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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人】《破曉的物語》第三章

2022-05-15 16:16 作者:一葉扁舟y5yy  | 我要投稿

本來想趁著昨天我生日發(fā)的,結果審稿直接審到了第二天凌晨Orz。也因此決定再細化一下再發(fā)。

下一章沒新人設圖,會快一點……大概?

仆固元櫻人設圖:

仆固元櫻人設圖

(畫人好難Orz)

上次的顧曉雅忘畫武器了,補一張:

顧曉雅&武器

第三章:

在一處昏暗的房間內,巨大的熒幕上,是五位樣貌不一的奧特曼戰(zhàn)斗的場面,從幾個月前的第一位,到昨天初次出現在世人面前的“利瑪奧特曼”,角落里還有十分詳細的注釋;熒幕旁是一張碩大的實木辦公桌,桌子上落著幾打厚厚的紙質文件,還有些許剛剛翻閱完,被隨意扔在桌面上;辦公桌邊圍坐著六個人,他們眉頭緊鎖、神情凝重,都在打著各自的算盤。這里是聯合國的會議室,參會者是五大常任理事國的駐聯合國大使,以及地球和平聯合組織的代表。

“所以,短短幾個月來,忽然出現的名為‘奧特曼’的巨人已經多達了五個,雖然暫時它們是幫助我們的,但說到底它們也是外星人或別的什么,誰也不能保證它們永遠都會站在我們這一邊。綜上所述,‘飛燕’系列勘探飛機必須改裝為作戰(zhàn)飛機并由大國列裝?!?/p>

一名大使一邊打開了房間內的燈,一邊說道。潔白的燈光瞬間鋪滿了整個房間,讓剛剛適應了黑暗的眼睛有些睜不開;巨大的房間本可以容納數十人開會,而僅有六人讓這里顯得過于空曠;裝修的風格十分明亮且具有現代感,淺色的木質地板與毛玻璃圍成的四壁讓房間比實際看起來更加寬敞。但是,會場壓抑的氣氛并沒有因為獲得光明而得到一絲緩解。

“絕對不行!‘飛燕’系列飛機是為了和平而誕生的,其設計之初就不是為了搭載武裝?,F在各國,尤其是在座幾位大國的軍事力量完全足夠甚至超出用于對付怪獸和可能成為威脅的‘奧特曼’,改裝飛燕號不會在維護世界和平上有更多好處。更何況,從安全角度考量,與其將她改型,不如設計全新的機種反倒更保險?!?/p>

TPC代表義憤填膺地說道,但很顯然他的話并不具有足夠的影響力,真正起決定作用的還是五位大使。

“飛燕一、二號可是全世界最先進的飛機,不可能造出超過勝利飛燕號性能的機種。而且我們也作過考察,其在應對怪獸災害方面的多項指標均大大超過各國主力戰(zhàn)機,整機的可靠性、可擴展性與兼容性也非常高,因此安全性完全不必擔心?!?/p>

另一名大使接過話來,不過TPC代表的前半句被刻意地無視了。

“和平確實是十分重要的。因此,為了維護地區(qū)的和平與穩(wěn)定,以及維護人權自由,考慮到中方與俄方在和平與人權方面作為世紀污點,我國要求TPC對中俄兩國提供的設備進行限制,尤其是不能提供飛燕二號。如果不能實現,我方將停止對TPC的贊助?!?/p>

“貴方雖然張口和平閉口人權,但實際上,貴方在新世紀發(fā)起的戰(zhàn)爭不計其數,對地區(qū)的和平與穩(wěn)定造成的負面影響世界第一;貴方的人權問題更是一大污點,不論是建國后近百年對原著民的驅逐殺戮,還是新世紀來矛盾依舊尖銳的種族歧視問題都是路人皆知的。不知道貴方哪來的勇氣與自信以此為理由限制我方?!?/p>

兩名大使劍拔弩張,將會議室中緊張的氛圍推至了頂點。很顯然,會議一時半會是得不到結果的。

視角回到顧曉雅一行,同樣是播放著畫面的屏幕,同樣是一張桌子,同樣是幾名圍坐的參會者,不同的是,微微發(fā)黃的柔和燈光并不能把四周照得透亮,本就狹小的房間在衣柜等家具的填充下更顯擁擠,但空氣中和諧的氣氛讓人感到心情愉悅。這里是顧曉雅家的客廳兼餐廳。一旁,電視機上正隨意地播放著什么節(jié)目做背景音樂,而顧曉雅、丘比和仆固元櫻正在餐桌上交流著互相的情況以及之后的計劃,當然,顧曉雅一方還是以丘比為主導。雖然已是深夜,但需要討論的東西似乎永遠也說不完,只得慶幸早已成為今天的“明天”是個周末。

