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快】連心鎖(中)
這篇是紅塵客棧的配文。

*武俠,捕快×俠盜,全文5.3w。*骨科請注意。cp:新快、探哀,有all快成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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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殺得死我,他們大可以安度余生,但如果殺不死我,我就有一千種、一萬種方法,讓他們?yōu)樵?jīng)的罪惡付出代價(jià)?!?/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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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快/連心鎖
文/洛丹
2021.01.13
(中)
第六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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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一是被刀尖涼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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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人?”?聲音不大,卻極具威脅感。新一咪蒙地睜眼,只看見一個(gè)極其貌美的年輕外邦女子,她一頭紅發(fā),又膚白勝雪,著實(shí)惹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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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還沒來得及回答,那刀就被一只手帶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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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子,把刀收起來,他不算敵人?!?那人像是已經(jīng)恢復(fù)大半,自己坐了起來,壓下了這女子的刀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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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他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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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一個(gè)小捕快?!?/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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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還不是敵人?”聽完紅子又把刀頂回去了,這一次見了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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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子!……咳咳……”?快斗一著急,胸前一陣郁滯,開始彎腰咳嗽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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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紅子不知他生了病,一著急,喊他姓名,又想到還有外人在,中途收了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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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斗的動(dòng)作挺大,引得半個(gè)床榻都震了起來,新一見了慌忙拍著他的后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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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說讓你好好呆在赤練山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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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子看見這一幕,確認(rèn)了這小捕快的確沒有惡意,委屈巴巴地收了手,“我千里迢迢追過來,你都不理我,把我關(guān)在那客棧等候,你明知道我呆不住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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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里人多眼雜,不似你那西域,沒你想得那么簡單,快點(diǎn)回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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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上次也是這么說的,結(jié)果回來的時(shí)候半條命都沒了,我不要走——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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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斗聽到一半皺起眉頭,怕這捕快看出些什么端倪,迅速起身捂住了紅子的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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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里是醫(yī)館吧?”?快斗跳下床,觀察了下房間內(nèi)的擺設(shè),“謝謝你送我來看醫(yī),日后我會(huì)報(bào)答你的,今天就先不打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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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繼續(xù)巡視著四周,神色慌張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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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找這個(gè)嗎?”?新一從床底提了一把劍出來,“我昨天背你來這里時(shí)掛在你腰上不方便,就替你收起來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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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才嚇?biāo)牢伊?,還以為丟在哪里了,謝啦?!?快斗點(diǎn)了點(diǎn)頭,接走了那銀鞘的劍,“再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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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等,我還有一個(gè)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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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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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昨晚……在皇家的墓地里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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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斗的眼神暗了暗,“我一沒盜墓,二沒打擾逝者,去那里看看風(fēng)景也沒什么吧?”?說完,他就拉著那女子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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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一看著那大開的窗子,“門就在旁邊,他偏不走。”?他喃喃自語道,嘴角逐漸上揚(yáng)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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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斗那邊帶著紅子出去,沒走幾步就拉著紅子躲進(jìn)了附近的小巷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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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斗,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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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噓,有人跟蹤?!?/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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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安靜了一會(huì)兒,果不其然看見有人在路上鬼鬼祟祟地四下張望,像是在尋找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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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對方離去,紅子問道,“是那捕快干的?我就說他沒安好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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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理說,他要是想害我,就不會(huì)放我走了?!?快斗想到半年前,事情也是這樣,遇到工藤新一后就沒什么好事,一次可能是巧合,兩次三次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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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事沒那么簡單,你來時(shí)注意到那家醫(yī)館的名字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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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子回憶了下,“因?yàn)槊制婀?,我剛好記住了,叫太醫(yī)院,你說哪有一個(gè)字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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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斗聽了神色復(fù)雜了起來,「太醫(yī)院?那不是專門給皇親國戚和后宮內(nèi)院看病的醫(yī)生工作的地方嗎?哼,什么人這么膽大,派人跟他豈不是跟到祖宗頭上了?那怎么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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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子,你先自己回去,再亂來的話,我再也不會(huì)和你說話了,這次是真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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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去哪?快斗!”?紅子氣得狠狠地跺了一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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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斗在附近的街角尋到了剛才那個(gè)跟蹤他的人,他們又轉(zhuǎn)了幾個(gè)彎,隱入了一家酒館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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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這身輕功出神入化,跟在這人身后閃入了酒館之中,他趴在天花板的吊頂層上向下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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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酒館白天一大早不迎客,而是閉門不開,一看就有貓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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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穿著一身市井混混的裝束,進(jìn)了酒館后就把外面的衣服脫下,露出了里面的真絲錦緞,他走到酒館的內(nèi)廳中,此時(shí),另一人從后廚走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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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果然神機(jī)妙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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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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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的昨夜在太醫(yī)院附近看見工藤新一了。結(jié)果你猜怎么著,他大半夜親自背著一個(gè)人,去那里看病。小的后半夜?jié)撊氪巴獯蛱?,看到那病人的臉嚇了一跳,和工藤新一長得幾乎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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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這等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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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親眼所見,千真萬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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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有鬼。如今那偽君子幾乎已是半截入土、撒手人寰,何不利用一下這個(gè)人?那病人的身份可查清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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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爺英明!小的剛好也想到這里,一大早就堵在門口打算跟過去的,只是……哪怕以我一個(gè)前大內(nèi)密探的實(shí)力,也跟丟了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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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沒有把柄就是最大的把柄,既然他這么厲害,那就順著這點(diǎn)查下去吧,盡快查出此人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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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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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斗在吊頂上觀察著那發(fā)號施令的人,此人約摸三十多歲,貴胄風(fēng)度,氣宇不凡,只是這周身之間,總有抹不去的陰險(xiǎn),人品怕是不怎么樣,跟那工藤新一比,那還是有天壤之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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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看那探子就要離開,他正打算一同離去,那人竟抬頭看了他這個(gè)方向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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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什么官場人的直覺嗎?」快斗自知不能再留,等那人移開視線,便迅速離開了這是非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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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跑到城西的城門附近后,才終于得空松口氣,“什么嘛,莫名其妙就被卷進(jìn)去了,這捕快真是掃把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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遇到了這樣的麻煩事,自己的真實(shí)面孔恐怕是不合適再暴露在外了,半遮著臉,快斗在路邊攤子上買了個(gè)斗笠,放下了那層面紗把自己擋了個(gè)完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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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出城時(shí),卻再城門前看到一群平民百姓圍在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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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心下好奇,也跟過去看了看,那城門上貼了一張碩大的金布,竟是一張圣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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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面說前代皇帝身體抱恙卸任王位,由前皇后與前代的嫡系長子工藤新一繼任,改年號為虹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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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斗正一臉震驚時(shí),肩膀被人拍了一下,他強(qiáng)裝鎮(zhèn)靜地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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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主莫慌,是我?!?