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吃坦克煎雞蛋?不用去非洲啦——我在“黑豹”打工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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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的講述者來自荷蘭阿姆斯特丹,名叫亨克·基斯特馬克爾(Henk Kistemaker),生于1922年11月4日。1941年,他自愿加入德國武裝黨衛(wèi)軍,服役于“維京”師“日耳曼尼亞”團。在一次受傷康復后,基斯特馬克爾調(diào)入了“維京”師裝甲團2營6連,成為“黑豹”的無線電操作員,他與“黑豹”的故事就從這里開始了。以下為故事的第二部分——
(接上文)
如果一支裝甲部隊需要長途運輸時,就會通過火車來完成,而這只是為了節(jié)省燃料和保護發(fā)動機。
我們在靠近波蘭邊境的布列斯特-利托夫斯克(Brest-Litovsk,現(xiàn)稱布列斯特)地區(qū)的一個車站卸車。直到此時,他們才告訴我們?yōu)槭裁次覀儠淼竭@里。
我們的整個第2集團軍已經(jīng)被俄國大軍所擊潰。德國士兵要么被殺,要么被俘,要么逃跑,現(xiàn)在前線出現(xiàn)了一個長達100公里的缺口。我們只有一個師,永遠也無法縮小這個差距,所以還有別的師會跟進我們。但就像大多數(shù)時候那樣,我們總是率先投入戰(zhàn)斗。我們戲稱自己為“消防隊”,因為我們的師總是第一個被派往戰(zhàn)場。

順帶一提,天氣很好,但很熱。如果你觸摸我們的“黑豹”表面,就會把手燙傷,事實上你可以在它上面煎雞蛋了?!昂诒眱?nèi)部也像一個烤爐,如果不需要挪地方的話,你不會想待在里面。
我們駐扎在一片林區(qū),只要沒有戰(zhàn)爭,那里就真的很美,很平靜。你可以聽到樹上的鳥鳴聲,我們中的許多人都在樹蔭下睡覺。突然,我們接到了熟悉的“上馬”命令,我們都匆忙跑到了自己在坦克里的位置上。我打開了我的發(fā)射機和接收機(10瓦的“凱撒”發(fā)射機和“埃米爾”超短波接收機)。

我們的坦克隊列轉(zhuǎn)過路彎處,這條坦克隊列太長了,實際上都看不到排在第一位的坦克。
我們經(jīng)過的道路和小村莊全都很安靜,看不到人影,也聽不到人聲。在戰(zhàn)爭時期,這是很不對勁的,而且多數(shù)時候都意味著麻煩就在前面。
行駛半小時后,我們停在了一座荒廢的村莊。那里有一些來自國防軍的步兵和一門7.5厘米反坦克炮,它可以對任何試圖靠近的T-34進行適當?shù)拇驌簟?/p>
后來,我們稱這座村莊為胡蘿卜村,因為它周圍的所有田地都種滿了胡蘿卜。我們走到田里去拔胡蘿卜,然后煮來吃,味道很不錯。這座村莊也將是我們的陣地,同時,另一門國防軍的反坦克炮抵達,與第一門反坦克炮會合。
過了一會兒,我們從遠處看到一群來自我們偵察營的人向我們的位置走來。
我永遠都不會知道,是我們國防軍的那些人認不出己方部隊,還是他們就是一群白癡?反正他們開始向他們射擊。偵察營的人不明白發(fā)生了什么,然后輪到他們向我們發(fā)射了一枚高爆彈。這枚炮彈對我們的維修人員里夏德·比納爾(Richard Binar)來說是一個致命的打擊(注:根據(jù)比納爾的死亡日期,這天是1944年7月19日。正如在第一部分的開頭所說,基斯特馬克爾的講述并非完全按照事情發(fā)生的順序進行)。
他是維修車上的一員,總是跟隨裝甲部隊行動,以幫助他們解決任何機械故障或難題。
我給偵察部隊發(fā)了一條電報,說這是一起所謂的“誤傷”事件,并且也通知了反坦克炮部隊,但對里夏德·比納爾來說,一切都太晚了。
比納爾和我從來都不能很好地相處,我一直不知道其中的原因。戰(zhàn)后,我從其他幸存的人那里聽說,他們也認識他,他根本無法與任何人相處。他喜歡發(fā)牢騷,幾乎所有人都碰上過。但是……嘿……他罪不至死?