“也就是說,如果我的推理沒錯的話,你們和顧曉雅這樣的‘人類’的長相,以及代謝方式都十分相似的原因,應該是非常巧合的大量趨同進化。”

“是,但那已經是非常久遠的事情了,相關的記載也只是一些碎片化的傳說而已。我們的身上早就有了太空種族的痕跡了——皮膚和眼睛的顏色是為了防止太空射線灼傷細胞而產生的物質造成的,和‘人類’的‘黑色素’應該是比較相似的;而這些布滿全身的紋路,其實是防止我們在長期失重環(huán)境下肌肉萎縮,并降低失壓造成的傷害的器官。不知道這些特征在你們看來……會不會有點惡心?!?/p>

當談到這個話題時,仆固元櫻半低著頭,聲音也漸漸小了下去,不難猜出這件事已經被提及多次了。

“我是完全會不覺得,就是你會很容易地被地球人認出來。”

“嗯……我也不覺得,雖然你確實和人類不太一樣,但……那個……你長得……很好看哦?!?/p>

丘比一如既往地給出了結論,而顧曉雅坎坷地說完,居然是自己臉先紅了。

“真的嗎?真高興聽到你們這么說!”

仆固元櫻眼睛亮了亮,溢滿感激。

“但是,怎么把你藏起來確實是個問題呢,因為僅僅只是讓怪獸毀掉追蹤器并不能保證他們完全不會有疑心?!?/p>

“比起讓她藏在什么地方,我覺得讓她呆在心靈感應的范圍內會更安全。”

丘比熟練地將話題導回具體問題上,顧曉雅順著說下去,語言也重新流暢了起來。

“確實如此,但要想這么做的話,她就必須保持在我們附近,可是想把她混在地球人中間是十分困難的。”

“丘比你說過的吧,我的能力,除了感知之外,還能干涉周圍的人,讓他們自發(fā)地愿意與我‘關系融洽’。這個能力,應該也能應用在她身上吧?這樣其他人就不會注意到她不是人類了?!?/p>

“理論上是可行的?!?/p>

“那……你覺得……呢?”

顧曉雅斜抬眼皮,專注地盯著仆固的反應。

“我覺得完全沒有不好的地方?!?/p>

仆固元櫻卸下了自己外貌的包袱,聲音也輕快了起來。

“那這事就先這么決定了。那么……那啥,明天先把我的衣服借給你,咱們去買幾件衣服,再一起去制退魔女……可以……嗎?”

“真的可以嗎?我太愿意了!”

“那么,接下來是……”

丘比繼續(xù)著下一個話題,看來討論還需要持續(xù)一陣了。

第二天中午,二人來到了一處購物中心內。陽光透過橫跨整棟樓的天井,照在兩側一眼望不到頭的商標上;锃亮的白色瓷質地磚微微地反著光,映照出商場內的一景一物;幾十米長的超大型鋼化玻璃每塊都是單獨定制,拼成了走道旁的全透明圍欄,盡顯現代感;上六下二帶來的是龐大建筑體量,使各行各業(yè)都能在這里被找到;高效且美觀的電、扶梯設計支撐著龐大的客流,讓一切井然有序;巨大的天臺上是整片綠意盎然的橢環(huán)形公園,在現代化的都市中包容著一抹自然的氣息,這似乎已成為了常興新區(qū)大型商場的標配。

顧曉雅左肩上,丘比一如既往地趴在上面,而右臂則向后伸著,任由仆固元櫻挽住。她稍稍有些不知所措,只得有些僵硬地向前走著,仆固元櫻則興奮地東張西望,細細觀察著每一家店面,以及進進出出的顧客。審美發(fā)源于實用,不同的文明會產生大量相同與不同的需求,看得出來她對兩個文明審美的特點與共性十分上心。每每看到喜歡的,她們就一齊走進店去。一開始還是顧曉雅首先上前,漸漸熟悉后,仆固元櫻就開始依托著顧曉雅與丘比能力主動與店員交談了,而店員每次滿臉笑容地迎上來與熱情地服務,也恰恰說明了不論是外貌還是語言都沒有穿幫。

