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羨】先婚后愛27-28

又名《青澀年下:深閨少年藍忘機到大猛1的蛻變史》 ·a嘰o羨,坤尊乾卑(能孕為尊),架空古代夫夫聯(lián)手宅斗權(quán)謀 文中一切左右位稱呼是因坤尊乾卑 ·禁拆逆蟹腳夢三發(fā)言 ·閱完請不要吝嗇你的轉(zhuǎn)發(fā)評論,嗨起來 27. 夏季六月,太醫(yī)稱月份已到,須得處處小心,備好穩(wěn)澤。 桂華臺清涼,冷食不宜多用,藍忘機挑了一根較小的、井水浸過的黃瓜掰成兩截,與魏無羨同享。 他們依舊遣退了所有侍者,只留溫情溫寧姐弟二人坐在湖邊石頭上吃脆瓜。 魏無羨看著湖面浮光躍金,沒由頭地問道:"藍湛,你剛來親王府的時候,是不是特別想家?" 藍忘機咽下一口黃瓜,道:"是。" 魏無羨又問:"我那時大半年都不來找你,你心里怎么想的?" 藍忘機垂下眼簾,看著魏無羨養(yǎng)著神的側(cè)臉:"有些失望。" 魏無羨雖閉眼枕在藍忘機腿上,卻清醒得很,道:"你不是有個青梅竹馬嗎,我當(dāng)夜說不強求你,你該高興才對???" 藍忘機一怔,停下?lián)崦簾o羨隆起的肚子,有些失聲道:"我......我何時有過?魏嬰,你從何聽來的?" 事關(guān)乾貞,魏無羨也從晃神中明白過來,忙支起上身,藍忘機順勢扶了一把。 "我不是說你不守乾德,只是,當(dāng)年卻是誤會了些,我心道這如何是好,因為我的事,白白糟蹋了心有所屬的良家乾元。" 藍忘機認(rèn)真道:"不是糟蹋。" 魏無羨搔了搔藍忘機的下巴。 沒幾天,魏無羨與藍忘機亥時三刻剛過人定,相擁看睡前戲文。突然腹中一陣劇烈收縮,把他疼的緊抓被褥叫不出聲。藍忘機急忙找來溫情和穩(wěn)澤入內(nèi)居,溫寧則去叫醒了全府侍者。 南親王府徹夜燈火通明,粗使坤澤全部派去端水換水,侍者雖然忙亂但依舊知道自己什么職位該干什么事,條理分明。管家之才顯露無疑。 魏無羨疼到滿頭大汗,嘴唇干裂發(fā)白。藍忘機拿著沾濕白巾,依禮跪在魏無羨枕邊。他一手不斷擦拭坤澤額上密汗,另一手則被緊緊攥住攥住,勒出紅痕。魏無羨千萬痛苦無法宣之于口,五官都皺了起來。坤澤生產(chǎn)了多久,乾元就跪了多久,魏無羨叫著讓他起來也不肯,檀香將驟然酸澀的柑桔香柔和地包裹起來。 次日辰時,南親王誕下長女。 魏無羨滿臉憔悴,看見藍忘機懷中女嬰輕輕笑了,眼角滑落不知是痛是累是久躺后的淚。藍忘機側(cè)坐床上,久跪的腿尚未恢復(fù)知覺。二人雙手緊握,像永遠不會分開。 溫寧一臉喜色,跑到屋外對著一眾也一夜未眠來回奔波的侍者們大聲道:“王爺說了,所有人都有賞!” 正當(dāng)眾人都歡呼祝福話時,一女使匆匆跑來,邊跑邊喊:“臨月閣的乾君不見了!” 28. 南親王產(chǎn)女第三日午,一隊人馬拿著鐐銬進了王府。 太后懿旨,緝拿南親王,私通叛敵、盜取兵符,下御史臺獄。 傳令使者高呼著“內(nèi)眷回避”,一群人不顧王夫質(zhì)問,粗暴地進了內(nèi)居,把尚未恢復(fù)元氣的南親王帶走了。 三日前,卻白滿身血跡、悄無聲息從王府跑出,持太后玉牌深夜入宮。 