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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人一半·卷四:夢魂交錯 4.14 - 4.18

2023-06-09 01:29 作者:小也曉也  | 我要投稿

4.14 最壞的四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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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川櫻平躺在床上,翻來覆去也沒個睡意?;蛟S是因?yàn)榧姺睆?fù)雜的思緒包裹著她,明明身上已經(jīng)幾乎不著衣物,四下里也沒有什么其他東西,空調(diào)也已經(jīng)被她開到了最低的檔位,但她卻還是感覺室內(nèi)熱到讓人無法冷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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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記本就放在她的枕邊,屏幕打開亮著,視頻電話的提示音早已響過兩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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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心里清楚,下一次的鈴聲要再響起,她就必須接這個電話了,否則狐彥或許就要進(jìn)來替她接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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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的,家臣太聽話也不是個事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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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心里如是想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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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躺著發(fā)呆了有一陣,她才強(qiáng)迫著自己坐起來,把披散的頭發(fā)重新梳理好,然后主動撥通了視頻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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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乎下一秒,電話另一頭的兩人就點(diǎn)了接受,隨后兩張老臉在屏幕上貼了出來,好像是某種中世紀(jì)壁畫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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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事?”此時的羽川櫻自然是沒什么好脾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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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說話呢,櫻?”那個男人的聲音毫不意外地開始厲聲責(zé)備起她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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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在男人的身邊,那個女人的聲音聽著溫柔而造作:“我們當(dāng)然是關(guān)心你的婚事啊,小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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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早狐彥剛剛告訴我們,他已經(jīng)替你物色到了滿意的對象,怎么不到半天,你們就談崩了?”那個男人的聲音繼續(xù)責(zé)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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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意料之中的問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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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沒興趣?!庇鸫巡莶莘笱芰艘痪?,說著冷下眼神,穿過打開的房門,盯著目力可及最遠(yuǎn)的地方發(fā)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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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她心情不悅時習(xí)慣采用的做法,因?yàn)橛兄軓?qiáng)烈的表達(dá)冷漠的效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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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可得快一點(diǎn)了,小櫻。”那個女人又開始用肉麻的語氣勸起她了:“你在陶唐的留學(xué)簽證就快到期了,沒出成果前,可千萬別被遣返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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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川櫻沒有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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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三句話不離所謂的成果。有時候,羽川櫻都不知道這兩人到底是不是自己的親生父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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實(shí)際上,父上和母上的逼婚并不是真的為了讓她找個靠得住的男人;畢竟在父上母上的眼里,那樣的男人大概也是不存在的吧。他們真正希望的,僅僅只是羽川櫻能找到一個擁有境內(nèi)戶口的男人嫁了,然后正式取得陶唐的國籍罷了——而這也僅僅只是計劃的第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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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川櫻此時的身份,或許可以算是一個間諜;但如果真的要嚴(yán)格意義上去定義,似乎又不太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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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同于那些專業(yè)意義上的間諜,她并沒有什么被特別指派下來的任務(wù),也不需要去刺探什么所謂的機(jī)密情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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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被交托的任務(wù)只有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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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是了解這個國家的日常面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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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國家是如何運(yùn)作的,生活在這個國家的人關(guān)心著什么,維護(hù)著什么樣的自尊,有著什么樣的道德準(zhǔn)則,為了什么樣的信仰而活。他們會因?yàn)槭裁炊械接鋹?,會因?yàn)槭裁炊挥|怒,他們的驕傲是什么,他們的恥辱是什么,他們對待世界上其他國家的那些人,都秉持著一種什么樣的態(tài)度,等等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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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了解這個國家,這便是羽川櫻被交托的唯一任務(w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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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川櫻自己也不太明白為什么偏偏是自己被交托了這樣的任務(wù);狐彥卻總是告訴她,是緣在引導(dǎo)著她走上這條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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緣或許可以解釋成運(yùn)氣,或者可以解釋成命運(yùn),又或者兩者都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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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而言之,緣是一個不容易把握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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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小,狐彥便總是這般告訴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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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努力也沒事的,因?yàn)槟闵砩嫌兄壍募幼o(h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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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敗了也沒有關(guān)系,因?yàn)檫@一定也是緣在指引著你。即使你自己看不清楚,總有一天,你會發(fā)現(xiàn),現(xiàn)在的失敗是通往另一個成功的必經(jīng)之路?!?/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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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順應(yīng)自己的脾氣去做就好了。哪怕是你的父上母上,也絕不可能違逆你生來就有的緣。這世界上所有的人,都不可能違背你的緣?!?/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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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比于父上那冷酷無情的責(zé)備又或者母上那假惺惺的關(guān)心,狐彥的這些話聽起來要舒服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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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yàn)橛鸫阎?,作為自己的扶正,狐彥總是相信她的選擇即為正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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掛斷了視頻通話之后,狐彥的身影便出現(xiàn)在了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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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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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端著一塊茶盤,上面擺放著點(diǎn)心、茶杯還有一壺沏好的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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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在那張桌上就好?!庇鸫央S手一指邊上的桌子,對狐彥命令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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狐彥照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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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把茶盤在桌上放下后,狐彥并沒有像往常那樣馬上離開房間,而是轉(zhuǎn)過身面對著羽川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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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不成這次,卿也想對本小姐說教不成?”羽川櫻一皺眉,斜眼看著狐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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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只是想說,大小姐不必把陶潤冬的話放在心上的。狐彥在此保證,大小姐的脾氣完全沒有任何問題?!?