偵察部隊告訴我們,在我們前方的地區(qū)沒有俄國人。
我們繼續(xù)前進,經(jīng)過了幾座小村莊,直到停下來扎營。我們必須把我們的“黑豹”開到一個隱蔽的地方,并用樹枝進行偽裝,這樣就不會被敵人的飛機發(fā)現(xiàn)了。
由于天色漸晚,我們駕駛員的能見度變得很差,于是我爬出坦克去為他引路,向他指明在哪里進行機動。我邊往后倒走,邊擺動手臂,就是“向前一點,向左一點,再向右一點”這樣。但是,我沒有注意到地上有一根從附近破損的柵欄上掉下來的木桿。
坦克的履帶從木桿上碾過,把它壓翹了起來,當它從履帶下彈出后,正好落在我的頭上,把我砸暈了,我就倒在我們那輛還在向前開動的坦克的履帶前面。由于坦克里的能見度很差,我們的駕駛員沒有看到發(fā)生了什么。他沒再見到我,所以認為我一定是走到邊上去了。
如果不是我們的裝填手,我就要被完全壓扁了。他看到了事情的全過程,并提醒我們的駕駛員停車,這時距離它碾過我只有幾英寸遠。
即便是現(xiàn)在,這么多年過去了,想到我可能僅僅因為那次愚蠢的事故而失去生命,我就還是會起雞皮疙瘩。但這些也是經(jīng)常會發(fā)生的事情。你到森林里去解手,卻被炮彈炸成了碎片。這些事情大多都是巧合,再加上運氣不好。
遺憾的是,我們的裝填手保羅·庫斯特納(Paul Kustner),也就是剛剛救了我一命的人,在1945年3月22日俄國人擊毀我們的“黑豹”時喪生了。
第二天,我們必須進一步前進,而在我們前進的過程中風平浪靜。我們看起來仿佛是在假日旅行?裝填手、炮手和我利用這個機會出了坦克,因為它還在行駛,“扎營”在它后面很舒服。你可以在那里享受涼爽的微風,并且我們是仰面躺著的,還可以發(fā)現(xiàn)敵機的到來。
我們原來的主戰(zhàn)線那里沒有任何動靜,看著就像戰(zhàn)爭已經(jīng)結(jié)束了?但其實并沒有。
一天,我們又在一座空蕩蕩的村莊里扎營。
黃昏時分,我們看到一大片煙塵朝我們的方向涌來。我們發(fā)現(xiàn)那是一個卡車車隊。德國人?俄國人?現(xiàn)在還無法判斷。我們注視著車隊靠近,然后看清了:是俄國人!可能他們迷路了,或者就像我們一樣,認為這是一片未被占領(lǐng)的地區(qū)。真是大錯特錯!
現(xiàn)在,每個人都以閃電般的速度做出了反應。
我們瞄準了第一輛卡車,以阻止車隊繼續(xù)移動。炮彈擊中了那輛卡車的發(fā)動機,它搖晃著停了下來。接著,我們的目標是最后一輛卡車,這樣它就會堵住其他卡車的退路;最后那輛卡車被打著了火。其他卡車開始相互碰撞,場面一片混亂。
剩下的司機想調(diào)轉(zhuǎn)車頭馬上離開那里,但他們無法做到。我們開始從坦克的頂部用機槍掃射他們。幸存者試圖逃到田野里,但我們不允許他們這樣做。我們的機槍不停地射擊,直到發(fā)現(xiàn)那邊再沒有人跑動了。我們走近后,看到約有20名幸存者在田野里呻吟著。
我們處理好傷員后,由幾名步兵擔任警衛(wèi),負責將他們送到后方去。
現(xiàn)在,是檢查卡車的時候了。它們都是美國道奇牌的,而其所運載的貨物也都是美國貨,甚至還有更好的K口糧!卡車上載滿了餅干、巧克力、香煙等物。我們從來沒能拿到過這么多的物資,我們的坦克和制服的角角落落里都塞滿了從那些卡車上拿到的東西。另外剩下的部分,我們就連同還能開動的卡車一起送回我們的補給部隊,這樣其他人也能從這份禮物中受益了。
與此同時,我們收到消息說,俄國軍隊實際上幾乎已經(jīng)繞到了華沙南部,我們必須馬上離開這里,不然就會像切爾卡瑟口袋再現(xiàn)一般,我們要被包圍了。
(第二部分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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