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騎士學院同人》(格亞向·番外)綠野沃土鄉(xiāng)音:PART 04
格蘭特上午剛剛辦完了入職手續(xù),在午餐前抓緊了時間與亞戈“玩”了一會兒后,當天下午就開始了工作。
畢竟警衛(wèi)隊這邊實在缺人手。
也許是不久前水怪與亡靈事件的原因,種種留言越傳越開,不經(jīng)意間帶動了旅游業(yè)的發(fā)展,今年慰靈節(jié)的外地游客相比往年多了好幾倍。
高大英俊的虎族人與威嚴的警衛(wèi)制服相搭配相性極佳。雖然看起來面向有點憨,但顏值這種東西畢竟還是硬通貨,至少也能讓負責宣傳工作的人暗喜撿到寶了。
配上那平日里在學院中練就的堅實步伐,走起路來如同一個儀仗兵穿梭在人群中。不能說是顯眼,根本就是一枝獨秀。
但一碼歸一碼。
形象分拉滿是一回事,歸根結(jié)底這家伙是個新人,就算再有相關經(jīng)驗,也得從入門老老實實做起。
今天下午他所要負責的工作內(nèi)容并不難,只需要按照固定的路線巡邏,隨時留意無線對講機的頻道通訊,在有民事糾紛時出面進行調(diào)解就好。
作為前輩的豹人族警衛(wèi)負責帶著這只虎族大塊頭捋一遍巡邏路線。
兩只警衛(wèi)先生一前一后,從駐地出發(fā),途徑露天劇院,步上了海濱街道。
今天的格蘭特從未如此嚴肅過。
他全程眉宇緊鎖,緊握雙拳。巡邏時邁出的每一步都氣勢洶洶。
那是一副隨時準備開戰(zhàn)的架勢。
在外人眼中看來,他仿佛一個執(zhí)行任務的特工,那四散的戰(zhàn)意多少有些滲人了。
同行的豹警衛(wèi)渾身不自在,“不用那么緊張啦,這個克雷格港港可是全弗洛丁最安全的地方!”
這種話對格蘭特而言實在很沒說服力。畢竟短短一年連著兩度差點被打到斷氣,這種事擱誰身上都會有點陰影。
“我會盡量放松點……”
如此答復著,他開始將注意力轉(zhuǎn)移到附近的景色,以此調(diào)和一下緊張的情緒。
現(xiàn)在他們的位置是一條由鄰鎮(zhèn)流淌至此,即將匯入大海的寬闊河流。平穩(wěn)的河面兩側(cè)是一片被均勻分切的公園。今天天氣晴朗,來這玩耍的平民相當多。
只是如果想要到對岸得繞上一段路,過河的橋在兩條街外。
但若是觀光客的話,從河面上劃船到來往也是個不錯的選擇。
順著河水流淌的方向,還能清楚地看到水流交匯的地方。一片片浪花撞擊在防波堤上,在入海的河道里被削去鋒芒,只留下幾道平靜的波紋。
格蘭特有了一個好點子。
如果晚上帶亞戈和溫蒂妮來這一代劃船玩,沒準還能看到月亮的幻影投射在海面上,被波浪分切成斑駁的殘光。
流動的水面搖動著輕盈的扁舟,船上的二人如同置身于搖籃,藉由波浪晃動身體與月光的渲染帶來朦朧醉意。與清涼的海風一同親上他的面頰。
面對這樣的一個吻,亞戈還能說得出毫無長進這種話嗎?
