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正經(jīng)的艦長圣痕攻略 34 山嵐

得益于夜晚的黑暗,我才能輕松脫離他們的視線。
但這王宮內(nèi)的霓虹燈實屬明亮,所以實際上能給我躲的地方并不多。
這里應(yīng)該先回去才行。
但牛頓那邊我放心不下,分開后總有不妙的感覺。
還是先回宴會廳去看看。
按照記憶中的路線,我一邊躲避追查我的士兵一邊摸索前進。
好在并不是所有士兵都接到了威爾士的命令。
“不對,這邊是宮殿了?!?/span>
來到一個裝裱華麗的大門前,我想這可能是國王大人白天例會的地方。
“喂,你在那邊做什么!”
“切?!?/span>
被巡邏的士兵看到,以為我是可疑人士,事實也是這樣。
但這里被誰抓住都敬謝不敏。
我馬上貼著宮殿的墻壁,往外面走。
因為這個宮殿只有一面通路,除了大門處,其它面的下面都是人工湖。有一定危險性,所以士兵應(yīng)該也不會像我一樣貼著墻壁來抓我。
“好,躲開了?!?/span>
來到轉(zhuǎn)角,我跳到平臺上。
這邊的話,就完全沒有燈光照明了,由于眼睛還沒適應(yīng),我蹲在地上,試探性地往前面摸了摸。
噗妞~
“呀???”
隨我手掌傳來柔嫩觸感的同時,我的耳朵也傳來一聲哀叫。
“??!”
我不禁驚得往后一做,手還擺著抓那個部位的手勢。
這人是站著背對我的,眼睛差不多適應(yīng)了,結(jié)合身形和剛剛的驚叫,是個女生,還是比較嬌小的那類女生。
她的著裝是一身黑色的廉價緊身衣,而且還戴著一個只遮住了頭發(fā)的頭套,像是在夜晚進行盜竊的小偷。不,結(jié)合這個場景,她就是小偷吧。
排除她是抓捕我的士兵的可能性后,我松了口氣。
沒想到這里居然有人,話說我摸到的,是那個吧……
“沒想到…沒想到…”
她轉(zhuǎn)過來面對我,全身顫抖,看起來很動搖。
“變態(tài)…!”
隔半天她說出這兩個字。
“不對,你看起來也不正常吧!”
“唔啊啊啊,這、這是賊喊捉賊!”
“這個真賊再說什么呢!”
“我、我才不是賊呢,你才是賊!”
意外地跟我杠上了,我現(xiàn)在可沒有空和小偷理論。
“好好,我要走了,你加油干?!?/span>
“什么叫加油干啊,你還是把我當(dāng)做小偷了!啊不對,在這之前,你先道歉!”
“?。渴裁吹狼??”
“唔……壞人,要我親自說出來嗎?!?/p>
抱歉,我真的不懂。
我歪了歪頭,表示不解。
“屁、屁股,你剛剛摸了吧,那個、道歉!”
她說這句話的時候,氣勢明顯不如剛才。
“啊……”
“啊是什么意思啊?!?/p>
確實是這樣,但這只是個意外,歸根結(jié)底就是不可抗力。
“嘛,小孩子就別在意那么多了,pp還沒發(fā)育好呢。雖然我不知道是什么原因讓你做小偷,但生活有困難的話,可以來找我哦。”
“唔……太多地方我都不知道從哪里開始說了!你,坐下!”
“欸?”
“我要一點一點給你糾正才行?!?/p>
“哦?!?/span>
大概是霞的教育讓我形成了條件反射,我竟乖乖地聽了她的話坐下。
“第一,我不是小孩子,別看我這樣,也快成年了?!?/p>
“嗯嗯,是看不出來,但我懂。”
我身邊一堆看起來年輕但實際年齡都....
“第二,不許嘲笑女性的身材,我…我也不是自己想才這么小的!”
真可愛呢。
“好的?!?/span>
“第三,我不是小偷,這副打扮,來這里是有正當(dāng)理由的?!?/p>
“那理由是?”
