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敗目（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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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一次可怕的經(jīng)歷。 雖然我嚇了小鞠一跳是不對，但她也沒必要那么生氣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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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小跑著出了西教學(xué)樓，正好看到三個人從走廊進(jìn)入新教學(xué)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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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對不起我遲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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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哥，你就這樣放著小鞠不管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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佳樹態(tài)度冷淡地說完，不等我回答就加快了腳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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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覺佳樹也在生我的氣。 我有點(diǎn)害怕，就離她遠(yuǎn)遠(yuǎn)的走著，這時橘君走到我身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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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哥對不起，我剛剛先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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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我才該說對不起。我和她鬧了點(diǎn)小別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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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等？　剛才這家伙，叫我『哥哥』了？ 啊，不會吧，難道是要在我這兒向佳樹求婚的那種展開嗎？

……正當(dāng)我心里冷汗直流，橘君正式地跟我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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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謝謝你帶我參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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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用”不客氣”或者”沒什么”之類的含糊地回答著，一邊看著前面走著的佳樹她們。她們邊走邊聊天，沒有注意我們這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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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橘君──”

?對佳樹有什么想法嗎。正想這么問他，又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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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呃，你的升學(xué)志愿是石蕗高中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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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乎意料地，他露出了一副為難的笑容。

“雖然很向往。但是跟麻美和佳樹不一樣，我這樣的成績是考不上石蕗高中的”

啊，石蕗高中不是你的志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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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今天為什么要來參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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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橘君羞澀地低下了頭。

“嗯，我有一件事情無論如何都想要當(dāng)面跟你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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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是這樣嗎。我緊張地咽了口唾沫。這里只能直接了當(dāng)?shù)貑柫恕?/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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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說的那件事難道是──戀愛相關(guān)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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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這句話，橘君驚訝地停下了腳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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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你是聽佳樹說的嗎？真是的，我們可是約好了要保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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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今天你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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橘君點(diǎn)了點(diǎn)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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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今天我要鼓起勇氣，把我的想法告訴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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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沒告白嗎。我松了一口氣……不，現(xiàn)在不是干這個的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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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兩個馬上就要開始了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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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佳樹的聲音打斷了我的思緒。 我回過神來，發(fā)現(xiàn)自己已經(jīng)到了1-C的教室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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佳樹和權(quán)藤同學(xué)向我揮手。 橘君緊張地點(diǎn)了點(diǎn)頭，然后向佳樹舉起了手。

?……也就是說是這樣啊。 讀過無數(shù)戀愛喜劇的我明白，他們兩個的故事已經(jīng)到了最高潮的前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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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等待他們的是。

──告白事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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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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甘夏老師的公開課開始了。平時的桌子和椅子都被移到了教室的角落，窗邊放著一個白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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座位是用的帶輪子的椅子，可以自由地選擇位置。我確認(rèn)佳樹他們都坐好了以后，就決定站在教室入口附近觀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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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記得公開課是讓我們看看平時的情況。這樣有趣的課，我好像從來沒有上過……？

甘夏老師確認(rèn)了十幾名參加者都坐好了，就走到白板前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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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我是在這所學(xué)校教世界史的甘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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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看到大家的視線都集中在她身上后，就清了清嗓子。。 作為石蕗老師的代表，拜托你了，甘夏醬。

“一提到我們的歷史課，就總是有人說，記住年號有什么意義，長大以后也不會有什么用，我希望他們?nèi)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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拜托……吧……？

?“那你上體育課又怎么樣。長大了也要靠跳箱子或者開足前空翻來吃飯嗎什么的——我有很多想說的話，但是老師是成年人，所以不說了。好了，開始上課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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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甘夏老師打開了白板筆的蓋子。 好像是抑制住了心中的黑暗。好了，這樣就可以安靜地上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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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那里的文學(xué)部的部長。溫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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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纏上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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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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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知道的小說里，最古老的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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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聚集的視線中感到不知所措，勉強(qiáng)擠出聲音。