虎人腦中正YY著無比浪漫的場景。
不遠處傳來幾聲驚叫瞬間把他拉回了現(xiàn)實。
海面上有一條小船發(fā)生了側(cè)翻,有一個小女孩不幸落入了水中。
四周的人看起來卻并不慌張,只是在翻船的一瞬嚇了一跳。
對于一個水邊城鎮(zhèn)來說,這是常有的事,相對應的救生配置也格外完善。這種事情只需要交給附近專業(yè)的救生員就好,但總有那么些新來的家伙并不清楚這些。
岸上的的豹人警衛(wèi)還沒來得及張口呼叫救生員,一瞬間的功夫,格蘭特已經(jīng)躍出護欄撲向河中,整只虎拍在水面上,砸出一個炸彈般的浪花。
短短幾秒內(nèi),他完成了一個足以載入沙雕失誤大賞的零分跳水。
不過那不重要??!
救人為先,優(yōu)雅什么的先放一邊!
反正那優(yōu)雅二字向來與他無緣……
他胡亂地撲騰著,完全藉由入水時的沖力來到了落難的孩子身邊。抓住了她的衣領,一把將其拎了起來。
“接?。 ?/span>
他沖著岸邊大喊了一聲,然后手臂發(fā)力,直接把小孩朝著岸上的警衛(wèi)扔了過去。
這么大一個目標接起來毫無難度,豹警衛(wèi)很輕松地抱住了“投擲物”使其平安著陸。
這救人的手法多少有些粗暴,但確實高效。
看來對于保護他人這件事,這個強壯的虎人相當?shù)眯膽帧?/span>
豹警衛(wèi)小心翼翼地把渾身濕透的少女放在地上,沖仍在水中的格蘭特招呼著,“孩子沒事了,你也快上來吧?!?/span>
一場午后的小插曲本應就這樣落下帷幕。
但是水里的家伙卻并沒有要游過來的趨勢。
格蘭特在水面上撲騰著,拼盡全力讓自己不至于沉入水中。
他忽然想起來一件很嚴重的事。
自己好像……還沒有學會游泳……
雖然之前有接受過亞戈好幾次的指導,但無一例外全部沉底了,每一次他都不得不喝出一條生路。
海水的話……不好喝呢……
想比之下浴室里的洗澡水口感更加潤喉……
不對!現(xiàn)在不是想這個的時候!
正常人這時該求救了!
但是……
救了別人然后自己又溺水了什么的……
丟死人了??!
格蘭特一咬牙。
喝?。?/span>
他開始一邊像個入了油鍋的鴨子那樣更加用力地撲騰,一邊開始長大嘴巴。
“噸噸噸噸噸噸噸噸————”
岸邊的警衛(wèi)看著那只虎人在水里掙扎了好一會兒,終于發(fā)現(xiàn)了些許異常。
這家伙難道溺水了嗎?……
不能吧,不會游泳還跳下去救人?
那不是缺心眼兒嗎……
總不能是在品嘗大海的味道。這能嘗出來個毛啊……
在下定論以前,得先跟水里那家伙確認一番,“你沒事吧?你溺水了嗎?”
格蘭特依舊開不了口去喊求救,人還沒死就先社死這種事他不敢想。
但也沒打算就這樣等著暴斃,畢竟床底下藏的那堆顏色雜志還沒處理掉!
正慌亂著,忽然一把船槳伸到了自己面前。
得救了?。?/span>
“你是溺水了嗎?警官先生?”耳畔傳來一陣溫和的女性聲音。
虎人來不及細想,一把抓住了眼前的救命稻草。這才找到機會打量一番那個救了自己一命的人。
兩米開外的水面上飄著一葉小型劃艇,一個狼族夫人正握著船槳的另一站在上面。
她的眼睛如同海水那樣湛藍,配以如同棉絮般純白的毛色,好似一顆雪原里的海藍石。不知為何,僅僅只是看著那雙眼睛,格蘭特就能感受到一股莫名的熟悉和親切。
“我……沒有溺水……”格蘭特一時不知該如何答復剛才的問題,用毫無底氣的語調(diào)撒著謊。
婦人看著虎腦袋那副尷尬的表情,一個沒忍住噗嗤笑出了聲,但又很快收住了揚上天的嘴角,“我會幫你保密的?!?/span>
完。露餡了!