/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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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地不宜久留,懇請少主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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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被那人拉出了人群,那人先爬上身后的馬,又一把他拉到了馬上,一陣塵土揚(yáng)起,疾馳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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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快斗得空回頭,只看到一張熟悉的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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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白馬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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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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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你認(rèn)識我?。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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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是怪盜基德……”?說完快斗立馬發(fā)覺了不對,舌頭打了結(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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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了,你是黑羽快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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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斗知道解釋什么都沒用,干脆轉(zhuǎn)移了話題,“你怎么會(huì)是天山派的人?。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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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年我有絕癥,經(jīng)中森刑部司介紹后,被家里送往北方治病,其實(shí)就是掌門人救活了我,我心懷感恩偷偷入了這門派,后來門派內(nèi)大亂,退至漠北,我就被送回了家中。那時(shí)掌門人已經(jīng)不在了,因此中原委沒有第三個(gè)人知曉,便成了一個(gè)陳年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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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以為我懂事以后就沒見過將軍,我只認(rèn)識黑羽叔叔,這么多年我都不知道,原來這前一品大將軍,竟然就是掌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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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如今是怎么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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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年前,工藤他——呸……陛下追你到百里開外,險(xiǎn)些喪命于幾個(gè)黑衣人,他說是一枚銀鏢救了他,還把銀鏢拿給我和服部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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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羽忍著笑,沒有打斷白馬,「他這沒習(xí)慣改口的樣子真該讓工藤新一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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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銀鏢上的標(biāo)志他倆不認(rèn)識,我卻認(rèn)識,所以我判斷出怪盜基德可能是同派中人,還位居要職。真正讓我確定此事的……還是表妹她不顧一切找我救你的時(shí)候?!?/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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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身上的傷和陛下形容的相差無幾,我分析了其中關(guān)系,又暗中查訪了當(dāng)年大將軍的孩子去路,最終在你小時(shí)候讀書的地方,確認(rèn)了你的姓名?!?/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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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里有件事被白馬避而不談了,他還有一個(gè)意外發(fā)現(xiàn),他查閱名冊時(shí),發(fā)現(xiàn)陛下的名字也赫然在列。這里面看來還有故事,但他不知道別人家的情況,還是少說為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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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事我大致知道了,能和我說說今天那張圣詔又是怎么回事嗎?昨天還好好的,今日突然就換代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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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突然,睿王身體進(jìn)來一直不好,至于陛下,他一直在民間長大,打小沒有在王宮露過面,眾人都不知道有他的存在,但朝夕相處,我早就看出他來路不一般了,也就服部那小子傻乎乎地天天把陛下當(dāng)新人照顧著,也不知道是誰照顧誰?!?/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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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黑羽聽了,想到了服部那張臉,一直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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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收了心,認(rèn)真說道,“在討論其他事以前,等會(huì)兒到了地方,可以給我看下你的「證明」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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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dāng)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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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一馬兩人,往與京城互為犄角的江城縣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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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新王第一天上朝,就遭遇了不少質(zhì)疑,但都被王上一一化解了。赤井看著自己教導(dǎo)的學(xué)生這么能干,很是欣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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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文武百官退下,新一也從政殿出來,去了他自己的宮中,這還是他第一天住在這里呢,但他逛了一圈還是不太自如,“赤井大哥,我還是出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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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宮中不要再這么喊我,成何體統(tǒng)?!?/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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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答應(yīng)我,我就不喊了,赤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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秀一不說話,但新一知道,這是他默認(rèn)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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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說鄉(xiāng)下今天有夏祭的活動(dòng),還有煙花看,我要去那里?!?/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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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yàn)樾乱黄綍r(shí)都很勤奮,赤井扛不住這偶爾的孩子心性,可是他今天又很忙,一時(shí)不知是答應(yīng),還是不答應(yī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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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兵大人可以放心,這件事交給我了?!?一道清麗的聲音出現(xiàn)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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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郡主是千金之軀,不合適吧?”?赤井淡淡說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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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人是宮野志保,她曾是國師的女兒,國師護(hù)國有功,一家人卻已身死,只留一女,所以志保破格成了一位郡主,地位特殊,她平時(shí)只沉迷煉藥,也沒人敢管她的終身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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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赤井大哥這么說,是不是有點(diǎn)小看妹妹了?”?赤井聽她這么喊他,心下一陣慌張,竟讓她鉆了空子,被點(diǎn)了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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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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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她拉著新一就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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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赤井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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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小時(shí)后自己會(huì)解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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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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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謝謝你,陪我捉奸?!?/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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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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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換上宮女和侍衛(wèi)的衣服邊跑邊說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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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以為我這么好心陪你玩啊,早晨白馬府上我收買的丫鬟說,這個(gè)王八蛋,背著我跟人跑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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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還沒進(jìn)他家門呢,也沒私定終身,這可不叫捉奸?!?/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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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藤新一被宮野志保絆倒在地,摔了個(gè)大馬趴,“女王大人,我錯(cuò)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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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個(gè)時(shí)辰后,日上三竿,白馬和快斗在江城城外的一間酒館歇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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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馬,你有沒有覺得,這背后涼颼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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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斗把面紗撩開一條縫,夾了一口小菜,突覺一陣寒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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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嗎?是不是穿太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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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說著,竟然脫了自己的外褂披在了快斗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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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主上次中毒以后的傷還沒好吧,別小看這些小病小災(zāi)?!?/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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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小姐,冷靜,冷靜!”?工藤費(fèi)勁全力抱住前面的女人,才沒讓她沖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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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很冷靜,就是檢測下你的功力退步了沒,看來最近長進(jìn)不少嘛,我已經(jīng)打不過你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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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狡辯了,你的魂魄已經(jīng)沖出去了,宮野?!?/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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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能聽清他們在說什么嗎?我聽不太清?!?/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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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一開始專心盯著白馬和那個(gè)帶著面紗的女……是女人吧?他可是來幫宮野捉奸的,可他怎么覺得這身衣服這么熟悉呢?好像在哪里見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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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樣?聽到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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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一無暇回答宮野,更加仔細(xì)辯識著那個(gè)人的服裝,他們倆離得遠(yuǎn),服裝上的細(xì)節(jié)是看不清了,可是那白色中長裳旁邊掛著的劍他是記得的,他咽了口氣,心里有些不是滋味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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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宮野,這事我們要從長計(jì)議。”?新一拉著宮野暫時(shí)離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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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主,好些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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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剛才的寒意消失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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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走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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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馬留下一些銅錢,把快斗扶上馬,自己則是做在快斗身后,駕馬離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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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呢?