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朋友OC寫的OOC的OC文 是看圖寫話的形式,原圖在最后
Piver想著雷龍交給他的“劇本”。 引開他,并殺掉。 …… 一小時前。 白龍寸步不離的守在山洞外,洞內石塊崩裂,白龍用自己巨大寬大的翅膀盡力固定住四散的石塊與鎖鏈。 洞壁鑲嵌著數(shù)十條粗壯漆黑的鎖鏈。鎖鏈死死纏繞著一條蟒蛇,此刻蟒蛇巨大的身軀冒著絲絲寒氣,禁錮它的鎖鏈根根碎裂。 蟒蛇緩緩睜開了它的眼睛,那是一顆冰冷的,閃耀著銀光的豎瞳。 “地脈巨蛇”蘇醒。 巨蛇慵懶的抬起尾巴,輕輕一甩,石塊連帶著白龍被瞬間抽飛。 它慢悠悠爬出山洞,溫潤的陽光灑在它身上,巨蛇舒服的張開大嘴,仿佛要將光線吞入口中。片片鱗甲貪婪的吸收溫暖。 五人躲在山洞外,雷龍的目光鎖在森林的一棵樹后,直勾勾的眼神幾乎要穿透樹木。 “Piver,引開“信徒”,盡量在江里殺了它?!辈蝗荻嗾f,巨蛇發(fā)現(xiàn)五人了,它扭動蛇軀朝帳篷沖來。 Piver竄出帳篷急忙往森林跑去,好像是要在巨蛇口下逃命。 躲在樹后的“旅行家”嘴角裂開,扯出一個扭曲的弧度,它看向朝這里奔來的Piver,抑制著直接沖上去把人類吞掉的沖動。 Piver連看都不看樹后一眼,只顧往森林里跑。 他的逃跑路線不巧“路過”那棵樹,被“旅行家”一把抓住扯到身后。 Piver適時的露出驚恐的眼神,對上一對豎瞳。 “旅行家”完全看不出原來老實大叔的模樣,眼睛變成和巨蛇一樣的銀色豎瞳,嘴角裂開,里面布滿了尖利的牙齒。身上掛著些碎布,露出滿身鱗片,手部原來的手指退化,互相連成三根利爪。 赫然就是雷龍口中的“信徒”。 它扯著Piver的手臂,眼中剩下最后一絲理智。 他嘴里含糊不清的說著什么,把想法都說出來了。 Piver干脆不演了,面無表情的盯著信徒癲狂的碎碎念。 “拖到江水…進食…餓……” 再后面就是他就聽不懂了,貌似是另一種語言。 Piver好想現(xiàn)在就殺掉這只信徒,可它會“嚎叫”,召喚地脈巨蛇,雷龍他們都努力將會功虧一簣。 信徒張大嘴,狠狠咬在了Piver的胳膊上,毒液從牙齒擠壓進Piver的血液中。 毒液似乎帶著麻痹獵物的效果,Piver有些頭暈,一轉眼就被信徒抗在了背上。 信徒在森林中奔跑,此時林中沒有一只動物,樹干在Piver眼中仿佛扭曲成了湖水上蕩漾著的光暈。 Piver對于毒液有極高的抗性,信徒本想把Piver毒死,利用江水對巨蛇感知的屏蔽獨吞他。 可Piver并沒有被毒死,信徒也不在乎,他只需要Piver像個死物一樣。 毒液流竄在他全身上下,他聽到遠處隱約的轟鳴聲,不由擔心起雷龍。他好像看見了雷龍,她滿身是血的倒在泥土里,土壤將她掩埋。 他的情感不受控制的迸發(fā)出來,帶動想象力,他眼前全是雷龍慘烈的死法。 “不,不行!”Piver想保持理智,他想通過想些什么來分散注意力。 為什么我會被雷龍派去殺死信徒呢? 因為她看重我?隨機挑一個人?不,冬風可以穿梭空間,葉子具象出物品,我是雷龍眼中最沒有的羔羊…所以來殺死信徒,她原本就想要我和信徒同歸于盡,對嗎? 不…別胡思亂想,只需要…執(zhí)行任務… Piver混亂的腦袋中蹦出一個想法。 她…會是因為…信任我,喜歡我…嗎? 趕緊停止無意義的思想,Piver轉動干澀的眼睛,他們還在森林里,信徒控制不住的流出口水,已經等不及要享用食物了。 