宮人私下傳言,那夜,殿中不時傳來太后的摔杯怒罵聲。 隨后,太后召見故交——柱國威北大都督,交談許久,深夜才結(jié)束。 第三日晨,太后于朝上拿出北軍虎符,稱自己養(yǎng)大的乾君因發(fā)現(xiàn)南親王私藏失竊已久的兵符而被南親王打殘,為掩人耳目,囚禁王府臨月閣。前日南親王生產(chǎn),眾人無暇才得以逃出進宮報信。 此言一出,滿朝嘩然,威北大都督待議論聲減弱,出列奏道:“北軍虎符確于半年前失竊,為避免打草驚蛇,才沒有告知諸位。如今人證物證俱在,逆王魏嬰罪無可恕,臣請?zhí)螅毫⒓磳⒛嫱跸陋z審訊,防江山易主!” 江厭離聞言,眉頭一皺,立即出列奏道:“圣人三思!南親王方才產(chǎn)女、為國添嗣,此時下獄,會令天下澤君寒心;南親王于天下,未有傷社稷之政,巡北半年百姓愛戴;于官家,親筆《贊天集》,兄友弟恭。今日突然稱其有謀亂之意,必有誤會!” “侍中如此,本宮倒不明白,你究竟是為百姓,還是為南親王?”太后微微一笑,隨即怒道,“莫非南親王攝政五年,在你們的心里,這江山已不是官家的了,而是他魏嬰的了?私盜兵符,哪朝不是重罪,如何由得你們開脫!” 眾人忙跪,不敢多言。 太后起身,鏗鏘道:“即刻捉拿南親王,追查同黨!” 鞭聲破空,在魏無羨身前留下一道血肉模糊的口子。 魏無羨咬牙,沒有出聲。 拷打之人見他不說話,又十足勁力地抽了一鞭。 “同黨是誰!” “沒有同黨,兵符是污蔑。” 又破空一響,尖刺劃過先前的口子。 “沒有同黨……沒有盜兵符?!? 第四鞭。 魏無羨衣衫盡染鮮血,紅色即將滲透至下擺。 “沒有盜兵符……” 第五鞭,魏無羨疼得說不出話了,他感覺不光身前在發(fā)燙流血,澤穴也在流血,只能祈禱蒼天,最好只是惡露。 又幾鞭子下去,魏無羨已是進氣多出氣少,呼吸起伏都在撐開胸前傷口。 好疼啊。 小時候上學(xué),基本是伴讀替他挨手板,光聽那個聲音他都畏懼,從此再不敢在太師面前犯錯,免得連累旁人。 這肯定比太師的板子疼多了,他想。 魏無羨垂下頭,好像沒有力氣再抬起來,只剩雙眼微睜,無神地看著地面和腳尖。 意識逐漸模糊,他想起好多事情: 兒時跟閑散王爺父親云游四海,見了同齡乞兒,看了市井商販。 五歲入宮,多日輾轉(zhuǎn)難眠,如今太后當(dāng)年皇后知曉,被她抱在懷中,學(xué)唱生母家鄉(xiāng)的民歌童謠哄睡。 十五歲,少年意氣正濃,騎馬射獵、聽曲作詩,貌似正事不干,惹得朝上整日參他,藍啟仁首當(dāng)其沖。 失寵那年,他在宮宴上,救起一個不慎落水的貴家小孩。因為看出是個乾元,怕毀小孩清譽,先令隨身乾使取來巾子給小孩擦干,再令另一貼身澤傭回宮取舊披風(fēng)搭小孩身上。至于怎么找到族人的他沒再管。 不久之后,長公主多次拜訪,每次欲言又止,卻什么也沒說,后來再沒找過。 二十五歲,與雅正侯次子聯(lián)姻,時至今日,互敬互愛,交心多年。 太后謀略高超,又有威北大都督死心塌地,想來她垂簾聽政,也不會誤事的。 魏無羨疼到暈過去前,剎那想到:要是就這么死了,可能最愧對的,就是藍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