繁城之下:魏知縣到底在薛舉人耳邊說了什么?4句話概括陸直一生
《繁城之下》已經(jīng)大結局,兩大案子都已告破,這場公道與罪惡的博弈,以公道一方慘勝而告終。薛舉人(陸直)寧愿自殺也不認罪,臨死前,還要刺死他的少年伙伴小寶子(魏知縣),可謂是把“惡”這個字貫徹到底了。
?陸直的一生:他是一個什么樣的人?
陸直,作為該劇中的第一大反派,他原本也曾是一個不錯的少年,他是如何一步步變成大惡人的呢?
陸直,可以說是一朵“惡之花”。
是從丑惡罪惡的土壤中生長出來的一株越大越有毒的植物。
1、 早期陸直,聰明有野心但善良
剛出場時的陸直,在陸遠暴的府邸中,是一個可以左右逢源,非常討人喜歡的少年。
他的身份雖然只是陸遠暴的書童,但因為他聰明伶俐,乖覺懂事,善于察言觀色,對上,能夠甜言蜜語、巧妙贊美奉承,得到員外的歡心;對下,仗著自己是員外書童心腹的便利,可以幫助仆人們解決一下困難,讓他們免予一些處罰,還可以給他們透露點內幕消息,滿足他們的八卦好奇心理。
況且,陸府的管家忠爺,也對陸直十分疼愛。本來,他就是陸忠從外面撿回來的。
因此,那時的陸直,在陸府可謂是自我感覺“春風得意”。陸直也在仆人們以及外面的伙計們口中的一聲聲“干少爺”中,十分受用,并且,有點迷失了自己。
在陸直看來,員外愿意送自己去讀書識字,并且說如果自己好學上進的話,以后還可以給自己提籍(由奴才變平民),送自己去考取功名,而且下面的人都稱呼自己“干少爺”,也沒見員外生氣過。
所以,在這時的陸直看來,沒有兒女的員外,很大概率會認自己做干兒子的。
因此這時的陸直,躊躇滿志,得意洋洋。
2、 酒醉僭越,被陸遠暴辱罵痛打、直接懵了的陸直
一次與員外賭酒的經(jīng)歷,改變了陸直的一生。
陸遠暴命令陸直陪自己賭酒,每次陸遠暴都能答對問題,陸直不服氣,說員外都是提前準備好的,還說員外拿威勢壓自己,這樣不公平。
這時的陸遠暴已經(jīng)有點生氣了,但還沒有發(fā)作,繼續(xù)看著酒醉的“小兔崽子”表演。
接下來,陸直越說越來勁,竟然跪下對陸遠暴說,你看你又沒有兒女,不如就認了我做干兒子吧,我一定會比親兒子還孝順,將來給你養(yǎng)老送終。
這句話,直接觸了陸遠暴的逆鱗。揭了他的瘡疤。導致他暴跳如雷,躁狂病發(fā)作,將陸直公開羞辱,并讓下人狂扇陸直耳光,讓陸直管每一個下人磕頭,問問誰愿意當他爹。
“認爹”,可以說自此成了陸直的瘡疤。
沒想到,后來在下面的莊子上,陸直竟又跪下給陸忠磕頭,說愿意做他的兒子。
當時看這一段時,我還心想,你個陸直,認爹還沒認夠啊,還沒吃夠苦頭嗎,這還認上癮了。
后面陸直在大火中捅死了陸忠,并說他不需要什么爹,證明前面他對陸忠早已起了疑心了,“認爹”也只是他的一種手段。
被陸遠暴發(fā)配到下面田莊干農活的陸直,這時候雖然內心不服氣,很憤恨,但是,還沒有黑化。
他的黑化,應該是從重新回到陸府開始。
3、 在“干還是不干”之間搖擺的陸直
回到陸府,善于觀察的陸直發(fā)現(xiàn),陸遠暴并沒有要干掉自己的意思。這時的他,應該就開始懷疑忠爺了。知道他是為了利用自己,拉自己下水,故意離間。
一個沒有家的流浪兒,先是把員外看作是自己的主子和親人,結果被迎頭暴擊。但覺得還有忠爺心疼自己,還有些許安慰,但后來發(fā)現(xiàn),忠爺對自己也沒有真心,只是在利用自己。
這時的陸直,應該開始對人性失望了。
他決定暫時跟著陸忠干了!
事成之后,再憑借他的好人緣和好心機,殺掉陸忠,成功擺脫陸忠的控制。
然而,陸近信一家四口的到來,再度阻止了他的黑化。
尤其是,平易近人、不把下人當下人的正牌少爺陸不憂,在一次斗蟋蟀引發(fā)的打架中,四個小伙伴建立起來的友情,讓陸直徹底猶豫了。
客觀上,陸不憂來了,即使陸遠暴死了,也輪不到他來繼承家業(yè);主觀上,他感覺到單純快樂地安于現(xiàn)狀,睡覺更踏實,不用想著去算計誰,也不用擔心被誰算計。
但忠爺繼續(xù)誘惑他,誘惑他的野心再度蘇醒。還有陸近信讓他給陸不憂當書童,當一輩子,這件事也充分刺激了他。
自己當家做主子,當然比給別人當一輩子下人要痛快得多!