/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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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yàn)榫墕??”羽川櫻嗤笑了一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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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小姐似乎不太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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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不是不滿意?!庇鸫褤u了搖頭:“不過,狐彥?。航裉?,你一直口口聲聲說的緣,可是連續(xù)失效了兩次哪,不管是對那雙胞胎的哥哥也好,對弟弟也罷,緣都沒有發(fā)揮任何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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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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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覺得,陶潤冬他……很像羽川桃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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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川櫻接著說道:“他之前說的那些話,和小桃曾經(jīng)說過的那些話簡直一模一樣?!?/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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狐彥臉色一變:“還請大小姐千萬不要往那方面想?!?/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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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鴿子山背面的山路上,狐彥發(fā)現(xiàn)大小姐罕見地生氣起來時,就已經(jīng)在擔(dān)心會不會出現(xiàn)現(xiàn)在這樣的對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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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事實(shí)驗(yàn)證了猜測,狐彥的心里著實(shí)一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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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大小姐自己都不相信自己的緣——”狐彥接著還打算繼續(xù)說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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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明白?!钡鸫疡R上打斷了他的話:“我相信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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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當(dāng)然是相信的。羽川櫻在心里又說了一遍。畢竟,這也是我會同意來到這里的理由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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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起來,那兩兄弟的資料,你查得怎么樣了?”接著羽川櫻突然改口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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狐彥的心里還是有些許擔(dān)心。不過狐彥也明白,此時此刻,觸犯大小姐的緣是一個最不恰當(dāng)?shù)倪x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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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仍有很多話沒說,但狐彥還是老實(shí)地回答了羽川櫻的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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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這樣。資料已經(jīng)基本查清,那兩兄弟看來都是貨真價實(shí)的測夢者無疑,要說來頭,還不算小?!?/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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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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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兩個人,在加上他們的媽媽,是同屬于北嶼市測夢師公會第四測夢組的測夢者。從這個序號來說實(shí)力應(yīng)該不俗。并且,他們的媽媽似乎還和歐陽一族有著直系的血緣關(guān)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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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思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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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川櫻聽到這里,一時間也忘記了之前的煩心事,瞪大了了眼睛坐正起來:“也就是說,歐陽一族也開始摸索魂之術(shù)和神明了?他們開始打算利用這些他們從前根本不相信的東西了嗎?這個傲慢的家族終于也開始感覺到來自大和國的威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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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guān)于這個,屬下沒有找到直接的證據(jù);但從兩兄弟的表現(xiàn)來看,或許有這個可能性存在?!焙鼜c(diǎn)頭道:“以及,屬下還意外查到了一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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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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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兩兄弟的媽媽,歐陽予夕,她在大約十三年前時,似乎曾經(jīng)是法外督查組的組長?!?/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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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三年前……”羽川櫻更加驚訝起來:“那豈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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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錯,連夢歷2004年。那一年,應(yīng)該正是名為食夢者的存在,一個月之內(nèi)便在這個國家引發(fā)了數(shù)量眾多的恐怖事件。有三個轄區(qū)因?yàn)榭只哦l(fā)生動亂,情況極為失控,甚至采取過兩次極端的措施來強(qiáng)行鎮(zhèn)壓。歐陽予夕當(dāng)時直接參與了鎮(zhèn)壓行動,并且……”狐彥說到末時頓了一下:“她當(dāng)時是有孕在身的,卻仍然堅持參戰(zhàn)。4月4日,就是在這一天,公會徹底平息了動亂并指揮大部隊收兵;也同樣是在這一天的凌晨,她在京都轄區(qū)產(chǎn)下了一對雙胞胎兄弟——整整早產(chǎn)四個月,具體原因不明?!?/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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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4年4月4日?”羽川櫻陷入沉思。“沒記錯的話,那好像是被稱為史上最糟糕的四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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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沒有想到,自己竟會這么巧合地碰上這樣出身的兩個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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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道說,這真是緣對她的加護(hù)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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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小姐,在知道了這些之后,您是否仍然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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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了!”羽川櫻的心情此時突然一片大好,因?yàn)榘l(fā)現(xiàn)了感興趣的事情而變得興致盎然:“我決定了,后天要好好觀摩一下他們的考試。在那之前,誰都不許輕舉妄動?!?/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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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15 抖擻精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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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許是對即將到來的考試感到有些緊張,七號這天早上,我六點(diǎn)就醒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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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醒過來我就感覺到有人對著我的脖子根兒吹氣,濕濕熱熱的,特癢癢。然后我才意識到,我是被烽兒抱住了,他的臉還埋在我的脖子后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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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記得我說過一次,這小子睡起覺來,那可真叫一個死沉——除非他睡夠了,或者是被媽媽用特殊的方式給叫醒,不然普通的小動作和小聲響根本沒辦法驚動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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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論睡姿,這家伙也是我有史以來見過最差的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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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通常出現(xiàn)在大家印象中那個老實(shí)、懂事、聽話、有禮貌的烽兒不同,睡眠狀態(tài)下的烽兒絕對是一個名副其實(shí)的小惡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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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動,超能動,特別能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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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甚至懷疑這些都是他清醒時壓抑過度的本能,一睡覺就全部釋放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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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因?yàn)檫@個,我一直覺得有一件事相當(dāng)?shù)姆艘乃迹簽槭裁?,到了最后,對我們睡在一起的這件事感到不滿意的反而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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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真的,要說誰有資格不滿意,那也應(yīng)該是我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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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懂事起算,我都數(shù)不清有多少次半夜被他吵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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