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日俱曾/那就帶我去你的島吧
小情侶拉扯期,以魚糧視角寫的,oc致歉
這個天水的夏天似乎一直在下雨。?
周遭的氣壓低低的,打開窗戶一股青草混雜泥土的新鮮味道撲鼻而來。這是天水下雨的第三天。也是我休假養(yǎng)病在家的第一個星期,說起來回想起那些日子我都有些恍惚,如夢如會中百萬彩票一般的不真切感。
他似乎不曾出現(xiàn)在的我生活中,但又似乎存在,我心中的矛盾如毛線團一樣難纏難解亂成一鍋粥。
病情使我的性格越發(fā)的怪癖,遇到不順心的事,總是控制不住一通的發(fā)脾氣,事后挺懊悔的。
那天情緒上頭,無厘頭的對他生了氣,現(xiàn)在想想我與他已有兩個星期余沒有再說過話。
對于他這份赤忱的喜歡,我總是怯懦的,畏畏縮縮的。我不確定我心中的想法,我確實在那一刻心動過,但我無法分辨,他也無法分辨不是嗎。是否是借著角色所覆蓋的光束而產(chǎn)生的荷爾蒙。
肖女士總念叨我老在家待著,我不說話。魚凍有空的時候會拉著我出去壓馬路,他倒是什么都沒有說,和從前一樣。我們路過小時候常光顧的小賣部,去里面購買了些兒時最愛的吃的和玩的。
順著路,一直走到了公園里的可以歇腳的亭子里坐下。夏夜晚風(fēng)清爽怡人,濕漉漉的風(fēng)捎來蟬的鳴叫。出來的急,不知道今晚的天氣比平時的還要涼薄。
我看著穿著外套的魚凍,癟著嘴的調(diào)侃,“哥,你好過分啊~自己穿了外套不告訴我一聲。”
“給你給你?!濒~凍嘴上嫌棄,但還是看著我笑,脫下外套扔我身上。
我們坐在圓石桌上拆著奧特曼系列的卡片,每次打開都是一種不同的體驗,我手氣比較好,開出來一張ssr級別的卡。哥雖然開不出好卡,但我意外的看到了他笑得很開心,我也一同被渲染。
肖女士管著比較嚴(yán),膨化類的零食不允許吃,魚凍也知道,今天他破例帶著我一塊兒吃,好歡樂,一下子感覺回到了天真無邪的童年。
我們逛回去的時候遇到了帶著米諾出門的肖先生。米諾看到了我們,熱情朝我們身上撲來撲去。
我們?nèi)送饧右恢豢蓯鄣拿字Z寶寶逛了一圈,意外被肖女士的電話催著回家了。
晚風(fēng)簌簌,在耳畔沙沙作響,路燈之下被拉長的影子,斷了一程的路燈的路段里有一只屁股閃著熒光綠的小家伙,黑夜中格外惹眼。
我抱著米諾,原先乖乖窩在我的懷抱里,它探出腦袋對著后面嚶叫了一聲,我回頭去看,不免呆愣住了,連雨天的夏夜怎么會有螢火蟲的出現(xiàn)。
魚凍拉了一下我的袖子,我才回過神來,繼續(xù)著走回家的路程。
晚飯已經(jīng)吃過了,米諾也累了,回到家就跑去自己的窩里睡著了,我和魚凍都回了房間,只有肖先生和肖女士坐在客廳里看劇。
我很少上微博,也可以說是,除了在超話里冒個泡,我很少上我各大平臺的大號,網(wǎng)上的議論聲總歸是有些難聽的言論。
在休假的時候,要不是帶著米諾去遛彎被認(rèn)出,我都快忘了我還是一個公眾人物。
我望著大眼圖標(biāo)出了神,思緒又被扯回了從前驕縱不羈的少年模樣,那時的我對人對事都很熱忱,喜歡就是喜歡,不喜歡就是不喜歡。如今這般模樣倒也和從前有了鮮明的對比,面對困難的事情,擾亂心態(tài)的人,我總想逃避,把自己困在一個殼子里藏起來。
沛祺打來的電話才將我拉回,剛接通那邊就傳來他喋喋不休的話語,“不是,肖子,你干嘛呢,給你發(fā)好幾條消息不回,快,上號,我們五排缺一個人,你來剛好夠。”
“行?!蔽覒?yīng)著,下一秒掛斷打開了王者榮耀的手游。
進了房間,安靜的有些奇怪,我切后臺問了沛祺,沒回。我后面便開麥問,“怎么那么安靜,還有你們干嘛不開麥?”