或許是時間過的久了,Piver沒有一點力氣,昏昏沉沉的睡了過去。 再睜眼,耳邊是江水翻滾微弱的啪嗒聲。 ?信徒喘著粗氣把Piver放下,摁在巖石上。 他們在一片懸崖邊,Piver睜開眼睛,信徒一只手提溜著他直接跳下了懸崖。 十多米的高度對于現(xiàn)在的Piver是致命的,在意識上。 劇烈的耳鳴伴隨失重感襲上他遲鈍的大腦,沒等他反應過來,冰冷的觸感附在他身上。 Piver墜入了江水之中。 熟悉的窒息感涌來,刺痛了模糊不清的意識,無數(shù)次在深夜折磨他的痛苦記憶淹沒了理智。 信徒貪婪的撕咬著Piver的肉體。他似乎感受不到疼痛,被信徒啃咬他身上白森森的骨頭也沒有一點反應,像已經死了。 Piver再也堅持不住了,他想不顧一切的逃離江水,呼吸空氣。那樣,他才像是活著。 Piver空洞的眼神渙散,瞳孔被染成干涸血跡一般的暗紅色。 無聲的轟鳴,劇烈的能量波動以Piver的身體為中心朝四周擴散。離他最近的信徒被能量震開,剛想上前,被一只慘白的手扼住脖頸,信徒一口咬了上去,手臂無力的被叼著,信徒變成了一只被餓瘋的野獸。 “嘿嘿…”Piver癲狂的笑著,這笑聲讓信徒自心底感到恐懼與想要自我了斷的絕望。 它吐出嘴里的手臂與碎肉,利爪顫顫巍巍的對準了自己的心臟。 “噗嗤” 信徒死了,死于干脆利落的自殺。 我必須…要殺死這個東西… 冰冷的江水涌入Piver肺部,他虛弱的拉住信徒逐漸下落的身體,能量下意識的附著在拳頭上,狠狠一拳落下,信徒的手腕骨折。 現(xiàn)在…它應該死了吧…嗚…好冷…好害怕…要去找那個人…哦,她在哪??? 在那里…哦…她叫雷龍…去找她。 “嘿嘿…找雷龍!”他周身的能量散溢到水中,輕輕一劃水,他就像個炮彈一樣飛到了天上,又重重摔在了懸崖邊。 Piver爬起來,冰涼的,充滿水汽的上衣讓他不適,費勁扒拉了半天也沒脫下來。他干脆用能量直接把上衣撕開,隨意撇在地上。 憑著模糊記憶里雷龍的方向,Piver獨自一人在森林里前進。他覺得自己一定是步履蹣跚一步一步的挪向雷龍。 不夠快…能不能再快點… 實際上他是踏在樹干上飛速朝巨蛇所在的方向狂奔,嫌不夠快還在腳上附著了能量。 她現(xiàn)在怎么樣了?她是不是在家里?在吃飯嗎? Piver暗紅的眼眸里滿是對雷龍雜亂的思念,他忘了自己在哪,忘了雷龍在干嘛,只是憑著肌肉記憶奔跑。 “轟隆——”直到如同地震一樣的震顫,雷電一般的巨響才把Piver從對雷龍的思念中抽離。 不知不覺間,他已經來到了眾人與地脈巨蛇的戰(zhàn)場旁。一聲聲巨響正逐步加重他的不安。 Piver的眼中早已蓄滿了淚水。 躲在樹后的蒼白發(fā)現(xiàn)了他,第一眼被他滿身的傷痕嚇到了,緊接著是對同伴的關切。 這些情緒被Piver盡收眼底,可他混亂的腦袋不足以讓他處理這些情感。 蒼白一眨眼,Piver就來到了他面前,拽住了他的手臂。蒼白倉促的視線對上Piver慌亂的紅眸。 “雷龍!”或許是在蒼白身上感受到了雷龍身上常有的雨水的味道,Piver急切的想要尋找到…他的雷龍,以至于把他錯認成了她??缮n白似乎不知道他要表達什么。 或許是聽出了Piver語氣里的焦急,蒼白有些慌亂的猜著他的意思:“雷龍正在山洞里殺巨蛇,怎么了Piver?你的眼睛…” Piver感覺的到蒼白的疑惑,他不是雷龍。 心底涌起無力的驚慌與憤怒,Piver一拳向蒼白打去,淚水控制不住從眼眶滑落。