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岸荼蘼【邪鳴ABO】-8
吳邪坐上副駕,沈巍正和井然打電話問他中午吃什么,叮囑他要好好吃飯,等他掛了電話,吳邪道:“幾歲了?至于這么寶貝嗎?”
沈巍不置可否:“想吃什么?”
“清淡的都行?!?/p>
沈巍皺了眉:“身體不舒服?”
吳邪喜歡吃火鍋和烤串,每次出去都逃不過這兩樣,最后的底線也是和沈巍吃鴛鴦鍋,沒想到會主動要求吃地清淡。
“沒有,陳一鳴說吃得太辣影響鼻子,不正調(diào)香嗎?”
一聽和易感期沒什么關(guān)系,沈巍揶揄道:“這么聽話。”
“不是聽話,就想他快點(diǎn)把香做出來,看看到底有沒有用?!?/p>
“我還是建議你找個合適的Omega,上次易///感期的數(shù)據(jù)不太好?!?/p>
“再說吧?!眳切安辉趺丛谝獾財[擺手。
這種事畢竟是私事,沈巍倒也沒多說,問道:“一鳴進(jìn)展到哪步了?”
“已經(jīng)找到另一種味道,正在配,一會兒吃完我就要給他把午飯打包回去?!?/p>
打包?
沈巍挑挑眉:“種植園有食堂,味道不錯。”
“再不錯也沒外面好吃,還得少鹽少油......Omega就是麻煩?!?/p>
“等你做地心甘情愿,就不是麻煩?!?/p>
“知道,你家井然隨便要你做什么都不麻煩?!?/p>
沈巍點(diǎn)點(diǎn)頭:“當(dāng)然?!?/p>
吳邪:“......”
沈?。骸澳沁叢榈卦趺礃恿??”
“確定是邵氏的人在搞鬼,大概是想井然在公眾面前出丑,他們的AL系列不是賣地不錯嗎?怎么又盯上彼岸了,還搞這種丑動作?”
吳邪得知結(jié)果后也是沒想通,不管從哪方面來看,邵氏都不至于做這件事。
“小然前段時間剛從南邊回來,已經(jīng)和當(dāng)?shù)卣勍鬃钚掳l(fā)現(xiàn)的一條海晶脈的開發(fā)權(quán),那條礦脈海結(jié)晶的含量達(dá)到百分之二十八,有消息說,邵氏旗下的三條礦脈開采量已經(jīng)下滑不少,他們一直在找新礦脈,估計是和小然撞上了?!?/p>
“海結(jié)晶是干嘛的?”
“香水的主要融合劑,這條礦脈能讓井氏賺不少錢?!?/p>
吳邪摸著下巴:“聽說邵氏最近在能源期貨上賠了不少,缺錢了?”
“很有可能?!鄙蛭≌f地冷靜,想起那天回家井然倒在床上的畫面,開始盤算怎么真正搞垮邵氏。
“邵氏最近不是才攀上程家嗎?邵鵬程和程真真?連財經(jīng)雜志都做了專題報道,八卦可不少?!?/p>
“聽說邵鵬程的私生活挺亂?!鄙蛭∥欀?。
吳邪換了個舒服的姿勢:“你管他亂不亂,總之這事沒完,居然用這么惡心的手段,我們就當(dāng)替天行道好了。”
沈巍笑了:“知道是誰就好辦了,其他的你先不用管,要我沒辦法了再找你?!?/p>
吳邪想了想:“你說,他們會不會用同樣的方法來對付陳一鳴?”
“我會安排?!?/p>
“你要保護(hù)井然還要對付邵氏,哪來那么多精力,反正我還要等他幫我做香水,最近也沒什么事,順便會會那幫孫子,太陰險了。”
吳邪最近是真覺得閑,之前在吳家連軸轉(zhuǎn),現(xiàn)在相當(dāng)于給自放大假,整天躺吳山居曬太陽也不是個事兒,還不如找點(diǎn)事來做。
“我讓井然先和一鳴說一聲。”
沈巍將車停好,一臉玩味地看著吳邪,什么時候小三爺對一個還不怎么熟的人這么上心了?
