所面對的,是身纏鎖鏈浮在空中的士道。
如果不是金色的鎖鏈緊緊鎖住了他的身體。那么他現(xiàn)在一定會撲過來吧。
夏樹內(nèi)心如此說到,但注視著他的眼睛依舊溫柔祥和。
「安靜一點?!?/p>
夏樹輕撫著士道的臉龐——那散發(fā)著成熟女性特有氣息的柔軟花瓣輕輕吻上了士道的嘴唇。
「——————」
纏繞在士道身邊的黑霧在士道的嗚咽中散去,變成紅色的眼瞳也恢復原貌。隨后束縛解開,士道便溜下空氣般緩緩落入她的懷里。
「你沒事真是太好了……?!?/p>
夏樹順勢坐到地上,緊緊摟住昏迷的青年。
「好孩子。」
夏樹撫摸著士道的臉龐,隨后說:
「我知道你在這,出來吧?!?/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