潮斯/異地但不多小情侶/猩猩哥出沒/5k＋ Summary?:我想說我愛你，即使跨越千里。 01 “我去？高斯你這真是微辣?。俊? 馬浩寧吃著剛到的外賣，高斯點的，說是微辣，結(jié)果辣的他光可樂就喝了三瓶，說著又灌了口水，嘶哈嘶哈地喘氣。 “啊？喊我干啥玩意？” 高斯一貴陽娃來上海上大學(xué)，寢室另外三個人都是東北大老爺們，被熏陶了這么久自己說話也由原來軟糯的口音里摻和了點北方的冰碴子味，配上那白凈的小臉說出來竟然沒有多違和，反而親切又可愛。 高斯正躺在上床刷手機，被喊了一聲后答應(yīng)著，抬頭看見自己男朋友吃麻辣燙眼淚都被辣出來的樣子沒忍住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這真是微辣馬哥，你自己沒出息別賴我嗷?！? 秉持著對象點的，辣死也得吃完的中心思想，馬浩寧含淚嗦完了湯。 杜海皇和孫傲剛從外面拿完自己的外賣回來。 “真服了，上海一南方城市怎么嘎冷，出去一趟好沒給我和傲哥凍死?！? “就是，馬浩寧你說你讓高子幫我和皇哥一塊點了不行嗎？還整這麻煩?！睂O傲臉本來就紅，經(jīng)風(fēng)這么一吹，襖這么一裹，說實話和猴子屁股沒什么本質(zhì)區(qū)別。 “哎嗨呀，我還沒說呢，天天讓高斯給你倆帶飯，咋？自己沒手啊？” 兩人都知道高子不會說什么，但馬浩寧這人是真護犢子。 于是，杜海皇和孫傲在小情侶選擇了沉默。 “哎馬哥，你過年回東北不？我跟傲哥都回去。”杜?；蔬叧灾@來之不易的晚飯邊問道。 馬浩寧心不在焉地輕嗯了一聲，眼睛快速地瞥向高斯的方向，在一瞬間捕捉到了他臉上一閃而過然后被平靜替代的失落。 馬浩寧知道高斯每次放假都會留校。兩個人在一起的事，馬浩寧家人那邊一直不肯松口，不止是因為自己養(yǎng)了半大的兒子找了個男朋友。 還有，東北和貴陽距離太遠了。 兩千八百多公里，來回跑上幾趟都能繞地球一圈了。 開學(xué)到放假得有三四個月，滿打滿算一年有六個月多能在一塊，其實相當于一半異地了。大學(xué)畢業(yè)后要是再分開，距離真的成大問題，這是兩人一直很苦惱的事情。 02 上海下第一場雪的時候，高斯跟著把馬浩寧他們送去了車站，雪花又輕又小，零零碎碎，漫無目的地飄著，落在他的睫毛上，冰冰涼涼的，瘙癢得人有點想流淚。 既不是生死離別，也不是最后一面，幾人默契地沒說什么煽情的話，只是順著流程地扯了幾句替我和叔叔阿姨問好，到了給兄弟報個平安之類的。還有高斯軟磨硬泡讓孫傲答應(yīng)給他帶的東北小吃，又又說了好幾遍才放心。 馬浩寧就站在一邊愣著神，默默地看著他們說話，任由風(fēng)吹著頭發(fā)凌亂不堪。 “車來了，走了昂高哥?！? “嗯?！? “我要是忘了給你帶，我就不叫孫傲?！? “行?！? 高斯笑著回他們，眼神卻飄向旁邊一言不發(fā)的馬浩寧，孫傲趕緊過去拿胳膊撞他，讓他和高斯說兩句話。 馬浩寧一胳膊撞了回去，又抬眼看到高斯穿著大衣站著，臉上的微笑漸漸凝固。 周圍形形色色的人群還在嘈雜著，他幾次想要開口，卻不知道說什么。 “高斯……你，你回去吧，外面冷。” “好?！