但毒液的勁還沒過,這一拳軟綿綿的,被蒼白輕易接住。 “你怎么了?……” 眼前人說了什么Piver根本不在意,他發(fā)現(xiàn)自己找不到雷龍了。 她不要我了? Piver捂著臉,淚水從指縫溢出,流進傷口里,他毫不在意。 他感覺很失落,很傷心,可突然的,從心里涌出一陣笑意。他半跪在地上,戰(zhàn)栗著發(fā)出斷斷續(xù)續(xù)的瘋狂的笑,他也不知道自己因何而笑。 蒼白看到Piver這副樣子不知所措,一時間呆在原地。 “哈哈…哈…”淚水早已止住,但笑意不停,他任由雙手垂在地上,頭深深低下。笑著笑著,笑的意味變了,他雙目無神,空洞的注視著地上的泥土,從喉嚨間擠出干啞的笑聲。 幾秒鐘而已,Piver的情感復雜到一變再變,最后化作虛無。他面無表情,抬起頭來呆呆的望著天空。 望著天空中的一朵烏云。 蒼白想拉他起來,輕輕扶住Piver的手臂,那里沒有傷口。 Piver的目光沒有分給蒼白一絲一毫,他依然注視著那朵烏云。手臂輕輕抽離,Piver慢慢向后倒去,從半跪著變成仰躺在一棵樹后。 泥土揉進觸目驚心的傷口,Piver終于有了反應,卻不是為了傷口。 蒼白走到他面前想要再扶他起來,Piver呆滯的瞳孔轉向蒼白,機械的搖了搖頭。 手上動作不停,蒼白搞不清Piver是怎么了,但傷口總是要處理的:“呃…Piver,咱們先起來,去包扎一下傷口吧…” Piver看不清蒼白的樣子,聽不清蒼白的聲音,那一朵烏云在藍藍的一團色塊中像是她。 又搖了搖頭拒絕蒼白的動作,Piver又想起了冰冷刺骨的江水。 Piver突然劇烈咳嗽起來,他一下坐起身來,江水混著鮮血被他吐出,落到他腹部的一道傷口。 蒼白從小口袋里掏出一卷繃帶,準備直接開搞,雖然不知道Piver是被奪舍了還是什么,先保住命才是最重要的。 當他急忙抬頭,迎上了Piver與剛才一樣的慌亂眼神。 他踉蹌著爬起,尋找雷龍的蹤跡。 剛跑了沒幾步,就迎上了蒼白,他不由分說一拳就打了上去。 “殺了你…!”Piver認定了是這個人妨礙他找雷龍。 這一拳被蒼白接住,他用堅定的眼神望向Piver:“是被那個信徒搞的嗎?放心,我一定會阻止你的!” 趁著Piver行動遲緩,蒼白從背后偷襲,給Piver捆上繩子,另一頭拴在樹上。 他實在是沒力氣了,能量又在剛才趕路時用完了,他只能用渴望的眼神望向戰(zhàn)場。 他用手狠狠一推樹干,借著推力朝樹的反方向跑去,可惜沒跑出去。 眼看不能和雷龍見面,Piver又氣又急,想方設法打蒼白一下。 沒辦法,他包扎好傷口后把Piver的全身上下用繩子捆了個結結實實,現(xiàn)在他只能坐在樹干下干看著。 “雷龍…雷龍…”他低垂著腦袋,嘴里一直念叨著思念的人。 蒼白莫名覺得Piver有點可愛,湊上前摸了摸Piver的小腦袋。 然后他發(fā)現(xiàn)Piver一直在掉眼淚。 他坐在Piver對面,耐心的和他講雷龍的英雄事例,當然這是瞎編的。在看到Piver毫無反應之后就不講了,安安靜靜的等雷龍他們對戰(zhàn)地脈巨蛇。 Piver暗紅色的眼瞳一直盯著泥土,突然,他聽到了雷龍的聲音。 她走了過來,摸了摸Piver的腦袋,坐在了他對面講著些什么,他聽不清。 但是他以為雷龍不要他了,他不知道怎么做,只是感覺找到了依靠,把恐懼全部驅散。 安靜的聽完雷龍講話,他發(fā)現(xiàn)自己還是止不住眼淚,但他還想再聽聽雷龍的聲音,于是他抬起頭嗚咽著斷斷續(xù)續(xù)的乞求雷龍再說點什么。 