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他一腳踹到腦袋,這還算是最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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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被他當(dāng)成夢里不知道什么的奇怪東西一口咬下去也還算普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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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時候他尿床然后把我濕醒也早已經(jīng)屢見不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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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他一拳抓緊了要害,這種情況我記得都至少出現(xiàn)過三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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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記住的最小的那時候,我好多次都因?yàn)槭懿涣伺艿桨謰尨采先ニ退氵@樣,我第二天也還是本著做哥哥的大無畏精神,繼續(xù)陪他上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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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真的,我都快被自己感動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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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不管我對他怎么好,這小子卻總不愿意和我親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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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時候的烽兒每次見到我簡直就和見到鬼一樣,讓我相當(dāng)費(fèi)解;就算是長大后,他也還是經(jīng)常性地嫌棄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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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烽兒……”我輕聲喊了下他的名字,然后動了動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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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好,這家伙沒抱得太緊,我只稍微用了點(diǎn)兒力,就從他的懷里鉆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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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邊的床上,小古也還在熟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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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反而輪到我醒最早!”我聳聳肩,起身穿好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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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穿好衣服后,烽兒悶哼一聲然后翻了個身,又在床上把自己擺成了一個大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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印象中好像上次也是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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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突然有些狐疑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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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不成這家伙其實(shí)連睡著了也在有意識地驅(qū)逐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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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么想著,我走到床邊,彎下腰,伸手又輕輕拍了一下床,權(quán)當(dāng)試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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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jié)果剛一拍,烽兒還真的像是察覺到了一般,又一轉(zhuǎn)身,蜷縮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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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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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叫不醒,本能反應(yīng)倒是一個沒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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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對這小子真有些無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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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畢竟,就像是那句古話所說,情人眼里出西施,烽兒就算有再多的缺點(diǎn),到了我這里自然都是優(yōu)點(diǎn)。換個角度看,他這種反應(yīng)也可以看成是缺乏安全感的表現(xiàn),真要說起來也挺可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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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又脫掉鞋子,爬上床,在他邊上側(cè)躺下,然后盯著他的臉看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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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總感覺現(xiàn)在,我真的已經(jīng)變成一個標(biāo)準(zhǔn)的癡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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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烽兒穿的還是那套從小到大幾乎沒變過的藍(lán)白花紋睡衣,蜷縮著身子側(cè)躺在床上,劉海全斜斜地垂了下去,眉毛隱約可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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偶爾呼吸不順的時候,他就微微蹙起眉頭,唔嗯的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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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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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看著,我的心就怦怦地跳了起來,身子略微發(fā)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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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知道喜歡一個人喜歡到異常熱烈的時候,什么感覺是最奇妙的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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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他明明就在眼前,可是你的腦子里還是克制不住地要去想念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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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明知道他不可能隨隨便便從你身邊消失,但你還是舍不得每一分每一秒能注視著他舉手投足的機(jī)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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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覺得,總有一天我會把烽兒真的據(jù)為己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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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那么一瞬間,我生出了這樣的想法——我當(dāng)然也為自己這樣的想法感到有些羞恥,但我還是沒辦法克制住自己生出這樣的想法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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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潤冬你簡直就是個大變態(tà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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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我好像還是能克制住的。不過,那或許是多虧了當(dāng)時烽兒拒絕我,才讓我稍微清醒了一點(diǎ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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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之前在鴿子山公園,被烽兒提出了那樣的要求后,無賴的想法就突然有些克制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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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伸出一只手去摸了摸烽兒的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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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么用手摸著烽兒的臉,我的胳膊肘也偶然蹭到了他的睡衣。不知道是不是愛屋及烏的緣故,這個時候,我竟然覺得他的睡衣也有一種冰冰涼涼的、特別舒服的觸感,擋在他那隱隱約約透出來的體溫之上,似乎還暗含著一種若隱若現(xiàn)的香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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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忍不住就又摸了摸他的睡衣,上下揉搓了幾下,之后又把頭埋下去使勁吸了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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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很香,而且我很確定是只有在烽兒身上才能聞到的那種獨(dú)特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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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起來,我自己到底是為啥喜歡上烽兒的,現(xiàn)在好像連我自己也記不清了;似乎是從我懂事起的時候,他在我眼里就一直是最特別的那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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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點(diǎn)兒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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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換句話說,或許也不那么奇怪:畢竟在他的眼里,我好像也是最特別的那一個。只不過是特別討厭的那一個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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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潤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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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起來,幾乎沒有人會真的喊我全名。