你這是什么意思,工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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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一用他們帶來的那匹上好的千里馬,換了這家酒館的普通馬,然后又去廚房借了一手鍋灰,涂在了宮野和自己的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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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家伙和白馬不一樣,再跟這么緊可能很快就發(fā)現(xiàn)我們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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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家伙?那個(gè)女人嗎?你認(rèn)識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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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也可以這么說吧。昨晚遇上他了,發(fā)生了一些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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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昨晚不回宮就是和她睡了?”?宮野摩拳擦掌,掏出了她制作的十里香的用的以植物為基底的羅盤,“那正好,一起捉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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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睡在一張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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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是睡了嘛?!?/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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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啊啊反正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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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一出來的時(shí)候,剛好遠(yuǎn)遠(yuǎn)看到白馬和快斗一起離開雙宿雙飛的背影,他突然改口,“是,就是捉奸?!?/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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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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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馬和快斗進(jìn)城的路上,就順著街邊某一種標(biāo)記一路找到了這家客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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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應(yīng)該就是這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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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白馬探一身裝束有做喬裝,但也擋不住他一身少爺身性,導(dǎo)致他一身的矛盾感,同行的還有一個(gè)身材高挑氣質(zhì)出眾卻不敢以真面目示人的同伴,收到了這店小二充滿懷疑的視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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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斗見此情況,在他面前亮了一個(gè)令牌。那小二瞬間變了臉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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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位請隨我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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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到客房門口以后,“謝謝,接下來我們自己來就好?!?/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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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嘞?!?/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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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進(jìn)房間以后,快斗就立馬檢查了整個(gè)房間,確認(rèn)安全以后,和白馬坐在了屋內(nèi)的餐桌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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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主請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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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馬拉開胸前的衣服,快斗湊近,果然看到一道燒傷的印記。那印記一共六個(gè)雪花瓣,是最高級別的,看來父親很信任白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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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下你信我了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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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得不防,我今天早晨,反跟蹤了跟蹤我的人,發(fā)現(xiàn)是芬王爺?shù)娜?,他們還說要找我,只因?yàn)槲疫@張臉?!?/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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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知道,你和陛下長得太像了,誰看了不覺得是親兄弟呢?我猜是因?yàn)槌⒅杏腥讼肜媚銙短熳右粤钪T侯,畢竟,若是能殺死或者藏起工藤新一,又控制了你,那天下就是他的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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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或者,他們想一探究竟,看看這事情是不是工藤新一后面還有別人,一起演了一出戲,以你為線索,查出他根本就不是工藤優(yōu)作的兒子,而是其他勢力的傀儡?!?/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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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錯(cuò),我也是這么想的。但工藤家的天下是誰的我不關(guān)心,和我沒關(guān)系。他們做什么我管不著,但想利用我,那就找錯(cuò)人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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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少主來這里是為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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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找出真相,看看當(dāng)年父親的悲劇是誰造成的,查明白、然后殺了他?!?/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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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怕這樣的行為可能造成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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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是仁義之士,必然不會(huì)害我父親,能害他之人,也必然做不了明君?!?/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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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法我很是喜歡,雖然世事無常,但我也希望如此。我會(huì)幫你的,也算是報(bào)答尊上的救命之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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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他的恩,不是我的恩,白馬,你沒必要如此?!?/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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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城腳下,耳目眾多,這臨近小縣,也未必安全,既然他們在找你,少主打算怎么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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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長夢多,不如更快行動(dòng),找到答案,我就離開這里,回到漠北,終生不再回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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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傷心之地,沒什么好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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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我一直到處偷盜,實(shí)際上也是為了此事,基德查貪腐名揚(yáng)在外,一旦發(fā)了預(yù)告,他們心里有鬼,就會(huì)暴露那些藏匿非假賬的灰色賬本的位置,半年前那段時(shí)間,我已經(jīng)翻了京城地界大部分不干好事的貪官污吏和地頭惡霸的家里,發(fā)現(xiàn)他們的財(cái)政都有一個(gè)同樣的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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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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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年前的臘月十八前后,有一筆不明資金的進(jìn)賬?!?/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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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不正是黑羽家大難來臨的前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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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斗點(diǎn)點(diǎn)頭,“我懷疑有人收買他們,做什么不知道,也許是籠絡(luò)人心,也許是流傳讒言?!?/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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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真是如此,那就是一場策劃已久的天大的陰謀?!?/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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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是,如果一切屬實(shí),我做鬼……也不會(huì)放過他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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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羽說著,口中一陣咸腥,他吐了一口血,地上一片猩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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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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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根本不是巧合,有人……一直想害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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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年前,下毒的是前國庫總管,可是他已經(jīng)死了,被赤井秀一狀告僭越職權(quán),暗自動(dòng)了他的武器,送入審訊流程后,卻死在了獄中,至今原因不明,我還以為是沖基德來的,因?yàn)閲鴰斓拿孀幽嵌螘r(shí)間全丟盡了,是我無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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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智者千慮必有一失,不怨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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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馬緊張地說,語速很快,“我先扶你去床上,我去找大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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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斗眼前暈眩,只能看清天花板的輪廓,白馬見他已然意識不清,慌張了起來,扶著他放在床上,就開門想出去,誰知撞上了一個(gè)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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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志保,怎么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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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小情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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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說什么,你來的正好,我這里有人生病了,你快來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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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一聽了也急忙忙地從隔壁房間門后走了出來,“他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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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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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噓,我們裝成送煤的才進(jìn)來,別讓店家聽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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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馬把二人帶進(jìn)房間,左右張望了下,關(guān)上了門,新一進(jìn)來就看見地上未干的鮮血,嚇了一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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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基德……”?他看見那少年躺在床上,沖了過去,見他嘴角還有血跡,新一回頭,“宮野快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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志保顯然沒想到是這個(gè)情況,二人給女子讓開了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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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緊張地等著志保的答復(fù),“他最近吃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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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晚我喂他喝了一碗藥,可是那藥是我先喝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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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上午喝了杯茶,同一壺的茶,我也喝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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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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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遇到毒王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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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啊,是百香草,應(yīng)該是昨天的熱病的湯藥的一味藥,沒有毒,但是比較難以消化,而這個(gè),是百葉花茶的茶葉,也沒有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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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說,放一起就有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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宮野點(diǎn)了點(diǎn)頭,“要不是親眼所見,我都不敢相信還真可以,我也只是在古書上看見的。剛才已經(jīng)讓他吐了個(gè)干凈,應(yīng)該沒什么事了。但是像你剛才那樣沖出去找大夫再回來,那肯定是來不及的,他就是怪盜基德吧,兩次了,可真命大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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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誰這么費(fèi)盡心思想殺了他呢?