“來救人的?!?/p>
“沒錯,晚上回家才聽說對我很親切的那個姐姐下午被王國士兵抓到王宮里了,所以我現(xiàn)在來救她?!?/span>
這可真巧,聽描述,大概她說的是我剛剛救的那個人。
“那你找錯地方了,你應(yīng)該去那種不顯眼的小房子里面去找才行?!?/span>
“不不,肯定是在宮殿里啦。”
“為什么會怎么覺得?”
“是國王大人把姐姐抓去問,你有沒有逃稅,之類的吧?”
這姑娘,單純過頭了。
“差不多吧,不過奧維利亞已經(jīng)回家了,你也快回去吧,這樣下去搞不好就是你被抓了?!?/span>
我起身對她揮揮手,準備離開。
“為什么你知道奧維利亞這個名字?”
“因為人是我救的,名字也是她自己告訴我的。好了,沒有其他事的話我就走了。”?
“那奧維利亞姐姐真的....”
在這里遇到我算她的幸運吧。
“等等,如果是這樣的話,作為感謝,請你收下這個?!?/p>
她在身上摸了摸,然后遞給我一個短棍狀物體。
“什么這是?”
“這是武器的說,底下有開關(guān)?!?/p>
按她提示打開了開關(guān),這個東西隨即噴出火焰,經(jīng)過幾秒后形態(tài)固化成一把劍的模樣。
“哦哦!挺炫的嘛!”
“這是我精心制造出來的,名叫……列文虎克烈焰激光劍!”
“好隨意的起名?!?/span>

等我回到會場時,大廳已經(jīng)熄燈,宴會應(yīng)該結(jié)束了吧,宴會舉辦比我想短多了。
想必牛頓也回到時鐘塔了。
這樣想的我,回去后卻沒有發(fā)現(xiàn)牛頓的身影。
但看桌上折疊好的晚禮服,確認是牛頓今晚穿的那套后,我就知道她回來過。
這個時間又出門嗎。
大概是工作上的問題,我沒有多慮。
躺在床上,連衣物也沒更換就不知不覺地睡著了。
天亮后,本以為能看見邊上酣睡的牛頓,但這屋里還是只有我一人。
昨晚她沒有回來過。
不歸宿說正常也合理,不正常也合理。但遭遇那么多后,我更把原因偏向不正常的那一方。
我馬上開始尋找牛頓的下落,問了時鐘塔的人,也去了王宮問了可能認識牛頓的人,他們都沒有一個準確的回答。
沒辦法,雖然麻煩了點。
我坐上環(huán)城列車,回到牛頓家中。
也是,一個人也沒有。
怎么可能,不會這么碰巧的。
連同家人一起失蹤。
那么就不會是耳語者做的了,我知道她們不會把家屬也牽扯進去。
難道是牛頓打聽情報過頭了被上面的人發(fā)現(xiàn)了?
怎么想感覺都有理。
“唉。”
一天的尋找無果,加上樓上這沒有停歇的機械聲,焦慮反而增加了。
拖著勞累的身體,我又躺在床上很快地睡著。
“艦長…!艦長!”
“??!”
睡中驚醒過來,似乎聽到了德麗莎的聲音,通訊連上了!
“德麗莎,能聽見嗎!”
我呼喚在我腦海發(fā)出聲音的德麗莎。
“趕快離開那里!”
“什么?”
能很清楚地聽見她急促的聲音,等等…太清晰了,應(yīng)該說周圍太安靜了,上面的運作聲停止了。
頭不禁仰向天花板。
這時,房門被人粗暴地踢開。
“這是最后一個了!”
隨開門的那個軍官進來的,還有幾個王國士兵。
“你們要做什么?!?/span>
“老實跟我們走,這是為你好?!?/p>
問也不會好好回答我,這一點我早知道了。
“開什么玩笑,一個個舉著兵器靠過來還說為我好?”
