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當共剪西窗燭-Chapter 12
我攤牌了!其實這部分差不多寫完了,所以這幾天會更得快一點(
在那以后,天鵝重新出海,模樣已經(jīng)風燭殘年,這時人們才將目光放回艾莎尼身上。而艾莎尼在她離開之后終于得以喘息,但是天鵝對她的壓制使得她失去了寶貴的時間。她經(jīng)過艱難的努力才整理好結構,也許是天鵝對她的打擊使她身心俱疲,她沒能再次沖擊更高的強度,一直到最后靠近臺灣島也沒能脫水,隨即便被南下的冷空氣結束了這一生。
天鵝回到宿舍的時候,四面八方傳來的掌聲和歡呼幾乎把她完全淹沒在里面。不僅是和她同年的朋友們,連其他宿舍的人聽聞她的創(chuàng)造的歷史之后都紛紛跑來慶祝。面對著從各個方向傳來的崇拜的目光,天鵝卻沒有表現(xiàn)出多大的喜悅,或者說她所表現(xiàn)出來的情緒和這歡慶的氛圍有些格格不入了。莫拉菲察覺到了她的不對勁,卻猜不透原因,只好等待人群都散去,然后才找了個機會和天鵝單獨相處。
“你到底怎么了?”她單刀直入地問。
“沒什么?!碧禊Z面無表情地說,“我不喜歡人多的地方。”
“我信你個鬼!和你相處這么多年,我能看不出來你心里在想什么?”莫拉菲的聲音拔高了八度,“告訴我實話!天鵝,你到底遇到什么事情了?”
天鵝嘆了口氣:“說出來你也不會信的,莫拉菲?!?/p>
“你先說?!蹦茍猿?。
天鵝把眼睛抬起來望了望旁邊的墻壁,說:“我和艾莎尼,分手了?!?/p>
莫拉菲半張著嘴靜止在那里一動不動,宛如一尊雕塑。
“看吧,我就說?!碧禊Z一聲長嘆。
“不是,這不合理?。 蹦七^了半晌才恢復了語言功能,一張嘴,她就忍不住換上了咄咄逼人的語氣,“天鵝,你怎么回事?你為什么要和艾莎尼分手?不對啊,你和艾莎尼不可能分手的啊,你不會是在開玩笑蒙我吧?這不正常,等艾莎尼回來我要再去問問她!”
“你隨便問吧,答案是一樣的?!碧禊Z淡淡地說。
幾天以后艾莎尼回來了。莫拉菲當然不肯相信天鵝的一面之詞,果然跑去找了艾莎尼。可是令她沒有想到的是,艾莎尼一聽到這個話題就開始流眼淚,一抽一抽的話都說不清楚。這個時候莫拉菲才知道,天鵝確實沒在騙她。那個時節(jié)曾讓他們那么艷羨的雙子,終究是分道揚鑣了。
把哭得上氣不接下氣的艾莎尼送回她的房間,好好安撫過后,莫拉菲氣勢洶洶地殺回了天鵝的宿舍。
“天鵝!你最好給我一個解釋!她說是你先提出分手的,你告訴我到底怎么回事!”
天鵝正坐在窗邊看書,見到莫拉菲進來,她絲毫不感到意外,語氣平靜得像是在述說一件再正常不過的事:“她既然告訴你了我們之間的事,那她應該也把我的話告訴你了。應該不需要我再復述一遍吧。”
“但是這不對?。 蹦泼偷負涞教禊Z身旁,眼巴巴地盯著天鵝的臉,好像要從上面看出什么表情破綻,“你根本就不是會說出那種話的人!我可太了解你了,就算你要和她分手,你也不會用那種理由的!”
“你怎么知道我不會?”天鵝抬起眼睛問。
“我當然知道?!蹦萍又亓苏Z氣,“沒有迫不得已的原因,你根本就不可能和她分手。我還知道那對你來說根本就不是什么迫不得已的原因!你把實話告訴我,然后我和你一起去和艾莎尼解釋,這樣一切都還來得及!”
天鵝搖了搖頭:“來不及了,莫拉菲?!?/p>
“你怎么知道來不及……!”莫拉菲激動起來,沖上前一把抓住了天鵝的肩膀。但是還沒等她做出進一步的動作,天鵝的手就閃電般攀上了她的胳膊,接著以快得幾乎看不清的速度一扭一轉。莫拉菲直接被扭著手腕按在了地上,等到后腦勺重重砸到堅硬的地板上,莫拉菲才反應過來,眼前的天鵝不再是當年的那個小小熱帶風暴,她已經(jīng)是傲視群雄的王者了。
兩人維持著這個姿勢僵持了一會兒,最后是莫拉菲先示弱了。
“天鵝?!蹦品啪徴Z氣,“如果有可能,我是不希望你再失去一次愛情的。每一次失戀都是一道傷疤,在莫拉克那時候你已經(jīng)受過一次傷了,我不希望你在他的繼承人那里再重蹈覆轍??赡苣阕约焊杏X不出來,是的,因為你看不見自己的眼睛。但是我能從你的眼睛里看出來。你明明自己也受到了傷害?!?/p>
天鵝盯著她的眼睛,就這樣盯了很久。莫拉菲看不透那雙眼睛里翻涌的情緒,但是她的心開始砰砰直跳。許久以后,天鵝放開了壓住莫拉菲的手,輕輕地嘆了口氣。
“莫拉菲,還記得你曾經(jīng)對我說過的話嗎?過去的就是過去了。之前你沒有插手我們的事情,我很感激,現(xiàn)在,請你也繼續(xù)這么做吧。”
天鵝不讓莫拉菲繼續(xù)插手,她和艾莎尼從那以后似乎變成了陌生人,艾莎尼也不再繼續(xù)在她的房間里留宿,她們甚至連平時碰面也隱隱有些要互相避開的趨勢。那五年的甜蜜相處似乎從來沒有發(fā)生過。消息傳了出去,所有人都很震驚,誰也沒想到大家眼中的模范情侶會以這樣的結局收場。但是天鵝對其他人的態(tài)度都沒有絲毫變化,唯獨對艾莎尼冷漠異常,眾人不得不相信她們真的已經(jīng)是陌路人了。
在除名的大巴車到來的時候,艾莎尼也出現(xiàn)在了人群中,但是連一眼都沒有多給天鵝。這也是正常的,天鵝心想,畢竟她們已經(jīng)分手了嘛。
“你不再去多說幾句話?”莫拉菲臨上車前不死心地問,“這可能真的是最后一次見面咯?”
天鵝搖了搖頭。
“我本來就打算讓這次成為最后一次。我知道她以后不會來監(jiān)獄看我的,但是這樣就夠了。”
大巴車緩緩啟動,向監(jiān)獄駛去。天鵝凝望著窗外的草石樹木,看著自己離身后熟悉的一切越來越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