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zhuǎn)載]在看不見的明天 | 見えない明日で 第六章第四話 | EVA研究站
在看不見的明天 | 見えない明日で | by かつ丸? 譯 beimi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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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第三適格者
第二章 視線的正前方
第三章 顯影
第四章 嘎吱作響的牽絆
第五章 殘留之物
第六章 直至夢的終點(diǎn) 第四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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渚 薰。
第五適格者的名字。
在第二次沖擊爆發(fā)的那一天降生。這是他的履歷書上僅有的信息。
銀色的頭發(fā),還有那雙仿佛看透一切的血紅色眼眸。在看到照片的一瞬間,律子就明白他和零是一樣的,皆是「人造之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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源堂他們會作何感想呢。雖然沒有明顯表現(xiàn)出疑慮,但那種程度的洞察力想必他們還是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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畢竟,就連美里似乎都察覺到異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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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量產(chǎn)型EVA而生的量產(chǎn)型適格者。簡單地說,這就是他給律子留下的印象。正如制造EVA的技術(shù)并非本部獨(dú)有,想必其他支部也已經(jīng)掌握了克隆和基因改造的技術(shù)了吧。
既然零是被制造出來的,那么就算薰也一樣那也沒什么好奇怪的。美里應(yīng)該是這么想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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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事實(shí)遠(yuǎn)沒有這么簡單。
律子是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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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dāng)「真嗣」說起最后一只使徒的時候,用了「他」這個字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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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就是說。渚 薰,身為第五適格者的少年,正是那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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使徒是由委員會、不,SEELE送入NERV內(nèi)部的。或許這就是他們最后的王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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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薰就會抵達(dá)本部。
到了那時,恐怕一場暴風(fēng)雨就要降臨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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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真嗣」所知的那個世界里,薰都做了些什么,律子已經(jīng)無從知曉。
他在渴望著死亡,最后被「真嗣」親手所殺。這就是律子所知道的全部。
會從人類的形態(tài)變異成怪物嗎,還是說,依舊保持人形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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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更重要的是,如今的真嗣,還能夠做到像「上一次」那樣將使徒殲滅嗎。律子無法想象。
日復(fù)一日的訓(xùn)練,他的技藝卻并沒有顯著的長進(jìn)。直面生死、勇往直前的覺悟,似乎也看不出來。
也許,這一次已經(jīng)不能再依靠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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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不管怎么說,在事態(tài)真正發(fā)生之前,一切都只是假設(shè)。
在美里的指導(dǎo)下接受訓(xùn)練的真嗣,律子并沒有責(zé)備或是催促他的資格。事實(shí)上,在真嗣失憶后,這就是她一貫的想法——還是不要與他走太近比較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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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來到這里之前,律子一直都是這樣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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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ERV本部內(nèi),格斗訓(xùn)練場。
迄今為止,與律子完全無緣的場所。
在美里的指導(dǎo)下,適格者們正在接受著特訓(xùn)。明日香并不在場,參加訓(xùn)練的只有真嗣和零兩個人。
不遠(yuǎn)處站著幾位護(hù)士打扮的女性。她們大概是訓(xùn)練期間為防止發(fā)生意外而設(shè)置的看護(hù)人員吧。
偌大的訓(xùn)練場卻只供這么幾個人使用,未免有些奢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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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要訓(xùn)練的是匕首的使用技能,以及徒手格斗技能。在美里教授完基本的動作要領(lǐng)之后,每人都要與她一對一練習(xí)?,F(xiàn)在,持續(xù)數(shù)個小時的訓(xùn)練剛剛結(jié)束,正是休息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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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汗都沒怎么出的美里,一手拿著毛巾,喝著運(yùn)動飲料。但她的表情非常嚴(yán)肅。
即使在身為外行人的律子看來,今天的訓(xùn)練狀況也實(shí)在不容樂觀。準(zhǔn)確地說,是連及格都達(dá)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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盡管已經(jīng)訓(xùn)練很久了,零的身體能力卻沒有絲毫提高。得益于那份冷靜,她的射擊成績一直很出色。但若說到對人格斗,則實(shí)在是乏善可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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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真嗣,也許是訓(xùn)練時間太短吧,他就連動作都還很生硬。在面對對手的時候也總是畏畏縮縮,一點(diǎn)也看不到軍人該有的狠勁。
無論多少次被失去耐性的美里責(zé)罵,他卻還是老樣子,甚至反而更加膽怯了。
的確,這副樣子的美里很可怕??梢钦嫠靡阅欠N水平與使徒戰(zhàn)斗,恐怕連能不能活著回來都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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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的事實(shí),他大概也已經(jīng)注意到了吧。在被訓(xùn)斥后,他一直很失落。
一條毛巾蓋在頭上,他的臉隱藏在一片陰影里。真嗣就這樣獨(dú)自坐在地上,垂頭喪氣地發(fā)著呆。
訓(xùn)練服被汗水打濕了一大片。隱約可以看到衣服下面瘦小的身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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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許是注意到了律子在盯著真嗣看,美里走上前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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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稀客呢。一直在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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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你也很辛苦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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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真是的...實(shí)在是頭疼吶?!?/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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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是開玩笑一般說著。但美里的眼中并無笑意。