仆固元櫻在普通人眼中的樣子


最終,顧曉雅從更衣室中走出——她身披一件深藍色外套,袖口和下擺是寬大的黑色松緊;外套內是一件白色的短袖,胸口處印著黑色的“W”形花紋;短袖的下擺掖在下身的黑色收口長褲內,與外套上的黑色相得益彰。對門,仆固元櫻也恰好換完——純白的短袖衫下擺并不長,隱隱約約還可以看見一小圈肚子;淡藍的牛仔褲與眼睛中的藍色呼應著,七分長的褲腿在露與不露之間達到了完美的平衡。兩人并排站在鏡子前,衣服的搭配乍一看完全不搭邊,但放在一起卻又十分般配。仆固元櫻一邊笑著,一邊夸贊顧曉雅的穿搭,在這樣的氛圍下,顧曉雅也輕輕地笑了。

兩人乘著扶梯來到一樓。這里,因為VR技術的發(fā)展與有關規(guī)定的放開,街機行業(yè)迎來了第二春。無論是輕松愜意的郊游模擬器,還是考驗體能的定向越野,又或者是對空間感要求較高的你“搭”我猜,以及緊張刺激的真人射擊和動作格斗,在日常生活中體驗不到的這里全都能過一把癮。顧曉雅十分難得,甚至有些反常地主動提議了一次,兩人一起戴上VR與動作捕捉設備,走上了格斗擂臺。因為身份的關系,她們的身體素質于技巧都十分高超,被她們匹配到的人無不慶幸這只是游戲,實際上她們還在克制著不做超出人類極限的動作。而當兩人真正對上時,局面變得難分難解起來,格擋、閃避、還擊,流暢的連招看得人眼花繚亂,一先一后兩個后手翻更是引來臺下一片喝彩。幾個回合、數十次過招之后,顧曉雅終于依托豐富的經驗勝過仆固元櫻一籌。

“呼……呼……你好強??!”

顧曉雅不論是格斗技巧還是戰(zhàn)斗意識都著實優(yōu)秀,仆固元櫻由衷地感嘆道。

“畢竟……我也和魔女戰(zhàn)斗了一年多了?!?/p>

聽到她的夸贊,顧曉雅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不知是不是錯覺,有那么一瞬間,仿佛她的氣質都變了。

酣戰(zhàn)過后,二人漫步于虛擬的山林中。完全脫離工業(yè)與社會隱居山林是不現實且不合理的,但偶爾從大城市的喧鬧中換換口味也是不錯的調劑。遮天蔽日的高大樹木頗有原始森林的感覺;若隱若現的蜿蜒小路大約向著山頂延伸;遠處峽谷間的墨綠色河流上騰起陣陣霧氣;四下里寂寥無人,只有偶爾傳來一兩聲鳥鳴。仆固元櫻興奮地走在前面,細細地觀察著路邊的每一叢灌木、每一塊青苔;一會又蹲在一朵花前,試圖從虛擬的圖像中聞出什么味道;再或者伸開雙臂想要抱住一顆巨樹的樹干,結果卻不出意外地撲了個空。這些對于生活在固態(tài)行星上的人來說十分正常的事物,對于仆固元櫻卻是一生都不一定能得一見的珍貴寶物。顧曉雅緩緩地跟在身后,此行對她也是難得的放松。她凝視著遠方,品味、洞察著那蒙著薄霧的夢幻深景中不被人所注意的細節(jié)——或是林中忽然驚起的一片雁群;或是厚厚的云層偶然打開的天窗;又或是悄悄從霧氣中顯現的一棵怪柏……同時她又側耳傾聽,用心享受著每一步踩入泥土、踩斷樹枝的聲音,即便這只是電腦模擬出的。