不僅如此,還要以這種陰毒的方式?!?/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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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yàn)楣直I基德背后有一個(gè)隱形的勢力吧,要是直接大張旗鼓地、或者是請刺客殺了他,總會(huì)留下太多痕跡的,若是被找上門,吃不消?!?/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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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馬的眼神動(dòng)了動(dòng),工藤新一明明不知道情況,卻看得如此清晰,他接著說,“而且一定是一個(gè)在這個(gè)國家中有巨大勢力網(wǎng)的人。目前看,上能收買或利用了已經(jīng)死亡的白鳥烈、御醫(yī)風(fēng)間徹,下能耳目遠(yuǎn)達(dá)著江城小鎮(zhèn)?!?/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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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朝廷的人為什么這么想讓一個(gè)置身事外的賊死呢?我不明白?!?新一疑惑地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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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藤,失禮了,我把你當(dāng)兄弟,請你真誠地告訴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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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說?!?/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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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年前,你在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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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新一算了下時(shí)間,“我在上學(xué),在南方一個(gè)叫臨嶺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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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了,那你就對他沒印象嗎?”?白馬指著還不省人事的快斗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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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一愣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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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為什么要有印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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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馬抓住了新一的衣領(lǐng),瞬間把他推在了墻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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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白馬探,你干什么!”?宮野拉架,可白馬不為所動(dòng),他只是繼續(xù)看著工藤新一的眼睛,可是得到的答案是,工藤新一沒有說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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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馬,放開他?!?一道涼涼的聲音傳來,眾人往聲音傳來的方向看去,見基德已經(jīng)醒來,慢慢起身坐在了床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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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名了而已。以及,今天為什么不直接問我?”?宮野和新一聽得出來,基德這話是跟白馬探說的,他和基德到底是什么關(guān)系,怎么聽起來怪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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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么小的地方能和他重名?你就是個(gè)騙子。”?說完白馬頭也不回地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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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斗閉上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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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去看看他?!?志保說道,也跟著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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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基德,你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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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你、白馬、和那位小姐的救命之恩,但是捕快我也不想再招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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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面有人想殺你,在案件查明之前,你不應(yīng)該再亂跑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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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藤新一的上面,哪還有上面啊,別回來查出來是你自己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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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基德,你這是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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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什么,忘了吧。”?黑羽快斗說完,轉(zhuǎn)身就要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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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一氣不過,竟攔在了他面前,“想走?沒那么容易,事到如今,也不瞞你,半年前,是我派赤井圍你于藍(lán)碭山下,他早就知道我在那,這才一路引你去那里?!?/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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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還真是大費(fèi)周章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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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斗游離在房間內(nèi),像是抓不住的魚,竟一下從他身下離開,出現(xiàn)在了新一的背后。新一也不甘示弱,直接一掌攻向快斗面門,被堪堪躲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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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本想籠絡(luò)你心,誰知你非但不領(lǐng)情,還心有反意,所以雖然我看出你中了攝魂香,但覺得你這樣的人,非友即敵,一旦是敵,則是日后勁敵,傻了也罷,就沒告訴你?!?/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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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一個(gè)攻擊凌厲,一個(gè)不主動(dòng)攻擊卻躲避的身法迅疾,竟一時(shí)分不出上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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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愧是怪盜基德,內(nèi)力盡失也不占下風(fēng)。我入六扇門時(shí)你就當(dāng)賊,平時(shí)也用真實(shí)身份三番兩次靠近我,到底有什么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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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dāng)然是……”?快斗看準(zhǔn)了新一情緒激動(dòng)時(shí)露出的破綻,竟閃身成功近了新一的身,反客為主,從身后用短刀遏住了他的咽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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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說,現(xiàn)在的我,武功比不過你,但當(dāng)個(gè)普通人還是能殺了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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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羽快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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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斗抬頭,神色有些怔愣。赤井的聲音,和黑羽盜一真的太像了,上一次就是因?yàn)檫@樣栽在他手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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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猛然搖了搖頭,盡力讓自己清醒「醒醒,黑羽盜一已經(jīng)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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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赤井總兵,別來無恙。既然你知道我是誰,我們就打開天窗說亮話了,”?快斗挾持著新一,看向前方的赤井,“看來今天想殺我的人,就是你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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赤井沒有否認(rè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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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么?”?快斗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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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徽王在位年間,你父親投靠北敵,揮師南下,徽王知道后,下令黑羽家滿門抄斬,也不知怎么就留下了你,最近才查出你的身份,是我的疏忽?!?/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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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斗越聽越憤怒,手都在發(fā)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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赤井怕再聊下去,這小賊情緒生變,說道,“叛將余孽,廢話少說,快放了陛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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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僵持之際,新一似乎察覺到身后有異樣,那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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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別亂動(dòng)啊?!?快斗小聲地說道,可是新一不聽,突然在他身前繼續(xù)掙扎著,那動(dòng)作不小,快斗手上沒拿住,那刀片就劃出了一刀血痕,眼看就要割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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赤井看這情景,起了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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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隨著新一的一聲吶喊,二人調(diào)轉(zhuǎn)了方向,危險(xiǎn)之際,快斗握住刀柄的手直接松開,霎時(shí)間,刀落了地,同時(shí)發(fā)生的,還有新一緊緊抱住快斗,二人倒在地上的聲音,眾人一看,新一的背后中了一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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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救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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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跑……沒人為你解釋了,你會(huì)死的……”?新一張口嘴角都是血,他看著身下瞬間為自己流了滿眶眼淚的人,“真奇怪,我為什么會(huì)做這種事……”?他說完,倒在了快斗的懷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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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一……”?凄厲的聲音劃破了整個(gè)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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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斗完全沒有想逃的意識,只是緊緊抱著懷里的人一直哭,染得袖子上、領(lǐng)口上都是血,直到好多人把他從那里拖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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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求求你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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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救救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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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驚醒了,在鹽巴的刺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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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斗看了看手腕上的木枷,遍布了如蛇一樣的無數(shù)鞭傷的手臂,又看了看血肉模糊還被拔了指甲的手指,然后開始看著地面發(fā)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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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天了,什么殘酷的方法都用了,無論問什么他都不說話,到后來甚至喊都不喊出聲,只是醒了就挨著,挨不過了就昏過去,大不了再弄醒了繼續(x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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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shí),一個(gè)人走進(jìn)了刑部的案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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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隴川大人,你先下去吧,我來試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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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也好,真是啃到硬骨頭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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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馬又看了看這里的其他人,“你們也到堂外等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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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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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馬走到跪立在堂中的人面前,彎下身來,輕輕問道,“黑羽,當(dāng)時(shí)究竟發(fā)生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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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你都不肯說嗎?這里的人已經(jīng)都被我支開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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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藤和我……演了戲,打了起來,為了引出想殺我的人,第二次,是赤井,原因是為了保護(hù)工藤,半年前那次,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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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他怎么被刺殺的?