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yGO/素睦】追到家里塞給soyo黃瓜!

(長篇渣文,只想給睦頭一個he)
若葉睦呆呆的站在ring的大廳中央,眼前是已經(jīng)閉上許久的門。
清脆的小黃瓜,裝在華麗的巧克力包裝袋里。
她知道在常人的眼中,這袋黃瓜看起來肯定和它的包裝格格不入。
即使那黃瓜看起來清脆又可愛,但與巧克力相比,終究是便宜的蔬菜。
可是有一個人,從那稚嫩的綠芽,到嬌嫩的黃花...這袋子里的黃瓜,有一個人曾陪著自己見證它們的成長。
那是soyo。
睦回憶起自己拿著水壺,將淅淅瀝瀝的水花澆灌在月之森的泥土上時,身旁總是倒映著soyo的影子。
她總希望水壺里的水能再多一些,這樣soyo站在自己的身旁就能更久一些了。
如果是soyo的話,一定能夠明白吧,這袋黃瓜的心意...這是她傾盡心血準(zhǔn)備的禮物——
這是她真誠的祝福。
...
剛才,從門口匆匆離去的身影是誰呢?
那是soyo。
她說,這個“東西”她不需要。
手中的袋子,沉甸甸的。
袋子里的黃瓜,看起來不再那么清脆了。
睦端詳著袋子的黃瓜,它們比起超市里賣的,確實沒有那么大,也許吃起來,也沒有那么甜。
是啊,其實它們長得并不好。
難怪soyo不喜歡。
...
八幡海玲拿著手機一個人坐在馬路旁邊的樹蔭下,不時望向幾十米外那寫著ring的燈牌。
手機上顯示的時間,距離約定的點已經(jīng)過去不少了。
她并不感到急躁,反而有點擔(dān)心。
“該聯(lián)系一下若葉同學(xué)嗎...啊。”
海玲喃喃自語到一半,便看見睦懷抱著巧克力包裝袋緩緩走了過來。
意識到被海玲發(fā)現(xiàn)的睦,原本就偏低的頭朝下壓的更深了些,懷中的袋子也抱得更緊了。
睦什么也沒有說。
海玲看著暗淡的路燈將雪白的光映在睦的半邊臉上,那張精致的臉蛋什么表情也沒有,一如既往。
于是海玲沉默了一會,便站起身說道:“我們走吧?!?/p>
睦輕輕點了點頭。
...
十字路口的人很多,紅綠燈跳轉(zhuǎn)到了紅色,將人潮和車流分開了。
睦越過攢動著的人群的肩膀,望向斑馬線外面奔涌的車流。
那些車都要開到哪去?
它們的目的會是溫暖的家嗎?
一道道雪白的車燈從睦的面前掃過,一明一暗的視線讓她感到有點頭暈?zāi)垦?,就像在做一個半睡半醒的夢。
紅燈變成了綠色,攢動的人群似乎向前緩緩移動了,她卻像河流中的一顆頑石,沉默在原地。
大家都有要走的路,要見的人...而自己的歸宿,卻不知道在哪里。
直到海玲的聲音在耳邊響起,睦才回過神來。
“已經(jīng)決定好了嗎?”
海玲側(cè)過頭朝睦問道。
決定好了嗎?這樣問題明明應(yīng)該是很簡單的才對...只有是與否的答案,真讓人感到冰冷。
睦仍舊是沒有聲音。
海玲看著睦一如既往的木頭臉,說實話,她完全不明白眼前這位少女到底在想什么。
要是人人都想立希那家伙一樣,一眼就能讓人看懂就好了...海玲心里正這么想的時候,不知從那一晃而過的燈光,照亮了睦的眼睛。
她發(fā)現(xiàn)睦那死水一樣沉寂的眼眸下方,似乎閃爍著不易察覺的心聲。
“...就先慢慢考慮也沒關(guān)系?!?/p>
海玲嘴上這么說著,心中的目的地卻已經(jīng)決定要改變一下方向。
但愿不是自己多管閑事...海玲心想。
...
當(dāng)睦意識到自己走錯方向的時候,人已經(jīng)站在了寫有Rabbit house的咖啡店前。
她有些迷茫的朝四周望了望,然后朝正要打開店門的海玲小聲的問道:“那個...約定的地方好像不是這里?”