蒼白發(fā)現(xiàn)Piver讓他在講點,嗯,貌似是這個意思。他繼續(xù)編著雷龍的英雄救美事件后續(xù)。 在令人安心的聲音中,Piver努力睜大眼睛,想瞧瞧雷龍的樣子。 他眨眨眼,面前的雷龍突然變成了一個陌生人的樣子。他再眨眨眼,眼前的鏡像又變模糊了一點,人影和樹木融為一體。 耳邊只剩下聒噪的嗡鳴聲。 情感對Piver的侵蝕在進一步加重,他瞳孔的暗紅慢慢變向血紅。 蒼白莫名的感到一陣不安。 “嗚…”Piver身旁突然出現(xiàn)幾根血紅的鎖鏈,一點點把Piver捆住。他沒有絲毫知覺,可,為什么水又把他包圍。 蒼白的不安感加劇,他不敢貿然上去扯鎖鏈,此刻的他是那么無力,其他人還在和巨蛇鏖戰(zhàn),沒辦法查看Piver的情況??蛇@種情況…他還活的下來嗎?蒼白下定決心,向著轟鳴聲傳來的方向遠去。 ?鎖鏈把破舊的繩子割斷,纏住Piver的四肢。 這是“神”對出現(xiàn)超出副本承受力的能量進行的封鎖。 “桄榔——”鎖鏈上似是帶著粘稠的血液,冰涼粘膩的血順著鎖鏈流到Piver身上。鎖鏈從虛無中不斷浮現(xiàn),一步步把他捆緊,吸收他身體中的能量。 Piver身上的能量出自他復雜多變的情感,導致他失控的原因即是他的能量太多了,完全沖垮了理性,導致能量在他全身流竄,被感情主導行動。 他可能會因為回想起一件開心的事就笑個半天,看人不爽就想殺人。 所以… 能量猛地爆發(fā),鎖鏈被沖擊震的一顫,Piver費力抬起手臂,一拳砸向左手的鎖鏈。 鎖鏈被打出一條裂縫,同時他的手也傳來清脆的骨裂聲。 Piver渾然不覺,一次一次的擊打全身鎖鏈,直到它們全部崩碎。而他也被打的鮮血淋漓。 再也沒有鎖鏈出現(xiàn),“神”對于Piver的力量表達了…認可?或是無可奈何。 Piver身下形成了一片血洼,他的左手骨骼折斷,無力的垂在地上。他摸索著想站起身來,右手撐地,費力的起身。 嘴角揚起,他馬上就要找到雷龍了。 他無聲的笑著,機械的邁腿,就像個剛剛學習走路的孩子,又像是還沒有恢復行動能力的傷者。 毫無疑問,他能站起來就是個奇跡。 “撲通”他一腳踩空,摔在地上,他的身體支撐不住這么折騰了。他皺起眉,翻過身好讓自己能夠呼吸。 好累啊…可是還要找她… 他疲憊的閉上眼睛。 …… “Piver!醒醒!” 不知過了多久,雷龍終于過來了,她小心翼翼的把他搬進帳篷里,治療傷口。 “他失血過多,暫時醒不過來?!?“他是什么血型?” 他好像聽到了一群人在說話,若隱若現(xiàn),藏在云端中不讓他發(fā)現(xiàn)。 微微睜開眼,眼前是一團模糊的色塊。嗅覺還算清晰,雷龍近在眼前了! “哈哈…”Piver不由得發(fā)出笑聲。 他輕輕呼喚:“雷龍…” 耳邊永遠只能有令人煩躁的嗡鳴聲,吵的心煩,還好,他感覺不到沒有之前那種深入骨髓的冰冷了。 此時,他正在信徒之前搭的帳篷里,蒼白守在他身旁??吹剿蚜?,立刻跑出去。不一會,冬風進入了帳篷。 冬風由于能力特殊,算是幾人里傷勢最輕的,由他來照看Piver。 冬風坐到Piver旁邊,指了指自己:“還認識我嗎?” Piver知道有人來了,但不是她。 沒來由的又感到一陣怒火,他猛然站起朝冬風揮拳打了過去,被冬風用能量摁住額頭摁回地上。 “好好養(yǎng)傷…” 沒等她說完,Piver又是一拳,這次帶上了一點微弱的能量。 “啪嘰”被她一下握住拳頭,又松開。 Piver嘿嘿笑了兩聲,又朝冬風撲來??谥心剜骸皻⒘四恪?照這樣傷勢又要加重,冬風效仿蒼白的做法把Piver綁在了椅子上。 怎樣喚醒你的意識呢? 去找雷龍吧,這是他的良藥啊。 冬風想著,走出帳篷去找雷龍了。 她正忙著把巨蛇的鱗片收進口袋里,就被冬風叫去帳篷里。她問,Piver還好嗎?冬風笑笑,沒說話。 不打擾小情侶二人世界嘍。她想。 另一邊,雷龍緩步走進帳篷里,聞到了濃重的血腥味,第一眼看到了被綁在椅子上的Piver以及他紅的像血一樣的瞳孔。 現(xiàn)在Piver的樣子凄慘的很,上身沒穿衣服,傷口剛剛被包扎好,慘白的繃帶給他“織”了一件衣服,他滿身都是血跡,頭發(fā)像是一團雞毛。 感覺到了雷龍的氣息,Piver眼中盈滿了清澈的淚水。 “嗨,我來送件衣服?!比~子把一套Piver常穿的西裝精準的扔在Piver的臉上。雷龍在他馬上要把領帶吃了的時候拿走了西裝,仔細的松開了繩子。 雷龍捻起衣角,輕柔的給Piver套上嶄新的白襯衫,他就像死了似的一動不動,任由雷龍給他套衣服。 直到她給Piver系上藍領帶,雷龍專注的目光落在他的胸口。Piver不禁想要抱住她,而他也這么做了,他站起身,雙手緊緊環(huán)抱住雷龍,略有些紊亂的呼吸落在她脖頸。雷龍愣了一瞬,之后輕輕把他推開:“好好養(yǎng)傷,Piver?!?Piver聽不清雷龍在說什么,只是盯著雷龍,呆愣的傻笑,還想再來抱她一下,又被推開。 他就像一只被遺棄的大狗勾,水汪汪的大眼睛盯著雷龍,一臉受傷。 “嘿嘿…哈哈哈…”很快,他又開始笑,就那么站在那直勾勾的盯著雷龍笑。 雷龍走上前摸了摸Piver的腦袋,想退出帳篷,可Piver就在離她半米的距離,她走幾步Piver就跟幾步。沒辦法,為了讓他好好養(yǎng)傷,雷龍只好用繩子讓他坐在椅子上。 Piver可憐巴巴的目送雷龍離去,坐在椅子上一會哭一會笑,不一會又困了,把腦袋靠在椅背上睡著了。 或許是情緒逐漸趨于穩(wěn)定,Piver的一只眼睛恢復成了原來的天藍色,清醒了一點,至少看得清自己在哪里了。 我被捆在椅子上了?哦…為什么… 不一會,雷龍又進來了,來探望“病號”。 Piver大笑起來,他臉上的神情精彩極了,一邊疑惑一邊瘋狂,割裂感使他顯得越發(fā)瘋狂。 雷龍靠近Piver摸了摸他的額頭:“孩子也沒發(fā)燒啊,怎么這么傻呢…” Piver似乎把這一行為錯認成了某種攻擊,一邊笑一邊用相當興奮的語氣向雷龍訴說:“你知道的…哈哈…這東西可困不住我…哈哈哈…我隨時都可以出來…” “倒不如用你喜歡的方式殺死我吧?” 雷龍被這位的話驚訝到了,一時間沒有回話。 Piver滿足的半瞇著眼,輕哼道:“我好喜歡你…你可以殺死我嗎?讓我死在這里吧!怎么樣?哈哈哈……” “你怎樣對我…我都不會反抗的…” “完了完了”雷龍看向Piver的眼神充滿同情,“孩子傻了這可咋辦啊…” 不一會,除了蒼白王天被派出砍樹以外,三人整整齊齊的站在Piver前面看他陰暗的發(fā)瘋。 “怎么出去了?是我不聽你的話了嗎?哈哈…我一定會聽話的…別走了,就在這里殺了我吧!哈哈…” 冬風提議:“還是再讓他睡會吧?!?幾人都表示同意。 “嘭——” 世界安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