备咚钩读艘粋€笑答應(yīng)著。 高斯就這樣看著疾馳而過的列車晃成一道白線，唰的一下從視線里消失，耳邊不斷響起機械的報站廣播。出了站的高斯在冷風(fēng)中打了個寒顫，使勁裹了裹風(fēng)衣，沒想到同為南方的上海，冬天竟然這么冷，那東北是不是更冷，馬浩寧會不會感冒，感冒會不會忘記吃藥…… 地鐵里人不少，高斯卻莫名覺得落寞起來，這種落寞比得過一個人坐在公交車靠窗的位置安靜地聽歌，也比得過一個人獨自走過風(fēng)聲和鳴笛聲都很大的街道。來的時候明明是熱鬧的四個人，回去打開宿舍門一眼看到空蕩蕩的房間，說沒感覺是假的。 不可改變的是，現(xiàn)在上海這座中國最大的城市，只剩下他一個人了。 高斯把平常幾個人一起玩的桌游收好，開了局游戲，一開開到半夜。 馬浩寧坐在最外側(cè)，閉上眼睛仰頭對著天，腦袋里揮之不去剛才在車站分開時高斯的身影。 高斯這個人啊，有心事就樂意憋著，誰問也不愿意說，明明要分開了心里難受死了，馬浩寧還沒和他怎么好好告別，愣是一句抱怨也沒出口，一個電話也不打過來。 馬浩寧想象著高斯一個人凌亂地走在大街上，一個人在宿舍吃著泡面的畫面，猜他肯定懶得出去拿外賣，因為就算是出門也是他一個人。 他這樣天嘻嘻哈哈神經(jīng)大條的人都怕自己一個人，更別說高斯。 馬浩寧開始后悔，后悔沒和高斯好好告?zhèn)€別，哪怕說一句等我回來，哪怕是一個擁抱也好。這樣想著，漸漸模糊了意識，身體沉入了一篇虛空。 03 再睜眼的時候已經(jīng)到站了，他一個人提著行李要去打車，一摸口袋，卻什么也沒摸到。 “草？我手機呢？” 馬浩寧找遍了口袋書包都沒翻到手機，甚至拖著行李急匆匆地跑回了車站，工作人員幫忙找了半天也沒見影兒，查了監(jiān)控也無果。 “睡了一路手機被人順走了？草，怎么倒霉事都讓我遇到了?！? 馬浩寧邊罵邊等了一個多小時才在零下十好幾攝氏度的東北大街上攔了輛出租車，一進車墨鏡就糊上了一層水霧。 果然和馬浩寧想得一樣，高斯懶得一批，晚飯直接拿泡面湊合了，空蕩蕩的宿舍只有燒開水和嗦面條的聲音。 高斯怕馬浩寧給自己打電話發(fā)信息看不見，就沒開游戲，點開聊天界面亮著屏幕放在旁邊，快要暗的時候抽出手劃拉一下。 杜?；屎蛯O傲先后發(fā)來消息說到家了。 高斯看著忽明忽暗的手機屏幕，期待著馬哥兩個字下一直沒有顯示過的對方正在輸入…… “不就是吵了一架嗎……至于嗎……”高斯點了杯奶茶，托人捎了過來，現(xiàn)在把塑料吸管咬得嘎吱作響。 臨走前兩個人確實吵了一架，因為高斯寧愿再留校一回都不愿意跟馬浩寧回東北。當時吵得有點兇，但兩個人去車站的時候其實老早就已經(jīng)消氣了，但又各懷心事，不愿意先妥協(xié)。杜?；屎蛯O傲夾在中間兩邊為難。 高斯越想越氣，氣他怎么能這樣不在乎別人的感受，卻也擔(dān)心，擔(dān)心他會不會出什么事情了。他嗦完最后一口面后打給杜?；蕝s同樣沒有消息，打給孫傲也是，后來他把聯(lián)系人里所有認識馬浩寧的人都找了一遍，愣是一點消息也沒有。 他急啊，急的衣服都沒穿就往外面跑，不顧被會不會門衛(wèi)攔下來。