故意說得很大聲,大概是為了讓真嗣也聽到吧。
隨后,輕嘆了口氣,這才壓低了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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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嗣君他、一直很不擅長這種事。的確,他失憶之后我一直沒安排過這種訓(xùn)練,但就算這樣,現(xiàn)在他這樣也未免有點(diǎn)太過分了。以前的他不說水平怎么樣,起碼態(tài)度很端正?!?/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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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著急也沒有辦法啊。...說到底,EVA的運(yùn)動能力又不與駕駛員的身體素質(zhì)直接掛鉤?!?/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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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種事情我當(dāng)然知道。畢竟......以前的真嗣君,也和我對練過。那時我就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了,盡管駕駛EVA戰(zhàn)斗的能力非常出眾,但說到底,他本身只是個瘦弱的少年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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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里我說你啊,該不會對他用全力了吧?他只是個孩子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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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dāng)、當(dāng)然不是出于本意啊!那種事...我怎么可能故意對他下重手啊,那與要我殺了他有什么區(qū)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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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再強(qiáng)詞奪理了,美里。......你也明白的吧,這只是訓(xùn)練而已。你畢竟是職業(yè)的軍人,怎么能跟區(qū)區(qū)一個中學(xué)生較真?!?/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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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區(qū)區(qū)一個中學(xué)生 ’ 這種話說出來誰會信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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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說著,美里撇撇嘴。
的確,美里與「真嗣」之間的關(guān)系一直算不上多么好。
所以也許有時候,她也會想要發(fā)泄一下心中的不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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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就算這份心情可以理解,從她的立場來說,借著格斗訓(xùn)練的名義發(fā)泄怒氣也是絕不應(yīng)該發(fā)生的事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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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不要用那種眼神盯著我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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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說著,美里轉(zhuǎn)頭躲避著律子的視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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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你是對的。以前我的確打過他,而且不止一次?,F(xiàn)在想想真是不可思議啊,那時的他并沒有因?yàn)槟欠N事情恨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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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意思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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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沒注意到嗎?剛才訓(xùn)練的時候,雖然他沒有表現(xiàn)出明顯的叛逆,但表情上卻顯得很厭惡啊。他的心情我當(dāng)然理解,畢竟一直單方面挨打,換成誰都會惱羞成怒的。但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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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向了真嗣。少年仍然獨(dú)自坐著,垂著頭一言不發(fā)。
這里的對話,他應(yīng)該是聽不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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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的他完全不是這樣的。不管被我、或是明日香打倒幾次,他都從來沒有生過氣,甚至臉上連一丁點(diǎn)兒不滿都看不到。雖然我也不知道他為什么會那樣......但是,果然,現(xiàn)在真嗣君的反應(yīng)才是正常人該有的反應(yīng)?!?/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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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做到那種程度,被恨也是理所當(dāng)然的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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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是,我當(dāng)然知道。...可是,不管怎么說,現(xiàn)在的他都和以前差別太大了。律子你也應(yīng)該體會到了吧?無論是性格、態(tài)度、還是為人處事的方法,都像是完全變了個人一樣?!?/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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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你自己的心情和以前不一樣了才對吧。真嗣君畢竟不是白紙,怎么可能一成不變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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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糊弄我了。我早就覺得不對勁了。明明一直感覺他在躲著我,但問起來卻總是支支吾吾不肯說。從那時候我就感覺他多半是有事瞞著我......律子,你就直說吧,其實(shí)他并不僅僅是失憶那么簡單,對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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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次,美里盯著律子。
但律子并沒有別開視線。在聽到美里這樣說以后,她的臉上反而浮現(xiàn)出一絲笑意。
美里的眼神變得愈發(fā)銳利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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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零的事情我已經(jīng)全知道了,你要是覺得還能嚇住我的話那可大錯特錯了。你也好司令也好,還有什么委員會也好,你們的企圖我一定會查得清清楚楚?!?/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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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歡的話,就隨你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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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冷漠的口吻回應(yīng)道。
如果美里認(rèn)為,真嗣的失憶也是律子等人計(jì)劃的一部分,那實(shí)在令人匪夷所思。
借著訓(xùn)練的名號,數(shù)次暗中報(bào)復(fù)「真嗣」。親口坦白這一事實(shí)的她,難道有資格來指教律子嗎?