既然是演戲,肯定不是你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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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gè)客棧,窗外有其他人……他當(dāng)時(shí)只是……想救我?!?快斗抬頭,這才三天,已經(jīng)瘦得不成樣子,全身上下只有眼睛很有精神,可是也是滿滿血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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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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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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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是責(zé)任人,但是挾持圣上的行為是事實(shí),如今沒人為少主證明清白,但只要……只要陛下還能活著,這件事你就有可能被證明無罪,至于你的家庭背景,我會(huì)想辦法瞞過去,在此之前,請別敗給這些審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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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還活著!”?快斗突然直起身體,向白馬露出期待的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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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傷口擦過后心,很危險(xiǎn),但也還沒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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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活著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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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活著活著呢,知道了就千萬別死在這里,真是一對笨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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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斗聽了,開心地笑了起來,“謝謝你了,白馬?!?/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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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說這種話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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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說少主,你和陛下到底是什么關(guān)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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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gè)嘛……”
第八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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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年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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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斗,我全都會(huì)背了,你該承認(rèn)自己輸了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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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說你贏了我,那我現(xiàn)在又多背了三本,那就不算你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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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又耍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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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課時(shí)間,他們卻翹課在書院的園林里玩耍。南方一帶的書院,好些都是在大戶人家的園林里改建的。老師實(shí)在是教不了這兩個(gè)孩子更多,便隨他們?nèi)チ恕?/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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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jié)果他們課堂時(shí)間不讀書,不是在打架就是在捉迷藏,但因?yàn)槭裁炊急龋x書當(dāng)然也是要比的,所以不知不覺已經(jīng)讓其他孩子望塵莫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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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一年,床上,被窩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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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你不冷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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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斗點(diǎn)點(diǎn)頭,“你真溫暖?!?/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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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的,你不是說自己祖上是漠北的嗎?這么怕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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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一樣不行?。【褪呛芾浒??!?/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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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一看他凍得可憐,也不再揶揄了。過了一會(huì)兒,他猶豫了一下,還是問道,“快斗,你說那些書里講的愛情是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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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還小,別想這個(gè)?!?/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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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是比我還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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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我就是知道啊,那就是,你父親和你母親,因?yàn)橛辛藧矍?,所以就有了你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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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愛情就是生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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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應(yīng)該也可以這么說?我其實(shí)也不明白過程,我媽媽是這么告訴我的,說沒有愛情就沒有我?!?/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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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可以和我生個(gè)孩子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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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噗——你在說什么啊新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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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gè)娃娃在被窩里又打起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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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少不明白何為失去,少年就以為這樣的回憶是可以永遠(yuǎn)擁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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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年臨嶺下了一場很大的雪,父親和他說,他需要離開這里了,他們家發(fā)生了大的變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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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以后我還能回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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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會(huì)回來了,你會(huì)到更開闊的世界去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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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一整理著這些年的書,明明都整理完了,除了書,應(yīng)該沒有其他要從這帶走的??墒撬褪且恢狈磸?fù)收拾著,總好像缺了些什么。他想了一天,終于想明白了,他還是覺得,這種感覺,就是書里寫的叫做愛情的東西,黑羽告訴他的并不對,根本就不是生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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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急沖沖地去黑羽給他的地址找人,卻發(fā)現(xiàn)那地方大門緊閉,只有一個(gè)老人正在門口揭下那些一看就是家主自己寫的春聯(liá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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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人邊摘邊自言自語道,“這些字,也要摘下來,可不能被人拿了去,認(rèn)出來,最后害了小公子?!?/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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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爺爺,這是怎么回事,黑羽家的人去哪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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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噓,我的孩子,誰告訴你這里住的是黑羽家的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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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羽快斗說的,我是他同學(xué)?!?/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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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來他很喜歡你啊,那你能幫爺爺一個(gè)忙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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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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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和任何人說,這里曾住過這家人,不然你的同學(xué),就會(huì)有麻煩?!?/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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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一聽了,聰慧如他,很快知道了是什么意思,“他家里出什么事了嗎?他們?nèi)ツ睦锪??可以告訴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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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子,回去吧,你還這么小,不要摻和這些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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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液軈柡Φ?,每次考試都是滿分,父親說,好多二三十歲的大人都不如我,一定可以幫幫他們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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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老人嘆了口氣,不再理會(huì)這心高氣傲的孩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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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一在大雪里蹲在這人家的門柱旁邊,一直等,他們說好的,發(fā)生什么都會(huì)告訴對方,說好會(huì)一直一起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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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gè)家伙,怎么不遵守約定?他們可是勾過小指的,這種事怎么能反悔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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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越想越生氣,氣生完了,就開始難過,他火力旺盛,以往冬天只要穿得夠多,從來沒感覺到冷,所以充當(dāng)了快斗的小暖爐,可今天,他包得里三層外三層,他卻凍得哆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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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冷是這種感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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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最后,難過和生氣都沒了,只剩下滿滿的擔(dān)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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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斗……你去哪里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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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年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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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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宮野在房間里照顧新一,赤井則在門口守著。二人都聽見了,他一聲聲地喚著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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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又是哪號人物……赤井大哥你知道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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赤井回頭看了新一一眼,宮野以為他會(huì)回答她,但赤井沒有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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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來你認(rèn)識,你不說,我就自己去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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赤井知道自己這個(gè)妹妹說到做到,怕她惹上什么事,剛才是不想提,現(xiàn)在只能讓嘴皮子勤快下了,“應(yīng)該是黑羽快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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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會(huì)是黑羽盜一的孩子吧?他家不是被滿門抄斬了嗎?竟然還有留后?!?/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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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孩子,就是為了救他,才成了這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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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宮野心想,他不是因?yàn)橐然聠幔?/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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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原來怪盜基德就是黑羽快斗啊。