好點(diǎn)的喊我冬冬,壞點(diǎn)的喊我冬瓜,或者矮冬瓜,不好不壞的像是普通同學(xué)也會用潤冬稱呼我——但唯獨(dú)烽兒,一口一個都是我的全名,而且他幾乎從來沒有用哥哥稱呼過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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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現(xiàn)在都能想象出他的那個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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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潤冬你又逃學(xu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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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潤冬,數(shù)學(xué)老師喊你去他辦公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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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潤冬你吵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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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潤冬你放學(xué)要是敢自己開溜你就死定了我告訴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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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每次都是喊我全名,就那樣叉著腰、豎著眉毛,一臉嫌棄又非常無奈的樣子,從家里把我追到學(xué)校,從教室把我追到辦公室——每一次只要我犯事或者偷懶,烽兒的身影就一定會像催命閻王一樣出現(xiàn)在我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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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該不會是被他的這點(diǎn)給迷住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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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天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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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捂著臉使勁兒揉了把,然后把頭埋進(jìn)了自己的枕頭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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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喜歡他了啊……真的好喜歡啊,越想越喜歡怎么破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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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辦破怎么破怎么破怎么破怎么破怎么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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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難道是受虐狂嗎?竟然因?yàn)檫@種原因就喜歡上烽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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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啊啊啊啊完蛋了陶潤冬你簡直就是個死變態(tà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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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為什么發(fā)現(xiàn)自己是個死變態(tài)這件事會讓我這么高興啊我果然是已經(jīng)壞掉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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捂著枕頭自責(zé)了半天,我才稍微冷靜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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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論如何,想要攻略烽兒的話,現(xiàn)在還是有希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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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新爬下床時,我便給自己立了個目標(biā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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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xiàn)在最重要的事情還是爭取把考試的事情弄好!之后才是找準(zhǔn)合適的機(jī)會,一舉拿下烽兒,不管是身體還是心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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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16 意料外的對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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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約快到八點(diǎn),烽兒和小古才先后醒過來,穿好衣服然后洗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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準(zhǔn)備就緒,我們便一起上到了應(yīng)考生宿舍的頂樓去用早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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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嚇,小烽哥,今天的糕點(diǎn)!嗚嗯!嗚嗯嗯!”一進(jìn)到頂樓的餐廳,小古就瞬間炸開了,一下子沖到甜品區(qū),想也沒想就直接伸手抓了一塊塞進(jìn)嘴里,然后又是一塊,又是一塊,直到把嘴塞得滿滿當(dāng)當(dāng)一句話都說不出來為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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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fā)現(xiàn)自己說不了話了,小古就改為用手指著甜品區(qū)那琳瑯滿目的糕點(diǎn),通過發(fā)出意義不明的擬聲詞來表達(dá)他激動的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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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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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不其然,烽兒馬上對小古的這種行為表示了看不下去,上去就敲了一下小古的頭:“說幾遍啦!東西不能直接用手抓,更不能抓完直接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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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誤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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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難怪小古會激動,畢竟前幾天這里的自助餐可絕對沒這么豐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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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今天,就算不提數(shù)量,餐品的做工也精致得跟不要錢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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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今天會這么豐盛的理由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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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錯,十月七號到了!相信在電視機(jī)前的各位都已經(jīng)期待許久了哈,畢竟啊,這個國家最重要的一場國考,馬上,就要在今天十點(diǎn)拉開帷幕了!毫無疑問,在這每年一度的夢神祭禮中,這是真正可以稱得上是舉世矚目的一天。自從四十年前新政推行以來,這一天對大部分測夢師家庭、對陶唐人民的意義就可以說是絲毫不亞于閱兵祭和祈愿祭上的舉國歡慶。我相信啊,到了今天,就算你是再怎么一心死讀書的那種人,也一定會打開雙耳聽聽窗外事;在這一天,就算是再年幼的孩子,也會在父母的陪伴下,坐在電視機(jī)的屏幕前目不轉(zhuǎn)睛;在這一天,就算是再重要的國事,也會為這場考試以及參加它的考生們讓道通行。說到這里,我估計大家已經(jīng)要開始嫌棄徐姥姥多嘴了——沒錯,兩個小時以后,國家測夢師基礎(chǔ)資格考試,正式開考!而這里,可以說就是大戰(zhàn)開始前的整備營!現(xiàn)在站在我身后的這些少年,便是通過了所有選拔、將要參加本次正考的測夢新生代。他們將要在今年的考試上,向守在電視屏幕前的各位、向全國人民乃至整個世界展示陶唐少年的最強(qiáng)風(fēng)貌!現(xiàn)在,就讓徐姥姥我?guī)ьI(lǐng)大家走近他們,聽聽他們在開考前的必勝宣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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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shí)已經(jīng)不算太陌生的、陶唐中央電視臺最有名的那位女記者徐一苗的聲音,這時在餐廳的門外響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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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為這場考試的骨灰級粉絲,烽兒對于正式開考后的流程掌握得還是相當(dāng)靠譜。坐電梯上來的時候,烽兒就提到徐姥姥也許會出現(xiàn)在這個餐廳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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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頭看去的時候,就看到她帶著鏡頭已經(jīng)轉(zhuǎn)了進(jìn)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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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喜歡出風(fēng)頭的家伙立刻一擁而上,沖著鏡頭打招呼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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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我感覺比較好笑的是,烽兒此時拿著塊盤子,只是一個勁在挑自己想吃的東西,對門口簇?fù)砥饋淼娜巳悍吹故茄b作一點(diǎn)都不感興趣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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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實(shí)際上,他時不時就要回頭瞄兩眼,明顯是在注意那邊的動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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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打算湊熱鬧了?”我走到他身邊,蹲下身也取了塊餐盤,一邊問他:“我的傻弟弟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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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xiàn)在最重要的是好好對付考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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烽兒一回頭,撞上我的眼神愣了一下,然后一撇嘴,明顯是不好意思地回過頭哼了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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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這小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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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嗎?