“呃，源氏物語之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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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甘夏老師點(diǎn)點(diǎn)頭，開始在白板上寫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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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源氏物語也被稱為歷史最久遠(yuǎn)的長篇小說。寫于11世紀(jì)初，那時的東歐正是拜占庭帝國的鼎盛時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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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甘夏老師一邊寫字一邊繼續(xù)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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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本是平安時代。一位女官寫了一部有點(diǎn)色情的小說，在職場上流行起來，甚至當(dāng)時的一條被天皇也看過，就是這樣的時代。另一方面，拜占庭帝國在克雷迪翁戰(zhàn)役中取得了勝利，把超過一萬人的俘虜?shù)碾p眼挖出來，送還給對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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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像是成功地轉(zhuǎn)換到老師模式了。

之后，她還向參加者提問，繼續(xù)上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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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來主題是時代和文化對思維和常識的影響。會場的緊張氣氛也緩和了一些，甘夏老師把參加者分成兩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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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根據(jù)以上的內(nèi)容，這邊的組是14世紀(jì)的巴黎市民。這邊的組是時光倒流到21世紀(jì)的日本人，試著討論一下當(dāng)時的鼠疫對策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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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站在分好的兩組中間，雙臂交叉，挺起胸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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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師是主持人。順便說一下，我是23世紀(jì)出生的，是個徹頭徹尾的陰謀論者，這是我的設(shè)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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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么要搞這么復(fù)雜的設(shè)定， 不過課程還是挺順利的。她適時地向沉默寡言的學(xué)生發(fā)問，引導(dǎo)所有人都發(fā)表了意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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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對老師的手法感到佩服的時候， ──咔嚓。突然響起的快門聲。 我看到我旁邊的志喜屋學(xué)姐拿著裝飾好的手機(j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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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志喜屋前輩。拍照也是學(xué)生會的工作嗎？”

“記錄照片……報告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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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志喜屋學(xué)姐確認(rèn)拍好的照片。 看來對照片很滿意。她微微點(diǎn)了點(diǎn)頭，用白色的眼睛望著課堂的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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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甘夏老師……雖然看起來……上課很受歡迎……”

?“是嗎。雖然看起來”

“嗯……雖然看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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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志喜屋學(xué)姐沒有再拍照，只是在我旁邊晃來晃去。 我們一同并排看著課堂，討論也越來越熱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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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世紀(jì)的巴黎市民佳樹說到用草藥解毒的效果，連扮演現(xiàn)代人的學(xué)生也贊同地點(diǎn)頭。

?……聽著聽著我也覺得佳樹是對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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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道真的可以用草藥預(yù)防鼠疫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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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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志喜屋學(xué)姐輕輕地嘟囔了一句，然后對著我按下快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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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為什么要拍我的照片？”

“有人會想要……預(yù)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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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說了一句謎語一樣的話，就開始戳手機(j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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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輩的照片還好說，我的照片誰也不會想要啊”

我自嘲地笑了笑，志喜屋學(xué)姐停下了手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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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想要……我的照片？”

“??？”

志喜屋學(xué)姐歪著頭，白色的眼睛里映著我模糊的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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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那個，只是一般來說，誰都會想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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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結(jié)結(jié)巴巴地解釋著，志喜屋學(xué)姐突然轉(zhuǎn)過身，把身體靠在我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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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她伸出手——咔嚓，按下了自拍的快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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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給你……從別人那里買……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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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手機(jī)收到了消息通知。剛剛拍的合照被發(fā)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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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這個──這個，是給我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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志喜屋學(xué)姐點(diǎn)點(diǎn)頭。 我覺得有點(diǎn)害羞，把視線轉(zhuǎn)回了課堂，只見甘夏老師散發(fā)著黑暗的氣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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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嘛，你們故意給我看是吧。要親親抱抱就去別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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甘夏醬，乖。你面前可是中學(xué)生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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甘夏老師罵罵咧咧了一會兒，重新振作起來，繼續(xù)上課。 我松了一口氣，和志喜屋學(xué)姐并排靜靜地看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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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起來從平安夜開始，就沒有這樣兩個人單獨(dú)說話的機(jī)會了。