他現(xiàn)在只想去車站問問，問問馬浩寧是不是平安下車或者遇到什么事。 夜晚的冷風(fēng)比較白天的更刺人骨頭，唰唰地往高斯懷里撞，從褲腿，從領(lǐng)口往里鉆。 大街上穿著拖鞋還能跑這么快，興許這拖鞋是暴風(fēng)戰(zhàn)斧的后代。 上海的街頭燈火通明，他剛跑到公交車站，熟悉的鈴聲響起來了，高斯想都沒有就把手機從褲袋里掏出來，大口喘著氣去看來電人的名字…… 是陌生號碼。 希望落空，這黑夜落寞到谷底。 他還是接了。 “喂？誰……” “……高斯，是我，馬浩寧。” 高斯剛聽到這個聲音的第一秒差點心臟驟停，但刺骨的冷風(fēng)把他吹得很清醒，他捂著胸口站在公交站牌下，明明那么多話想說，卻偏偏哽咽了出來。 最后還是一個人走回了宿舍。 這通不長的電話讓高斯知道了是馬浩寧手機被偷了才沒能及時告訴他自己的消息，回到家第用馬母的手機打給了他。另外，除了一句照顧好自己，馬浩寧什么也沒說。 第二天高斯就發(fā)燒了。 十二月的天氣里，即使是上海也能凍得人渾身發(fā)抖，更別說在冷風(fēng)里，還是在夜里，跑了那么久，站了那么久。 高斯量了三次體溫，一次比一次高，吃了幾頓退燒藥也不管用，在被窩里悶了一整天。想睡但翻來覆去睡不著，好不容易意識模糊起來…… 他感覺自己身處萬里高空，踩在軟綿綿的云層之上，猛的一跌，體驗過極速墜落后再次睜開雙眼，然后發(fā)現(xiàn)他來到了兩人吵架的那天晚上。剛才難受時口里不斷重復(fù)叫著的人現(xiàn)在就站在他的對面。 可對面那人毫無表情，說話也沒有一絲語調(diào)，卻像刀子一樣扎在高斯心上，他說，“我們不合適?！备咚孤犚娮约翰粩嗟刈穯栔碛?，卻被馬浩寧狠狠甩開了手，想要抓住人卻被巨大的、無形的牢籠束縛在原地?zé)o法動彈，邁不出一步，只能眼看著他的背影離自己原來越來越遠…… “我們哪里不合適！你說??！馬浩寧！你說啊！你這個只知道躲避事實的膽小鬼！”高斯聽見自己撕心裂肺地吼著，好像要震破心臟，嗓子也要吼破。 “可是你能不能……能不能別丟下我……” 他感覺自己喘不上氣，身體越來越沉重，越來越沉重，然后突然往下墜落，眼前一片黑洞洞的虛空，任高斯怎么呼喊，風(fēng)聲卻越來越大，像有無數(shù)地小鬼趴在他耳邊低語，最終轟的一聲落地，好像五臟六腑都被撕碎。接著又是一層又一層光怪陸離或驚悚恐怖的夢境，卻一樣地孤獨至極，無數(shù)個馬浩寧用冰冷的話扯的他胸口生疼。 高斯驚醒，一摸額頭，大顆大顆的汗滴順著憋得通紅的臉頰流下，他大口喘著氣，半坐在床上捂著胸口哽咽起來。 他看了看時間，是半夜三點，抬頭望向空空的房間和黑漆漆的窗外出神。 04 臘月三十這天馬浩寧買的新手機到了貨，插上電話卡后，他登錄了微信看著一連串的紅點無動于衷，又退出去劃拉著聯(lián)系人，手指慢慢停下，懸在高斯這個名字上。 還記得高斯剛認識他們時，杜海皇都問他高斯這人是不是自閉少年，明明是一樣的十八歲，在高斯身上展現(xiàn)出來的卻是另外幾個東北大老爺們所不具備的清冷，準確來說是青澀。 雖然后來的高斯?jié)u漸被他們同化成傻子，身上隱藏的中二之魂也偶爾嶄露頭角。 