奈何明月照溝渠(新版)-1
“西域上好的香膏,呵呵,拿著吧?”北堂墨染看著侍仆送上來的禮物,點了其中的香膏,瞟了站在一旁的謝允一眼,笑著說道。 “是,謝謝王爺?!?謝允低垂著眼睛,雙手將香膏接了過去。 “余下的,拿去送給百里公子吧?!北碧媚镜?。 十幾名侍仆端著奇珍異寶魚貫而出,謝允立在一旁,道:“王爺,這次不用我去送了嗎?” 北堂墨染用折扇挑起來謝允的下巴:“怎么?你看上他了?送的這么勤?” “不,不是……”謝允臉頰通紅。 北堂墨染冷笑一聲,折扇順著謝允的下巴向下劃去,一直落到了他的領口,將他的衣領向下拉了拉,冰涼的折扇觸及皮膚,謝允只覺得胸口一陣寒意。 北堂墨染眼睛瞟了一下謝允手里的香膏:“你現(xiàn)在有別的事情要做?!?謝允的心一沉。腳步不自覺的后退:“現(xiàn)在,現(xiàn)在嗎?” “怎么?” 北堂墨染眉毛一抬:“又不是沒在白天c過你,裝什么純?” 門口的侍衛(wèi)充耳不聞,沒人敢相信,在外面風流倜儻,溫文爾雅著稱的宸王殿下,會光天白日里像個流氓一樣調戲身邊的小奴仆。 北堂墨染不在意,謝允的臉卻燒的厲害,北堂墨染沒一句羞辱的話都在他身上打下烙印,仿佛燒掉了一層皮一般。 可是終究垂下眼瞼:“奴這就回房里等您?!?卻不料北堂墨染阻止住他的腳步,道:‘沒那么多功夫,就在這里?!?這里,是宸王府的會客堂,北堂墨染在這里見客人,也見敵人,見客人是文質彬彬,見敵人時更是彬彬有禮,唯獨與謝允單獨相處的時候,他的仁義禮智信全都拋在了腦后。 謝允心生恐懼,小聲哀求道:“能不能回去屋里,我隨便你擺布的……” “輪到你挑地方了?” 北堂墨染掐住謝允的下巴,冷冷的說道:“看來前天的教訓還是不夠!” 謝允聽了他的話,渾身都是一凜,前日里受的荒唐和折磨仿佛歷歷在目。 那天照例,謝允提前抹了香膏等著北堂墨染,整個屋子里都是一股淡淡的白茶香。 北堂墨染一進門就覺察到了異樣,他掐著謝允的脖子問他:“這是什么香?本王好像沒有給過你這個氣味?!?“是,是白茶香,我,我今日在唐三那里拿來的。” 謝允被卡著喉嚨,只能結結巴巴的說話。 那天唐三執(zhí)行任務回來,謝允前去找他,他聞到唐三身上清甜的白茶香,于是討了來,唐三待他向來溫柔,于是謝允覺得那白茶香也十分的溫柔。那時候他想,用白茶香與北堂墨染歡愛,那么北堂墨染是不是也會對他溫柔一些? 可是卻沒有想到,換來的不是溫柔,而是要命的羞辱,北堂墨染掐著他的脖子質問他誰允許他自作主張的?問他是不是想這樣去勾引唐三?謝允被繩子縛著吊著房梁上,每回答一個問題,細長的竹板就會落在他被褪掉了褲子的屁股上,謝允不知道為什么自己怎么回答都是錯的,眼淚掛滿了腮上,不住的哀求,卻還是被北堂墨染整整折騰了一天。 直到現(xiàn)在,他的屁股都還是有些腫著的。 可是北堂墨染絲毫不在意,此刻在會客堂里,輕車熟路的掀開了謝允的下衣,將那西域的香膏抹了上去,很快就是清泉石上流,碧波蕩漾了。 結束了以后,天色將黑,謝允支著身子先幫北堂墨染把衣服整理整齊了,其實根本不用整理,他始終都是衣冠楚楚的,被弄得凌亂不堪的是謝允自己。謝允草草的穿戴好,慌忙中甚至系錯了扣子,謝允小心說道:“我這就去命人上晚膳?!?“不必了,”北堂墨染心情很好:“我該去赴宴了?!?謝允脫口而出:“是百里公子也去嗎?” 北堂墨染頓住腳步看向他,眼神一挑:“這么關心他?把你送給他玩一玩?” “不,不是……” 北堂墨染冷冷道:“本分一點,回去休息吧。” 北堂墨染走了以后,謝允也跌跌撞撞的獨自朝寢室走去,天色已經(jīng)黑了下來,他有些看不清楚路,系錯了扣子的長衫一角垂落在地,謝允一個不小心踩在了一角上,一下子迎頭栽了下去。 四下無人,饒是磕的頭暈目眩,謝允也強撐著身子站了起來,復又跌跌撞撞,終于回到了屋子里,等在屋子里的侍仆看到了謝允,大驚失色:“公子,你怎么,滿臉是血!” 謝允慘慘的笑:“無妨,不小心摔了一跤,去打盆熱水來,擦干凈就是了。” 小侍仆趕緊打了一盆熱水,謝允就著鏡子將額頭上的鮮血擦干凈,好在傷勢不重,他長舒了一口氣,若是被北堂墨染發(fā)現(xiàn)他受傷了,又要免不了一頓懲罰。 想及此,謝允卻又覺得又心酸,又好笑。 再過一些日子,北堂墨染就要和百里公子成婚了,到時候他該,該怎么辦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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