離開街機廳,乘著扶梯繼續(xù)向下,地下一層是附近最大的美食街。雖然還沒到飯點,但人流已經漸漸多了起來;傳統(tǒng)的吆喝聲、電子的叫號聲也不時從嘈雜的游人聲中冒出;冷的、熱的、碎的、整的、液體的、固體的、碗裝的、穿串的、主食類、小吃類,一應俱全。兩人面對面,坐在路邊的休息區(qū)中,透明的方形玻璃桌面下,深色的弧形木質桌腿簡約而美觀;四周環(huán)繞著十分經典的索奈特14號椅,算是現代社會的標志性元素之一;頭頂上,方形的遮陽傘起到的作用比起遮光更多是提供氛圍。顧曉雅依舊是捧著奶茶,一邊吸著一邊把可降解塑料制成的吸管咬了個七扭八歪;丘比則悠閑地趴在桌上,時不時睜開一只眼睛瞄一眼四周的情況又閉上;仆固元櫻面前的是一大杯冰激凌,正被她一勺一勺地送入口中,雖然不知道對于她來說具體是什么味道,但既然同樣是以葡萄糖作為主要能源物質,那味道一定也是十分美味的吧。

正當這樣悠閑的時光仿佛可以無限延伸下去的時候,丘比抖了抖耳朵,睜開了眼,同時,顧曉雅忽的站起身來,面色凝重地看向某個方向。順著視線的方向,幾個舉止怪異的人正緩緩地走向一面寫著“非工作人員禁止入內”的厚重防火門,而他們的脖子上無一例外,都印著一只紅色線條構成的帶刺的蝴蝶,那正是被魔女引誘的人會帶有的標記——魔女的吻痕。

“有魔女出現了,快來。”

顧曉雅說罷,便向著那群人前進的方向奔跑了起來。丘比快速跳下桌子,三步并做兩步爬上顧曉雅的肩頭。她一邊跑一邊使勁吸了一口奶茶,隨手一扔將空瓶扔入了遠處的垃圾桶。仆固元櫻也趕忙起身,大口挖了兩勺,隨后將空紙杯送入了同一個垃圾桶。

在顧曉雅距防火門約十米時,她左手上的靈魂寶石閃了閃,門的中央浮現出了與這只魔女的魔女吻痕相同的圖案。幾只接近半米長的蝴蝶落在圖案周邊,門的外框也纏繞上了尖銳的荊棘。顧曉雅將左手護在身前,緊跑兩步加速撞進了大門,在穿過門的一瞬間完成了變身,仆固元櫻緊隨其后,踏入了那抽象畫一樣的空間。

結界內,顧曉雅從腰間抽出甩棍,將仆固元櫻護在身后,觀察著四周的情況。遠處昏暗的淡黃色的光線讓人聯想到黃昏時的景致;兩面高高的土黃色磚墻延伸到看不清的遠處;數十條風格不一的樓梯在兩面間盤旋著——有些甚至帶有精美的金屬雕花護欄,而有些則僅僅是根長方形的鋼筋混凝土柱。幾座樓梯上纏繞著大約是薔薇藤的荊棘,上面成排地站著使魔,正不停地向上傳遞著看似是玫瑰的花的東西。使魔約有一人高,小小的身體形似鳳蝶,而后翅的尾狀突正好成為了雙腿;身體上方是一根比身體還長漏斗狀的脖子,托住了那顆更加巨大的腦袋;腦袋是一顆毛茸茸的潔白球體,頭頂上兩根蝴蝶觸角一樣的棍子充當了“手”的功能;本應是面部的地方不知是沒有五官還是藏在絨毛下,只露著兩撇大大的卷胡子;整只使魔讓人莫名聯想到品X薯片的商標,甚至還有些可愛。

顧曉雅正要帶著仆固元櫻沖上最近的樓梯,八九只使魔便注意到了她們的闖入,以清脆的女聲念著意義不明的詞匯圍上前來。兩人背對背,擺出各自的起手式警惕著使魔的動向。使魔們一邊靠近,一邊一頓一頓地從背后伸出了漆黑的薔薇藤,每根藤蔓頂端都纏繞著一把半米出頭的巨大黑色剪刀,一開一合發(fā)出“噌、噌”的聲音,仿佛在示威一般。同時,它們的五官也漸漸顯露出來——收回前言,這些使魔和“可愛”完全不沾邊——一雙黑洞洞的、勉強可以被稱作眼睛的窟窿位于胡子的上方;而下面,墨綠色線條勾勒出的嘴唇刻畫出了大量的細節(jié),甚至產生了恐怖谷效應,透過唇縫還隱隱能看見一口同樣是墨綠色的爛牙。