我奔跑過去,踢開最前面的軍官,由此旁邊的士兵也分散開來,為我開了條路。
來到走廊,發(fā)現(xiàn)大家的房門都是開著的,而且里面一個人都沒有。
我說這么安靜呢。
“德麗莎,發(fā)生了什么?”
實在搞不清楚狀況,看德麗莎的樣子,她應(yīng)該明白。
“總之現(xiàn)在先離開那個地方!”
“地方,你是指這棟樓嗎?”
“這邊通過不明契機才掌握到了你的信標,但看不到傳遞過來影像。如果你在樓里的話,就跑出去?!?/p>
“我明白了!”
到了樓梯口,正在我準備下去的時候,突然被側(cè)面襲來的鐵槌擊飛。
“那些辦事不牢的家伙,不是還留有一個人嘛。話說你很眼熟啊?”
我趴在階梯往上看,有兩個身影,一個是騎士團總兵長威爾士。另一個,就是襲擊我的,則是在外面沙地交戰(zhàn)過的,奇怪的機器人。
“壞我好事的男人和妄圖攪亂偉大計劃的人居然是同一個,這可是好事?!?/p>
“呵,我這邊也覺得輕松多了,看你是對這個國家做個貢獻的人才沒有好好揍你,得知你圖謀不軌的話,我的拳頭也能打的安心了?!?/span>
我站了起來,做好逃跑和招架那個機器人攻擊的準備。
“好吧,這份氣焰看你能維持到什么時候?!?/p>
來了!
機器人扯開披風(fēng),露出背后那看起來很妨礙行動的裝置,一躍跳到了我的下面,堵住了樓梯。
隨即一根根的機械爪臂向我伸來。
當(dāng)然有過一次交戰(zhàn)經(jīng)驗就差不多了解了如何應(yīng)對。
我召喚神之鍵,悉數(shù)接下它的攻擊,然后用刀身把這些爪臂纏繞在一起,用力往護欄邊甩。
“給我滾開!”
被我從這么高的樓上甩了下去,應(yīng)該能讓它的機能停止一會。
“抱歉啊,暫時沒空理大叔!”
為爭取時間,我一層一層往下跳,很快就看到了大門。
“等…”
“???”
被甩下底層的這家伙沒有按我想到那樣暫停行動,而是在等我。
“咳??!”
它抓住我,給了我頭部一記重擊。
“很痛的??!”
忍著足以讓我昏厥的疼痛,我向上揮刀。
“呵呵?!?/p>
這家伙,用嘴巴咬住了?
“切!”
可惡,拔不出來,力氣是有多大。
正想著脫身,結(jié)果又被它抓住腦袋往瘋狂地面上砸。
最后像是玩膩了一樣,把我丟在墻面上。
“看來得放棄出這個門,先把你打倒才行啊!”
到它身前,先撿起神之鍵羽羽斬,一個翻滾拉開距離后馬上把刀架到后面彈開爪臂的偷襲。
在不是近距離的情況下,它都會用爪臂進行攻擊,而在狹小的房間里,那些長距離武器反而是阻礙。
繞到一個儲物柜后面,爪臂攻來時如我所料的打到了儲物柜上,利用這個硬直,來到它的身后。
先把你的爪子卸了!
“!”
我沒想到的是,我的行動軌跡被它預(yù)判了,它那巨大的雙手做出反人類的動作,直接往后翻一圈把我抓住。
“又…抓住你了?!?/p>
身體連同雙臂都被它握住,力氣越來越大。
現(xiàn)在才認識到了,它比之前那三個要強上許多,無論是力量還是事實處理能力,而且動作靈活得不像個機器。
雖說還沒使用神之鍵的能力,但沒想到會敗于這個機器之下,實在是打擊我的自信。
“……”
“呃?”