但高斯這人吧，就挺隨便的，對，隨便，在馬浩寧看來是這樣。他好像從不會對別人提要求，說條件，也好像不會拒絕人。別人給了他就拿著，不給他就不要。馬浩寧平?？瓷先ド窠?jīng)兮兮的，好像一點心事也沒有，不像高斯那樣狀態(tài)怎么樣一眼就能看出來，但他其實是個很害怕失去的人，養(yǎng)只貓都害怕六一會不會哪天偷偷跑走了不要他了，也許生來如此。 特別是一個人的夜里，沒人能控制住自己，所有回憶翻涌上心底，泛起漣漪。那個連表白都不會拒絕的人，那個讓他做夢都會不斷夢到的人。 他像突然掉進了一個巨大的漩渦，被卷得狼狽至極。他不想失去高斯，馬浩寧不能失去高斯。這輩子也不能。 馬浩寧最終還是按下了撥打鍵。 “嘟……嘟……嘟……您撥打的電話暫時無人接聽，請稍后再撥……” 機械的女聲刺得馬浩寧腦子一陣疼。 他又打了幾遍還是無人接聽。 馬浩寧被拉回現(xiàn)實，外面嘈雜的人聲還在耳邊，馬母又來敲了敲房門說小寧啊，親戚們都等著見你呢。他沒應(yīng)，只說不去，手上開始著急忙慌地打電話給杜?；仕麄?。 然后得知高斯連著發(fā)了幾天的燒，現(xiàn)在也許在睡覺。不管是在賭氣還是怕自己擔(dān)心，高斯不告訴他這件事，讓馬浩寧心里莫名涌上患得患失的感覺。 他胸口一疼，卻沒怎么猶豫，隨即開始收拾東西。再次打開房門，那些不認識的親戚都已經(jīng)走了。 “你去哪啊？”馬母連忙拉住他問道。 馬浩寧裹上襖，看著藤椅上正在抽煙的馬父，一副不管你們同不同意我都要走的樣子答道，“回上海。” 馬母剛想勸，卻被馬父攔了下來。馬父吐了口煙，平靜地說道，“讓他走吧，我年輕的時候也是這樣追你的，愛情嘛，這個性別和距離都不是問題……” 他們想通了，不管是因為這小子回到家的第一件事是拿他媽媽的手機給男朋友打電話報平安，還是因為得知男朋友生病后急得訂了最早的機票想要飛去上海找他，養(yǎng)了二十年的兒子，興許是真的遇到了自己愛得不顧一切的那個人吧，那別的也都無所謂了，兒子幸福就好。 “你畢業(yè)了要是想留在上海就留吧，想去貴陽也……也行……” 馬父看著馬浩寧又哭又笑的樣子，暗到了句沒出息，裝作平靜地咳了兩聲，“還有，明年能不能把那個什么……高……高斯帶回來給我和你媽看看，他要是不想來也沒事……行了別抱我了，抱抱你媽吧，快走吧，再墨跡趕不上飛機了?！? 05 高斯睡到晚上十一點多，燒終于降了下去，他點了份外賣，好幾天沒怎么吃東西，本來就瘦，就白，現(xiàn)在好像內(nèi)個什么孤魂野鬼。 打開手機就是一連串的未接來電，他愣了一會才發(fā)現(xiàn)是馬浩寧打來的，又想起來那個令人心痛的夢境，猶豫了一會默默撥了回去。沒想到那邊接的很快，以至于聽到那個人聲音，高斯竟一時不知道說什么好。 “高斯，對不起，吵架是我不對，沒及時聯(lián)系你也是我不對，我不該逼你跟我來東北的。我想過了，不管怎么樣，我都要和你在一起，因為我真的很喜歡你。這不是成熟的決定，也不是一時興起，真的是喜歡你，我不知道怎么表達，但如果你愿意，就點下頭吧?！? 高斯被這迎面而來的一大串話整得不知所措?yún)s也有點感動得淚光閃閃，“馬浩寧你是不是傻，我點頭了你能看見嗎？” 