還是你怕自己有說不好話,在電視機(jī)面前丟人?”我嘲諷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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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種事情做起來還是相當(dāng)有意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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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想太多!”烽兒的脾氣還真是一激就怒,說著就沖我揮起一只拳頭:“要丟人也是你丟人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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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哎哎,別別別,別打我,我錯了還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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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到烽兒揮拳頭,我趕緊見好就收,畢竟要真挨了一下,那就不太好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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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唔!小烽哥,這綠色的是抹茶味的果醬嗎!”小古這時突然湊到了烽兒的盤子邊上:“在哪里找的啊……分我嘗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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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種不祥的預(yù)感突然爬上了我的脖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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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等!”回過神來我就趕緊撲過去,打算阻止小古:“小古你別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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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已經(jīng)晚了,小古已經(jīng)用手指沾了一下烽兒盤子上的綠色膠狀物,然后含進(jìn)了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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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開始很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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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過了兩秒,小古的表情就扭曲起來,眼淚也一瞬間嘩啦一下淌滿了整張臉,哇得一聲大哭起來,大概是味覺受到了劇烈的刺激,一時間連話都說不完整了:“嗚……呃啊……嘶……哇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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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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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已經(jīng)開始捂臉緩解頭疼了:“烽兒,不是我說,你就不能對這種事情稍微警覺一點(diǎn)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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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沒辦法??!”烽兒此時正手忙腳亂地哄著小古,聽到我的話就急匆匆地沖我吼道:“誰知道他突然就吃下去了?。 ?/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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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種事你應(yīng)該事先考慮到然后交代一遍吧!”我有些無語地瞪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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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考慮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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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常人看到綠色的東西都只會想到抹茶的好嗎!”我快郁悶死了:“這個你至少該知道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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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問題我以為偷吃我的東西這種事情只有你干得出來?。 ?/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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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一時語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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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錯,我的慘痛經(jīng)歷之一,簡直是幼年時期噩夢中的噩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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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次我記得也是外出吃自助餐,然后烽兒也是打了一份綠色的果凍一樣的東西在碗里,當(dāng)時我也把那玩意當(dāng)成了是抹茶口味的什么制品,隨手舀了一勺子就吃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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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種簡直跟生吃了油漆一樣,鼻子都快被弄壞掉的感覺我這輩子也不想再體驗(yàn)第二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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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就是與烽兒有關(guān)的三大未解謎題之首——喜歡吃芥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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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烽兒不是普通的那種喜歡,他不是只弄一點(diǎn)兒當(dāng)調(diào)味,如果可以的話,他幾乎可以把芥末當(dāng)作主食來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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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論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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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小古不鬧還好,一鬧,突如其來的哭聲就把徐姥姥的注意力給吸引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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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里好像出了點(diǎn)小狀況呢,讓我們一起來看看。嗯,是三個小同學(xué)……呀,怎么還有個小朋友哭了?”回過神來,懸空的鏡頭和那個喜歡自稱徐姥姥的記者已經(jīng)帶著人群涌了過來,把我們?nèi)齻€人團(tuán)團(tuán)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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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你們別對準(zhǔn)這里啊,我弟弟他害羞,別拍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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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開始,鏡頭本來是沖著烽兒和哭著的小古去的,不過烽兒十分慌亂地拒絕了這個發(fā)言的機(jī)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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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倒也是理所當(dāng)然,烽兒肯定不希望小古在電視上露太多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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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誒?”緊接著我就發(fā)現(xiàn),話筒轉(zhuǎn)而對準(zhǔn)了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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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呀?!毙炖牙褜χ倚Σ[瞇道:“那邊的小同學(xué)好像不太愿意,就只能采訪你了??葱⊥瑢W(xué)你的模樣,和那邊穿軍服的小同學(xué)是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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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沒辦法了,只得聳聳肩:“嗯,沒錯。我們是兄弟?!?/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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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姥姥其實(shí)很年輕,只不過因?yàn)樗莻€極具特殊的名字——徐一苗,有一個很特別的諧音含義,所以她才總自稱徐姥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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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對這種事情倒是無所謂,所以一點(diǎn)都不緊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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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而是烽兒,他好像覺得我的回答太過隨意,一直在徐姥姥的背后對我使眼色,意思估計就是想讓我說話正經(jīng)點(diǎ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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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種事我可不打算聽他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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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小同學(xué)你叫什么名字?看你穿著軍服,應(yīng)該也是要參加考試的測夢者?或者也許可以稱呼你為準(zhǔn)測夢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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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叫準(zhǔn)測夢師好了!”我點(diǎn)點(diǎn)頭,拍了拍胸脯?!拔医刑諠櫠?,那個是我弟弟,叫陶潤烽。我們肯定會通過所有考試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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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括徐姥姥本人在內(nèi),周圍都是一陣驚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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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現(xiàn)在了還是這么驚訝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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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想到啊,我們竟然在無意之中采訪到了最受期待的雙胞胎兄弟,陶潤冬和陶潤烽!這是否就是命中注定的緣分呢?”