羽羽斬還在手上,我用它產(chǎn)生的風(fēng)壓,慢慢讓它打開手掌,到足夠我脫離的大小時,迅速朝它頭部揮砍。
但這應(yīng)該能讓它喪失行動的一刀又被它反應(yīng)過來,以一條爪臂的代價保住了腦袋。
“可真難對付?!?/span>
果然要像當(dāng)時米開朗基羅使用的大范圍殺傷性武器才好對它造成傷害嗎。
這樣的話,天火是一手好招,但不到最后我是不想使用的。
本來天火耗能就很大,我不能自己產(chǎn)生崩壞能,所以要很久才能用一次,用來對付這種小boss都不算的機器人也太浪費了。
但羽羽斬是靠靈活多變?nèi)?yōu)勢,沒有天火那樣的威力,真煩心。
“哈哈哈,剛剛叫囂的氣勢完全被抹去了嘛!”
慢悠悠從樓梯下來的威爾士對我嘲諷。
“我狼狽都是這家伙的功勞,你可沒資格笑我。”
“知道可怕了?專門做出來的強化型,看來確實比之前有進步?!?/p>
“原來是強化型啊,你們還真是做了個不得了的機器人?!?/span>
“這可不是機器人能比擬的,它們叫做機兵,是遠超人類與機械的結(jié)合體!”
“結(jié)合體…喂,難不成!”
總是感到不適就是因為這個嗎,禁忌的產(chǎn)物,生物改造。
這也是由人改造而來的吧,沒想到還有和胡狼一樣惡劣的家伙存在啊。
“無論戰(zhàn)斗力還是思考力都十分出色,機兵是那位大人設(shè)計的完美兵器,現(xiàn)在唯一的缺點就是沒法好好說話,看起來傻傻的罷了。”
“于是你和我說這些,想就這樣讓我屈服?”
“不,你是我見過最有實力的陌生人,靠你收集實戰(zhàn)經(jīng)驗是再合適不過了?!?/p>
“咕……!”
威爾士話畢,機兵就像領(lǐng)會了他的意思一樣朝我攻來。
“看來真的只是看起來傻傻的啊!”
一刀一刀彈開它爪臂與雙手的聯(lián)合攻擊,另一方面被它緊逼后退。
“大人,快開始了,請盡快離開?!?/p>
那些士兵也從樓上下來了,還讓威爾士離開?
“比預(yù)計的要快啊,14,送他出去?!?/p>
威爾士這樣命令后,機兵打出破壞力巨大的一拳,使我穿墻而出,落到時鐘塔外面的小花園里。
“哈…哈…可惡!”
我勉強撐起身體,大口喘氣,剛剛要是防衛(wèi)不當(dāng),胸都會碎掉。
“果然戰(zhàn)斗不適合我?!?/span>
這時才想起來,有女武神在身邊是多么安心。
仔細想想,要如何打敗它。
小技巧對那鐵皮沒有作用,果然要在力量上更勝一籌才行嗎。
“艦長,要開始了!”
突然德麗莎的聲音穿插進來打亂了我的思考,接著地面又震動了起來。
不對,震動的是時鐘塔!
“讓騎士團全員做好準備!接下來將是這個國家變革的關(guān)鍵轉(zhuǎn)折!”
“是!”
在威爾士大聲下令后,士兵們跑開了。
馬上,從時鐘塔的上方,往下流出足以覆蓋整個塔身的黑色物質(zhì)。
那是霧?還是膠體?
其實質(zhì)不得而知,只知道不能去觸碰它。
很快,黑色物質(zhì)浸入到了地上。但沒有因此蔓延開,而是停止了擴散。
“小心,你處的位置質(zhì)量變化正在急劇上升!”
德麗莎再次提醒到。
砰—!
從上面砸下來一些碎石塊,從底下能看到塔頂伸出的怪物的肢體破壁而出。
沒過幾秒,怪物像破殼的小鳥一樣飛奔出來,落在地面上。
“崩壞獸!”
首先出場的是一只督軍級崩壞獸,隨后大大小小的崩壞獸們一涌而出。
它們顏色全是以黑或白為主色,相互間行。
是我從來沒有見過的,新型種。
“14,解決怪物!”