那天的志喜屋學(xué)姐有一點(diǎn)點(diǎn)和平時不一樣的氛圍。

化妝品和香水的味道，連同被燭光照亮的志喜屋學(xué)姐的笑容一起，深深地印在了我的腦海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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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段時光真的存在過嗎?我有時會覺得自己好像在做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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志喜屋學(xué)姐和我在學(xué)校擦肩而過時會揮手致意或者回頭看看，但是也不算是朋友──沒有那么親密吧。算是熟人以上，朋友未滿……這樣說合適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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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最近過得怎么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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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不被甘夏老師發(fā)現(xiàn)，我一邊看著前面，一邊壓低聲音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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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知道學(xué)習(xí)和工作……沒有……怎么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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志喜屋學(xué)姐是學(xué)生會干部，也是優(yōu)等生。（身體上）雖然看起來很虛弱，但是很忙的樣子。

我還想和大家一起去桌游咖啡廳，但是又不好意思主動邀請……。 我正煩惱著，志喜屋學(xué)姐像是在嘀咕一樣說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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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桌游……你喜歡的……進(jìn)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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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剛才是不是不小心說出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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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那個，是指桌游咖啡廳嗎。那就下次，叫上大家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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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游戲……雙人游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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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的話，就算和大家一起去也玩不了啊。八奈見什么的肯定不會耐心等待輪到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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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下次──我們兩個一起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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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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志喜屋學(xué)姐輕輕點(diǎn)頭。我有點(diǎn)害羞地?fù)狭藫夏橆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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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什么曖昧的氣氛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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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妹妹，去年夏天參加了市里的學(xué)生會合宿旅行。前輩也去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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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掩飾尷尬，我開口說道。志喜屋學(xué)姐斜眼看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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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溫水佳樹……和你……很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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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不不，從以前開始──誒，我們兩個很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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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正要反駁，卻在腦海中重復(fù)著志喜屋學(xué)姐的話。我和佳樹很像。這是顯而易見的事實(shí)，但是這些年從來沒人這么說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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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因為是兄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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討論會上，作為二十一世紀(jì)人的橘同學(xué)正在發(fā)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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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以植物的傳染病為例，推測感染源的陳述發(fā)言，連生活在十四世紀(jì)的佳樹也不住地點(diǎn)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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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這樣，課程也進(jìn)入了尾聲。討論會結(jié)束了，甘夏老師開始總結(jié)。橘同學(xué)認(rèn)真地注視著她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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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目前為止的談話來看，他不是個壞人。 不，甚至可以說是個好人。

──佳樹找男朋友還太早。

這種心情并沒有改變，但是比起被不三不四的男人騙走……。

我一邊想著這些，一邊發(fā)現(xiàn)時間到了。 甘夏老師開始擦掉白板上的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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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聽好了，常識不僅會隨著時代而變化，還會因為所屬的群體和立場的不同而不同。

即使從現(xiàn)在的角度看起來是錯誤的，也要想一想當(dāng)時是怎么發(fā)生的，為什么那樣做。

為了讓你們在今后的人生中遇到問題時能夠停下來思考，掌握歷史的基本知識是很有必要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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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完這番嚴(yán)肅的話，甘夏老師擦完了白板上的字，轉(zhuǎn)過身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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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平時我就是這樣想著，按照學(xué)習(xí)指導(dǎo)要領(lǐng)進(jìn)行無可挑剔的授課。如果你們有興趣的話，一定要努力成為歷史學(xué)家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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甘夏老師在最后輕輕地打破了授課氣氛。

一陣寂靜之后，響起了鼓掌聲。是佳樹。

其他學(xué)生也跟著鼓起掌來。 連甘夏老師也不好意思了，轉(zhuǎn)過身去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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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結(jié)束了。不會再有什么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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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邊假裝著再次擦掉白板上的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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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我就帶著三個人回部室吧。小鞠和小抜老師，相處得怎么樣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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甘夏老師好像想起了什么似的轉(zhuǎn)過身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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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有沒有人幫我把白板和椅子搬走啊。我是從會議室隨便拿來的，要是不還回去會被罵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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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這是我該幫忙的時候吧。正想著，橘同學(xué)就迅速地舉起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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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我來幫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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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個讓人佩服的少年啊。好吧，我就先回部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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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溫水你也來幫忙。反正你閑的沒事也就在那里打情罵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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甘夏老師向我投來壞心眼的視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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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也許是吧。我無奈地點(diǎn)了點(diǎn)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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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水？海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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