吳邪不明所以地挑挑眉,沈巍笑了笑,拉開車門。
兩人吃了飯就往種植園走,吳邪手里提著三個飯盒,推開研究室的門發(fā)現(xiàn)陳一鳴還坐在高椅上調(diào)香。
陳一鳴見了他立馬走了過來:“吳哥,研究室不吃東西,我去外面走廊吃,你先坐一會兒。”
“走吧。”吳邪提著飯盒轉(zhuǎn)了方向,陳一鳴中途吃了點(diǎn)東西,原本打算自己一個人怎么都好辦,沒想到吳邪要跟著一起,只好鎖上門,和吳邪在三樓的室外陽臺上一起吃飯。
吳邪監(jiān)督工似的坐在陳一鳴對面,就盯著他吃飯,陳一鳴已經(jīng)不太餓,筷子上的米能數(shù)地清清楚楚。
吳邪皺著眉:“你身材也不小,怎么吃這么少?”
陳一鳴低著頭翻個白眼:“我胃口小,吃不太多?!?/p>
“難怪這么瘦,打沒打過架?”
“我練過拳?!?/p>
陳一鳴總覺得吳邪在揶揄自己,特別是那句身材也不小,是,他是沒其他Omega嬌嬌小小讓人心動,也不代表他心思能粗地和電線桿一樣怎么戳都不生氣啊。
“那種力量不夠?!眳切跋肓讼?,“玩過槍嗎?”
陳一鳴有些懵地抬起頭看著他,沒明白怎么話題就拐到這個地方,老老實(shí)實(shí)地答道:“沒有。”
“什么時候有時間?我?guī)憔殬??!眳切暗馈?/p>
為什么要帶他練槍?
陳一鳴見吳邪不像開玩笑,又不想和吳邪有太過頻繁的接觸,道:“謝謝吳哥,我不喜歡打槍?!?/p>
吳邪有些不可思議:“不喜歡?打槍很好玩?!?/p>
“我想先把香做出來?!?/p>
“不耽誤你做香,槍練好了關(guān)鍵時候能保命?!?/p>
陳一鳴覺得吳邪說得有些夸張,他一沒仇二沒怨,哪里需要槍來保命?
“我就普通一個上班族,用不上?!?/p>
吳邪見陳一鳴是真不喜歡,也沒繼續(xù)堅(jiān)持下去,反正井然會給他打電話,等他知道什么事一定會和自己學(xué)槍。
陳一鳴見吳邪不說話,繼續(xù)吃沒法吃完的午飯。
下午依舊是吳邪坐在沙發(fā)上玩游戲,陳一鳴調(diào)香,中途沒什么靈感,兩個人還去種植園轉(zhuǎn)了轉(zhuǎn)。
陳一鳴一直在找?guī)追N木質(zhì)香和礦料來做輔助香味,除了吳邪想要的檀香安神,他還找了安息香、沉香、回心草和合歡皮,這些草藥也帶著特有的香味,不過苦澀刺鼻,如果要加進(jìn)去還得想辦法解決燒制煙熏的雜味問題。
兩個人在種植園慢慢地溜達(dá),園內(nèi)的工作人員幾乎都認(rèn)識陳一鳴,偶爾看個樹就能碰上一兩個來打招呼,吳邪雙手插著兜,聽陳一鳴和其他人說兩句,又并排著在迷宮般的灌木叢中走。
吳邪不太喜歡花香,陳一鳴帶他走的區(qū)域都是草木,種植園的溫控一直做地很好,綠樹陰陰,看著就讓人身心愉悅。
陳一鳴心里已經(jīng)有了幾種配料,其中三中都是草木,也不是全無目的地走,他和吳邪站在檸檬樹下,檸檬花正開,小小的白色隱在綠葉中,襯托地十分嬌弱。
陳一鳴揪下幾朵攤在手心里,低頭聞了聞又遞到吳邪面前:“你聞聞?!?/p>
吳邪看著陳一鳴泛著些微紅的掌心和那幾朵小白花,微微躬下身聞了聞,清晰強(qiáng)勁又帶著些橘味的花香沖進(jìn)吳邪的鼻子,讓他提神不少。
“有些不一樣。”吳邪回想著那天的味道。
“信息素味道更純粹。”陳一鳴將檸檬花放進(jìn)衣袋里,“萃取液的味道和信息素更貼近,不過我更喜歡剛從樹上摘下來的鮮花,更有生命力?!?/p>
吳邪覺得陳一鳴這話說得有些夢幻,云里霧繞的,倒也不妨礙他發(fā)表意見:“你都摘下來了不死才怪?!?/p>
“我的意思是它有陽光和水的味道,不像萃取液那么死。”
吳邪嗤笑:“矯情。”
陳一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