聽從了威爾士的命令,機兵把目光轉(zhuǎn)向了里它最近的一只崩壞獸。
它迅速跳到崩壞獸的身前并把崩壞獸高高舉起,然后…撕碎了。
被撕成兩半的崩壞獸流出和時鐘塔一樣的黑色物質(zhì),沒一會就消散在空氣之中。
“喂…別開玩笑了,這機兵也太強了?!?/span>
體格巨大的崩壞獸對它來說仿佛就是紙片。
力氣到底是有多大啊,竟然手撕,我想連s級女武神都不能做到這樣的事。
“不是機兵太強,你應(yīng)該想到,是那些崩壞獸太弱了?!?/span>
突然,我身邊冒出一名女性的身影。
她四肢部分穿上了銀白的盔甲,腰配一柄歐式長劍。
和先前分別時的裝束大有不同,現(xiàn)在的她,更像一名騎士。
“帕拉???”
為什么,她會在這。
“艦長,好像很吃力呢?!?/span>
她向我微笑,好像在說需不需要幫忙。
“也…也就那樣吧,話說你們耳語者還沒走啊?!?/span>
“嗯,我們需要拿回一樣?xùn)|西,所以專門等著這個時候到來。而且……”
“而且?”
“喂,怎么又來了個小姑娘,同伴?長得還不錯?!?/p>
威爾士沒禮貌地插入了我們的談話。
“威爾士先生,您現(xiàn)在不應(yīng)該把精力留在我們身上不是嗎?騎士們沒有您的指揮,還不知道如何應(yīng)對那些怪物?!?/span>
“你說的沒錯,但你們是阻礙計劃的,必須要除掉,不然那位大人會怪罪我的?!?/p>
“呼……”
聽威爾士說完后,帕拉丁屏氣凝神,召出長槍,把它朝機兵所在的位置扔出。
機兵被這突如其來的長槍擊飛。
帕拉丁是知道威爾士在作出指示后機兵必然會有行動,所以先發(fā)制人。
剛剛這一下,損壞了機兵的腹部,可以看到從它肚子里露出的機械單元。
“沒想到是個會打的,14,不用留情了!全力地上!”
“嘎……”
機兵撲過來,帕拉丁拔出長劍擋在我身前。
“艦長,去時鐘塔的最上面關(guān)掉機器,還有她也在那里!”
我看向塔的頂端,上面出現(xiàn)了一個半圓弧的裝置,崩壞獸都是從那里出來的。
帕拉丁把機兵引開了,為了給我制造機會。
“但我要怎么上去。”
從時鐘塔里面走上去是不可能了,目前這個狀況只能用飛的...
“飛??!”
沒想到她真的這樣建議。
“我看你是在為難我艦長。”
“別擔(dān)心,米開朗基羅會帶你去?!?/span>
“哈?”
在我疑惑的時候,米開朗基羅本人就飛到了我面前。
“等等,你怎么會飛的!”
馬上,我又注意到她的手握著類似搖桿的物體,好像后面是背有什么東西。
“這是老式的飛行背包,快抓著我,我?guī)闵先??!?/p>
“嗯!”
這個時候,我也不去吐槽了,節(jié)省時間。
“這個承受得了兩個人的重量嗎?”
“沒關(guān)系,在它力盡之前到達就行了!”
說著,米開朗基羅加足了馬力。
“也就是說你在賭嗎??!”
以我現(xiàn)在的視角看往地面,可是十分恐怖的,為了不掉下去只有緊抱住米開朗基羅的身體。
真希望她不要這么亂來,也為下面的我著想。

余光掃到了米開朗基羅和艦長到達塔頂?shù)纳碛啊?/p>
“他們到了,那我也要趕快了?!?/span>
留在地面與機兵交戰(zhàn)的帕拉丁,已經(jīng)感受到了那個人的到來。
現(xiàn)在對她來說是爭分奪秒的時候。
唰——
機兵的爪臂像一條長鞭飛快甩過,帕拉丁彎腰躲閃下來。
“這位漂亮的小姐,你只剩一個人還想贏過它嗎,看你呼吸急促的樣子,是累了?”
