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夜無人入睡》【耽】
一“我是神父約爾塞夫,這是我收養(yǎng)的……小吸血鬼,契米爾.卡帕多西亞。
他的父母是卡帕多西亞族的親王,在三年前已被其他血族徹底殺死,也就是說,小契米爾是卡帕多西亞族最后的血脈,可惜不是最頂級的純血脈吸血鬼,他的母親是一名人類。不過,他父親的強大血脈足以使他擁有其他吸血鬼那樣強大的能力。例如他們不容易受傷不容易被殺死并且十分強大,幸好這個小吸血鬼因為年齡不夠還沒有嘗過人血的味道,我才方便用動物的血來喂養(yǎng)他,一般都是祭祀禱告后留下來的牛血豬血。吸血鬼嘗不到人血之前是很弱小的,甚至不能碰到陽光,所以他只能待在沒有窗戶的地下室,那里很空曠,也很適合他。不過,他的成年禮貌似快到了,希望那一天不會發(fā)生什么變故。”
昏黃的燭光下,約爾塞夫?qū)懲杲裉斓娜沼洝K掌鹈P,端著燭臺,打開地窖的門,走入地下室。地下室里沒有其他照明的東西,只有兩盞正在燃燒著的蠟燭,周圍有著一圈黃色的光暈。地下室的正中間是一張桌子和配套的椅子,角落里有一張床,是契米爾要求的。
契米爾坐在桌子前,吸血鬼的夜視能力很好,即使不點燈他也能清晰的看見約爾塞夫的臉。桌子一旁是他剛剛用餐完剩下的小部分血液。這可不是好現(xiàn)象,約爾塞夫皺了皺眉頭。還未等他開口詢問,契米爾已經(jīng)先解釋了一下:“可能是我的成年禮快要到來的原因,最近我的胃口都很小,實在吃不了過多的血液,您不用擔心?!奔s爾塞夫松了松眉毛,他知道這個孩子一向是很乖巧的。
約爾塞夫?qū)⑹掷锏臓T臺放在契米爾的桌子上:“不要看太久,祝你有個美好的夜晚,晚安?!彼裢R粯酉蚱趺谞栒f出晚安語,然后將盤子端起,逐漸離開地窖。但凡他走的時候能回頭望一眼,都會看到契米爾躲閃的充滿渴望的眼神
也許是血統(tǒng)不純的原因,契米爾不像正常吸血鬼那樣擁有慘白色的皮膚,他是健康的人類顏色的皮膚,只比普通人要更白一些。燭光照在他的臉上,濃密的睫毛在他的眼下留下一小片陰影。
二.約爾塞夫被關(guān)起來了。
理由十分可笑,他讓祭祀用的牛頭上粘到了灰塵。因為這個理由,他被關(guān)在禁閉室里整整兩天兩夜,雖然中間有人來送飯,但是他依然在禁閉室里過的很狼狽。金色的短發(fā)不再耀眼,有些干枯和暗沉,皮膚有些干燥,但總體的精神狀態(tài)還是不錯的,因為他知道這只是大祭司看自己不順眼想教訓一下自己的理由罷了,他壓根不在意這種幼稚的行徑。
只是……他心里隱隱有一絲不安,不知道契米爾怎么樣了,兩天沒進食,希望他能夠撐住。
比約爾塞夫預想的還要糟糕,在他被關(guān)進去的第一天晚上,就是契米爾成年禮到來的時候。吸血鬼的成年禮到來時,吸血鬼會極度渴望鮮血,他們喜歡牙齒刺進血管吸取最新鮮的血液的感覺。一般在這個時候,他們的家長都會準備一個人類供自己的孩子完成成年禮的禮節(jié),這是小吸血鬼成年的一個重要過程,是他們第一次嘗到人類血液的時候。
契米爾雖然沒有最純正的血脈,但畢竟含有親王的一半血脈,他的反應只會更加的猛烈。
起初,契米爾只是覺得口干舌燥,連喝幾口水后能勉強壓制住這種感覺。隨著時間的推移,他逐漸感到極度的空虛,牙齒刺癢難耐,喉嚨里仿佛能噴出火焰,整個人又焦灼又暴躁。再往后,他開始用自己的指甲撓墻,地下室的墻壁被刮出一道道白痕,他的指甲也幾乎磨平甚至出血,不過,指尖的痛感可以使他從短暫的失神中脫離出來保持清醒,但不管是清醒還是昏沉,他的腦子里都印著一個人的身影:約爾塞夫。
三.約爾塞夫被放出來時,已經(jīng)是第二天的午夜了,在他被放出來之前,他要求自己在禁閉時間里洗一次澡。念在他是神父的份上大祭司勉強同意了這個要求。于是當他一路跑回家后,他就翻出儲物室里保存的一袋備用血液,急忙進入地窖。
因為他走的急,所以忘了帶燭臺,僅靠著墻上的兩盞蠟燭他發(fā)現(xiàn)契米爾并不在門旁或是桌子旁。約爾塞夫沿著墻壁一邊摸索著一邊低聲尋找:“契米爾?”