喜歡的話就隨她便吧。本來律子也沒時間在意她怎么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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昔日好友之間,似乎正在筑起一層看不見的隔膜。
美里有些情緒低落地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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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今天來做什么,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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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dāng)然是來看真嗣君的。他現(xiàn)在的狀況怎么樣,我必須要親自確認(rèn)一下。......看來果然和預(yù)想的一樣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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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確認(rèn)完了之后呢?想安慰他的話就快去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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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是故意挑撥一樣,美里顯得很傲慢。坐在遠(yuǎn)處的少年,似乎終于恢復(fù)了些體力,換了個姿勢坐著。他依然背對著眾人,不發(fā)一言。雖然看不到他的表情,但也能想象得到他那呆滯空洞的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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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都看得出來,其實(shí)他根本不想去戰(zhàn)斗。
因?yàn)楸粍e人命令,才會勉強(qiáng)去做那些本不愿意做的事。這樣的話,就算每天參加特訓(xùn)恐怕也沒什么效果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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律子不知道該說什么。也不想說。
事到如今,果然律子依舊無法認(rèn)可他就是真嗣。美里和其他職員們或許也曾有過類似想法,但心中的感觸不可能像律子一樣強(qiáng)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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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這時,察覺到了另一道視線。
那視線并不是在看著律子。而是看向與律子相同的方向,那個少年所在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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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才注意到。原來,她一直都在那里。
藍(lán)色短發(fā)的少女,身穿著訓(xùn)練服,獨(dú)自佇立在格斗場的一角。她什么都沒有說,像風(fēng)一般安靜,凝望著真嗣的背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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律子也好美里也好,房間里的其他任何人,似乎都不足以喚起她的注意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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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在那雙赤紅色的眸子中,律子無法讀出任何感情。無論是熱情,抑或是迷茫、無奈。
給人的感覺像是,她只是在觀察、分析著真嗣。冷靜地,不帶一絲感情地。
至于真嗣,則是完全沒有注意到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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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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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突然沉默不語的律子,美里問道。
律子沒有直接回答,而是用眼神示意她看零那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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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那孩子一直都是這樣的。...跟明日香完全相反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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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怎么回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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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說你啊,應(yīng)該也注意到了吧?雖然以前就有點(diǎn)苗頭了,但是自從真嗣君失憶之后,零好像更加在意他了。最近以來,每次真嗣君有同步率試驗(yàn)的時候,她不也時常在控制室看著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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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yàn)槟憧偸菍W⒂谠囼?yàn),所以才沒有注意到——美里的眼神里傳達(dá)出這樣的含義。
沒有想到自己居然這么遲鈍,律子無奈地笑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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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明日香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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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可是與零完全相反啊。對真嗣君壓根毫不在意。不管以前還是現(xiàn)在,她都只把真嗣君當(dāng)成對手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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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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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為什么,居然覺得明日香這樣的反應(yīng)很合理。聽完美里的描述,律子又一次看向了零。
果然,她依舊在注視著真嗣。
突然很想問問藍(lán)發(fā)的少女,她在想什么。為什么現(xiàn)在的這個宛如空殼一般的真嗣,會讓她這樣在意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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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道說,在真嗣的身上,她能看到某些律子無法看到的「什么」嗎。
那雙帶著不屬于人類的赤紅色光輝的,少女的眼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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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律子眼前浮現(xiàn)出某幅景象。
那是許久之前就已經(jīng)見過的,少年少女的身姿。
難道,那就是啟示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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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正在這時,一陣異響打斷了律子的思緒。
房間的入口處,出現(xiàn)了騷動。
好像起了推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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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回事兒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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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里以有點(diǎn)驚訝的語氣喃喃道。
門被打開了,一個人影匆匆走了進(jìn)來。
是瑪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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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抱歉,葛城小姐!?。∏拜呉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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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發(fā)生什么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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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是因?yà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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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門外,有幾個身穿黑西裝的人正嚴(yán)密地站成一排,擋住了房間入口。大概是警備隊(duì)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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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負(fù)責(zé)保護(hù)適格者人身安全的秘密警備人員,以往總是暗中行動的。但此刻卻光明正大地出現(xiàn)在了眾人眼前,還擺出一副嚴(yán)陣以待的樣子,顯然是出了什么不尋常的事。
