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戰(zhàn)水仙│雙顧】《幻中情人》04 懸疑|一見傾心|雙向奔赴|H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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厚重的窗簾擋住了所有的光,寂靜的房間只聽得見時針和分針你追我趕的聲音。床上的人把頭埋在了柔軟的枕頭里,有些長了的寸頭時不時的蹭進(jìn)被子,看得出來睡的不是很安穩(wěn)。
床上的人,正是顧一野。
顧一野夢到一片血紅色被血霧籠罩的森林,在那里有終日沉沉的殘陽,有一座高大隱藏在黑森森的暮氣中的古堡。
他的懷里抱著一個人跌坐在一片深紅色的土地上,那個人皮膚白皙,柔弱無骨,嘴角還帶著一抹深紅色的已經(jīng)干涸的血液。
他能感受到他的悲傷,難過和絕望,像一頭困在籠子里的困獸,想要拼命掙脫出牢籠,卻始終拼了命也無法掙脫那捆著自己的鐵鏈和籠子的堅硬的鐵柱。
懷里的那個人是誰呢?他忍不住轉(zhuǎn)動自己夢中的視角去看。這一看不要緊,倒讓他嚇得出了一身冷汗。
那個人長得太像顧小北了。但是他聽到他叫那個人,顧魏。
顧一野一下子驚坐起來,渾身都已經(jīng)被冷汗打濕,兩處太陽穴向彈跳一樣跳著疼。
夢中的場景卻十分清晰。那個人叫顧魏,但卻分明長得像顧小北。他到底是誰?他是顧魏還是顧小北?為什么會出現(xiàn)在自己的夢里?為什么會是那樣真實的慘痛的場景?
顧一野長長的嘆了口氣。覺得自己還真是足夠別扭。
任務(wù)結(jié)束后,顧一野需要回到局里述職。盡管他很不愿意見到一些人,但是也必須要回到局里去,這是他的工作。
每天清晨做出的城市從昏睡中醒來,道路兩側(cè)高大濃密的綠色樹蔭投下一大片陰影,挺好的陽光透過樹葉的縫隙投射下來,將整座城市籠罩在一片金黃的朦朧氣氛中,去公園晨練的大爺大媽穿著簡單的衣服,背著各種各樣的晨練工具,腳步瀟灑的走在路上。早起的上班族穿戴整齊步履匆匆的走向各自的目的地。不少小學(xué)生已經(jīng)排起隊,穿著校服準(zhǔn)備過馬路。這些都是這座城市每天早晨都會出現(xiàn)的風(fēng)景。
因為堵車,顧一野的車行駛緩慢,他把駕駛座前的遮光板放下來了一些。擋住了那陽光投射過來的讓自己睜不開眼睛的光線。故意也帶著墨鏡,他習(xí)慣于把自己所有的情緒都隱藏在墨鏡之后,不讓人窺探。鏡片后面一雙深邃幽深的眼眸,此刻帶著一些焦躁的情緒,眉頭微皺,在漫長的堵車時間里不得不燙過身松了松領(lǐng)帶,把放在副駕駛座上新買的小面包和牛奶。拿過來,將面包一口塞進(jìn)了嘴里,又一口氣吸光了牛奶。
新出爐的烘焙坊,新買的小面包帶著。剛出爐的溫度,喝著牛奶的芳香一起進(jìn)了胃里,這讓顧一野的神情好受了一些。眉頭也有些舒緩開來。
匆匆吃過了早飯,顧一野發(fā)現(xiàn)車流仍然停在原處,今天的堵車似乎格外的漫長。他的食指和中指有規(guī)律,有節(jié)奏的敲打著方向盤在數(shù)著。遠(yuǎn)處紅綠燈的秒數(shù),順便猜測著前面出了什么樣的事情。
這時候顧一野看見前面隔著的幾輛車上下來了。一個小伙子。小伙子輕輕瘦瘦,背影有些眼熟,穿著一件藍(lán)色的襯衫,黑色的褲子,在早晨金黃的朦朧的晨光下,帶著一絲溫柔的味道。
顧一野也跟著搖下了車窗,輕聲探出了車窗一些,想要看一看前面是什么問題,為什么今天堵車這么嚴(yán)重?但很遺憾的是他的角度太靠后了,根本就什么都看不到。不過前面確實應(yīng)該是發(fā)生了什么,有一些噪音和人聲格外的清晰,嘈雜。
又過了不知多久。似乎事情終于得到解決,天氣也漸漸熱了起來。初夏的溫度還是很高的,讓人感覺到了即將來的暑氣。顧一野終于看到那個小伙子快步走了,回來并上了車,隔著十幾米的距離,顧一野終于看清了他的臉,竟然是那天和自己相親的人。是那位叫做顧小北的心理醫(yī)生。
顧小北的藍(lán)色上衣上已經(jīng)出現(xiàn)了一些水漬,鼻尖上迎著日光也能看出來滲出了點點汗珠。并不寬闊的有些纖瘦的背上骨頭突出,格外的明顯。他身板筆直,精神很好,是那種不是特別帥,但是卻讓人覺得很耐看,很清秀的感覺。但是他的雙眼微瞇,唇角微微翹起,帶了點點笑意,整個人顯得格外的柔和。
這個人到底干什么去了呢?這么熱的天氣這么堵的早晨,他鼻尖冒汗還能笑得這么溫柔開心,平日里應(yīng)該就是個很溫柔的人吧,而不是為了相親刻意裝出來的。不過顧小北的樣子真的好符合自己的審美,說話時候的小表情也讓自己心里很癢。
如果說以前,有人問顧一野你以后要找個什么樣的女朋友,顧一野一定特別話少的說合適就行。但如果是現(xiàn)在有人這么問的話,他可能會回答:要一個很溫柔,笑起來很好看,小動作很可愛,說話做事有分寸,眼睛很大,比自己矮一些,比自己小一些……顧小北就是他理想伴侶的具象化。
顧小北,還真是很吸引他呢。
顧一野傾身靠近了方向盤,仔細(xì)向外看。敲打著方向盤的手也收了回來。用手支著下巴感嘆了一句。
等顧一野到了辦公室的時候,隊里的人幾乎都已經(jīng)到了,他因為堵車的確來的晚了些。
“顧隊,早。”隊里的人紛紛跟他打招呼。
“早。”顧一野簡單跟大家打了個招呼,看了一眼墻上的掛鐘,肩膀一松就癱在了自己的座位里,想到自己一會兒要去和局長述職就有些煩躁。
自己那個被老媽叮囑過的老媽同學(xué)的。老局長一定會叨叨個沒完。為自己的終身大事。想想都煩。而且,國安那邊還沒有傳來艾力的消息,這個人似乎在經(jīng)歷他們的幾次圍剿后終于被打破了膽,不知道躲到哪里去了,一絲信息都查不到。這個禍害在外面多一天,就是對國際愛的危害。他一心想著要手刃艾力,抓不到人難免會著急煩躁。再有,夢里的事情像真的一樣,讓他心里像壓了一塊大石頭,他覺得是不是之前在顧小北那里看了顧小北的吸血鬼的書,所以才會做這樣沒有邊際的夢。
總之,就是心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