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劍亂舞·鏡中花,水中月,夢中人·巴形薙刀
是這樣 這個算是舊文重寫(拿來糊弄交付社團作業(yè)的)個人認為比原版寫得好 原版也會保留
封面圖源堆糖 侵刪致歉

雨聲有些嘈雜,但是無法將他喚醒。
好久沒有晴天了。
我坐在床邊靜靜望著窗外朦朧的雨幕,我像在思考,面色凝重。
沒人說得出我在想什么,就連我自己也是。
我像在思考,卻又坐立不安的無法凝神的,眉頭緊緊鎖起。
已經(jīng)多久了呢?我自己也不記得了。
那干脆,便不要記得的好,就當他,其實只是沒睜開眼睛而已吧。
他醒著的。
我附在他耳邊對他說些纏綿的小話,說些從窗外掠過的飛得歪斜的青鳥,我把自己的所見所聞都講給他聽。
窗外的雨幕中看不到多少東西,我只是把我看到的全部都跟他說。
你也這么認為嗎?他不會否認。我低聲笑出來。
我悄悄地吻他,反正怎樣他都不會睜開眼看我,他就想故意撩撥我喊他的名字。
我偏不出聲。我調(diào)皮的想。
我其實多么喜歡喊他的名字呀,我多么喜歡我喊他名字時他看過來那溫柔的眼神,多么喜歡他伸手抱住我時那份愛惜珍重。
但我偏不出聲。
我只是輕輕吻他臉上的每一處,吻到我自己都覺得有些過分熱烈,才停手。
按理來說平時若是這樣吻他,他能開心好幾天。
我輕輕撫摸他的眼睛,指尖撥著他長長的睫毛。
睜開眼看看我吧,讓我看看那雙美麗的映著我的紫色眼眸吧。我俯身貼住他的額頭,為何會那么蒼白無力?
他就是毫無反應呢,就連胸口都不會起伏一下。
我確信他還活著,他沒理由死。
或許是我執(zhí)念太深了,但是我還愛他念他確實是無法被質(zhì)疑的事實。
我知道他還醒著的,他就是不想睜開眼睛而已。
雨似乎越下越大了,我還在等呢。
感覺有些餓了,我便離開房間找了些吃的——運氣很不錯,找到了一碗親子丼,上面還蓋了厚蛋燒呢。
我夾起一塊我最喜歡的厚蛋燒放到他鼻子邊輕晃,試圖用食物的香氣引誘他起來。他應該也很餓了吧?
但是很遺憾,他還是沒有反應,我把厚蛋燒塞進嘴里,滿腹郁悶。
這樣的日子似乎有些太難耐了,外面一直下雨,不大不小,天不黑也不白,他就是不會睜開眼睛看我一眼。
我漸漸感到憤怒無助了,我在房間里來回不斷踱步,我嘶吼,叫喊著發(fā)泄。
我將他房里所有東西摔到地上,噼里啪啦熱鬧得像過年,我的憤怒無助卻絲毫未減。
砸累了,我蹲坐在滿地狼藉中抱住自己,我快要哭出來了,因為他始終沒有反應。
我好像頹喪了好多天,雨從未停過。房間里昏暗得沒有生氣,更讓我感到難過。
我該怎么辦?我堅定地相信他還醒著,但我也在動搖,他的不反應讓我惶恐不安。
我終于忍受不了,我大聲的喊著他的名字,一遍又一遍的喊,喊到蓋過雨聲,喊到喉嚨嘶啞。
每一聲的尾音都哽進喉嚨里,撕心裂肺,像要流出融化了感情的鮮血。
快起來看看我呀——
我跪在床邊,恍惚看見他的手指好像微微一動,蜷曲了些許。
他還醒著!他一定還醒著!我精神抖擻起來,目光像要將他盯穿。
希望重新燃起來了,我想我可以等到的。
我要等他醒過來,我想再對他說一次“我愛你”。
我要等他醒過來,熱切地吻他,而他也能有所回應。
我們要一起吃飯,他會把我最愛吃的厚蛋燒夾進我碗里,看著我笑……
我伏在床邊,輕輕握他的手指。那修長的手指,握筆時彎曲的弧度很好看。
很想再看一次,再看他寫一次我的名字,再聽他念一次我的名字。
抹一把眼淚,我重新笑出來,看看窗外,又開始講起話來:纏綿的私語,飛得歪斜的青鳥,我所看到的一切……
我要等他醒過來,于是我還在這里。
巴形緩緩睜開眼,直起身,僵硬地扭頭看向窗外。
是和夢里一樣淅淅瀝瀝的雨,樹上有被雨水沾濕的花,和避雨的鳥。能看得見的東西不多,但他全都知道。
和夢里不一樣的,是床邊沒有人,房間里冷冰冰的,地上全是雜亂的碎物和書本。
他又一次躺倒,按住了自己的眼睛,好像還是很疲倦。
夢,全都是夢,他連再多看一眼的機會都沒有。那些他愛著的一顰一笑,壞心的作弄,甚至于他想給予的溫柔和珍重……全都沒有機會。
他的嘴唇發(fā)著燙,喉嚨里疼痛得像要嘔出鮮血,淚水糊滿了手心。
樹下有座覆著野花野草的墓,墓上的照片淋得濕透。
究竟誰在做夢,誰在等誰醒來,誰又在執(zhí)迷不悟的徘徊呢?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