格蘭特尷尬癌都要犯了,總覺得剛剛在那掙扎得要死要活的自己仿佛一個智障。
身旁的阿姨依然是那副尷尬而不失禮貌的微笑。
在這之后,格蘭特在狼族夫人的邀請下嘗試爬上小船。但水中飄久了以后總感覺四肢無比沉重,不但沒能爬上去,還險些把船弄翻。最終只得扒著船尾,被帶著劃向岸邊。
救生員和其余的警衛(wèi),以及七八個旁觀者就這樣眼睜睜地看著,面色凝重。
畢竟誰也沒法保證一開口不會笑出聲……
剛剛發(fā)生了些什么,沒瞎的人基本都看出來了。
但在現(xiàn)場沒有一人說破,給這個險些一換一的缺心眼虎子留以了最后的尊嚴。
這種做法自然不值得提倡,但無論如何也不能讓見義勇為的人傷心。這是在場的人默契達成的共識。
好在之前那個被救的孩子很快打破了尷尬。
她三兩步跑上前,來到了這只落湯貓身邊。
“謝謝你,大哥哥。”她一邊說著,一邊取下之前一直別在頭發(fā)上的花朵,雙手捧住遞了過來。
這話應該是在對自己說沒錯。
格蘭特一時不知該作何回應。
看樣子,雖然過程與結(jié)果都挺丟人。但那份好意還是準確無誤地傳達出去了。
他紅著臉撓著后腦勺接過那只塑膠花朵,支支吾吾地卻什么也沒說出口,滿腦子都是自己剛才的丟人景象。
直到對方一蹦一跳地跑開,才后知后覺地反應過來,自己作為警衛(wèi)不應該隨手收別人的禮物。
大概是第一次參與工作多少有些緊張了,他只能這樣自責起來。
回應了同事與救生員的關心后開始打量著剛剛收到的東西。
“就算給我花也沒什么用啊……”
比起花朵,他更愿意要根蘿卜。好歹能在肚子餓的時候啃著玩。
如此不解風情的話也只能從這張笨嘴里說出來了,好在沒其他人聽見。
但不論如何,終究是別人的一番好意,總不可能就這樣扔掉。
對了,既然是救人的謝禮。
格蘭特猶豫半晌,來到那個正準備離開的狼族夫人身邊,“美麗的鮮花獻給美麗的夫人。”
“誒?謝謝!”對方愣了一下,而后尷尬地接過,“不過你最好還是趕緊回去換一身干衣服比較好哦,這樣會感冒的?!?/span>
這倒沒錯……
雖然奧斯卡常常詆毀說:笨蛋是不會感冒的。
但他終歸只是血肉之軀,這樣濕乎乎地呆久了,加上晚上亞戈無意識地繼續(xù)搶被子。這要再不發(fā)燒就不科學了。
格蘭特點頭哈腰,向著眼前這位陌生的婦人結(jié)巴著道著謝,在同事的陪同下灰溜溜地離開了,仿佛一個做了錯事的孩子。
“丟人大發(fā)了?!彼哉Z。
回憶著剛才的種種景象,忽然想到一個十分經(jīng)典的送命題。
【如果我和你媽掉水了你你會先救誰?】
雖說自己還【從未見過】亞戈的母親,但趁著還沒有學會游泳的當下,找個機會問問亞戈這個問題似乎也挺有趣的呢。
想到這里,他總算能稍稍把剛才的社死畫面拋在腦后了。
?
——————
奧斯卡假期的計劃本來是要全程窩在學院宿舍里當死宅的。
但是昨晚西奧不知去了什么地方,回來以后整只豹就不太正常了。
他好似變成了一個嗑藥high上了天的瘋貓。不但在宿舍里不停地打奶嗝,甚至開始抱著被子來回蹭毛,不時地發(fā)出咕嚕嚕的可怕聲響。
曾經(jīng)那高貴冷艷的人設僅一晚便坍塌得蕩然無存。
好消息是,這一晚的【案發(fā)現(xiàn)場】并沒有被第三個人目擊到。
壞消息是,今早醒來的西奧仍保留了一小部分昨晚的記憶,整個早上都把自己裹在被子里不肯出來,誰也不見。
奧斯卡想要告訴他,昨晚他并沒有社死。
卻被那雙從被窩縫隙中透來的冰冷視線震懾了靈魂,那雙眸子仿佛在告訴他一件事。
不-準-說-出-去-——!