“什么嘛,感情這么好聽的聲音,之前全浪費了?!?/p>
海玲回過頭朝睦輕輕笑了笑,然后繼續(xù)說道:“我想和你單獨聊一聊,先進來吧,反正那邊離這里也不遠(yuǎn)?!?/p>
睦在門口躊躇了一會,最終還是跟著海玲走進了店門。
這是一家普普通通的咖啡店,裝修雖不華麗,店門倒也顯得干凈整潔。
要說有什么特色的話,大概是這里的服務(wù)員都是小個子的可愛女生吧。
其中一位頭上還頂著疑似兔子的玩偶,和招牌上的rabbit倒是呼應(yīng)上了。
“兩杯招牌?!?/p>
海玲向服務(wù)員點單后,示意睦在靠窗的兩人桌坐下,自己則坐在睦的對面。
那么,想單獨聊的事情是什么呢?
期盼著睦能自己說出這句話的海玲不禁在心里先嘆了口氣,如果睦能夠自己開口的話,之后的交流或許會順利不少。
但坐在面前的少女仍舊是一副沉默不語的樣子,這讓海玲心中充滿了壓力。
她沒有把握能讓睦對自己敞開心扉,她也不能確定自己這么做是否正確。
可無論怎么樣,既然已經(jīng)決定了,現(xiàn)在就不是退縮的時候...如果那道一閃而過的悲傷與委屈沒有看錯,就不能對此坐視不管——海玲如此告訴自己。
...
“若葉同學(xué)今天,是去看live了對吧?”
接過服務(wù)員遞過來的咖啡,海玲開啟了話題。
睦輕輕點了點頭。
“l(fā)ive感覺怎么樣,看的開心嗎?”
海玲繼續(xù)問道。
“...我不知道?!?/p>
睦猶豫了很久,才緩緩說出這句不算答案的回應(yīng)。
這倒是讓海玲找到了突破口。
但再進一步的話,還是得冒險。
只能賭一把了——
“若葉同學(xué),我就直說了,看到你這副難過的樣子,我很擔(dān)心你?!?/p>
聽到這話的睦不禁一愣,她試探性的抬起頭,看向海玲那充滿關(guān)心的眼神,隨后摸了摸自己的臉蛋。
“真的嗎?我現(xiàn)在是這樣的表情嗎...”
其實完全不是,事實是從頭到尾都一副看不出任何表情的木頭臉——當(dāng)然,海玲不可能會這么說。
她現(xiàn)在只能深以為然的點頭。
看到海玲做出肯定的回應(yīng),睦感到自己的心臟開始砰砰的跳了起來。
這份躁動的感情,是如此陌生。
“原來我真的很難過啊...”
睦捂著自己的胸口,輕輕呢喃著。
這下海玲知道,自己賭贏了。
為了驗證猜想,海玲繼續(xù)追問道:“那場live,難不成有若葉同學(xué)的朋友嗎?”
海玲觀察到這個問題讓睦握著咖啡杯的手指輕輕顫抖了一下。
“...是以前的樂隊的同伴?!?/p>
說出這句話時,睦的表情仍是一副木頭樣子,但海玲能聽出來那平靜的聲音下克服了極大的痛苦。
原來如此,情況和推測基本正確。
接下來...即使接連不斷的詢問可能會傷害到若葉同學(xué),但為了幫她也顧不了那么多了。
海玲在心中暗自咬咬牙,深吸一口氣后,將話題引上了那袋將要引爆睦情緒的火藥——
“那袋禮物是什么?巧克力嗎?我還以為肯定是送給以前樂隊的同伴呢?!?/p>
海玲盡量用了隨意輕浮的口吻,她知道這聽起來肯定太刻意了,只希望多少能緩和一下睦的反應(yīng)。
但睦還是全身都顫抖了一下,她的眼睛透過袋巧克力包裝,仿佛又一次看到soyo那絕情的背影。
“不...是黃瓜。我在學(xué)校種的...種的不好,soyo她不喜歡...還給我了。”
睦斷斷續(xù)續(xù)的說著話,將那袋華麗的包裝輕輕打開,把里面的小黃瓜給海玲看了看。
小黃瓜看起來清脆欲滴,在主人悉心的照看下,這是理所當(dāng)然的。
海玲知道,睦說黃瓜種的不好只是在逃避現(xiàn)實而已,對著自己的心靈視而不見,這未免太可憐了。
她要讓睦醒過來。
“不對,若葉同學(xué),你種的黃瓜很好?!?/p>
海玲冷靜的,甚至可以說冷酷的告訴了睦這個事實。
“怎么會?如果這樣...那soyo難道是不喜歡黃瓜嗎?我應(yīng)該好好送巧克力的,對嗎?”