“威爾士先生,可以的話我想請你就此放過我?!?/span>
“哦嚯嚯?這么快就求饒了,和剛剛那個被打死也不低頭的男人不一樣,你很聰明?!?/p>
“是呢……”
威爾士說的是事實,戰(zhàn)斗途中帕拉丁變得焦躁起來,連呼吸都沒有及時調(diào)整,但要提一句的是,讓帕拉丁變成這樣絕不是因為機兵的壓力,而是“她”。
擬想了各種方案,結(jié)論是繼自己輸?shù)目赡苄院艽?,為了?yīng)對之后要到來的戰(zhàn)斗,她得在這里投降。
不過…現(xiàn)在似乎沒有那個必要了。
“喂,帕拉丁,一個人在這里打得很開心??!”
朝帕拉丁跑過去的,是她的同伴,阿比斯和艾麗娜。
同伴在如何時候都是讓人感到安心的存在。
“你們來了嗎,也就是說…”
“啊,已經(jīng)防止了崩壞獸的危害擴散到民區(qū),接下來交給那些士兵就行了?!?/p>
艾麗娜回答帕拉丁。
“謝謝,最后能再拜托你們一件事嗎?”
“真見外啊,你一直是我們周圍的領(lǐng)隊,有什么就說吧。”
“呵呵,不用帕拉丁說出來我就知道她想拜托什么,打到眼前這個敵人對吧!”
阿比斯摩拳擦掌,對與機兵戰(zhàn)斗一事充滿干勁。
大概是想報上次的仇吧。
帕拉丁苦笑了下,戰(zhàn)斗本來是阿比斯的一己之愿,巧的是她的確是想拜托此事。
“它比上次那三個強多了,要小心,你們合作擊破是最好的?!?/span>
“知道了。”
看他表情,完全不是知道了的樣子,而艾麗娜沒什么戰(zhàn)斗技巧,讓他們對付強敵可真讓人不放心。
可以的話,還想留下來的。
但,自己還有必須要去完成的事情。
“那么,就拜托了,艾麗娜,用你的能力把我送到那個塔頂吧?!?/span>
“欸…好、好的。”

終于著陸后,我松了口大氣,直到剛才我還從沒想過自己會摔死,真是心驚肉跳。
“答應(yīng)我,以后別騎自行車去上學(xué)。”
這家伙的平衡感不是零星半點的差,上來的一半時間都在亂飛。
“你在說什么呢,我們上來了,這不就夠了嗎?!?/p>
“在上來前還要更需要考慮的問題!”
把目光從米開朗基羅身上移開后,第一眼看到的就是白光閃亮的地面。
“什么啊,粉?”
以為是閃粉之類的東西,蹲下去摸一摸,結(jié)果這些閃光的東西卻是粘稠的膠狀物體,踩上去明明沒有感覺的。
滋—
“疼!”
腦袋又出什么問題了,突然像是電波紊亂一樣爆音。
“德麗莎,是你在搞什么嗎?”
我想這嗞嗞聲不是無緣無故的,最有可能就是德麗莎那邊在操作。
“抱歉,剛剛終于把你那邊的影像調(diào)出來了。”
回答的不是德麗莎,而是奧托。
“看得到了嗎。”
“嗯,就在你靠近塔頂?shù)臅r候,突然接受到來歷不明的量子信號,我想原因就是那臺機器,它是什么?”
“你問我也……那個東西一直在向這邊輸送崩壞獸,現(xiàn)在速度比剛剛慢多了就是,大概就是傳送裝置吧。”
我看著半圓弧上方新傳送過來的崩壞獸掉落到地面。
靠我猜的話,只能想到傳送裝置這個點。
“真是詭異。艦長,這次你去的地方可不正常?!?/p>
“不正常?我周圍發(fā)生的事什么時候正常過了。”
“我想說的是,你似乎去到了一個異世界。這邊捕捉不到你的信標,所以一開始就斷了聯(lián)系,這幾天我們一直在尋找解決方法結(jié)果都是徒勞,奇怪的是現(xiàn)在突然又都恢復(fù)了?!?/p>
“你這么說的話……”
想想和德麗莎聯(lián)系上,應(yīng)該是這個機器剛開啟的時候,現(xiàn)在一靠近,連影像也恢復(fù)了。
“我想,那是個能聯(lián)通各種地方的通道,無論是異世界,量子之海,還是虛數(shù)之樹?!?/p>
“喂,比起解析它的功能你應(yīng)該考慮我怎么回去吧,你說這個地方是異世界,那原本回去的方法都不管用咯?”