而后,律子注意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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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過黑衣男人們的高大背影,一個人影正在忽隱忽現(xià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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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頭銀發(fā)極為顯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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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么、他會在這里?。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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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里也注意到了薰,所以開口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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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在本部的入口處遇到他的...他說,他是新任適格者,想和真嗣君見一面...然后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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瑪雅有些慌張,小聲回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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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想到,かつ丸先生很喜歡描寫瑪雅和薰之間的互動啊......想想SR里面,薰哥直接把小瑪雅給掰直了(笑)——beimi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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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衣人們排成了人墻,阻擋在房間入口處。
一直坐在地上的真嗣,也站起身來打量著門外的騷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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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里點(diǎn)了點(diǎn)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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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了沒關(guān)系。讓他進(jìn)來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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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到美里的命令,黑衣人們讓出一條路來。
孤身一人的少年,緩緩走進(jìn)了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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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照片里一樣,銀發(fā)赤瞳的少年。
與緊張的眾人的想法,他似乎相當(dāng)悠閑。
對于美里,真嗣,零,以及律子來說,這是與第五適格者渚 薰的第一次見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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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樓梯前,律子抬頭,又一次打量了一眼這幢混凝土建筑。
工作結(jié)束后,自己卻來到了這里。大概是受白天那件事的影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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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連街燈的光都基本照不到這里。也許是管理者認(rèn)為沒人會住在這里的吧,路上的照明也全都被切斷了。
時間是晚上十點(diǎn)。已經(jīng)事先電話確認(rèn)過了,她是在家的。
自己的一舉一動也許處于護(hù)衛(wèi)者的監(jiān)視之下吧,但已經(jīng)到了這里,沒有必要止步不前。他們大概會去向源堂匯報(bào)的吧,但那也沒什么大不了。反正零的房間里也可能被裝了監(jiān)聽器。
對現(xiàn)在的律子來說,這些細(xì)碎小事根本不值得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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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掛著402門牌的那扇門前,律子駐足。和以前一樣,信箱里塞得滿滿當(dāng)當(dāng),廣告?zhèn)鲉魏托偶S意地混在一起。
自從零號機(jī)自爆事件以來,城市的郵政服務(wù)已經(jīng)停止了。也就是說,從那時到現(xiàn)在,她門口的信箱一直都是這個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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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次來這里,已經(jīng)是幾個月前的事了吧。
匆匆流逝的幾個月里,一切都在變化著,可唯獨(dú)這里的時間卻像是靜止了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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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門上輕敲了兩聲。
片刻后,房門緩緩打開了。與之前一樣,并沒有上鎖。大概門鎖早就已經(jīng)壞掉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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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么晚了,抱歉了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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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關(guān)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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零面無表情地回答道。
身上穿的可能就是她的睡衣吧。律子已經(jīng)很久沒有看到過她穿便裝的樣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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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零小時候一直是由律子照顧的,可能是在那時候看到過她穿便裝的樣子?!猙eimi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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狹小昏暗的房間里,既沒有餐桌也沒有沙發(fā)。直接坐到床上或許不太禮貌,正在律子這樣想著的時候,卻看到零把書桌的椅子搬了過來。
這是房間里唯一一把椅子。纖細(xì)的少女搬著它,跌跌撞撞顯得有些吃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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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請坐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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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啦,多謝哦,零?!?/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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藍(lán)發(fā)少女點(diǎn)了點(diǎn)頭。坐到了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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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暫的沉默后,律子當(dāng)先開了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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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shí)我、是為了履行約定而來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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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說著,打開手包拿出一個信封。正是「真嗣」當(dāng)初留下的那封信。