奧斯卡打了個寒戰(zhàn),默默點頭。
不知是否因為小說寫多了想象力也變得豐富了起來,他感知到了一股強烈的殺氣。
為了防止因看到了不該看的而被滅口,他決定出來避避風頭。
目的地自然還是那個熟悉的旅店。
只是他并沒能看到預想中一虎一狼打打鬧鬧的畫面。
吧臺后的老板見是老熟人,直接開始擺爛,“到處都是空位自己選個喜歡的坐吧,要吃的東西的話菜單在那邊自己拿?!?/span>
“憨憨二人組咧?”
“大杯的跟風找了個活干上班去了。中杯的出去送貨了。”
奧斯卡聞言暗噓,驚覺這亂七八糟的外號稱呼指的是誰自己竟然一下子就明白了。
但是話說回來,這外號到底是以什么為基準起的?。?/span>
身高嗎?胸圍嗎?難不成是【槍支】?
等等!按這標準自己難道是小杯???!
不爽歸不爽,但是眼下逐漸被這樣一群缺根筋的家伙們漸漸同化了也是不爭的事實,很難再去辯解什么。
往好處想想,至少今天不會再被強塞零食了。
既來之則安之,奧斯卡選了昨天那個靠窗的位置坐下看書,這一次他什么也沒點,老板也樂得清閑。
只是身邊沒了那兩個吵吵鬧鬧的家伙,總歸不習慣。
看樣子自己多多少少是被PUA了。
從昨天下午到現(xiàn)在已經(jīng)有20個小時沒有聽到格蘭特嚷嚷了,都要起戒斷反應了,現(xiàn)在感覺身上仿佛有一百個虎紋蟲蟲在爬。
屁股還沒坐熱,店門又被推開了。
這次進來的是學院駐小鎮(zhèn)對外辦事處的向?qū)В纳砗筮€跟著一個衣著樸素的狼族婦人。
向?qū)壬鷱街弊叩桨膳_,開始跟老板交接一些工作事項。
“這位夫人是與騎士學院相關的客人,我們已經(jīng)聯(lián)絡了院長閣下,他大概下午四點左右會到這邊,在那之前的招待工作就拜托了?!?/span>
“好的,收到。”鬢犬老板答應得很爽快。
追溯歷史的話,這家規(guī)模還算大的旅店基本是由學院方面出資建造的。
畢竟那座位于孤島的城堡因為種種原因?qū)е缕胀ㄈ瞬荒苌孀悖孕7叫枰粋€能夠在校外接待來訪者的地方。
平日里,這家公立旅店如同其他的普通酒館一樣對外開放,并且無償接待一些騎士學院的客人或是在編人員的親屬。必要的時候也能提供宴會的場地與大量客房,如同數(shù)月前的貴族宴會那樣。
向?qū)壬妿返墓ぷ饕呀?jīng)完成,向著那位狼族夫人鞠了個躬后離開了店里。鬢犬老板馬上點頭哈腰地迎了上去,他并不清楚眼前這個狼族夫人是個什么來頭,但恭敬些總是沒錯的。
雖然她衣著樸素,但那句話怎么說來著?
對,人不可貌相。
更重要的是,她的長相對一般的中年大叔們而言相當具有誘惑力。
即便青春不再,那雙臉上卻依然能看出一股風韻猶存。
想必年輕時一定是位美麗動人的女孩兒。
老板恭敬地引著狼族夫人在陽光充足的靠窗位就坐,并上了一壺新沏的紅茶與甜點。
奧斯卡悄悄打量起那個坐在自己幾米外的鄰桌。
眼前這位狼族夫人實際年齡不明,也許是相貌比較顯年輕的緣故,乍一看約摸三四十來歲。
從那樸素的衣裝來看大抵能夠判斷其并非貴族?