徐姥姥對著鏡頭補(bǔ)上一句,之后又轉(zhuǎn)頭問我:“既然如此,你就是那位傳說中的,呃,在一個月之內(nèi)從一個完全不通測夢的普通少年,突飛猛進(jìn)躋身考試者前列的天才哥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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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算是哪門子的夸獎,不會是反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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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說呢……你說天才的話,其實(shí)好像會讓我有點(diǎn)不開心,聽起來總覺得好像是什么天生的蠢材。”我想了想,抓過徐姥姥手中的話筒,皺了皺眉說道:“而且我能變成現(xiàn)在這樣,主要還是多虧了我弟弟幫忙制定的特訓(xùn)方案。沒有他的話,我也不可能在這么短的時間里突飛猛進(jìn)。當(dāng)然了,被他魔鬼訓(xùn)練了那么久之后我都沒倒下,我也還是有些小佩服自己的——所以夸獎我就收下了,天才的稱號還麻煩你們退訂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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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臨考前還能開玩笑,看來是一點(diǎn)也不緊張。”徐姥姥笑著又對鏡頭補(bǔ)了一句,然后問我:“那么我們就跳過第一個例行問題吧——想問你的第二個問題是,就要正式開考了,雖然大家都知道你們兄弟倆實(shí)力不群,也相信你們一定為了這場考試充分鍛煉過自己,但這畢竟還是國考嘛,高手如云,從今天開始,說不定每一場考試都要經(jīng)歷異常艱難的嚴(yán)酷戰(zhàn)斗,對此,你們是否有什么更具體的應(yīng)考策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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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剛想回答,突然又想起來了什么,看了一眼烽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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烽兒也發(fā)現(xiàn)了我的目光,對著我很堅定地?fù)u了搖頭,然后比了個NO的手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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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好還好,差點(diǎn)就出錯風(fēng)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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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全沒有!”想了想,我便重新理出一套說辭來,重新面對徐姥姥的時候,再次果斷地拍了拍胸脯:“不過我非常相信我的弟弟,也會盡全力去支持他??傊?,不管遇上什么困難,只要我們倆齊心協(xié)力,我相信總能想出解決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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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個問題就這么被應(yīng)付過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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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徐姥姥的下一個問題,倒是更加讓人感到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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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常有自信,非常有沖勁啊!雖然乍一看似乎有勇無謀,但對于測夢師考試中那些無法預(yù)測的賽場來說,隨機(jī)應(yīng)變或許確實(shí)也不失為一個好選擇。那么最后一個問題,對于你們兄弟倆第一場正式考試中即將遭遇的強(qiáng)力對手,聞人家的姐弟,千默與阡陌,有沒有什么想說的話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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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我愣了一下,一瞬間有些懷疑自己的耳朵是不是聽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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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等,按烽兒之前告訴過我的流程,第一場正式考試難度不應(yīng)該是筆試嗎?怎么突然又變成實(shí)戰(zhàn)考試了?還是考生之間的對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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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徐姥姥怎么會知道我們的對手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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考試安排竟然在告知我們參考的考生之前,就先一步向外界公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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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17 直面的選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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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我跟李果確認(rèn)過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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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nèi)齻€都快吃完早飯的時候,烽兒好像突然接到了什么聯(lián)絡(luò),坐在一邊捂著耳朵閉著眼睛,就那么安靜了一會兒之后,睜開眼對我說道:“剛才徐姥姥講的都沒錯,我們第一場確實(shí)是和阡陌他們對峙?!?/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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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時候,我手機(jī)上的短信提示音也響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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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開來看,是陸仁發(fā)來的信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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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已經(jīng)到了,你們趕緊把人送出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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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仁來了?!蔽遗e起手機(jī),對還在吃飯的烽兒晃了晃:“你繼續(xù)吃著,我把小古先給他送過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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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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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古才剛抱著盤子、意猶未盡地把上面最后沾著的那點(diǎn)兒奶油給舔掉,聽到我說的話呆了一下:“冬冬哥,你要把我送人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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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哦。”我沖他壞笑起來:“把你送給一個很會做生意的大哥哥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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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是烽兒瞪了我一眼,我還準(zhǔn)備繼續(xù)再逗逗小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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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要說我的傻弟弟哪里不可愛,也就是這種時候沒勁了點(diǎn)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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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好了,只是把你寄放到我的一個同學(xué)那!”我拉著小古出了現(xiàn)世門,回到國家體育館正門前的時候拍了拍他的頭:“正式開考之后,我們就沒辦法一直照顧你啦。也不知道第一場要比到什么時候。你就乖乖跟著一會把你領(lǐng)走的哥哥,記得別和他說什么奇怪的話,能做到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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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古用力地點(diǎn)了點(diǎn)頭,剛好陸仁這時也跑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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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喲,這小可愛?!焙托」乓粚ι涎?,陸仁的眼里就冒出星星來:“好漂亮啊,要是賣了估計能值不少錢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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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古一下子又顯出害怕的表情來,眼淚汪汪地看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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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是敢把他賣掉,就準(zhǔn)備好迎接烽兒的拳頭吧!”我握緊拳頭敲了一下他的腦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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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心啦,他只是說著玩的!”看小古還是怕怕的樣子,我蹲下來小聲安慰他:“他要是真的對你有什么不好的企圖,你就別猶豫,直接把他做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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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冬哥你明知道我下不去手的……”小古嘟著嘴,推了一把我的腦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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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比你烽兒哥哥好吧?”我笑嘻嘻道:“要換他的話估計又要數(shù)落你了,說你一點(diǎn)都沒個神的樣子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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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嘰咕咕什么啦你們!快點(diǎn)兒的,冬冬你考試不著急嗎?”結(jié)果陸仁在一邊都等得不耐煩了,這時催促起來:“又不是生離死別的,你當(dāng)你們在談戀愛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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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你事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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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起來就推了陸仁一把,然后對小古揮揮手:“那我就回去啦,考試完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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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和我揮手告別,然后我便再次打開夢景門,回到了應(yīng)考生宿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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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進(jìn)房間時,烽兒已經(jīng)整裝待發(fā),把兩疊昨晚剛剛寫好的令符依次序裝進(jìn)兩個腰包里,然后把其中一個腰包舉到我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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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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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稍微有些不知所措,盯著他遞過來的腰包一時都忘了伸手:“你幫我也做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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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你不會認(rèn)真做準(zhǔn)備!”