三只使魔率先向顧曉雅發(fā)起進攻,三把剪刀齊齊地向著她的面門剪來。她左腿發(fā)力躍出一步迎上前去,快速向左、右、上揮動甩棍,在拉近距離的同時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彈開了三把剪刀,又向右一個箭步沖到最近的使魔面前,順勢將甩棍狠狠地砸到使魔臉上,使魔的頭像蒲公英球一樣飛散開來,構成身體的蝴蝶則撲棱著翅膀匆匆飛走了。她繼續(xù)向著最近的使魔沖去,很快四周便飄滿了白色的絨團,而蝴蝶也一只只地逃向空中。

仆固元櫻這邊,一只使魔也向她擲出了剪刀。她左手成掌,向右劈砍擋開,剪刀并沒有像想象中那樣被彈到一邊,看來藤蔓起到了一定的支撐作用。她見狀便順勢用右臂夾住剪刀,小臂從下方繞過將其鎖死,向后用力一拽,使魔便不受控地向她沖來,她左手對準使魔的大臉就是一記手刀,棉絮四散而開,只留下懷中的一把剪刀。她將剪刀拆成兩半,一手一把,刀尖向上,右手在前左手在后,對準了另一只接近自己的使魔。使魔并沒有停下腳步,繼續(xù)向她沖來,她反應了一下,快速交換了前后手,便也向使魔沖去。使魔依然只是擲出剪刀,她用左刀向右架開,魔力構成的火花伴隨著刺耳的金屬剮蹭聲從刀刃上出飛濺而出,她并沒有停下腳步,繼續(xù)前進,并將右刀對準使魔的身體橫砍而去。右刀精準地將使砍成兩截,與此同時,她順勢轉動左刀,與右刀平行砍在頭上,使魔的頭被齊刷刷地分成了兩半,很快散成無數小團。

兩人繼續(xù)順著樓梯向上層沖去,隨著高度逐漸升高光線也漸漸明亮起來。幾只半人高的使魔盤旋在樓梯周圍——它們身形像是傳統(tǒng)意義上的“幽靈”;扭曲詭異的紅白色條帶狀花紋鋪滿了全身;背上蝴蝶狀的翅膀看起來并不能為飛行提供足夠的升力;頭的正面長滿了各色的眼睛,監(jiān)視著四面八方;臉的正中央,則依舊是那標志性的卷胡子。顧曉雅跳上護欄,用力一蹬躍入高空,從背后擊殺了一只,又利用附近的樓梯借力回身,將第二只使魔打得粉碎。正當她準備如法炮制,殲滅第三只時,那只使魔的一只眼睛鬼使神差地看向了這邊,隨后,使魔像上課時的鬧鈴一樣激烈地晃動了起來,發(fā)出了巨大的鈴聲,四周的使魔一呼百應,全都向這里看來。

“糟了,被發(fā)現了!”

眨眼間,數不清的小型飛行使魔從各種縫隙間鉆出,化為了四周隨處可見的荊棘,一部分纏上兩人的身體,另一部分則徹底封鎖了向上的道路。其中一根荊棘纏上了顧曉雅的右手,一個反關節(jié)技卸下了她的甩棍,甩棍化為了一片淡藍色的光粒消散在空中。

仆固元櫻很快反應過來,趁荊棘還未纏緊,趕忙轉動右手,改為反手握刀,切斷了身上的荊棘。顧曉雅也握緊左手,光粒在手中凝聚成一把長劍,從背后割開了成捆的荊棘。使魔們似乎并不受荊棘的阻礙,烏泱烏泱地涌上了樓梯。仆固元櫻左手刀尖向上右手刀尖向下,呈月牙形向前伸出,對準了樓梯下沖上來的使魔,顧曉雅則躍回樓梯,右手持劍向著樓上開路。一連串的蝴蝶從樓梯上依次騰空而起,清晰地標記出兩人前進的進度。

隨著最后一只蝴蝶撲棱著逃走,兩人踏上了最頂層。四周依然是無邊無際的土黃色磚墻,構成了無數老城區(qū)街道一樣的岔路——十字、丁字、以及不規(guī)則路口的排列組合讓人暈頭轉向;樣貌不一的“大胡子”掛畫根本沒有地標可言;不斷重復的各種結構嚴重擾亂著人的判斷;而多層交錯胡亂排布的空間結構讓認路成為了不可能。