“這個簡單,讓那個裝置發(fā)送一個新的獨立信標就行了?!?/p>
“OK,這種操作我還是懂的。那么接下來目標就很明確了!“
先用機器發(fā)送信標,再關(guān)掉它,很簡單的事情,只要往前走幾步就行了。
但是……
“米開朗基羅,你能不能護送我過去……要是半路上有什么陷阱的話?!?/span>
“啊~拿女性當(dāng)做擋箭牌?”
似乎聽見了她的嘲諷之意。
“不不,雖然是女性,但你比我強多了,你看護衛(wèi)都是厲害的人做的職位。”
“哼,行吧。反正目的是一樣的,能關(guān)掉那個東西就行了?!?/p>
“啊,在關(guān)之前記得先讓我操作一會哦。”
我們小心翼翼地前進,她在前,我在后,反正都這么求她了,也不怕被說沒骨氣……
“你有必要像忍者一樣彎著腰走嗎?”
“要時刻預(yù)防,別看表面這么平靜,指不定下一秒就冒出來什么東西!”
“比如說我嗎!”
“啊啊啊??!”
從地下突然冒出個人,把我嚇得摔倒在地。
“你是誰!”
米開朗基羅眉頭緊皺,質(zhì)問我面前在這位女性。
“哈哈,在這里等人等好久了,實在是無聊啊。”
她攤攤手,轉(zhuǎn)過去面向米開朗基羅。
“我在問,你是誰。”
與女性戲謔的態(tài)度截然相反,米開朗基羅顯得十分緊張,想必她是完全沒有預(yù)想到這種情況。
“先別管我,你們不是有事情要做嗎,去吧,我不會阻攔?!?/p>
像是為了向我們證明,女性退的遠遠的。
“艦長,那你過去吧,我看著她。”
“啊…嗯。”
我還坐在地上回想女性是如何從地上鉆出來的。
“我不能讓你們關(guān)掉它?!?/span>
這時,從機器的后面又冒出來一個人物。
她是,已經(jīng)失蹤兩天的牛頓。
“牛頓???”
又見到她,我有好多想問她的。
你去了哪里,在做什么,為什么會站著那邊……
但我想讓她自己解釋,我相信她會解釋的。
“對不起艦長?!?/span>
她在嗡嗡作響的機器旁邊躊躇了好久,首先說的是對我的道歉。
“如你所見,我加入了他們的行列,其中并沒有我被逼迫或是其它難以言喻的理由,我是自愿的?!?/span>
“怎么可能,你想說把這些東西放出來危害平民是你的意愿嗎?”
她的話,我沒有相信,一定有更重要的理由才對。
“這是其中一環(huán),也不用擔(dān)心怪物作亂,你看,王國的士兵,騎士,還有機兵,在有效地處理著那些怪物,這也是為什么我要強化那些機兵的性能?!?/span>
嘁,原來剛剛那樣的強化型是牛頓做的嗎。
“那么,目的到底是什么,直到現(xiàn)在我也不明白所謂黑幕到底是在籌備什么,你已經(jīng)明白了嗎!”
“當(dāng)然了,不然我為什么會站在這里?!?/span>
“艾薩克小姐,果然那天晚上被她叫去,是發(fā)生了什么?!?/span>
后面的米開朗基羅輕聲說道。
“那天晚上?”
“啊,宴會那晚,艾薩克小姐之后和莫斯提馬獨處了一段時間。”
莫、莫斯提馬?那又是誰?