還未等他說第二遍,角落里已經(jīng)把自己折磨的筋疲力盡的契米爾便有氣無力的從背后抱住他把頭低靠在他的后背。約爾塞夫艱難的轉(zhuǎn)過身把他抱在懷里。本來想要將手上的血包遞給他,契米爾卻慢慢抬起頭,眼睛直勾勾的盯著約爾塞夫,接著又覺得自己失態(tài)了,悶悶的低下頭伸出手想接過血包。
約爾瑟夫卻并不想把血包遞給他了。
他把契米爾從自己身上“撕”下來,契米爾一臉茫然又有那么點委屈。過了一小會兒,契米爾抬起頭想要問問為什么,卻看見約爾塞夫正在解自己領(lǐng)口的扣子,修長的手指正一點點解開外套和內(nèi)襯上的扣子,白皙的溫暖的脖頸就一點點袒露在他的視線里。他咽了咽口水,雖然他沒有從父輩那里學到這方面的知識,但是骨子里的本能卻教唆他咬下去。
他不知所措的看著約爾塞夫,為了防止自己控制不住自己傷害到眼前的人,他甚至還往后退了一步。約爾塞夫卻不讓他逃開,扶著他的頭靠近自己的脖子,簡簡單單的幾個字卻讓契米爾瞬間紅了眼睛:“咬下去?!贝藭r是吸血鬼和人類共生的時代,約爾塞夫也了解過關(guān)于吸血鬼這方面的知識,他一點也不介意成為契米爾的第一口人血。
契米爾開始試探著咬下去,血液剛剛?cè)牒淼哪且豢趟路鸬琼敇O樂。他開始反客為主,反手把約爾塞夫摁在墻上,一只手禁錮住他的腰,一只手護住約爾塞夫的后腦。他從咬下去的那一刻就徹底控制不住自己,他只想撕咬,掠奪,吞噬,像個真正的吸血鬼。又或者是,發(fā)泄自己這兩天的憤怒,緊張,和害怕。
他還換了幾個不同的地方下嘴,左右脖頸,手腕,肩膀。到后期吃飽了,他跟玩似的咬上鎖骨和嘴唇。要不是約爾塞夫的下半身穿的好好的,誰也不知道他能咬到哪。
這是一個相當漫長的過程,中途約爾塞夫如果有一點掙扎都會引起契米爾更大力的壓制,幸好,約爾塞夫沒有干這種自討苦吃的事。他只是靜靜的,任由契米爾在自己的脖子旁撒野,手臂能動的時候就摸摸契米爾的頭,這會引起他更熱情的回應。
瀕死的魚找到了水源,折翅的鳥回到了鳥巢,此時四下無人,幽暗寂靜,最能激起人心底深沉的欲望。
今夜,無人入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