睦那僵硬的臉龐在此刻仿佛一塊漸漸崩裂的冰雕,從未有過的表情出現(xiàn)在這張精致的臉上,讓海玲看得心頭一顫。
但否定還將繼續(xù)。
“不對,若葉同學(xué)。不管怎么樣,拒絕朋友送出的禮物本身就是一件不可思議的事情,這已經(jīng)和禮物是什么無關(guān)了?!?/p>
說到這,海玲頓了一下,然后才緩緩繼續(xù)道:“你和soyo,真的還是朋友嗎?”
“...”
“...”
睦的嘴巴輕輕微張,是想狡辯嗎?她自己也不清楚。唯一知道的是,自己什么話也說不出來。
是啊,soyo不喜歡的不是黃瓜...而是自己。
早就應(yīng)該明白的。
海玲安靜的等待著答案。
“...”
“...”
“她一定,很恨我吧?!?/p>
沉默了許久,睦才說出這句話。
“為什么?”
“因為我說出了那句話...我在樂隊里,從來沒有開心過?!?/p>
“那是真話嗎?”
“是...但真的是嗎?我也不知道了?!?/p>
“c團...你們解散的理由,現(xiàn)在又組新樂隊的理由,都和這有關(guān)嗎?”
“嗯...?!?/p>
“是不能解釋的理由嗎?”
“即使如此...soyo她,很拼命的想回到當(dāng)初,我卻只能冷漠的,視而不見...她恨我是應(yīng)該的,我什么也做不到。”
海玲聽著這句混雜著悲痛與無奈的話語,那究竟意味著什么呢?
因為有不能說清楚的話,就要和以前的朋友分道揚鑣嗎?什么也做不到?
不對。
不對不對不對!
海玲猛的站起身,拉起睦的手說:“若葉同學(xué),去找她吧?!?/p>
“哎?什么...”
“不能說出樂隊解散的理由也沒關(guān)系!你現(xiàn)在不是還有更要說清楚的話嗎?去告訴她你還想和她做朋友!去挽留她!去找你的soyo??!”
海玲幾乎是帶著憤怒將這句話說了出來。
睦看著海玲的眼睛,那瞳孔里的風(fēng)暴,將她那被冷漠與恐懼埋葬許久的心挖了出來。
“我要去找她...我要去找她,我要去找她!”
睦重復(fù)著這句話,那是心靈在呼喊。
...
“我想見你”
長崎素世(soyo)楞楞的看著這段沒有標(biāo)點符號的訊息突然出現(xiàn)在手機的屏幕頂端。
她原本將要按下刪除二字的手指懸停在空中,眼睛注視著發(fā)件人的頭像——那朵熟悉的黃瓜花。
“我想見你”
訊息又一次浮現(xiàn)在屏幕上。
“我想見你”
又一次。
“你在哪?”
soyo感覺到心里泛起一陣絞痛。
原本想要徹底忘記的,徹底切割開的,那個甜蜜得宛若毒藥一般的過去,又涌向她的心房。
事到如今,為什么呢?
soyo如此輕輕問著自己,身體不住一陣顫抖,而后她宛若大夢初醒一般,猛然將刪除聯(lián)系人的頁面退了出去。
后知后覺的,她驚訝于自己剛才竟然想做出那么絕情的事。
畢竟那朵熟悉的黃瓜花頭像上方,赫然寫著發(fā)件人的名字——若葉睦。
...
睦抵達手機上收到的地址時,時間已經(jīng)接近晚上十點。
對于她的教育與家庭環(huán)境而言,這無疑是超出規(guī)格的外出時間——但她現(xiàn)在已經(jīng)顧不了那么多了。
少女站在空蕩的馬路旁,焦急的四下張望,soyo靠在玻璃窗邊居高臨下的看著這一幕。
“沒想到真的追過來了...”
猶豫再三后,soyo輕嘆一口氣,隨后起身朝電梯走去。
...