烽兒瞪了我一眼,然后又抖了抖那個腰包:“你到底要還是不要啊?不要我燒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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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要要!”我趕緊搶過腰包別在了腰上,說實(shí)話,烽兒這突如其來的示好搞得我心里有點(diǎn)兒小暖小暖的:“難得一次你對我這么好,怎會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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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烽兒這下有些不甘愿了:“什么叫我難得一次對你好?該做的事情我哪次沒有幫你做?你要從幾年前就愿意像今天這樣,我也不可能天天和你吵架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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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好好?!焙貌蝗菀壮霈F(xiàn)的良好氣氛,我可不想又和他吵起來:“先不說這個了,李果之前用令式聯(lián)系過你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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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狈閮簩ξ尹c(diǎn)點(diǎn)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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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場考試就是實(shí)戰(zhàn)?”我問了一個我最關(guān)心的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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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的確奇怪,按往年的慣例,怎樣也是先筆試才對?!狈閮赫f著用一只手托住下巴:“不過如果非要嚴(yán)格去說,倒也沒有什么成文的規(guī)章制度寫了說公會必須先給我們組織筆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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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嗎?”我用手扯了扯腰包,確認(rèn)它足夠緊實(shí):“所以之前都只不過是約定俗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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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差不多?!狈閮阂颤c(diǎn)點(diǎn)頭,一邊把自己的腰包綁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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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貨在綁腰包的時候,每次都不肯先在前面把扣子扣上再翻到背面去,非要兩只手伸到背后去摸索,看得我真是別扭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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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場就實(shí)戰(zhàn)的話,有什么特別要注意的規(guī)則嗎?”我看了兩秒之后就看不下去了,走過去從他手上奪過腰包的束帶,給他扣好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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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謝謝?!?/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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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哪,這孩子居然還一本正經(jīng)地給我道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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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對每個人可以支配的令符數(shù)量有要求,這些我都已經(jīng)替你算好了,你如果還是不放心,一會兒可以再把令符拿出來清點(diǎn)一下。”然后烽兒就給我解釋道:“第二,實(shí)戰(zhàn)對決在夢境里進(jìn)行,我和你一組,千默和阡陌一組,根據(jù)抽簽結(jié)果來決定哪一方先進(jìn)入夢境?!?/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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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是在夢境中戰(zhàn)斗啊。這么說的話,考場就像是上次去過的家族訓(xùn)練場一樣,會有預(yù)設(shè)參數(sh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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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預(yù)設(shè)參數(shù)是肯定有的。不過,不是由公會來決定,而是由其中一方的考生決定?!狈閮恨D(zhuǎn)過身來,對我豎起一根食指:“開考前十五分鐘進(jìn)行場外抽簽,只抽一次,但一次同時決定兩件事——抽到先手的一方將獲得指定參數(shù)的資格;抽到后手的一方可以提前十分鐘進(jìn)入考場整備。第一場考試應(yīng)該就是最單純的淘汰賽。我們要打敗千默和阡陌,獲得勝利,才能繼續(xù)參加下一場的考試?!?/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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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如此?!蔽矣行┟靼琢恕?/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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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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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如果打不過呢?”我提出了一個疑惑:“或者說,阡陌他們?nèi)绻麤]打敗我們,那他們就算是直接淘汰了,只能參加下次考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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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也不是?!狈閮簱u了搖頭:“第一輪被淘汰的人,還有機(jī)會參加第二輪,一樣是兩兩對決。不過這種考試必然是不公平的,所以如果第二輪繼續(xù)輸,那就只能參加下次考試了。我們也一樣??傊覀冏詈眠€是在第一輪就拿下考試,免得夜長夢多……反正你知道我是什么意思?!?/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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確實(shí),能在第一輪贏的話就沒有必要拖到第二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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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我們和阡陌他們結(jié)盟,把能力有關(guān)的信息透露出去了很多,這是我們最主要的失算?!狈閮航又擦似沧欤骸把巯逻@種情況就變得有些棘手了——他們了解我們可能存在的弱點(diǎn),假如抽到先手,也就可以針對我們,設(shè)置我們不擅長應(yīng)付的那種考場。當(dāng)然這一點(diǎn)對我們來說也是一樣。所以,我們這次可能真的要賭一把運(yùn)氣?!?/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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烽兒說的不無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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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我也知道,這個時候我可絕對不能被烽兒的情緒感染,要是我和他一樣擔(dān)心起來那可就真不太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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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嘛,大體情況我明白啦?!被剡^神來我趕緊打了個哈哈,拍了拍他的肩膀:“總之,車到山前必有路,船到橋頭自然直嘛?,F(xiàn)在擔(dān)心太多也沒用,不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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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等,先別說話!”烽兒突然又捂住了一邊的耳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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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了十幾秒之后,他放下了手,朝我努了努嘴道:“李果說進(jìn)入考場的令陣圖譜已經(jīng)開始分發(fā)了,讓我們現(xiàn)在趕緊過去,免得耽誤后面的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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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開宿舍、抵達(dá)國家體育館第零主館的內(nèi)場時,里面已經(jīng)聚集起了人山人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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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聲鼎沸,估計過去,大家也都在忙著商量各自的戰(zhàn)術(shù)和分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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領(lǐng)取了屬于我們的那份令陣圖譜后,我們和李果還有徐文昊碰了碰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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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前,因?yàn)槁勅饲哪菣n子事,我們沒能參加后續(xù)的預(yù)選拔,因此和阡陌他們的組隊便被迫解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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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之后,我們便和李果還有徐文昊組成了一支隊伍——似乎是因?yàn)橥瑯颖黄染砣肓饲哪谴问录?,徐文昊和李果借著我們這支隊伍也再次回到了正式考試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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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用來考試的夢境都用聞令式附加了監(jiān)控狀態(tài),我們的考試過程會在網(wǎng)絡(luò)上全程直播,所以兩位,盡可能讓自己顯得帥一點(diǎn)吧!哈哈哈哈哈!”徐文昊大笑著開了個玩笑,才轉(zhuǎn)入正題:“現(xiàn)在,說說正經(jīng)的安排,目前是九點(diǎn)半,再過十五分鐘就開始抽簽。不過我們的對手倒是好說,看名字都是我打過交道的人,憑我的實(shí)力,想要贏了他們綽綽有余。但是你們那邊可能就有些不好辦了吧?千默和阡陌,說真的,我覺得他們就不該還有資格參加考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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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是沒有辦法的事。”烽兒聳了聳肩:“事情都已經(jīng)這樣了,努力去做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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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shí)倒也不是完全沒有辦法。”李果這時接上話,一推眼鏡?!拔抑白屑?xì)閱讀過了章程,鑒于我們是同一支隊伍里的四個人,我們可以選擇交換各自的對手。這是規(guī)則所允許的操作?!?/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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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嗎?”我愣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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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我當(dāng)然知道,那份章程我也讀過?!