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三】(蒼唐)為你臣服(十)完結(jié)

“非臣!”邢牧原推門而入,焦急地跑到了床前。
唐非臣捂著腦袋,下一刻換上了冷戾的神色,“邢帥來此是有什么事情要處理嗎?若是無事,還請離開?!?/p>
“非臣……”
“怎么,邢帥沒有成功帶走公孫姑娘么?可是還有需要在下相助之處?!碧品浅嫉难凵癖?,不帶絲毫感情。
“我們一定要這個樣子嗎?”
“邢牧原,十五年了,我倦了,你放過我吧?!?/p>
“……好。”
唐非臣,我放過你,如你,所愿……
那神色太冷,冷的讓邢牧原心寒。
他又想起了那一日,那最寒冷的血色中,最無助的絕望:
“唐非臣,在此,祝邢帥,一生順遂,長樂無憂,終能……得償所愿。
此間情愛太苦,若有來生,邢牧原,我不要再遇見你了,縱是見到了,我也不要再認識你?!?/p>
也許……從一開始就是他錯了。他到底還是,把他的非臣,弄丟了。
后來,邢牧原回了雁門關(guān)。雁門關(guān)的雪還在下,邢牧原的心中雪,也再也沒有停過。
唐非臣留在了唐門,再也沒有去過雁門關(guān)。
一個以為不會走,一個以為會挽留,就這般再次分離。
“你算計了這么久,步步為局,如今好不容易得到了你想要的結(jié)果,為什么還要跟他分開?”曲染秋撫著孔雀的羽毛,不是很明白了。
唐非臣抱著滾滾的動作僵了一下,“因為我們之間經(jīng)歷的時間太長了,十五年了,我倦了。我甚至……”
而雁門關(guān)顧煙之看著日漸冷酷的兄長,也不明白,“大哥,你明明已經(jīng)追了過去,為什么要選擇回來呢?”
“小煙,十五年了,他說他倦了,我找不到挽留他的理由,我甚至……”
唐非臣/邢牧原:我甚至分不清我對他是竹馬之誼,是感激之情,習(xí)慣了他的存在,還是愛。
雁門關(guān)和唐門的月亮是同一輪,可是看月亮的人早已不同了。我在這里睹月思人,你又怎知我思的那個人不是你。
“怎么,還沒有想明白?”曲染秋坐到了唐非臣身邊。
唐非臣接過酒壇,飲了一口酒,“我現(xiàn)在也不清楚了,我以為這是我想要的,可是我怕突然有一天,我們會后悔……如果以后我們發(fā)現(xiàn)我們并不合適,那么我……”
“可是,非臣,你也說了,那是如果。你們之間跨過了十五年,人生又有幾個十五年呢?你現(xiàn)在在擔(dān)心日后的后悔,你又怎知你的未來不會為今日的踟躕而后悔?!?/p>
“我……”
曲染秋也喝了一口酒,抬頭看著月亮,“這世上兩個相愛的人能夠走到一起已是不易,更何況是兩個征服者。非臣,人的一輩子會有許多猶豫的地方,可是有些時候,必須做出選擇,即使這選擇未來會很痛。”
“就知道你們在這。”唐罹墨躍了上來,看著這兩個喝酒的人,頗為無奈。
“征服者的愛情從來都是建立在征服與臣服之上的。征服與臣服一直是相互的,既然你們現(xiàn)在心里都有對方,為什么不各自退一步呢?”唐罹墨收走了兩個人的酒,嘖,酗酒可不好。
唐非臣沒有說話,但是第二天,唐星瀚匆匆忙忙地找到了正在吃飯的唐罹墨,“少主,非臣師兄留書離堡了?!?/p>
唐罹墨和曲染秋對視一眼,看樣子是想通了。
雁門關(guān)
鼻青臉腫鐵甲蒼云軍,慘不忍睹。
“我的天,邢帥這一天天的跟吃了炸藥一樣的,這么下去誰嗆得住啊。”
“哎呦,哎呦,痛痛痛,你輕點兒……”
“今天輪到誰了?誰去?”
“不是我,別看我,我還是傷患呢?。?!”
“……”
“喂!你們邢帥呢?”抬頭之時,雁門關(guān)的將士看到了唐非臣,他們以為,那個人,再也不會回來了。
“在練武場……”
“今天怎么這么慢,你們――你怎么來了?!毙夏猎粗品浅疾恢@人到底是來做什么。不是說好放過的嗎?
“怎么,見到我不高興?”唐非臣走近了。
邢牧原苦笑一聲,“我以為,你不會想再見到我……”
唐非臣笑了,“邢牧原,我給你最后的機會,留下我?!?/p>
我們之間最后的戰(zhàn)斗,為了征服者的榮耀,讓我看看,你的決心。
最后之戰(zhàn),邢牧原贏了。
偷窺大軍+++
顧煙之:“臥槽!這打的也太狠了,這樣還能討到媳婦兒嗎?”
楚承歡:“這就是強者的世界嗎?”
蒼爹A:“完了完了,邢帥這不得打一輩子光棍?!?/p>
盾娘B:“輸了輸了!唐公子輸了!”
唐非臣的千機匣已經(jīng)被擊落,邢牧原一步一步走過去,將所有武器丟下,單膝而跪,撫上了唐非臣的臉,珍惜地擁吻。
那一刻,雁門關(guān)又飄起了雪,雪色之中他們相擁。
“我記得某個人說過除非雁門關(guān)的雪化了,否則不會給我機會的哦?”
“可我心中的雪,已經(jīng)向一個叫唐非臣的人臣服了?!?/p>
一月后,蒼云堡與唐家堡的婚事震驚江湖,特別是成婚的是兩位赫赫有名的征服者。
婚禮是在唐門舉辦的,很熱鬧。邢牧原看著唐非臣一步一步地走近,無論前路如何,至少現(xiàn)在的他們是幸福的。
最后的最后,婚禮在唐門舉行,卻是唐非臣下嫁邢牧原。眾人唏噓唐非臣作為一個征服者的犧牲之時,邢牧原沒有表示,只是在最后的契約儀式上,他阻止了唐非臣跪下臣服的動作。
“你已經(jīng)守了我十五年了,往后余生,就由我來守護你。此生,便由我為你臣服?!毙夏猎蛑ь^看著他,“你愿意嗎?”
“我愿意,早在十五年前,就愿意了?!?/p>
這世間的征服與臣服從來就不是獨立的。兩個人若是真想走到一起,其實無所謂是誰先邁出那一步。
此生,我愿意為愛放下所有狂傲,只為你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