我說赤井大哥,以后多點(diǎn)人情味吧,基德顯然不是壞人,何必趕盡殺絕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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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的安全不能有閃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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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啊,哪怕全天下的人要害他,基德都不會(huì)害他的,你看看工藤這癡情的樣子。哇,我是從來沒見過?!?/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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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新一喜歡他,又不是他喜歡新一,為什么你這么肯定他不會(huì)加害于新一,那小賊與皇家可是血海深仇?!?/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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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是能想明白這些事,我姐姐就不會(huì)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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赤井也不說話了,靜靜看著門不愿再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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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笨蛋工藤……你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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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亂動(dòng)……他就在這里,我這就喊他,我說你別亂動(dòng)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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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赤井大哥!你快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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赤井本來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聽到宮野著急的聲音,迅速趕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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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一?!?/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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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父……,別殺他,他沒想害我,我們是演給別人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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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已經(jīng)知道了,白馬探都告訴我了,我就告訴赤井大哥了。只是事情沒那么簡單,你也知道了,他就是早就應(yīng)該死于十年前的黑羽快斗。如果你想留住他的命,就要快點(diǎn)好起來,你現(xiàn)在根基不穩(wěn),朝中那些老臣可不是吃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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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一點(diǎn)了點(diǎn)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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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嘴,吃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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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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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一喝了一大口藥,又狼吞虎咽以后,又繼續(xù)問,“那現(xiàn)在他在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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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刑部的大牢里?!?/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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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去看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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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不合適吧,工藤?!?/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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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沒人認(rèn)出我,這幾年我不是一直在宮中假扮成各種身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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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志保,他現(xiàn)在能去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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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感覺是去一下好得更快,這家伙,屬蟑螂的……畢竟,這可是愛情的力量?!?志保超赤井眨了眨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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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一在一旁聽了,慢慢紅了臉,曾幾何時(shí),他問黑羽快斗愛情是什么,雖然如今,他什么都不記得,但是,這樣的心情卻是永遠(yuǎn)不會(huì)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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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羽在牢獄濕冷的環(huán)境里發(fā)著抖,他蜷縮在角落,似乎是又?jǐn)鄶嗬m(xù)續(xù)地發(fā)熱了,可是這次沒有人在旁邊照顧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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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以前……這里哪里困得住他?可是現(xiàn)在他哪里都使不上力氣,更別說逃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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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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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羽突然僵住了身體,這個(gè)聲音他聽過無數(shù)遍,但都是孩子的聲音,不是這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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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敢回頭,生怕這只是個(gè)夢,只是試探性地問著,“新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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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你嗎新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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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藤新一心下欣喜,這是他第一次聽快斗在現(xiàn)實(shí)世界這么喊自己的名字,上一次,是在黑羽快斗的夢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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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一說,“是我?!?/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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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羽欣喜地回頭,看到一個(gè)穿著王宮侍衛(wèi)衣服的人,但那張臉,分明是工藤新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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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猛然站起,卻牽動(dòng)了腳上的鐐銬,慣性又把他拉了回去,摔回了地上,“唔,好痛”,他感受到自己摔疼的腰,“我真是厲害,這夢做得這么真實(shí)?!?/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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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一往前走了好多,到了快斗的面前,看到快斗的手已經(jīng)被夾得不成樣子了,不知怎地,他突然想起那個(gè)在山田家里遇到的打碎碟子的侍女,哪怕這手已經(jīng)幾乎認(rèn)不出原來模樣,他還是覺得,越看越像,新一提起快斗的手,放在嘴邊吹了吹?!肮荒莻€(gè)侍女就是你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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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改天向我展示下吧,怎么易容成那個(gè)樣子的,我想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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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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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我,我會(huì)救你出來的。無論是誰,我都會(huì)打敗他?!?新一認(rèn)真地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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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斗終于發(fā)現(xiàn),他不是在做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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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不是七歲的工藤新一,而是十七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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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鼻尖發(fā)酸,清淺地對新一微笑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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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了?”?新一關(guān)心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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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斗只是搖頭,“沒什么?!?/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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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真幸福,哪怕再來一次,他還是這么喜歡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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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過來,新一,我和你說一些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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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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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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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芬王,國師前來拜訪?!?/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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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快有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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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老人似乎腿腳不太靈便,慢慢悠悠地進(jìn)來,來到了這位銀發(fā)的西域男子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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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烏丸閣老?!?/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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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琴酒世侄,好久不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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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陛下就要公審刺客行刺一案了,世侄怎么看待這件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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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說刺客是叛將黑羽盜一的余孽,他會(huì)行刺合情合理,可是……有個(gè)事需要同閣老稟明?!?/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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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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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刑部的眼線來報(bào),說這黑羽快斗就是進(jìn)來活躍在沿海富庶人家一代的怪盜基德,而且,長相和我們的小皇帝一模一樣?!?/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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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還有這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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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還不能肯定明天的審判結(jié)果如何。不知閣老今日前來,可是對此事有何指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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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琴酒世侄,你聽過同心芙蓉嗎?世人也稱其為并蒂蓮,花如其名,同枝,卻兩開。如果長在一起,就會(huì)共榮共損,可若是硬把他們分開,會(huì)怎樣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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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卑職愚鈍?!?/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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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不著急,很快你就會(huì)明白了。準(zhǔn)備一間上好的客房,準(zhǔn)備迎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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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烏丸蓮耶轉(zhuǎn)身離去,這王府的門口又出現(xiàn)兩個(gè)人,那兩張臉,是琴酒無論如何也想不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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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巳時(shí),議政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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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宣百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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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陽光下的無數(shù)級階梯閃著銀光,大臣們踏著銀光入內(nèi),每個(gè)人都甚是好奇今天這個(gè)案子的公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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刑部尚書白馬探、大理寺卿目暮十三、都御史高木涉,入座左邊,國師烏丸蓮耶、芬王、二品輔國大將軍安室透,御前總兵赤井秀一,入座右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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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他人無論幾品,立于臺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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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藤新一咳了一聲,說了句,“開始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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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邊的侍衛(wèi)喊了句,“升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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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發(fā)言的是赤井秀一,“九月十五,陛下與宮野郡主一同微服出巡至江城地界,遭遇了兩次驚險(xiǎn)的刺殺,第一次的刺客已落網(wǎng),第二次的恕屬下無能,尚未查明刺客下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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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犯人帶上來?!?