于是,陸直終于下定了決心:干!
從此,善良的陸直死了,活著的,是一個腹黑惡毒的姓薛的少年。
4、 陸直徹底黑化,變身大惡人,而且青出于藍,比陸遠暴更狠,比陸忠更狡猾
那是一個看上去一如往常的黃昏。彩霞滿天。
陸府的老老少少、上下人等,都不知道,接下來等待他們的,將是在昏睡中被活活燒死的命運。
大火起來之前,王夫子在家中小院里,不安地踱步,眺望著遠方的絢麗晚霞。
程神醫(yī)平靜地照常給病人看病診脈。
趙舉人在霞光中放飛了他心愛的鴿子。
更夫曲天明做好了家常小菜,他的妻子抱著尚在襁褓中的曲三更,曲天明溫柔地給妻子遞過毛巾。
冷捕頭正在翠華樓中,給林四娘梳頭。
張貴和師兄柳十七坐在房頂,擦拭著手中的劍。
陸直和忠爺在水邊釣魚。
廚師尤二,正在做一鍋加了蒙汗藥的美味湯。他臉上的表情,志得意滿,仿佛在做一道全天下最好吃最美味的菜肴,他的笑容,是那么邪惡。
陳旺,指揮著拉柴草的一輛輛驢車進院。
看上去,這是一個多么靜謐美好的黃昏啊,天邊的晚霞那么絢爛美麗,但晚霞下罪惡的沖天火光,即將遮蓋晚霞的美。
陸府縱火這一段,拍得極好,畫面簡單,幾個鏡頭場景切換,但包含的畫面語言、蘊含的意味無窮。
黃昏的美,縱火案真兇與幫兇們的若無其事,越發(fā)襯托出他們洗不清的罪惡。
在大火起來后,陸直先是干凈利落地結果了忠爺?shù)男悦谶B刺數(shù)刀后,還生怕忠爺死不利落,又狠狠地往忠爺脖子上割了一刀。真是夠狠,一點都不拖泥帶水的狠。
即使陸不憂已經(jīng)燒成了炭,他還要親自上前去查看,看看像不像陸不憂。
20年后,當長大的小寶子成了魏知縣,面對著昔日的陸直、今日的薛舉人,說到陸直的罪惡,兩個人同時想到了《論語》中的那句:“獲罪于天,無所禱也。”
陸直一生不信天不信命,愿意自己去逆天改命,所以,對于自己的罪惡,他死也不悔。
但是,想改命沒錯,靠毀掉別人來成就自己,那就是錯,害死上百條人命,就只能用人間惡魔來形容了。
薛舉人刺死魏知縣前,魏知縣在他耳邊說了句什么話?
大家肯定都好奇,陸直臨死前,問魏知縣是如何得知他們20年前的縱火殺人罪行的,魏知縣在他耳邊說了句什么話。
對于這個未解之謎,大家肯定各有各的理解與猜測。
我的猜測是,魏知縣在薛舉人(陸直)耳邊說的是:“你可知道,忠爺有個密室,里面藏有筆記與金子?!?/p>
聽罷魏知縣的話語,薛舉人肯定立刻回憶起了當年他刺死忠爺時的情景。
當時陸直刺了忠爺致命的一刀后,問忠爺,你是不是想讓我給你當兒子,忠爺回答是,然后忠爺反問他,你是不是發(fā)現(xiàn)了我的金子?
當時陸直殺紅了眼,壓根沒有仔細去琢磨忠爺話語的意思,他還反問了一句:“什么金子?你瘋了,瘋子!”然后又刺了數(shù)刀。
忠爺臨死前說的最后一句,很小聲,陸直肯定沒聽到,他說:陸,陸遠暴給我的金子。
20年后,當薛舉人聽魏知縣說到忠爺?shù)慕鹱?,還有記錄他們罪惡的筆記,他肯定立刻就回憶起來了當年的情景,并且明白了忠爺當時說的“金子”原來是真的。
薛舉人當時肯定在想,我以為,我毒死了陸遠暴,殺死了忠爺,從此獲得了自由,任誰也不能左右我了。
卻沒想到,忠爺還留有后手,沒想到,我早晚還是沒有擺脫他,還是被他算計了!
可是,現(xiàn)在知道也晚了。于是,薛舉人哈哈大笑一聲:“原來如此!”之后,突然掏出一把短刀,閃電般地刺中了魏知縣!
他刺向魏知縣的這一刀,其實內心想的是陰魂不散的忠爺吧?
陸直,原本也可以成為一個善良的好人的,但是,他太聰明了,太有野心了,這些聰明和野心,若是遇到正確的引路人,或許可以成為雄心壯志與上進心,成就一番事業(yè),但不幸的是,他遇到的是大盜出身的陸遠暴和陸忠。
人這一生,會遇到很多人,很多事,遇到好的人,可以成就你,遇到惡的人,可以毀了你。
是為善還是為惡,是向左走還是向右走,有時只在人的一念之間。一念天堂,一念地獄。
陸直,在決定答應忠爺,毒殺陸遠暴的時候,就打開了他人生的潘多拉魔盒,從此,這個盒子就再也扣不上了。
陸直的一生,可惜,可惡,可恨,可嘆!
(文/第一滴露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