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馬南:旗幟鮮明為窮人發(fā)聲
是否還記得,今天是馬克思誕辰紀念日?

馬克思的精神深刻地影響了我。
我知道,這個說法會被一些人譏諷為恬不知恥,恬不知恥的評價,對一個他們眼中的職業(yè)壞人來說,不能算是惡評。
年輕的時候,我跟老胡一樣,在官媒工作,主司經(jīng)濟評論,對紫陽先生主政時期流通領域中的事情略知一二,那時,我寫評論的范本便是馬克思,當然更多的是毛主席。
弗.梅林《馬克思傳》(上下冊)對我的影響很大。作為時政評論的前輩,登上政治舞臺干的第1件事情,年輕的馬克思替窮人說話,《萊茵報》主編卡爾.馬克思發(fā)表了《關于林木盜竊法的辯論》,活不下去的德國窮人,在樹林里撿了一些枯枝野果就要被判刑,他們打著法治的旗號,殘酷實行階級壓迫,青年馬克思怒不可遏,痛斥這些奉行法大于天的王八蛋們,旗幟鮮明地為窮人發(fā)聲。
馬克思主義從來都是有立場的,有溫度的,有情懷的。
沒錯,那時在鬧工業(yè)革命,普魯士王國的GDP增長速度很快,然而發(fā)財?shù)闹挥袠O少數(shù)人, 富者愈富,窮者愈窮,在農(nóng)村他們兼并土地,在城市他們買下大量的房子,操控金融。

輝煌經(jīng)濟發(fā)展業(yè)績之下,是工人農(nóng)民的極度貧困。為保證富有階級的尊嚴和利益,德國實行嚴苛的統(tǒng)治,大量的平民因輕微的犯罪或冒犯當局而被抓入監(jiān)獄,1836年,這一數(shù)字達到了驚人的15萬,占整個普魯士王國刑事案件的77%。社會強力部門愈發(fā)強大,抓的人越來越多,森林里撿拾枯枝野果的人被升格為盜竊犯罪,荒唐地給予刑事處罰。
很多人不理解,為什么會有這么嚴苛的法律?就不能溫和一點嗎?
當然不能。
森林樹木屬于私人,神圣財產(chǎn)不受侵犯,貧賤者一定要被抓去坐牢。
市場交易也是神圣的,拿錢來買枯枝野果可也,隨便撿拾就是偷竊。貧窮是你的原罪,而不是社會憐憫你的理由。
哲學博士馬克思火星四濺雄辯說理的文章,一言以蔽之,“苛政猛于虎也”,窮人有尊嚴活著,社會才配稱得上文明。
馬克思根據(jù)1841 年第六屆議會會議記錄,于1942年10 月寫下《關于林木盜竊法的辯論》,譴責立法機關偏袒林木所有者的利益,剝奪貧民撿拾枯枝等習慣權利。

《萊茵報》刊出馬克思的《關于林木盜竊法的辯論》,普魯士有關領導要害被擊中,丟了面子,警察氣勢洶洶查封了《萊茵報》,主編馬克思被迫辭職,他生活的厄運從此開始了,失業(yè)流亡乃至被驅(qū)逐接踵而至。
馬克思的父親是德國的高級法官,老丈人是德國的高干,妻子燕妮是特利爾城的大美女,有教養(yǎng),出身高貴。23歲已經(jīng)拿到哲學博士的學霸馬克思,完全可以過上優(yōu)越的上流的生活,但他摒棄了這一切。
馬克思的中學畢業(yè)論文這樣寫道:
歷史把那些為共同目標工作因而自己變得高尚的人稱為最偉大的人物;經(jīng)驗贊美那些為大多數(shù)人帶來幸福的人是最幸福的人;宗教本身也教誨我們,人人敬仰的典范,就曾為人類而犧牲自己──有誰敢否定這類教誨呢?
如果我們選擇了最能為人類而工作的職業(yè),那么,重擔就不能把我們壓倒,因為這是為大家作出的犧牲;那時我們所享受的就不是可憐的、有限的、自私的樂趣,我們的幸福將屬于千百萬人,我們的事業(yè)將悄然無聲地存在下去,但是它會永遠發(fā)揮作用,而面對我們的骨灰,高尚的人們將灑下熱淚。

馬克思一生的實踐證明,他是將屁股端端地坐在勞動人民一邊的 ,毛主席更是將屁股端端地坐在勞動人民一邊,不忘初心牢記使命,現(xiàn)在開展的主題教育亦是要提醒廣大黨員干部把屁股端端地坐在勞動人民一邊。
勞動人民就是絕大多數(shù)人,離開了這些人,無論扮相怎么典雅,無論說法怎么絢爛,無論邏輯怎么周延,都是可恥的,也是沒有前途的。那些主張只為幾十萬人服務,以咖啡、雪茄、美女、圈子影響力標示存在感的高華,無緣馬克思與毛澤東。
(2023年5月5日上午,寫于北京東城區(qū)南鑼鼓巷8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