馬浩寧被噎一下，他現(xiàn)在已經(jīng)坐在去學(xué)校的公交車上了，“等一會，打視頻電話你點給我看?！? “等一會干什么？” 俗話說騙人騙到底，馬浩寧撒謊臉不紅心不跳，“我……家里來親戚了不方便，等我穿上衣服出門。” 高斯真信了。 馬浩寧先掛了電話，等到公交車到站時，下了車就飛奔向?qū)W校。 “大爺，能讓我進去嗎，找我男朋友?！瘪R浩寧喘著粗氣，指著宿舍樓問門口站崗的滿臉胡茬的老大爺。 “小伙子大年三十不在家過年??？”說著大爺給開了門。 馬浩寧謝了一聲就沖了進去，只留下一句： “來陪男朋友過年?。　? 高斯迷迷糊糊地好像聽見了馬浩寧的聲音，不會是自己燒出后遺癥了吧，他條件反射摸了摸額頭，涼的。過了一會回音消失了，電話鈴又響起來。 接通之后馬浩寧那邊是一片漆黑，閃了一會后在路燈下高斯才看清了他的臉。 “你劉海有點長了馬哥，回上海我給你剪。”高斯玩笑著指了指手機屏幕，揉著自己一頭黃不拉幾的毛。 “行，那明天讓你給我剪剪?！? 高斯愣了，喉結(jié)動了動，揶揄道，“什么明天啊，你不在是東北……” “我來上海了。” 06 高斯才發(fā)現(xiàn)馬浩寧那邊的路燈明明和宿舍樓下有的一模一樣，他的腦子在這一刻亂作一團，所有防線被逐步被擊碎崩塌…… 高斯抓起衣服套在身上，輟拉著暴風(fēng)戰(zhàn)斧飛奔下樓，小時候被狗追都沒跑這么快過，真的，心臟怦怦跳，好像要跳到嗓子眼，再或者直接跳出來，他不敢信，不敢信馬浩寧這小子真的能突然出現(xiàn)在宿舍樓下。 馬浩寧就站在他不遠處舉著手機看向他的那一刻他終于相信了。原來真的可以有人為愛，為愛跨越一千里來奔向他。 高斯從來沒有這么想抱過一個人，他拼盡全力奔向那個他日日夜夜思想著卻早就張開雙手迎接他的懷抱。原來，只要他想，只要他說，這個人都會回應(yīng)的，他愛的這個人都會回應(yīng)他的。 “馬哥，能不能別丟下我一個人了。” “那，明年跟我回東北吧?！? 高斯搖搖腦袋，“你爸媽不喜歡我，我不想去?！? “他們讓我?guī)慊厝サ?，不給我面子嗎？”馬浩寧笑道。 高斯震驚地瞪大眼睛，眉毛緊張地挑動起來，“我艸！真的啊！” “真的啊，我能騙你咋的，前提是你得向我提一個要求，你一直想讓我做的，什么都行。” 高斯不想再放手了。 “……你畢業(yè)后能留在上海嗎？” 他的唇被一抹溫?zé)岫伦。恢钡絻蓚€人喘不開氣來馬浩寧才松手，用那種高斯無法拒絕的亮亮的眼睛看著他，笑著開了口，“答應(yīng)你了?！? 冷風(fēng)中，兩個男生站在路燈所照亮的一小片光里，聽著身后宿舍樓里響起此起彼伏的倒數(shù)秒數(shù)和歡呼，一些人模仿著放鞭炮煙花的啾啾聲或砰砰聲，像兩人熱烈的心跳，兜里的手機不斷地響起消息提示音。 不過無需去管。 最后一秒，他們異口同聲： “新年快樂啊。” 是啊，新年快樂。 所愛隔山海，山海皆可平。 我們舊日已去，仍盼年年。 彩蛋：經(jīng)調(diào)查，順馬浩寧手機的人是曾多次作案的中國比歐瓦超級大偷子王瀚哲，現(xiàn)警方已將他逮捕歸案。