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日暖洋洋2&蔓越莓曲麒】程蔓×孔令麒 雪夜的初夢 4.0

程蔓透過幾乎蓋住一切的心跳聲,聽見了他的回應,一掃之前的霸氣,取而代之的是受到寵愛的甜蜜微笑。
“小東西,接下來的內(nèi)容交給你引導展開了?!?/p>
孔令麒收到指令,打算松開擱在她肩上的手,卻被她一把按住。
他愣了一下,隨即明白了,沒有再把手抬起來,而是順著手臂往下,慢慢滑到了她的背后,停在了腰的側面。
和同齡的女性印象不同,程蔓的腰上沒有贅肉,這讓他著實有點意外。
看來女超人的自律真不是一般的優(yōu)秀,他都感覺自嘆不如。
“姐,你身材真好,能教教我嗎?”
“你能練出八塊腹肌,應該可以明白這個問題的吧?”
“可是我不能保證我一直都可以……”
“那就回上海以后,陪我一起吃素?!?/p>
“吃素?那我還是泡健身房吧。”
“這么說你不是一個吃素的主?你選擇做小狼狗,還是哈士奇?”
他瞬間醒悟了。
孔令麒坐了起來,空著的那只手自然接住伏在胸前的程蔓,讓她翻了個身,脖子枕在自己的臂彎,停在腰上的手滑過前面,托起貼近地面的一側肢體,順勢低下頭就親了過去。
這一連串動作如此之快,程蔓都沒反應過來,眼前除了一片熾熱的電閃雷鳴,一切仿佛都消失不見了。
她沿他針織衫的衣領摸回后脖子,揪住衣服想扯開什么。另一只手拼命擠過他的腹部,探入底衫觸碰到他壯實的背后。
奈何受到位置與臂長的限制,她竟然只夠著了整個腰圍的三分之二,而且明顯有著從肌肉里暗暗使出的力量。
她心里一熱,這家伙總算懂點門道了。
剛想繼續(xù)再湊近一點,突然身下一松,人墜落在地毯上,燈光刺得眼睛都睜不開。
掙扎著瞇眼望去,漲紅了臉的孔令麒額頭汗水涔涔,大口喘著氣,半撐在地上卻始終不說話。
她懵了,趕緊起來問:“你怎么了?”
“沒……沒什么,剛才低頭時太激動,我……我脖子扭了一下……”
程蔓伸手一摸,發(fā)現(xiàn)那個位置確實有點僵硬,馬上讓他側過身給他按摩。
幸好不是很嚴重,不一會他又重新把頭抬起來了。
孔令麒滿臉歉意地看著她:“姐,對不起……”
程蔓把他的話堵了回去:“還有情況嗎?”
“應該……沒有了?”
“那就繼續(xù)。”
他聽到命令,立刻張開雙臂攻過來。程蔓眼疾手快,抓住針織衫往兩邊一拉。
孔令麒會意地將兩條胳膊同時向后一劃,借著前傾的慣性順利與其分離,隨手一揮,衣服便甩落到了幾米開外的床邊。
擔心他的脖子又出意外,程蔓仍然保留一只手托著他一邊肩膀仰倒在地毯上。
他則兩只手都用肘部支撐住上半身,單膝跪地穩(wěn)住腰部,像她之前那樣托著臉開始又一輪進攻。
這一次倆人的唇一接觸,不約而同地都向對方發(fā)出了口中的邀請。
苦澀的殘酒早已淡去,取而代之的是充滿愛意的金津玉液。
孔令麒從未感受過,長這么大以來,入口的除了酒,還有比這個更讓人心醉的暖流。
且飲下后有一種魔法般的注入,不比在高山上乘風御雪的滋味差。
而程蔓也好像穿越回到了十幾年前的熱戀期,與田克儉在畫室一角描繪藝術的場景。
只不過當年的老田都是聽由她的控制,印象中幾乎沒有他掌握主動權的記憶。
到了今天,依然如此。
習慣于駕馭一切的她,或許很難體會到反過來會不會別有一番味道吧。
她決定再當一把引路人,希望這家伙能完全施展出真正的實力。
他身上已經(jīng)被汗水浸濕的底衫下,再一次展示在燈光的照射里。
從腰到背,透著一片晶瑩的星光。
孔令麒這次沒猶豫,抽出一只手拽住領口,頭抬起的一刻,配合著迅速一扯,另一只手想也沒想,瀟灑一揮,一片烏云頓時在風中被吹散。