不,也許是比較低調(diào)呢。
而真正勾起奧斯卡對這位夫人好奇心的原因,則是因為她說話帶有一絲絲口音,雖不知是哪里的方言習慣,但聽起來總有些眼熟。
犬族小子有些羞于主動搭話,只把表情藏在書本后面偷偷打量對方。畢竟自己多多少少也算個宅,雖不至于社恐,但這刻在骨子里的內(nèi)向可不是這么容易就能抹滅的。
可惜很不巧,兩人的視線在對方一個不經(jīng)意的回眸間撞在了一團。
這種時候要是再不說點什么,會不會被當成偷窺的變太?
他尷尬地陪著笑臉,“您……,您好?!?/span>
簡潔的寒暄不出意外地換來了對方熱情的回復。
他驚覺自己竟然主動地打了招呼。要是換做以往,跟陌生人搭話根本是不可能的事。
?
旅館的正門再次被推開,亞戈終于揉著肩膀一臉疲憊地走了進來,他顯然沒有仔細打量店內(nèi)的情況,一邊抱怨著一邊來到吧臺。
“嗚啊累死了……”
“辛苦啦,來喝點水吧?!崩习逍ξ卮蛑泻?,給倒了杯溫茶水。
小青狼道謝接過,余光一眼掃到雜亂的吧臺,看向老板的眼神頓時變得犀利了起來。
“您又在摸魚?……”
“我不是!我沒有!”老板開始慌張地辯解起來。但注視著那雙海藍色的眼睛,有那么一瞬間,感覺一切真相都已被他看透?!皩Σ黄?,我摸魚了……”
亞戈一臉鄙夷,最終卻放棄了繼續(xù)嘮叨,開始收拾起桌上的瓶瓶罐罐。畢竟,誰讓自己只是一個卑微的打工人呢。
老板也低著頭,開始跟著一起收拾吧臺。
奧斯卡看著那倆人,一時竟分不清到底哪邊才是老板。
“回來啦小亞。”突如其來的一聲讓在場的所有人心里都咯噔了一下。
這是誰在叫誰?
在這片猜忌的氛圍中,卻有一個缺根筋的笨家伙,他的反射弧又上天圍著地球繞圈去了。
“我回來了媽?!眮喐昶届o地應了一聲,而后接著忙活起手頭的工作來。
大廳里的氛圍在這聲應答之后瞬間變得冰冷。
奧斯卡坐立難安,余光瞄向那個剛剛被亞戈以媽相稱的婦人,背脊淌下一縷冷汗。
他也不知道自己在害怕什么,但整個人就是方得不行。
該不會……
難道說……
過了好一會兒,亞戈把吧臺雜亂的杯具收拾完,后知后覺地察覺到了一股子違和感。
他抬起頭來,看到了面前不知幾時已變成了一尊石雕的鬢犬老板。
心底咯噔了一下。
老板怎么忽然石化了?
話說自己剛剛,是不是喊了一聲媽?
有那么一瞬,他以為是自己累著了,自我安慰起來。
“啊哈哈哈,我媽怎么可能會在這種地方?!?/span>
變成石雕的老板裂開來。
奧斯卡無言地在風中凌亂,雙眼在店內(nèi)尋找一個能鉆進去的地縫。
亞戈一邊自嘲著一邊轉(zhuǎn)過身……
然后……他看到了。
他看清了那個坐在窗邊的身影。
下一個瞬間,伴隨著如同被餓狼逼入絕境的兔子般的失聲尖叫,宛如腳底裝了噴射機似的整只狼一飛沖天。
“我的媽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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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______ To be continue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