新一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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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見幾個(gè)侍衛(wèi)壓上來一位青年,他穿著犯人的衣服,卻沒有絲毫罪犯的落魄,跪都跪得趾高氣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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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眾人看清那人凌亂頭發(fā)下掩藏的面貌,都大驚失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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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羽快斗,生于德徽三十六年,今年十之又七,前驃騎大將軍黑羽快斗獨(dú)子,對于行刺當(dāng)今圣上一事,你可認(rèn)罪?”?中官總管尖細(xì)的聲音回蕩在宮殿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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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認(rèn)?!?/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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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你們沒有人證、也沒有物證?!?/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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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我沒有行刺動(dòng)機(jī)?!?/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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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刑部把所有刑具都在我身上用了一遍,但我也沒認(rèn)罪,因?yàn)闆]錯(cuò)就是沒錯(cuò),不信你們問那個(gè)胖子?!?/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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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羽手不能動(dòng),向隴川三品刑事都督使著眼色,而隴川沃低頭不語。臺下紛紛竊竊私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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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一家人被朝廷滿門抄斬,卻說自己沒有行刺動(dòng)機(jī)?”?新一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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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令的是徽王,斬首的是劊子手,都和陛下無關(guān),我沒事殺你干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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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肆,怎么和陛下說話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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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官中又是一陣唏噓聲,雖然聽起來都是歪理,但仔細(xì)一想這話本身都沒錯(cu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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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能沒有人證?赤井總兵不是全程看見了嗎?”?朝中有的老骨頭站了出來,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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赤井回答,“抱歉,陛下,是屬下失職,當(dāng)時(shí)房間里太黑,沒能看清刺客的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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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你何用!退下?!?新一不耐煩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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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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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一問道,“在場還有誰可以做人證的?”?大家都面面相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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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小的是赤井總兵座下帶刀侍衛(wèi),當(dāng)時(shí)不在場,但后來趕到,收集了刺殺現(xiàn)場的一柄短刀,當(dāng)時(shí),地上除了第二次刺殺的大片血跡,還有一片面積較小的血跡?!?/p>
?
“呈上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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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卑職查了這短刀的來源,鍛造的金屬來自漠北,正是黑羽將軍的大本營?!?/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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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一看了那柄短刀,問道,“黑羽快斗,你對此作何解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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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您有沒有因?yàn)樗軅约呵宄?,干嘛問我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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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老家伙們最討厭這種沒大沒小、還油腔滑調(diào)之人,但要讓他們反駁,也反駁不來,只好憋著等陛下發(fā)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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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糙理不糙,我的確沒因?yàn)樗軅?,甚至沒看見它的模樣,那那灘血跡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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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我自己的血。”?黑羽快斗的聲音落地有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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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與白馬公子經(jīng)中森小姐介紹認(rèn)識,是舊識,他曾救我性命,我便與他出門游玩,因?yàn)楹捅菹伦材樣妹婕喺谧×四?,誰知被白馬府上的人誤會(huì)成女子,通報(bào)給了灰原郡主,我想她這才找你一起出來「微服私訪」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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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新一和旁邊的中官說了句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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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宣灰原郡主?!?緊接著那中官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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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宮野皇姐,剛才黑羽快斗的話是否屬實(sh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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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雖然有些丟人……但的確屬實(shí),臣已和白馬探私定終身,但我以為他為一女子負(fù)我,就和你說這江城初秋夏末有煙花可賞,便帶你去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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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事實(shí)屬烏龍,也怪這黑羽快斗身?xiàng)l太好看,這才認(rèn)錯(cuò)了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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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屬于家長里短,也不能判欺君之罪啊……”?眾人竊竊私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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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見了吧?一切都是巧合,我哪里知道陛下那天會(huì)出現(xiàn)在江城?反而是有些人,要置我于死地。在我的茶里下毒,導(dǎo)致我差點(diǎn)沒了命,那血就是我吐的,里面有百葉花。這百葉花原本不是毒物,只是我那天的前一天晚上感染了風(fēng)寒,在太醫(yī)院看了病,喝了含有百香草的草藥,懂醫(yī)的應(yīng)該明白,這會(huì)死人的,是灰原郡主在場,這才救了我,所以請陛下明察,別沒毒死又冤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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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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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胡說!太醫(yī)院怎么會(huì)讓你進(jìn)?救你又怎會(huì)害你!想讓你死不救不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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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是知道為什么,也不至于現(xiàn)在瀕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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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肅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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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宣太醫(yī)宮本蓮?!?/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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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是宮本蓮,九月十四日晚是我當(dāng)值,請問陛下有什么要問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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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去看看臺下這人,那天晚上你有給他看病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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宮本蓮走過去,仔細(xì)看了眼黑羽快斗,“陛下,臣從未見過此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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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來這黑羽快斗不愧是叛將之一,謊話連篇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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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就是,當(dāng)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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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醫(yī)生,你怎么不記得我了,那天,我在你手腕上可是畫了個(gè)蓮花呢,因?yàn)橄矚g你名字,你還夸我畫得好看呢。”?黑羽快斗委屈地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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宮本蓮瞬間握住了自己的手腕,“你說什么胡話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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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是你心虛?不敢給別人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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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根本沒可能……”?宮本蓮卷起了兩邊的袖子,左手腕還真的有朵蓮花,“怎么可能!那時(shí)你病得厲害,根本就沒有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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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你承認(rèn)你見過我了?為什么剛才玩說謊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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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能知道我的名字,一定是剛才我靠近你時(shí)剛畫上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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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什么呢,你看我這手還戴著枷鎖呢,而且手指早就斷了,沒有知覺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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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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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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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是這樣啊,竟然真的給他看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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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宮本蓮,你為什么要給他看病???”?新一明知故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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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這——那天可是您讓我看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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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會(huì)是瘋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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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閣老~!請救救我!”?他才剛說完這句,就面色鐵青,一命嗚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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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膽敢在議政殿當(dāng)場殺人?!”?新一吼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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赤井迅速封鎖了現(xiàn)場。百官門嚇壞了,生怕下一個(gè)死的就是他們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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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宮本蓮是中毒身亡,用的是西域的蛇毒?!?宮野上前,判斷了宮本蓮的死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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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來,這是有人想殺人滅口,是誰想殺了黑羽快斗,又不想讓人知道呢?”