沛祺的右上角換成了麥克風(fēng),“來了來了,剛剛拿吃的去了?!?/p>
豪子也開麥附和,“+1+1,哥們不是故意不開麥的,剛剛是真的有事?!?/p>
我注意到了中間惹眼的女生頭像,“行了,快開了,對了這女生是?”
沛祺和豪子一起異口異聲
“豪子的朋友?!?/p>
“沛祺的同學(xué)?!?/p>
我的直覺告訴我有些古怪,不過我也不在乎,催著他們快開。
這女生出乎我的意料,她選了個打野,我選了個中路。開局不到三分鐘她刷完野拿下了第一個人頭,厲害。
中局我玩的英雄耗藍(lán),跟對面法師對抗耗掉了一半的藍(lán)條,她過來收了人頭,文字發(fā)言欄那邊她發(fā)來了信息:法師,來拿藍(lán)。
我想著也好,不用回泉水回藍(lán)了。
這局游戲下來,我困意來襲,跟他們說明退了后臺,躺在被窩里拿著手機怔怔的發(fā)呆。
成老師給我發(fā)來了一條信息,他問——宇梁,后天有空沒,我們鐵三角一塊兒聚一聚。
我說有空。又滑到和他的聊天頁面,打打刪刪沒有發(fā)出,最先主動打破這局面的還是他,他似乎沒有不同與往常一樣活潑開朗。
“哥,后天你去嗎?”
“去,你呢?”
“嗯,我也去?!?/p>
“不說了,哥,導(dǎo)演喊我了。”
“嗯好,回聊?!?/p>
“開心的拍戲?!?/p>
對話框就此停留在這,微妙玄通。說不清的一種感覺,心中算是有些豁達(dá),之前一直覺得有個小人在揪著我的心臟。
出發(fā)前的一晚,天水意外的不是綿綿的雨天。我翻箱倒柜硬是沒有挑出一套滿意的衣服,平常倒不會像此刻那么糾結(jié)。魚凍雙手抱胸靠在門框上好整以暇的看著我。
“行了,行了,別找了,你床尾上那套不挺好看的嘛?!?/p>
我放下衣服,看了一眼,走過去拍了拍魚凍的肩膀,說:“還是哥你懂我?!?/p>
米諾不知何時跑到了魚凍的腳邊,我俯身抱起它,“大半夜不睡覺,跑出來干嘛呀你?!?/p>
“哥,就麻煩你抱米諾回窩了?!蔽音尤灰恍Γ衙字Z塞進魚凍的懷里,連忙推搡著他的后背,將他送至客廳,才灰溜溜的跑回房間。
抵達(dá)北京的那一天出了點小意外,出機口時,看到了一幫舉著飯制的手幅在機場廳招搖的四處溜達(dá),我并不近視,一眼就看出來上面的人像是我。我暗罵一句,mad。壓低帽檐從另一邊的通道走。
察覺到有人碰了我的手臂,我回頭隔著黑黑的鏡片看到了全副武裝的小晞,看到是他,我緊繃的神經(jīng)放了下來,也幸好是他。
我們二人默契的不說話,一起并肩而走。
成老師開了一個小包間,我和小晞到時,他已經(jīng)自己一個人在那熱起鍋來。和成老師來了擁抱禮,我和小晞卸下遮住面目的眼鏡和口罩,紛紛都坐在了成老師的旁邊。
成老師混跡多年娛樂圈,察言觀色這塊他懂,我和小晞這種微妙的氣氛,他當(dāng)然看得出來,一直在找話題。
其實不然,小晞不是不理我,是我一直在有意逃避他。就好像前天微信上聊天那些話都是放屁一樣。
我為了少說話,一直給自己灌了好多的啤酒進去,每灌一口進去我就借機去看他,他也向我投來目光,我對他扯起嘴角笑。
成老師摸著肚子,說他需要去一趟衛(wèi)生間。他走后,小包間里安靜了下來,僵持了十幾分鐘,小晞起身奪過我手中的啤酒,我笑他傻,他卻說沒我傻。
酒精上了腦,我單手撐著下巴,醉癡癡的開口,“阿晞,想不想像我們在云南一樣逃走,丟下成老師???”