伴隨著一股淡淡的水霧升起,出現(xiàn)在程蔓眼前的,是八塊腹肌的熟悉身板。
與以往不同的是,面前的那雙眼睛不是帶著恬靜微閉的睡意,也褪去了驚慌失措的無助,而是隱隱散發(fā)出幾分無畏甚至蔑視的冷酷,嘴角還掛著一抹未干的殘液。
額頭上還在滾落的汗珠,打濕了兩道濃眉,利刃般的鋒芒感讓她一瞬間有那個酒杯秒摔碎在地后,震撼入心的猝不及防。
那一刻,程蔓突然感覺眼前這個男人好陌生,略有恐慌,但還是抱著一絲倔強,大氣不敢出一聲,緊緊盯著他的雙眸,像之前仍在水火不容的時候那樣穩(wěn)住自己的陣腳。
一顆豆大的汗快滑進他的眼睛里了。程蔓抬起手想幫他抹掉,一股力量倏地控制住了她的手腕,把她嚇了一跳。
孔令麒面無表情,淡定把頭左右一甩,幾滴沾在額角和發(fā)梢上的無辜汗水飛到一旁。
“姐,不用了?!?/p>
他的語氣很平和,攥著手腕的手慢慢向上,變成了十指相扣的貼緊,緩緩朝下壓,把她的手按在了耳邊。
而另一只一直托在她腦后的手,輕輕撫著她柔順的發(fā)頂,把臉湊近飄過來一句:
“我選好了,做狼狗。”
這低沉的嗓音有種特殊的穿透力,程蔓眼前瞬間如放電影一樣,飛速掠過當初想象中的賽車手出場、轟趴館里刷完短視頻的感動、幾次聆聽他身世的傷感場面,一下子被他強烈的氣場怔住了。
孔令麒轉頭在她的臉上碰了一下,直起身子,眼睛順著她仍然整齊的衣服從頭到腹部掃了一遍,側臉征求她的意見:
“姐,可以嗎?”
看到她眼里帶水的頷首,他豁出去了。
這是他第一次主動嘗試,手都伸過去了,卻燙若熱鍋一般無法觸碰。
余光感受到程蔓略帶失望的眼神,終于一咬牙,把毛衣掀上去了。
似曾相識的一幕,只是雙方交換了。
當如雪地狀平坦?jié)嵃椎男「挂宦冻鰜?,眼前都被閃耀得發(fā)亮。
他有些發(fā)懵,咽了口唾沫,手上接著剛才的動作。
程蔓的腰腹上是真的沒有留下歲月的痕跡,皮膚也保養(yǎng)得很好,完全不像是一個經(jīng)歷不惑之年的女性。
對比一下自己岌岌可危的腹肌,孔令麒深感自慚形穢。
雪山腳下,仰望高端是頂峰。
然而不同于現(xiàn)實的是,這里的頂峰不存在明亮的光芒,取而代之的是黑色的神秘氣息。
因為籠罩在云霧間的,是一副帶著蕾絲邊的護甲。
孔令麒有點眩暈,手上的動作不知不覺停了下來。
等到他眨巴著小眼睛回過神來,毛衣已經(jīng)不復存在,而是疊好放在了一邊。
眼前的她,與自己一樣,肩腹無遮,一覽無遺。
“姐,你……”
一根手指貼在了他的嘴上,一陣伴隨著平淡而特別氣息的話語鉆入了耳中:
“只能幫你到這了,繼續(xù)?!?/p>
黑色的蕾絲隨著呼吸的節(jié)奏,扇動起蝴蝶般的薄翼,更像在云霧中翱翔的暗影精靈。
顫抖的雙手,小心翼翼地摸索著護甲隱藏在背后的鎖扣,拆了幾次,手里終于感覺到完全松開的那一刻,倆人的目光瞬間撞在了一起。
程蔓臉上飛起了紅暈,居然先閉上了雙眼,默默感覺著這層護甲從身上剝離的緊張。
當面紗被揭開后的一剎那,她的手指陷入了地毯的絨面不敢放開。
悄悄睜開雙眼的一條縫望去,雪山下已經(jīng)流淌出了晶瑩的暖流。
那是孔令麒噙在眼窩里撲簌墜落在她胸前的熱淚。
正如在山腳下虔誠朝拜的信徒一樣,程蔓的胸前也輕輕伏上了一顆溫熱的頭顱,略感涼意的腹部增添了一只帶有磨砂質(zhì)地的手掌。
她忍不住重新閉上眼,將自己的掌心也撫上了那張滾燙的側顏,兩行同樣熾熱的清淚順著臉頰無聲浸入了地毯中。
雪山的深處,傳來了回蕩在山谷的梵音,敲打著信徒沉浸在夢境中自我洗禮的靈魂。
(未完待續(x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