睦在昏黃的路燈下來回踱步著,時間一分一秒流逝,視線里卻遲遲等不見心中思念的身影。
空蕩的街道是如此冰冷,涼風(fēng)拂過,睦不禁環(huán)抱起自己的手,將那袋珍貴的小黃瓜捂在胸前,顫巍巍的蹲下。
她想soyo可能不會出現(xiàn)了,即使如此,她也并不打算離開。
因為她知道現(xiàn)在自己心中這顆滾燙的心臟,倘若過了明天,肯定又會再度埋葬回塵土之中。
過了一會,她試圖再站起來,卻發(fā)現(xiàn)身體已經(jīng)沒了力氣,大概是唐突的奔波讓四肢過了負(fù)載吧。
那再蹲著休息一會就好了...
心中這么想著,疲憊的軀體卻讓睦的視線漸漸模糊,腦袋也像注水的魚缸一樣沉重,她感到很困了,于是她緩緩閉上眼睛。
黑暗的海洋里,睦感覺自己的意識宛若氣球一般漂浮到了身體的上方,她感受著軀體漸漸僵硬,就像一顆植物...她想到了自己種的黃瓜藤。
萬籟俱寂,只有自己的心跳仍在轟鳴。
...
“小睦!”
一道急切的聲音劈開黑暗,讓睦猛的睜開了眼睛。
她望向人行道的盡頭,熟悉的身影在眼前漸漸放大,最后將自己擁入懷中。
好溫暖...
曾幾何時,睦也短暫的沉溺在這份溫暖的懷抱中,那時她還不敢舉起自己的手臂,把這份溫暖挽留。
但現(xiàn)在,她將雙臂緊緊的環(huán)繞在soyo的腰上,柔軟的觸感,讓她不想再放手。
“終于見到你了...我還以為再也見不到了?!?/p>
“你在說什么傻話啊...傻孩子?!?/p>
soyo看著睦一臉認(rèn)真的表情,不禁輕笑著搖了搖頭,但隨后,淚腺竟不合時宜的擅自濕潤了起來。
她本想像在ring的大廳那時一樣,再次和睦劃清距離的。
我們只是普普通通的同學(xué)罷了...之前的樂隊,就當(dāng)沒有發(fā)生過。
可是為什么,會情不自禁的給予睦懷抱呢?
“真是的,為什么...我是個自私的人,我是個卑鄙的人,你不是全都知道了嗎?我利用你,責(zé)怪你,你為什么不恨我?為什么還要挽留——”
soyo帶著哭腔傾訴的話語沒有說完,她便感到自己的嘴唇被另一道柔軟的事物緊緊貼著,再也說不出任何一句話。
那是睦的吻。
不知過了多久,她們的嘴唇才緩緩分開。
睦將額頭和soyo的貼在一起,輕聲說:“對不起...我的沉默讓你這么自責(zé)了這么久。”
感受著這句話的重量,soyo將疑點都串聯(lián)了起來。
“祥子退團的真相...和你有關(guān)嗎?”
“嗯...對不起?!?/p>
“那個不能說的原因到底是...”
“對不起...現(xiàn)在還不能告訴你?!?/p>
“...”
“雖然現(xiàn)在還不能...但是總有一天,總有一天!我會好好解釋清楚!我不奢望你們能原諒我和祥子,但至少...至少我們還是朋友,好嗎?”
soyo看著睦閃爍著淚光的眼睛,她想,那大概是從不知冷藏了多久的心臟里融化出的冰水。
“求求你...不要在學(xué)校里對我視而不見,不要再對我這么絕情...我好害怕,害怕自己再也不能停留在你的眼里。”
soyo這才明白,原來對一個人一直視而不見,便是對那個人做了永別。
“那我們約定好了哦,小睦??傆幸惶?..”
“嗯?!?/p>
“...”
“啊...這袋黃瓜,還是想請你收下...我確認(rèn)過了,它們應(yīng)該是長得很好的?!?/p>
睦有些戀戀不舍的松開了雙臂,隨后小心翼翼的將那袋被拒收過的黃瓜又拿了出來。
soyo怔怔的看著那袋黃瓜又出現(xiàn)在自己眼前,那里面蘊含的,到底是多深的心意呢?
這一回,她鄭重的接過了這袋黃瓜。
看到soyo收下了黃瓜,睦發(fā)自內(nèi)心的笑了,笑得像是在陽光下燦爛盛開的黃花。
這份笑容讓soyo心頭一顫,她明白,其實過去的一切或許不再去追尋也無所謂了。
她早已經(jīng)有了歸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