“這樣的路會繞死在里面的,那就……”

顧曉雅加大了感應的強度,兩人憑著感應,快速沖過一個個路口。左轉、直走、再向上……隨著不斷接近結界的中心,路上巡邏的飛行使魔也漸漸多了起來,也不斷有道路被新生的薔薇藤封鎖,顧曉雅剛斬碎幾只,便又有新的圍上來。

正當她注意力全在正面的使魔時,一些使魔的碎片飄到了她的身后,它們凝聚、拼湊,形成了一只巨大的使魔。這只使魔長著七八個頭,全都不住地向外探出、蠕動,而無數的翅膀在頭的縫隙間沒有規(guī)則地撲棱著,讓本就詭異的造型多了一分惡心。使魔漸漸加速,準備狠狠地撞向顧曉雅。顧曉雅聽到了身后的破空聲,正要回身,此時仆固元櫻擋在了她的身后,雙刀平行一豎一橫在使魔身上畫出一個大大的“井”字,使魔碎成九塊消散在空中。

“謝……謝謝?!?/p>

顧曉雅沒有想到自己會被仆固元櫻搭救,急忙不知所措地答謝道。

“沒事,這都是應該的!”

而先前顧曉雅對仆固元櫻隨口說的第一句話,恰是最好的回答。

兩人繼續(xù)前進著,很快來到了迷宮的盡頭。眼前是一座幾人寬的平板橋,橋下擺放著一大團玫瑰花,而玫瑰花周圍圍繞著許多使魔。使魔們并不在意兩人,繼續(xù)做著手頭的工作,一部分將遠處運來的玫瑰花扔進花堆中,另一部分則簇擁在一起高舉著剪刀,似乎是在等待著什么落入橋下方的廣場中,好在第一時間將其剪得粉碎。橋的對面是一扇巨大的門;兩扇半透明的粉紅色紗簾半掩在門前;雪白的門框點綴著鮮紅的玫瑰花圖案;血紅的門板已經有些掉色,露出白色的底漆;一幅巨大的落地畫像掛在門的中央,畫像中的貴婦只露出半張臉,煞白的皮膚上紅色的口紅格外的扎眼;畫像的下半部印著大大的魔女文,應該是畫像主人的名字。顯而易見,門的那一邊就是結界的最深處,魔女的所在地。

“已經有很多人進入結界了,每拖一秒都可能有人受到傷害。要上了!”

不知是對仆固元櫻說的,還是僅僅在自言自語。顧曉雅深吸了一口氣,便帶著仆固元櫻沖過了平板橋。她握住了被雕刻成白色玫瑰花樣的把手,用力一擰,門就像有什么機關一樣自行彈開了,門后,一模一樣的門一層套著一層,也全部在某種力的驅動下相繼打開。最終呈現在眼前的是一個是一片圓形的草地,各式衣物花邊狀的環(huán)帶在邊緣處交錯、層疊、旋轉著,封鎖了場地的空間;草坪上肆意盤繞著大片的荊棘,薔薇花排布其上;幾個長著使魔頭的衣架環(huán)繞著一張巨大的紅色沙發(fā),端坐其上的正是結界的主人。那是一只嚴重變形的蝴蝶,臃腫的身軀上長滿了大理石紋案,六只歪七扭八的腿艱難支撐著已經攤成扁平的下半身,背后和身體相比過于短小的翅膀甚至有些滑稽,而原本應該是臉的位置則是一大團如同爛泥一般垂下的薔薇叢,其上點綴的紅玫瑰若不細看的話,十分像是密密麻麻的眼睛。