伸出手來,正要接過那封信的時候,零顯得有些遲疑。血紅色的眸子里,律子讀出這樣的意味。
這樣的真的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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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律子點(diǎn)了點(diǎn)頭。反正他已經(jīng)不在了,律子就算自作主張也是可以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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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過那封信,零的視線隨即落在那一行行的文字上。
信中提到了零身世的秘密,也提到了現(xiàn)在的她已經(jīng)是「第二個」了。但讀信的少女卻并未顯得驚訝,持信的手也并沒有絲毫顫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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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一值得注意的就是,她似乎對著同一個地方反復(fù)看了幾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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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于讀完之后,零抬起頭來看向這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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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覺得難以置信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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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對于這一問題,她卻并未回答。
把信箋整齊地折好,裝回了信封里。隨后,遞回給了律子。
律子接過了信,放回包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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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刻的沉寂后,下一個開口的人卻是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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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怎么回事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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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信里寫的那樣啊。他想要阻止世界毀滅,所以才遭受了那樣的結(jié)果。目前我所知道的也只有這么多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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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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零又一次沉默了。
聽到律子的話,她應(yīng)該已經(jīng)信服了吧。所以接下來,律子準(zhǔn)備說正事了。
約定什么的,其實(shí)只是個借口而已。「真嗣」寫那封信,只是一個開場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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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你也見到他了吧,第五適格者渚 薰。關(guān)于他,你有什么想法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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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到底是什么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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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你們一樣,是被選中的孩子。...而且,恐怕他是和你相同的存在,是被人工制造出來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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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同的存在...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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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dāng)然可能不太準(zhǔn)確。但就算不完全一樣,至少,他和你非常相像?!?/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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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白色巨人一直被封印在本部的地下,那么他必然不可能是籍由莉莉絲被制造出來的。
而除了莉莉絲以外,這世上存在著另一位神明。作為二號機(jī)及后續(xù)機(jī)型的藍(lán)本的,第一使徒亞當(dāng)。
所以律子可以想象得到。那個少年的誕生起源,一定是亞當(dā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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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興趣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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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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零看上去并不像是在說謊。
今天在格斗場,薰首先和真嗣說了話。走進(jìn)房間之后,他就徑直走向了真嗣。
雖然一開始有點(diǎn)驚訝,后來真嗣還是和他好好聊了幾句。兩個孩子看上去甚至相談甚歡。
這大概也沒什么難理解的。薰是新來的,他和失憶的真嗣一樣,對NERV過去發(fā)生的事一無所知。薰永遠(yuǎn)不會用真嗣不知道的事來為難他,所以,能和這樣的人做朋友,真嗣應(yīng)該也會覺得輕松很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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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薰也一一拜訪了美里、律子,頗有禮貌地做了自我介紹。最后,他的目光終于定格在零的身上。
兩雙一模一樣的,血紅色的眼瞳。靜靜注視著彼此。
出于禮節(jié),少年只是簡單地點(diǎn)頭打了個招呼。或許是零冷漠的表情讓他覺得很難接近吧,薰并沒有和她說幾句便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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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啊。不過,零,你似乎對真嗣君很在意啊。明明從來沒怎么表露過感情,卻一直盯著他看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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零直視著律子的眼睛,稍微有點(diǎn)詫異。又似乎帶著一絲被發(fā)現(xiàn)后的不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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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零稍稍變嚴(yán)肅起來的眼神,律子并沒有退避,而是繼續(xù)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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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零,他和你、都說過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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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完待續(x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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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的解說:
薰登場。
如果瑪雅突然變正太控的話,果然瑪雅x薰才是默認(rèn)選擇吧?(笑)
(噗……果然圖窮匕見了吧……——beiming)
要是希望的人很多的話,我也可以把他和明日香配一起呢(大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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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真能放飛自我到那種程度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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