“米開朗基羅,關(guān)于你們的事她也告訴我了,那么你應(yīng)該知道我這么做的理由才對?!?/span>
“是啊,立場上我確實沒有阻止你的必要,但我必須要把支持那圓弧運轉(zhuǎn)的核心拿回來才行?!?/p>
“……”
牛頓閉上眼苦惱了一會,然后蹲下身去,摸了點地上的白色粉末在手上。
“量還不夠,不過你們想要拿回去的話,我會還的?!?/span>
“感激不盡?!?/p>
“等等,核心?你們又在說什么?”
在場的似乎就我什么都不明白了,還有剛剛那個陌生女性,她的態(tài)度真像是在看戲一樣,笑瞇瞇的盯著這邊。
“艦長,你也是。這個世界是異常的,身為外來之人的你們應(yīng)該比我更清楚?!?/span>
“外來…你莫非已經(jīng)…”
“嗯,之前也多少感覺到了,艦長不是單純的旅客。說到底,這個世界根本不會有旅客!”
“欸?”
“我來為你解釋吧…”
從身后傳來聲音,帕拉丁也來到了這里。
她慢步走來,一邊的那名陌生女性倒顯得很興奮,途中她們的視線短暫交接。
“帕拉丁,是怎么回事?!?/span>
“艦長,來到這邊你也感覺到異變了才對。這里,不是你熟知的那個世界,你這次穿越的,不止是時間?!?/span>
這點剛剛奧托告訴我了。
“世界泡…?”
“否,是平行世界,這里沒有完全隕落,它還在向前發(fā)展。記得我跟你說過,那次遭遇蟲洞后,我去到一個與我們生活完全不同的世界的事嗎。經(jīng)過我這幾天調(diào)查,當(dāng)時落入的大概就是這個世界?!?/span>
“大體我都聽明白了,所以這個世界有什么異常?”
“異常的是…外面沒有造成威脅的崩壞,有的是比崩壞更可怕的,瘋狂的人類?!?/span>
……
確實她說過這里沒有崩壞發(fā)生,但瘋狂的人類又是什么意思。
“牛頓小姐,這個國家—哥利亞到現(xiàn)在能這樣祥和我也很吃驚,應(yīng)該說管理得十分得當(dāng)吧?!?/span>
“不,前代國王們只是自欺欺人,這樣繼續(xù)下去,大家都會失去原有的幸福?!?/span>
“所以你要改變嗎?”
“沒錯,要改變覆滅的結(jié)局?!?/span>
“那么方法就是靠這個世界所有人都在信奉的戰(zhàn)爭嗎!”
“我……”
牛頓被帕拉丁的怒吼嚇退半步。
分別后喜怒哀樂一點也不形于色的她,居然在生氣。
我不知道這個世界發(fā)生了什么,但帕拉丁在這個世界生活過,或許她的憤怒,只有她自己明白。
“爭斗帶來的只有無盡的悲哀,要是你們能想到其它方法的話…大家也不會!”
“沒有,就是沒有那樣的方法啊!外面的人已經(jīng)變成了惡魔,就算我們跪在地上,他們也不可能好好聽我們說話的?!?/span>
她們彼此沉默了。
對話到底在爭辯什么,我身為外人,自然不理解,也無權(quán)參與。
“或許你們只有這樣做了…我不會再說什么了,牛頓小姐,我要做的,只是把核心拿回來,之后我們會離開的?!?/span>
“是嗎……”
“喂等等,你要做的不止那個吧!”
這時,一直沒有開口的陌生女性說話了,她是對著帕拉丁說的。
“當(dāng)然,我不會忘記解決你的事,拉尼娜!”
帕拉丁轉(zhuǎn)身面對名為拉尼娜的那位女性。
“哈哈哈!”
她露出病態(tài)的笑容,隨后其外貌發(fā)生了改變,竟化作了與帕拉丁相似的面容。
但最明顯的,還是她頭上現(xiàn)出的那對大角。
同時,奧托也突然對我大叫道。
“這是,錨點的反應(yī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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