顧曉雅半側著身子,左手收于腰間,右手持劍擋在身前,仆固元櫻并排站在右邊,兩把刀向前伸出,與顧曉雅形成互補。魔女注意到了兩名不速之客,她發(fā)出低沉而又沙啞的喘息聲,緩緩地轉過身來。魔女率先發(fā)難,她臉上的藤蔓全部炸起,露出一只巨大的黑色蝴蝶,蝴蝶的花紋大致構成五官的形狀。同時,她從身后抽出一條纏繞著剪刀的荊棘,這個結構和先前使魔使用的攻擊方式十分相似,當然,這把剪刀巨大的體積是使魔絕對無法操作的。剪刀連帶著荊棘筆直地飛向了兩人站立的地方,她們向兩側躍出躲開了攻擊,剪刀在她們原本的位置留下了一個巨大的深坑。魔女并沒有停止攻擊,第二只、第三只,一把把剪刀飛向顧曉雅,她幾個翻滾躲過前兩次攻擊,三把被螺旋纏繞著的剪刀便已飛速接近到了她的面前。她趕忙舉劍格擋,但巨大的作用力仍將她推出十幾米,腳下的草皮被盡數蹭起,留下了兩條長長的剎車痕,最后撞入一堆油畫中,掀起陣陣灰塵。魔女面對著顧曉雅倒下的方向,張牙舞爪的扭動著身后的荊棘,臉上的藤蔓也炸得更高了。顧曉雅爬起身來,將劍用力一甩,驅散了身邊的煙塵,并朝著魔女發(fā)起了沖鋒。魔女繼續(xù)對她展開攻擊,剪刀一把接著一把朝她襲來,她揮動長劍,將剪刀彈向兩邊,筆直地沖向魔女。

就在顧曉雅躍上沙發(fā),順勢砍出一劍時,魔女竟依靠著那看似贏弱的六條腿縱身躍起,隨后呼扇著那對小巧的翅膀,十分不科學地飛了起來,最終顧曉雅只砍下了她的一條腿。顧曉雅正要追擊,身下的沙發(fā)忽然蠕動起來,數條荊棘撕開外皮,從中鉆出,一副要將她纏成粽子的架勢。此時,仆固元櫻從一旁趕來,及時斬斷了最近的幾根荊棘,兩人里應外合,將剩余的全部消滅,便朝著魔女降落的方向趕去。

魔女不斷地向兩人發(fā)動攻擊,試圖阻礙她們的進攻,兩人互相掩護交錯前進,魔女見狀,正要再次起飛,兩人縱身躍起,同時斬下了魔女的兩只翅膀。翅膀化為兩團蝴蝶,四散逃竄,魔女則重重地摔在地上,發(fā)出一聲嘶吼。仆固元櫻在空中向后翻騰轉體半周,面朝魔女擲出了雙刀,將魔女面部的蝴蝶狠狠地釘死在薔薇叢中;顧曉雅落在遠處,她快速回身,雙手持劍朝魔女沖去,蒼藍色的魔力包裹了長劍,在身后拖曳出一條長長的條帶。一道藍光閃過,魔女被砍成了兩半,顧曉雅轉過身來,甩掉了劍身上黑色的粘液。魔女逐漸裂解成無數的蝴蝶,飛得無影無蹤,只留下一顆悲嘆之種。

結界崩塌后,兩人出現在商場天臺的公園中,丘比也從一旁鉆出。夕陽已開始沒入地平線,金黃的光芒灑滿了半面天空;背后,深藍的色調已漸漸顯現,星星也悄然升起;身邊是大片讓人充滿實感的、真正的玫瑰花田,在金燦燦的陽光下熠熠生輝。顧曉雅解除了變身,撿起了已開始漸漸消散的剪刀。一道藍光包裹了它們,緩緩地流動著,漸漸重塑了雙刀的外形。隨著光芒褪去,雙刀原本漆黑的外表蛻變?yōu)榱斯鉂嵉你y白,在夕陽下反射出美麗的金屬光澤;簡陋的剪刀把也重塑為了真正可以稱為“護手”的結構,藍白相間的花紋在其上纏繞著;握把也恰如其分般趁手,黑色的防滑層彰顯著力量感;而剪刀細長的刀身此時也變得寬大厚實,整刀的樣式已從應急的剪刀變?yōu)榱艘粚险频?。顧曉雅將它們交還給了仆固元櫻,兩人并肩坐在長椅上,顧曉雅罕見地露出興奮的神情,欣賞著落日的余暉。

“這樣這幅雙刀就可以一直使用了。”

“你……每天和這樣的怪物戰(zhàn)斗,還這么高興?我每次看到落日,就會有一種莫名的……不安?!?/p>

“啊,不是的,是因為夕陽實在是太美了。”

“嗯?”

“就算……就算我們喪失了一個希望,隨著黎明的到來,肯定會找到新的希望的。這句話是我從別人那里聽來的,現在……我開始懂了?!?/p>

“一定會到來的……黎明嗎?”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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