狈閮簠s絲毫不意外的樣子接過話茬:“不過還是算了吧。我知道你們要說什么,但還是算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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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考慮一下吧,陶潤烽!”徐文昊使勁兒拍了拍烽兒的肩膀:“畢竟我們本來也是被淘汰的人啊,哈哈哈!之前第二場預(yù)選拔就是我自己掉的鏈子,要不是因?yàn)槟銈儌z,我們甚至都沒機(jī)會參加正式考試!你就當(dāng)是,就當(dāng)是我們回報一下你們的恩情好了!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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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不過還是算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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烽兒這次更堅決地?fù)u了搖頭:“你們參加正式考試的資格其實(shí)是歐陽政明給的,并不是我給的——非要說他為什么給你們資格,我覺得也是因?yàn)槟銈優(yōu)榱司任覀兠傲撕艽箫L(fēng)險,算是有功。這個資格,本來就是對你們的回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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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潤烽——”李果好像還想開口講什么,但被烽兒打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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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者說,我也希望能有個機(jī)會,再會一會這對來自巴蜀的姐弟?!狈閮赫f著摩拳擦掌起來,眼里透出光:“既然考試一開始的安排就是這樣,之前又和他們發(fā)生了那么多事情,我覺得,他們可能就是我命中注定的對手也說不定。我不是很想為了更輕松地通過考試,就鉆空子去逃避可能的困難?!?/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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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18 四號考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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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月九號這天,羽川櫻早早就守在了電腦屏幕的前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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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點(diǎn)剛到,網(wǎng)絡(luò)直播的通路剛剛打開,羽川櫻便打開了國家測夢師基礎(chǔ)資格考試的官網(wǎng)首頁,然后掃了一眼各考場的直播廳列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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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號考場(82,954,231人在看)>>>

新銳考生:歐陽政光/拓跋寒 ??對 ??鄧岱/方逸軒

核心考點(diǎn):夢境的空間悖論,詳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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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號考場(75,842,343人在看)>>>

新銳考生:軒轅桐/關(guān)鑫 ??對 ??南宮瑩/華子謙

核心考點(diǎn):夢境的時間悖論,詳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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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號考場(70,632,343人在看)>>>

新銳考生:馮離/馮央 ??對 ??李果/徐文昊

核心考點(diǎn):夢的解讀與誤讀,詳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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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號考場(115,613,432人在看)>>>

新銳考生:陶潤冬/陶潤烽 ??對 ??聞人千默/聞人阡陌

核心考點(diǎn):四式的綜合運(yùn)用,詳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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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號考場(65,852,343人在看)>>>

新銳考生:郝肖陽/葉陳曦?? 對 ??拓跋蒼/拓跋航

核心考點(diǎn):夢境的逐步封印,詳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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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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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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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一眼,羽川櫻就鎖定了兩兄弟所在的第四考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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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又說回來,兩兄弟所在的考場無論對誰來說大概都是最搶眼的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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超一億的網(wǎng)絡(luò)在線觀眾,雖然和往年的最高位相比較還不算是個很大的數(shù)字,但放在今年已經(jīng)是最熱門的一個考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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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那也是理所當(dāng)然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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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川櫻心里如是想著。再怎么說,陶潤冬畢竟也是她看上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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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著,羽川櫻又在“四式的綜合運(yùn)用”這行字上點(diǎn)了一下鼠標(biāo),等新的頁面加載出來之后,便粗略地讀起介紹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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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要考察的是對四種令式的熟練使用,分別為:問令式、聞令式、辯令式、宣令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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讀了一會兒羽川櫻就沒興趣再讀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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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起來,這介紹也只不過是一些官方的套話,很膚淺的略觸皮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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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不成是怕泄露什么重要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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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這里,羽川櫻笑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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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后她便又退回首頁,這次直接點(diǎn)進(jìn)了四號考場的直播間內(nè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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畫面顯示出來的時候,羽川櫻發(fā)現(xiàn)是一個異常真實(shí)的夢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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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要準(zhǔn)確地去描述這個夢境,那應(yīng)該說,夢境中是一個將近黃昏的現(xiàn)代都市的街道。不同于一般意義上夢境中的事物總會略有殘缺的特征,這個夢境之中的城市十分完整,人群熙熙攘攘來來往往,和她在現(xiàn)實(shí)中去過的、那個轄區(qū)下轄的某些城市根本沒有什么區(qū)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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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在巴蜀?”她的嘴里冒出一個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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彈幕區(qū)不知道為什么瘋狂地刷起了“我從未見過如此厚顏無恥之人”、“XXXXX向聞人一族宣戰(zhà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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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川櫻有些疑惑地把彈幕的透明度調(diào)低,然后才發(fā)現(xiàn),是聞人千默把滿臉通紅的陶潤烽逼到了墻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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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好,只要不是壁咚的冬醬,她倒也沒什么所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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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比之于羽川櫻的冷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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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在另一邊,應(yīng)考生宿舍的0101號房內(nèi),歐陽政明盯著監(jiān)控畫面上的四號考場,感到有些坐立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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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四號考場的直播間關(guān)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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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看了大約十分鐘,歐陽政明閉上眼,抓起一張聞令符,如此下令道:“派人過去中止掉這場考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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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乎是在歐陽政明說出這句話的同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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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古突然在北嶼大橋右側(cè)的人行道上停下了腳步,無論陸仁說什么也拉不動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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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國家,有危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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愣愣地對著北嶼大橋下奔流而過的江水發(fā)呆了好一陣子,在幾乎把陸仁嚇得準(zhǔn)備報警時,小古才喃喃地吐出一句話來。


一人一半·卷四:夢魂交錯 4.14 - 4.18的評論 (共 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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