曾舜晞看著雙眸快溢出柔水的人,愣住了,這一刻他的心臟要跳出來胸腔了。他手抓著軟皮沙發(fā),笑得燦爛,“好啊,那我去騙成老師。”
我并沒有醉,只是酒精催發(fā)著我的大腦,下意識說出來這樣的話,這大概是酒后吐真言吧,當(dāng)然我也不能食言了。我便真的和他偷偷的跑了出來,在江邊溜達(dá)了好幾圈,我的腦子也清醒了。
“宇梁,去看電影嗎?”曾舜晞好像一直走在我的身后,大概是因為我搖搖晃晃的步伐讓他辛苦了一點。
“好啊?!?/p>
月光晃晃,少年郎也在心中晃晃。
電影票是他買的,我負(fù)責(zé)買爆米花。他將票遞給我的時候,未來得及看清,他就推搡著我入場。
劇情引到了高潮,周遭來看的人不多,卻在主角念出那一句“我總以為,如果可以過了和男生接吻這一關(guān),我就不是了?!蔽业皖^沉默不語。待我再抬起頭,望向他,我不懂他什么時候看過來的,但他熾熱的目光好似要穿透我的心臟,悄悄的,用我和他之間能聽到的音量問我,“試一試嗎?”
我身子往前傾,靠近他的臉龐,幾乎的逼近他的唇,僵了幾秒,又被我心中的不確定給撤退了。
電影散場,我窘迫著維持著之前的自然相處模式,與他吐槽著,“里面有一場的籃球的戲,那個演員打得沒有我好?!?/p>
我看他呆呆的,又繼續(xù)說著,“曾老師,你不信?那你跟我去籃球場,我投一個給你看,保證一下就中三分球。”
曾舜晞明顯心不在焉,扯出一個笑容,“好啊。”
在我快投出一個球的時候,曾舜晞坐在椅子上突然出聲了,“宇梁,你猶豫了。”
我沒理,繼續(xù)用力拋出籃球,籃球從框落下,一直在上下跳動,也如同他說出這話時,我那躁動的心臟。
“你為什么就是不愿意直視呢?!痹磿効次也粸樗鶆?,接著又說,“在云南看螢火蟲哪天你要是不喜歡我,為什么寧愿摸黑也要給我抓螢火蟲?是真的察覺不出我喜歡你嗎,大晚上的誰會帶著全妝去看蟲子??!還有那杯喜茶底下的話。”他說的很激動,臉頰都染紅了。
我摁住他的肩膀,像是抓住了心中的一些什么,說:“那你呢,你又分得清嗎?難道不是喜歡有著神明外衣下的我?!?/p>
“我不是。我分得清,我喜歡的就是你這個人?!?/p>
我的眸子亮起,喜悅從心頭來,呆呆看著他,一時不懂說什么,直到他起身在我面前蹲下,俯身靠近我,一點點的距離靠近,在試探。
荷爾蒙直沖大腦,我向前吻住了他,在他耳畔輕輕的說,“那就帶我去你的島吧,我的愛人?!?/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