?
“陛下,他死前喊了閣老?,F(xiàn)場位至閣老的,只有兩人,白馬大人,和國師大人。而殺人嫌疑最大的,是灰原郡主、芬王。郡主已是白馬家的未來兒媳,而芬王與國師都來自西域,是同根同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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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姐那天救了黑羽快斗,今天又主動(dòng)判斷死因,請赤井總兵現(xiàn)在立即檢查一下芬王的身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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琴酒冷笑了一聲,“不用?!?/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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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主動(dòng)站了出來,在地上扔了幾條蛇,眾人紛紛遠(yuǎn)離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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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你這一招賊喊捉賊玩得妙啊。之前這么想讓黑羽快斗死,如今卻又利用黑羽快斗借刀殺人,鏟除朝中勢力,甚至想扳倒國師,真以為你這江山已經(jīng)穩(wěn)當(dāng)了?”?琴酒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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臺下再次進(jìn)入議論紛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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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灰原郡主,當(dāng)年宮野前國師和其夫人、長女為國捐軀是他們的選擇,學(xué)學(xué)黑羽快斗,別把自己的仇恨記在無辜的人頭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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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in!”?宮野生氣道,他們是西域人,喊人還用著自己的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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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為什么要?dú)⒑谟鹂於???白馬刑部尚書說了第一句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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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尚書大人,你不會(huì)真以為,黑羽快斗只是黑羽盜一的兒子?那他怎么到今天還沒死呢?難道,是你們刑部做得不夠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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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下工藤新一也慌了,“你說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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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別裝傻啊,你看看他的臉,都不覺得心慌嗎?他在一天,你工藤新一就不是工藤優(yōu)作的唯一繼任者?!?/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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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芬王真是巧舌如簧,一下就扭轉(zhuǎn)了局勢,”?黑羽快斗道,“可是,我的確只是黑羽盜一的孩子,長相只是巧合,之所以還活著,那是因?yàn)樽杂纂[姓埋名在南方沿海一代念書,勉強(qiáng)躲過一劫。這是前朝的舊事,如果陛下還要加罰,那也是他的事,和芬王已經(jīng)毫無關(guān)系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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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羽快斗,你我這樣都只是自己的猜測,這就不好玩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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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周的文武官員,我相信我們在這里討論朝政,就是希望公平公正,為百姓和國家造福,既然我和黑羽快斗各執(zhí)一詞,那就讓當(dāng)事人來說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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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dāng)事人?。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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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可以解除封鎖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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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準(zhǔn)?!?/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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宮殿幾扇巨大的門被殿前的侍衛(wèi)們打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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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著來人的靠近,眾人無不驚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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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睿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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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親?母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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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一本是應(yīng)該歡呼雀躍奔去迎接的年紀(jì),卻因?yàn)檫@王位被束縛在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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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工藤優(yōu)作和新一行了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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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親…快快請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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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今天來,是來告訴各位一個(gè)真相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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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羽快斗,和我的長子工藤新一,原是一對孿生子,因我們與黑羽將軍一家是世交,早已不分彼此,便將小兒子送給了黑羽家撫養(yǎng)。誰知后來發(fā)生變故,徽王聽信讒言,將滿門忠烈的黑羽一家斬首,北周再無勇將,自此西部、北方節(jié)節(jié)敗退,我北周江山,步步被人蠶食,送金銀珠寶于西域,還送皇女與他們和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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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今也不知道背后是誰在操縱,自此以后,我立志改變現(xiàn)狀,繼任后殫精竭慮,前陣子身體抱恙,一直命不久矣,將王位傳給了工藤新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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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guān)于我為何遲遲未立太子,的確是因?yàn)?,我一直還在尋找黑羽快斗,我想看看,他們誰更適合?!?/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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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xiàn)在我也回來了,王位可以交還于我,至于太子之事,兩人都在這里了,國家大事,不能兒戲,可以舉國一起商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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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群中紛紛表示贊同和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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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藤新一一臉震驚地看著自己的父親,不知道為什么那面孔突然陌生了起來,他本來是深愛黑羽快斗的,可是現(xiàn)在他看著對方連日折磨而致的蒼白瘦削的臉頰,也是陌生大于心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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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本沒有奢望什么,只是這碾壓心臟又打擊自尊的行為,還是深深傷害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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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藤伯父,不是這樣的,怎么會(huì)這樣,我不要……”?快斗剛從震驚中緩過來,也不顧一身的傷痕,一步一挪地想問個(gè)清楚,最后因?yàn)槟_上的鐐銬倒在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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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希子見他這樣,跑到了他身邊,蹲下身來,抱住了快斗,“孩子,會(huì)好起來的,睡會(huì)兒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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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似乎真的累極了,有希子這么安慰了一會(huì)兒,竟這樣倒在了她懷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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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一看見,心中五味雜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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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shí),人群中出現(xiàn)了掌聲,“不愧是睿王,生了兩個(gè)文武雙全的好兒子,也不知最后會(huì)是誰的天下呢?老夫拭目以待?!?國師說完之后,就偕同琴酒離開了宮殿,百官也紛紛散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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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場審判,總算結(jié)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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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文見合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